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的“暴徒”,也就是反政府的游击队,但我才不相信这种鬼话!袭击莫妮卡的天空集团的敌人!他们不愿意看到石油项目落入我们手中。至于总统所说处决了许多嫌疑犯,很可能就是杀人灭口。
“请问有没有具体的调查报告?”
“这个……一定会有的!请你放心,美国是我的朋友,你们的奥巴马总统,都已经发表了谈话,我怎么不会照办呢?美国的意志也就是我的意志!”
就在总统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瞪大的眼睛里的秘密,却被我的读心术抓住了——
“中国小子!你在怀疑我吗?就是我干的!有人工给我几十个漂亮的白人女奴,还在地中海上给我买了一艘豪华游艇,让我做掉天空集团的新任董事长,于是我在路上那派了火箭筒,将高思国的女儿轰上了天!”
就是他!
突然,我站起来目露凶光,直勾勾盯着这个混蛋总统,恨不得撕碎他全身烂肉!
从来没人敢这么看总统,着实让他也吃了一惊,皱起眉头说:“高先生,你再怎么了?”
“没,没什么!”必须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当面激怒这个畜生,他是不会对我心慈手软的,“只是感到意外,你为何宣布要和一家新公司开发石油项目?干吗不选择我们天空集团,或者其他有实力的老牌跨国公司。”
“你怎知道Matrix没有实力呢?不要小看人家新公司,可是有相当强大的实力呢!”
“请问总统阁下,您见过这家公司的老板吗?”
“从没见过,每次都是一位退役的美国将军——那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他的帮助,我也不可能成为总统——明天,他就会从美国飞过来,代表Matrix公司与我签订为期九十九年的石油开发合同。”
我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太遗憾了,总统阁下,希望今后还有机会合作。”
“恩,也许米们可以开发所多玛的木材资源。”
“告辞!”
“恕不远送。”
我快步走出小洋楼,在保镖和士兵们的簇拥下,走出总统府的铁门。
秘书和雇佣兵看到我出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即将我接上战车,掉头疾驶向机场。
但我并非要离开这个国家,虽然无法组织Matrix的石油合同,也意味着我的“A计划”宣告失败,但我还有一份“B计划。”
“B计划”。
一个小时后,五辆步兵战车停在机场,紧紧护卫天空集团专机。
我佯装离去回到飞机上,却迟迟没有起飞迹象,躺在老板专用的休息室,一觉睡到晚上九点。
夜幕,笼罩非洲野性的原野。
飞机上装载一台原始的步话机,与某个声音通话联系了几句话,我走出飞机宣布“B计划”开始!
休息了半天的雇佣兵立刻上车,摩拳擦掌准备好各种武器,驾驶五辆战车冲出机场。
我仍然坐在中间战车上,携带建议步话机保持联络——所多玛国没有移动通信。
首都的卫戌部队依旧在放假,夜色覆盖车队踪影,这里没有任何夜生活可言,贫民窟里的人们都已睡去,任由我们长驱直入总统府。
神兵天降!
但我们不是独自在战斗——总统府外已布满了武装人员,他们都是格瓦拉主义的游击队员,一夜之间潜入这座不设防的首都。
这就是我的“B计划”,通过雇佣兵头目,联系所多玛国的游击队,行贿接触了首都武装,可以轻而易举地围攻总统府。
这样的屠夫总统早该下台了!这样水深火热中的人民,早就应该接竿而起了!
我也应该为莫妮卡复仇了。
夜晚,十点十分。
总攻开始!五辆步兵战车首先发难,撞开总统府前的铁门,带领游击队员一拥而入。哨兵们被迅速干掉,其他卫兵还在树胶,看到游击队便缴枪投降,可见总统早已众叛亲离。
不到五分钟,我们已全面控制了总统府,没遇到什么激烈抵抗,总共只有四人被杀,不到十个人受伤,被俘的卫兵有几百名之多。
总统拔枪顽抗了两分钟后,也被游击队员逮捕了,本来要当场枪毙这个杀人魔王,却被我极力阻拦下来。
依然在白天的会议室,只不过那时我是客人,现在总统则成了阶下囚。
他像头陷阱里的野兽,不断发出狂暴的怒吼,痛骂游击队员都是暴徒,犯有叛国罪全部该被吊死!
我不想跟他罗嗦,直接拿起一把尖刀,顶在他的咽喉上说:“总统阁下,现在法律上你还是总统,请在这份合同上签字盖章吧!”
