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还有一个人没死,王怡说过,还会回来找我。”
“王怡是谁啊?”薇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我心里一惊,心说这丫头耳朵这么灵,不会都听见了吧,“没。。。。。。没谁,就是班里一同学。”
薇薇也没往下问,转而问了我一个意向不到的问题:“irina是谁啊?”
我大吃一惊,心说她是怎么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的?薇薇立刻解释道:“你睡觉的时候喊了很多遍这个名字,我不听都不行啊。”
“哦,可能是胡话吧,你说的这个人我都不认识哈哈!”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抱着韩宁给我的烤鸡腿,大口吃了起来。
不一会,薇薇的爸爸来了,我发现六年过去了,微微老爸没什么变化。热情打过招呼之后便跟我们唠起了家常,“六年过去了,你们都长大了啊,现在是真正的男子汉了。薇薇总是提起你们,说你们让她记忆很深刻,希望能够有机会再次过来找你们,不过这几年采蜜的路线有变化,没经过你们村子那边,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
“我们也是到这边来玩。”我笑嘻嘻的说道。
“你身上的伤。。。。。。”薇薇爸爸面带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我从山上不小心摔了下去,不过都是皮外伤,没关系。”我生怕薇薇爸爸看出什么来,所以赶紧敷衍过去。薇薇爸爸倒是很开明,除了嘱咐我多多注意安全之外,还说男人就应该有冒险精神,有点伤算什么,趁着年轻,就应该多闯闯。
又聊了几句家常,薇薇爸爸便离开忙活着清理蜂箱去,薇薇也过去帮忙了,这里又只剩下我跟韩宁两个人,一边吃肉,一边聊天,当聊到那天夜里分开之后的事情,韩宁的回答让我十分震惊。
韩宁说那天在树林里跑着跑着,周围突然出现浓浓的白雾,根本找不到我,喊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白雾无边无际,走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走出去,后来便昏倒了。
“那后来你是怎么出去的?”我吃惊的问道。
韩宁想了想接着说道:“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树林里,周围的浓雾也没有了。”
“是浓雾自己消失的还是别人救你出去的?”
韩宁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
韩宁说他醒来后先是找到了柳条河,之后顺着河流的方向一直走了下去,最终来到了一座荒原,进去就迷路了,走了一天一夜,除了荒草就是荒草,什么都没有。
“荒原?”我想到自己进入赵氏家族前也曾迷失在一片荒原。
韩宁点了点头,随即又面露难色道:“你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伸了过去,韩宁看了看我的指关节,因为指关节被疑似蜻蜓的虫子割伤,指关节的骨头受到了严重损伤,加上后来经历的事情,这种伤痕似乎不可逆转,深深的印在骨头里。
韩宁看着看着,脸上的颜色变越来越难看,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韩宁吞吞吐吐道:“我在荒原里见到一个人。”
“什么人?”我问。
“一具干尸,指关节有损伤。”
我听了心里一沉,竟不知该说什么,韩宁看到的是死亡的我,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韩宁接着说道:“当时的我很奇怪,这干尸靠在大树上,低着头,保持着休息的样子,我本想将它埋了,可刚搬起来,干尸居然消失了。”
听了韩宁的话,我突然想起了自己靠在大树上昏睡的时候,的确感到有人将自己抱起,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后背也很疼,仿佛从半空摔下来一样,难不成这些都是真的,韩宁就在我身边?只不过是两人互相看不见?我不敢往下想,这件事情也没有对韩宁说,因为我自己也解释不了,说出来反而,显得乱糟糟的。
我尽量不去想这些,转而问了一个我更加关心的问题:“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是风筝,我跟着一只风筝走了一天一夜,离开了那座荒原,之后便达到了这里。”韩宁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接着说道:“冥冥之中,好像是有人一直在帮助我,要不然我可能也没法走出来。”
我心里明白,这件事情八成跟red有关系,看来他不仅仅暗中给我指引,还一直都在帮助韩宁离开黑岩岭。
韩宁接着说道:“现在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咱们到底有没有穿越时空,然后又是怎么会来的。”
我点了点头,说:“这点我也很困惑,你记得二狗子吗?”我赶忙把怀里的照片拿给韩宁看,韩宁看到照片上的人,脸色顿时一变,我接着说:“我看到照片的时候跟你反应一样,没想照片上居然向导二狗子跟irina,或者是林雪。”
韩宁听我说完,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缓解;抬头便问:“我看到这女人第一眼,并没有想到林雪!”
