曲子广为流传人们耳熟能详,很多钢琴演奏者都能够流畅的演奏他们的曲子。但是拉赫玛尼诺夫则不然。
这个作曲家的曲子,要让人投入很深很深的感情,甚至是疯狂的去演奏,才能够真正诠释出他的曲子中的真谛。一般人轻易时模仿不了一个擅长拉赫玛尼诺夫的钢琴家的学识的。
因此可以得出结论是这个人的确有着很深的音乐造诣。从其谈吐不俗的表现来看,怎么都应该是个德国的上流社会的人。
这人身上有股冷香的味道,light blue的味道并不少见。但是这却瞒不过对各种香味了如指掌的花满楼。
淡香的味道下有股浓烈的香味,那是中国姜加上四川胡椒的中味和西洋杉加上树脂的后味。这人一定平日里更喜欢圣罗兰著名的男士鸦片。
一个,讲德语的,受过良好教育的德国上流社会的疯子吗?
顾惜朝总结道。
倒真是挺适合这样一个连环凶手的。
“受过良好教育并且深谙音乐表示这人聪明,这往往是犯罪手法隐蔽而且高明的预兆;偏爱拉赫玛尼诺夫而且使用鸦片这种浓烈刺激的香水表示这人本质上疯狂而且喜好刺激,这往往预示着这种凶手手法残忍而且不畏生死。”戚少商叹了口气,和顾惜朝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找到了相同的想法。
这个人,将会是他们职业生涯中,最大的对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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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材料专家阮明正
“也就是说,已经可以确认的情况就是这次的凶手,这个来自德国上流社会的人,很有可能是和伯爵有关系的了?”再次回到A组的小会议室,戚少商首先总结出到现阶段为止的结论。“既然他的目的是来报仇的,那么我们每一个曾经参与过伯爵的案子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下一个袭击的目标,我不希望看到在这里的各位中的任何一人发生任何危险。”
戚少商敲敲手里的文件夹,非常严肃的样子。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员如果是外出调查的,一律要求两人以上行动,禁止单独外出。”他说着,看了看一边靠在厉南星身上的陆小凤。“小凤,情况特殊,从现在开始你休假,等会儿我和惜朝送你去……”
“嘿!老大,不公平哦。”陆小凤却不听他把话说完。“我也是A组的成员,现在大敌当前,我却自己开溜?老大,换了是你你能干得出来吗?”
“小凤你的伤还没好!”戚少商皱眉,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让陆小凤独自去避难对他来说是很难接受的,但是陆小凤的身体尚未痊愈,这种时候让他参加实在是太过勉强。
“我好了。”陆小凤倒也不废话,直接来到顾惜朝面前,“我好了。”
他看着顾惜朝,很坚定很坚定的看了许久,再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嘻嘻哈哈。
顾惜朝同样认真的看着陆小凤,就好像以前从未认识过他,或者说只是第一次见他一般。
与陆小凤相识已久了,虽然他平日里很喜欢以捉弄陆小凤为乐,但是其实他的心里再清楚不过,陆小凤这个人,看起来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样子,每天总是喜欢追在厉南星后面以哄南星开心然后答应他的结婚要求为毕生的最高目标,虽然他看起来不太认真,甚至在戚少商光芒万丈之下不是那么的出众。但是他其实很清楚,陆小凤这人,本质上和戚少商差不多,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雄狮,白日里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只是懒洋洋的晒太阳睡觉。
而一旦真正清醒了!