桌子上多了两份厚厚的文件——天空集团与所多玛共和国石油开发协议,开发期限二十五年,所多玛政府分享50%的石油收入,这要比Matrix的协议文本合情合理得多。
原本不可一世的总统阁下,这回终于对我卑躬屈膝了,颤抖着盖上政府国印,有用我的万宝龙钢笔,签署了这份决定天空集团命运的文件。
“谢谢!”
我收起两份协议,将总统交还给游击队员,他原以为我会带他去美国,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不能把我交给这些暴徒,他们会把我碎尸万段的!”
“放心,贵国人民将给你公正的审判!”
这位帝王像狗一样被拖走了。
随后,我坐着步兵战车开出总统府,来到所多玛国电视台,连接卫星到美国的电视新闻,向全世界宣布一个最新消息——
“天空集团已正式与所多玛共和国政府,签订独家开发石油项目的协议,雨季两年内将达到全球原油产量的10%!”
同时,所多玛共和国国民族团结临时政府宣布成立,废除前总统独裁统治,同时废除以往所有不平等条约——唯独承认天空集团的石油开发协议,并将大力推进该项合作,开发本国丰富的石油资源。
天空集团将给予所多玛共和国新政府每年五亿美元援助,还将为该国运去数十万吨粮食,拯救死亡边缘的饥民,并将捐款建立五十家小学、二十家中学,以及十家医院,彻底改善民生问题。
为感激我对这个非洲国家的卓越贡献,我的头像将被印在所多玛共和国新版纸币上。
至于恶贯满盈的总统阁下,他被关押在自己的卧室,不想忍受前任总统被杀的羞辱,掏出笔受割腕自杀,胆怯地逃避了人民的审判。
根据我的授意,在所多玛共和国的首都,播放当年为非洲灾民唱的老歌《天下一家》——We Are The World。
这首由迈克尔。杰克逊的莱昂内尔。里奇共同创作的歌,曾经是高能生前最爱的音乐——我已把从前的高能当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迈克尔。杰克逊已经不在人世,高能却在古英雄身上永生不死。
We are the world,We are the world;也是一种Gnostics。
所多玛不会被抛弃。
这个消息一经公布,意味着天空集团已拥有巨大宝藏,当即振奋集团上下士气。聚集在纽约总部讨债的银行债券团,也重新评估了我们的赢利能力,一致同意暂缓偿还贷款。认为这个最新的石油项目,可以带来数千亿美元利润,足够帮助天空集团重整旗鼓。
现在,我该回家了。
黄昏,飞机穿越浓密云层,高高掠过江南田野。
十个小时前,天空集团的公务机从所多玛起飞。我与上海白展龙通过电话,才知道秋波的手术已在前天完成——那位绝症女孩已经离世,视网膜火速移植到秋波眼里。
现在,我急切盼望见到秋波,或者说是让秋波见到我。因为她将在今晚后拆线,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光明。
我希望她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
还有半个小时,飞机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我坐在舷窗边拿起电话——公务机专用电话线路,不会影响正常飞行,拨通了秋波病房的电话。
“秋波,我是高能!我的飞机马上要降落了。”
“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听得出她的心情很愉快,“高能!两天前的手术非常顺利,医生说我的眼睛没问题了,三个钟头后就将拆线。”
我看了看表:“三个钟头,肯定来得及!我下飞机就直接赶到医院,看着你的眼睛拆线。”
“那么我恢复光明以后,看到第一个人就将是你!真好!”
“你想的果然和我一样。”
“你在非洲怎么样?我很担心你呢。”
显然,她没有听最近的新闻,我笑着回答:“很愉快的一次旅行,我做得太棒了!你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那就好,你知道这两天我在想什么吗?”
“在想我长什么样。”
这样的回答是不是脸皮太厚了?但她的答案却是Yes。
“你怎么知道的?”
“也许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去你的。”电话里她笑得更灿烂了,我都能想象她此刻的容颜,只是眼睛被纱布缠着,“我猜你是个帅哥。”
“对不起,别抱太大希望,我会让你失望的。”
“可你为什么有那么好听的声音呢?”
我尴尬地咳了两声:“其实我一点都不好看。”
“如果我拆线以后,你还不出现,我就闭着眼睛不看,一直等到你出现。”
“好,一言为定,飞机在降落了,我绝不会迟到的!”