我一听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惊道:“你知道她是谁?”
韩宁将照片放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这个人的眼神,更像是林莉莉!”
“这怎么可能?”我将照片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似乎也觉得很像,突然,我想起仓库办公室里见到的那张食物链图,上面那些蚰蜒蜈蚣蜻蜓的眼睛,曾经让我想起了林莉莉,难不成,这个林莉莉真的有问题?
我头脑一片混乱,突然想起那张‘我自己写的字条’韩宁看了看,疑道:“这是你自己写的?”
“我也不知道,而且类似的怪事还不止一件。”
我将我对red和水帘里见到道士都跟我长相相同的事情跟韩宁讲了之后,韩宁长着大嘴半天都没有合拢,我见他吃惊的样子,不免感到一阵好笑。
“老李,你说red和道士的长相跟你一样,只是年龄不同,会不会都是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我曾经做过道士,还有red?这怎么可能?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也许跟穿越有关系!”韩宁自言自语着,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
收好字条,我把竹简和在水潭下面墙壁上塌下来的文字交给了韩宁,韩宁摇了摇头,表示看不懂这天书。我又把‘轮回之匣’拿了出来,韩宁显得非常吃惊,接过匣子反复看了看,眼神凝重的对我说:“我这个东西我见过,在关山寺方丈的禅房里。
韩宁的话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赶忙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韩宁想了想接着说到:“具体我记不太清楚了,只是在方丈的书架上看到过这个,当时我以为是写毛笔字用的镇纸一类的东西,所以没有多问。”
我顺势躺在地上,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这件事情或许跟关山寺或多或少有些关系,回去还要找雨尘大师详细问问。
第五十五章 微微口中的恶魔
晚上,叔叔很热情的招待我们,我发现虽然养蜂人总是漂泊不定,但是作息起居却很有规律,生活也很丰富,尤其是在吃的方面,绝不含糊。开始我还在想,是不是晚上大家吃点蜂蜜就对付过去了,后来发现,薇薇爸爸居然给我们做了十几个菜。
薇薇爸爸围着围巾,一边炒菜一边对我们说:“这些都是我定期到附近的村子买来的,绝对新鲜,在外面不容易,一定要注意饮食,特别是薇薇也跟我在一起,所以必须吃的好!”
我不失时宜的拍起了薇薇爸爸的马屁:“薇薇有您这样的爸爸,真是有福气啊!”薇薇爸爸听哈哈大笑起来。薇薇也一脸的幸福,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别光说我了,老李,你爸爸妈妈怎么样,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我心里猛的一沉,“他们,大概过的很好吧!”
韩宁用手点了点薇薇小声说道:“这个问题就别问了,他。。。。。。”
我冲韩宁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薇薇也不了解情况,我父母都去世了,在我八岁的时候。”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薇薇没有继续问下去,好在我是个善于调侃的人,欢乐的气氛很快就恢复了。期间韩宁提出想要了解养蜂人的一些事情,薇薇爸爸当了十几年的养蜂人,一提到自己的老本好,自然很兴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薇薇的父亲属于蜂农(俗称养蜂人),是农民中较为辛苦的一种人,收入也比较低,但是非常重要,养蜂业具有很强的流动性,大多数蜂农都要追逐花期、转地养蜂,所以蜂农需要常年风餐露宿,走南闯北。在我国,蜂农转场线路主要有两条:一是东北线,从海南沿海北上,经江浙、安徽、山东直到黑龙江,再向南从湖北、湖南折回南方;二是西北线,从云南到四川到陕西、青海、宁夏、内蒙古、新疆。每年二到五月份,所有的油菜花产地都会看到蜂农和蜜蜂忙碌的身影。
一个蜂农的“标准配置”是五十箱蜜蜂,按平均每箱两万只来计算,一个蜂农大致要照顾百万之众,蜂农需要高度介入蜜蜂生活,日常工作包括摇蜜、繁殖蜂群、培养蜂王、给太强大的蜂群分家、采集蜂皇浆、采集花粉等。每天早上六点就需要检查蜂箱,看看有无马蜂、蛤蟆之类的蜜蜂天敌;另外要经常交换巢脾,把有幼虫的巢脾转移到蜂箱上部,把空巢脾转移到下部供蜂王产卵;然后就可以采蜂王浆了,大致每三天采一次,一群蜂一年可产蜂王浆五到十公斤。摇蜜一般在下午,晴天一箱蜂两天可以摇一次。对蜂农而言,影响最大的自然灾害是寒冷和阴雨,阴雨天蜜蜂就无法采粉。
“这么多蜜蜂都吃什么?”韩宁插话道。
薇薇面带微笑的说道:“蜂蜜啊,一汤匙蜂蜜可以为蜜蜂环绕地球飞行一圈提供足够的能量。”
“他们一直这样工作吗?”我问道。
“夏季工蜂的寿命是大约一个月多点,冬季它们的寿命是六个月左右。蜂王的寿命长些能活四五年的样子。”薇薇回答。
“他们怎么知道去那里采蜜,这工作是谁告诉他们怎么做啊?”