陆小凤的聪明才智和身手枪法,自然也绝对不是吃素的。
其实说白了,这调查A组从组长戚少商开始,又有哪个人是摆放着好看的呢。
“嗯,他没事。”顾惜朝点点头,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低头看眼前的资料。
这次的案子对他们所有人来说,既是挑战也是为难。虽然能够明白戚少商在这种时候不希望同伴出事的心情,不过他倒是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如此。
对同伴,保护固然是一种关心,不过,信任的并肩作战,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的鼓励。
更何况陆小凤此刻虽然身体状况稍微不佳,但是还远不到需要独自避难的程度。戚少商这回呀,还真是关心则乱了。
不管怎么说,他倒是很相信,陆小凤就算是为了南星,也不会再出事了。
戚少商咬咬牙,忍了忍,又看了看顾惜朝平静的没什么大波澜的面容,终于还是点头同意让陆小凤留下来了。
那一句“他没事”,惜朝说得就好像是平日里早上起床时看到天气阴下来了会说得“今天没有太阳”一样的语气,没有什么太多的担心和情绪,只是在安静的陈述一个事实。
戚少商抓了抓头,看来自己的情绪控制还不到家呀,比起惜朝还有距离。他怎么就在这种时候,反倒不相信起自己认识了十多年,一起并肩作战多少次,一起面对生死考验多少次的兄弟了呢。
唉唉,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既然,被具有资深医生执照的顾惜朝鉴定过,又有老大的同意了,同组的其他成员们也就没什么意见了,唯独厉南星又不放心的看了陆小凤一眼,看到他坚定地表情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把他想说的话咽回去了。
何必不信任这些身边最亲密的人们呢。
于是人员问题解决之后,开始重新回到案子的程序中来。
厉南星从CSI带回的资料中,已经查不出什么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了。
平心而论,虽然他们和CSI相处的不太融洽,但是对方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态度绝对不容忽视。而且从对现场的检查彻底程度还有对证据的采集详细度来说,CSI的调查员们其实比他们和FBI的探员们还要更加详细的。毕竟CSI属于更偏重科学性,而他们则属于更倾向于案情的犯罪性的。
这样一来厉南星去了棋亭酒肆的现场,也没有再得到更多的什么证据了。
鉴于他也曾经参与到伯爵的案子,并且熟悉伯爵的作案手法,他还是很认真地去检查了酒窖里的状况。然后得出结论是,和当时伯爵的案子留在酒窖里的那一桶泡在75%酒精里的人体尸块的情形,几乎完全一致,无论是盛装高鸡血的尸体拼图块的铁质化工原料桶,还是桶摆放的位置,甚至是铁桶漏水的方式甚至漏水的速度,经过测试竟然都和伯爵的案子一模一样。
细节处也完全模仿,可见对方对这个案子的了解程度,决不比他们这些调查员少。
棋亭酒肆里高鸡血那间办公室墙壁的角落里如今又出现了和上一次一样的淡红色细细的看起来像水流的漏水痕迹——那也依然是参杂了血液的酒精。
不过遗憾的是,如今,只能说物是人非了。
高鸡血已然不在,他的炮打灯的秘方也没留给任何人,就算是最得他信任的调酒是克雷格也不知道其中最重要的几味材料,因此这种粗狂风格带着大漠黄沙气息的酒,很遗憾的只能失传。而毫无疑问,失去了招牌炮打灯的棋亭酒肆,就算是有人能够继承,但也不可能再由昔日的辉煌了。
而且连续在那里出了两起命案,谁还愿意到这么阴气森森的地方喝酒呢。
才不过一天而已,棋亭酒肆已经从昔日的繁华,落到如今的门可罗雀了。
厉南星想了想叹了口气。结束了自己的发言之后,颇有些黯然。
戚少商看了看他,虽然对于棋亭酒肆的没落,他也在心中觉得无限惋惜,那里毕竟承载了他和顾惜朝无数美好的回忆,但是此刻却不容他有太多的伤感——只有早早的抓到凶手,才是告慰死者最好的祭奠。
厉南星为人平和,待人有客气和蔼,虽然CSI在和他们的合作中被顾惜朝削得不轻,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他这样的人却怎么都恶声不起来,最后还是好声好气的给与了全程的配合并且提供了最大的援助。
由此可见,戚少商用人也是颇有一套,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用什么样的人去做能够得到最佳效果。
“从CSI的调查来看,这一次高鸡血是在他的车里被杀,然后就地被肢解并且当场放入酒精中。也就是说,第一现场是他的车子了?”顾惜朝看完资料在综合厉南星的话,问道。
“嗯,我去他的车子里检查过了,喷射状血液痕迹,从出血量和高低位置可以判定是颈部主动脉被割断,而周围其他滴溅得血液量也不在少数,而且车内座椅的皮质套子上有刀子的划痕,经过CSI的痕迹专家鉴定确认是手术刀的痕迹。”
“这样的话,尸体的状况就不可能和伯爵的案子里的那两组尸体块完全一致。”顾惜朝忽然说,“看来需要联系CSI那边,我要再次重验尸体。”
戚少商点点头。目前案子处于胶着,完全没有入手点的情况下,有任何可以着手调查的方向,都不能够放过。
“老大那我去检测这块布料的成分和出处。”A组的材料专家阮明正举了举手中装了一小块看起来是从什么上面撕扯下来的还沾染了暗红色液体的布料,自觉地领了任务。
“嗯。”戚少商点头。
那块布料是西门吹雪在攻击袭击花满楼的凶手时他的剑从对方衣服上带下的一小块,不过遗憾的是虽然沾染了凶手的血迹,但是由于在空气中的时间很久,已经采集不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样本了。最后也只能够从布料上下手,希望精通这方面的阮明正,能够找到什么比较特别的东西。
“小阮,”戚少商叫住领了任务准备离开的阮明正,很严肃的再次叮嘱。“一定要记住,如果要外出调查,必须叫上我们四个中的任何一个……不,是三个。”