“等着你。”
挂掉电话,舷窗外已是巨大的机场,回想十几小时前的所多玛国,真是恍如隔世的感觉,我的心则已飞到了某个人的眼睛上。
公务机安全降落着地,停机坪上已有我们的车队,亚太区的牛总和全体高管,捧着鲜花迎接我胜利归来。我匆忙走下舷梯,听到雷鸣般的掌声——天空集团最新的石油项目,已震撼全球财经界,中国分公司原有许多人准备跳槽,但听到这个好消息,立刻撕掉了辞职书,纷纷赶来机场欢迎我。
我让秘书接下几十束鲜花,弯腰钻入加长版凯迪拉克,命令车队迅速开出机场。
秋波所住的外资医院,坐落在上海西郊,车队飞奔在外环线上,从外围绕过整个上海。我不想再打电话打扰她休息,让秘书为我整理头大,起码让她看到一个好形象吧。
还剩下一个小时。
突然,感到身体往前急冲了一下,秘书赶忙扶我的胳膊,脚底响起刺耳的急刹车声,整个车队在两秒种内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通过车窗看到路灯下的公路,前方横过一辆集装箱卡车,完全底朝天翻倒在地,将整条八车道的公路拦腰截住。
所有车子都停了下来,我的司机也惊讶的喊出来,担心这辆卡车会不会爆炸。
只见浑浊饿夜色,一个人影爬出驾驶室,幽灵似的越过公路护栏,消失在茫茫稻田里。
不,这辆大集卡就是冲着我来的!再差半米就要撞到车队的第一辆车,幸好我在第三辆车上。前两辆车里的人员都已撤离,站在我的座车四周严格保护。
我刚刚以非常手段,赢得了所多玛石油项目。我们的敌人愿以为胜券在握,就等着观赏天空集团轰然倒塌,但这回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他们必然对我恼羞成怒,说不定会采取极端报复手段,就像害死莫妮卡那样。我被要求坐在车里,千万不要打开车床。因为在黑夜的掩盖之下,公路两边的田野最适合隐蔽狙击手,用夜视装置轻而易举地一枪把我击毙。
等待了很久,车队始终被堵在路上,后面的车流也排起长龙,没办法掉头走其他的路。前面的卡车过于笨重巨大,普通牵引车根本没用,必须紧急调运特种车辆,比如大吊车之类的家伙,才能把这辆横倒的集卡搬走。
困在车内的我心急如焚,离我和秋波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医生会不会已给她拆线了?
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她睁开眼睛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应该是我——我不可以迟到的!可我现在完全动弹不得,难道独自爬过这辆集卡,到么路对面打辆车吗?保镖极力阻拦我这种危险举动,因为只要我一下车,就可能引起狙击手开火。
那给怎么办?难道派一架直升飞机?但这里不是纽约。
虽然,我可以打电话让医生晚点拆线——不,不该再让秋波等待光明了,让她快点看到这个世界吧。
一直折腾到九点多钟,大吊车终于把横倒的集卡吊走。我的车队迅速开过路障,看了看表还剩下五分钟,虽然肯定看不到拆线,但她会等我来到才睁开眼睛。
接下来的路畅通无阻,车队在夜色中飞速超车,很快绕过市区来到西郊,开入环境幽静的外资医院。
还未等车子停稳,我便着急地跳下去,在保镖们展开队形之前,独自跑进住院的小楼。
秋波已提前告诉我房间号,当我忐忑不安来到门前,深呼吸着整理头发,拿出吸油面纸擦了擦脸,但愿还能看得过去。心里极度紧张,闭上眼睛徘徊片刻,想象秋波此时的模样,想象她睁大着的眼睛,正如她的名字“明眸秋波”。
九点十九分,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门。
空的。
重新揉了揉眼睛,在这间顶级豪华的病房里,冰箱电视电脑一应俱全,打扫得干净这个凝结,全是五星级酒店饿标准,还有许多特别的医疗器材——就是没有一个人影。
“秋波!”
心里被狠狠揪了一下,我着急地大喝一声,打开卫生间依然没人,就连大床底下都看过了,而她的个人随身物品也没了。
只剩下床头的病人号牌,写着“端木秋波”四个字。
没错,我没走错房间,她到底去哪里了!
飞快地冲出去,爬上两层楼梯,找到秋波的主治医生,气喘吁吁地问:“请问端木秋波去哪里了?她的眼睛拆线了吗?”
“是的,大约在一刻钟前,我亲自为她的眼睛拆线的。”这位医生从没见过我,疑惑地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高能!秋波的手术是我付钱的。”
“什么?你是高先生?”医生的面色大变,像审问犯人似的说:“不对!刚才那个人又是谁?”
“刚才那个人?”
“电光火石之间,脑中已隐隐想到某些可怕的事。
医生抬腕看了看表:“十分钟前,秋波的眼睛拆线之后,有个年轻男子来把她接走了,他跟我说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