薇薇闭着眼睛得意的说道:“这是一种本领啊,蜂群是很神奇的东西,在蜜蜂的社会生活中,他们分工很明确,很细致,工蜂担负着筑巢、采粉、酿蜜、育儿的繁重任务。大批工蜂出巢采蜜前先派出“侦察蜂”去寻找蜜源。侦察蜂找到距蜂箱一百米米以内的蜜源时,即回巢报信,除留有追踪信息外,还在蜂巢上交替性地向左或向右转着小圆圈,以“圆舞”的方式爬行。当食物在百米以内的时候,多数品种的蜜蜂,工蜂跳的圆舞逐渐地变为“镰刀舞”或称为“新月舞”。镰刀舞是圆舞向摆尾舞的过渡形式。如果蜜源在距蜂箱百米以外,侦察蜂便改变舞姿,呈“∞”字,所以也叫“8字舞”或“摆尾舞”。如果将全部爬行路线相连,直线爬行的时间越长,表示距离蜜源越远。直线爬行持续1秒钟,表示距离蜜源约500米;持续2秒,则约l000米。侦察蜂在做这种表演时,周围的工蜂会伸出头上的触角争先与舞蹈者的身体碰撞,这也许是从它那里了解信息吧。如果在风箱里,光线黑暗的时候,它们就利用头上抖动的触角互相接触,使“舞蹈语言”转换成“接触语言”而获得信息的。这种传递方法,有时也会失灵。为此它们还要利用翅的不断振动自发出不同频率的“嗡嗡”声,用来补充“舞蹈语言”的不足和加强语气的表达能力。”说到舞蹈的时候,薇薇还时不时的为我们做了演示。
薇薇爸爸还说了很多关于蜜蜂的故事,比如蜜蜂的天敌等等,不过我对蜜蜂的实际了解还停留在小龙女在蜜蜂翅膀上刻字的阶段。晚饭过后躺在帐篷里,不禁感叹蜜蜂短暂而忙碌的一生,敬佩之余又有些怜悯之情涌上心头,头脑中不觉冒出了王锦的一首诗,“纷纷穿飞万花间,终生未得半日闲。世人都夸蜜味好,釜底添薪有谁怜。”
这一夜非常的安静,也许是因为经历的太多的原因,无论是身体方面还是心理方面都遭受极度的摧残,两人都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事情不能永远是快乐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住了几天,我们不得不面临着刚刚重聚又要分开的事实。好在大家都长大了,很多事情都能理解。临走的时候,薇薇将我把我叫道一边,好像有什么话对我说。
“干嘛这么神秘啊!”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薇薇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个事情。上次分开的比较匆忙,没来得及说,好不容易有机会,所以一定要告诉你。”薇薇语气略显沉重。
“你要说什么啊!我可告诉你,人家年龄还小,没到谈恋爱的时候。这个时候向我表白;我怕到伤害你这脆弱的心灵!”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还没等我说完,薇薇一拳打在我的胸口,生气的说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谁说要跟你告白了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你那熊样;算了算了,我想告诉你六年前在寺庙发生的事情。”
一听到‘寺庙’两个字,我立马来了精神,“你不说我还忘了,当年从方丈禅房出来的整整半小时,你到底去了那里啊!”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薇薇讲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些恐惧和担心。“当时我觉得那个方丈太啰嗦,假借上厕所为由,偷偷跑出去玩,偶然发现方丈的院子里有一面影壁墙,后面是一条隐蔽的小路,里面一个很隐蔽的院落,院落里有一间亮着灯的屋子,但灯光昏暗,透过窗帘,我见到一个人影,好像是在做拜祭。当时我以为是寺院里还供奉着其他的菩萨,所以就悄悄的推开房门,我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十分可怕的画像!”
“那里是佛门之地,能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啊?会不会是画的某位菩萨?”我赶忙问道。
薇薇使劲摆手,“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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