他开始指了指他,陆小凤 ,顾惜朝和厉南星,想了想顾惜朝要在法医房里重新查验尸体,还是把他去除了。
“放心吧老大,我怎么说也是A组的成员,不会有问题啦!”阮明正开心地笑笑,鲜艳亮丽的衣裙在身后留下一个好看的弧度。
“OK,那么接下来我和惜朝去CSI取尸体回来,小凤南星留守再次检查资料,联络海关检查最近入境的德国人的数据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的线索,等待小穆和小阮的报告。”戚少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已经有些僵硬的身体。
虽然这次开始工作的时间不算长,但是由于前一个案子的加班加点没怎么休息就立刻投入了这个案子,再加上案子的压力颇重而一直没有进展,倒是着实让他疲惫不堪。
几个人都没什么意见,接受了任务之后立刻开始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对厉南星的印象特别好的缘故,CSI这一次对前去要求查验尸体的顾惜朝也很客气,大开方便之门让他和戚少商顺利的带走了盛装高鸡血的铁桶,里面的部分酒精血液混合液,还有打包好的尸体块。
不过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怎么,已经被CSI所属的法医拼好的人体拼图,在搬运过程中……重新被打散了。
对此顾惜朝却也没说什么,左右他也要重新处理尸体,拼不拼起来对他也没有影响。
于是,接下来的数个小时里,他再不管外界的其他任何事,只专心地把自己关在法医房里,仔细地一块一块的查验尸体块……直到,戚少商惊慌失措的撞开了他的大门!
“惜朝!”他想就算是很多年以后,他也一定会很清晰地记得,戚少商当时进来时那痛心的惊怒的难过的甚至颇有点儿心碎的表情。
“惜朝!小阮出事了!”
晴天霹雳,给本就不太畅快的A组上空,又加上了重重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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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As tu élevé domestiquer?
晚上到了该下班的时候,NCIS总部大楼里依旧是人潮涌动。这样的夜晚对于他们这些调查员来说和平日里任何一个忙于案子需要加班的夜晚,没有什么特殊的区别。
而与他们的忙碌相比起来,平日里一般是更加忙碌甚至是最忙碌的A组工作区,此刻却安静得有些异常——陆小凤脸上盖着一份文件夹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厉南星则十指飞快地在电脑键盘上敲击录入资料,整个区域里安静的只能听到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其他组的工作人员宁愿绕远路也不敢取道他们的工作区打扰他们。
戚少商从医院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南星,”他站在厉南星面前敲敲他的电脑显示器,“惜朝还在楼下?”
“嗯。从老大你去医院以后也没见他出来,也没和我们联系呢。”厉南星点头,脸上满是疲惫和担忧。“老大,小阮……”
戚少商摇了摇头,不想多说。
但他也不用多说,他的脸色已经告诉了厉南星结果。
“你和小凤去休息室躺一会儿,别累垮了。”
他说着,走得飞快好像后面有什么在对他穷追不舍。
厉南星还想说什么,忽然眼睛上一热,世界骤然间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一片黑暗。
“南星,去休息吧。”陆小凤一只手轻轻的搂住他的腰,一只手盖在他的眼睛上。
他的手上带着握枪磨出来的茧子,粗拉拉的,硌着厉南星眼皮上细嫩的皮肤生疼。但是他的手心温温暖暖的,热热的气息薰得厉南星觉得自己眼睛里有什么液体流出来。
“小凤……”软软的声音,带着脆弱和渴求,有着茫然和无助。
他们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可以说他们的工作就是和死亡打交道,死神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每天路过而过门不入的老熟人而已。
但是面对这么亲密的搭档……却让他们一下间有些接受不能。
“南星,我在。”陆小凤把头埋进厉南星的脖颈间,呼吸着他熟悉的味道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接下来还有很多难关,他们都知道更大的危险更艰巨的还在后面,如果不能够振作起来的话,别说不能给死去的人报仇,连他们自己的性命恐怕都要危险。
“我在,我在……”
Mais après réflexion; il ajouta :
…Qu'est…ce que signifie 〃apprivoiser〃?
…Tu n'es pas d'ici; dit le renard; que cherches…tu?
…Je cherche les hommes; dit le petit prince。Qu'est…ce que signifie 〃apprivoiser〃?
…Les hommes; dit le renard; ils ont des fusils et ils chassent。 C'est bien gênant! Il élèvent aussi des poules。 C'est leur seul intérêt。 Tu cherches des poules?
…Non; dit le petit prince。 Je cherche des amis。Qu'est…ce que signifie 〃apprivoiser〃?
…C'est une chose trop oubliée; 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