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我心说那还不是林雪歪打正着替我解围?可眼瞎我越发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当时我感觉似乎脑海中出现了一幅幅陌生的画面,这些画面是我不曾经历过的事情,不过我确定这些事情是我从未做过的。”我见许晴低头不语,接着说到:“还有,我当时出现了短暂的失忆,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许晴皱了皱眉头说:“你当初要跟我去看王怡,目的也是为了了解黑岩岭的事情?”
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许晴生气到:“我还以为你是替我着想,怕我担心王怡呢。”
我赶忙解释到:“当然也有这个原因。”可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虚伪,耷拉个脑袋,惭愧的不再说话。
许晴笑道:“行了,跟你开玩笑的,说正事吧。”
我心说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完全不像是要面对十世妖兽的样子;同时心里又有些酸楚,总觉得面前的许晴有些太过放松,这种情绪只有两种原因,一是许晴有足够的把握对抗里面的怪物,二是许晴根本没想着要活着出来。
许晴说:“通过你的描述,我觉得你不是失忆,而是得忆。”
“得意?我得意什么!”我不解道。
许晴说:“得忆就是得到了一些信息,或者潜意识里有某种记忆要破茧而出。”
我心里一惊,许晴的分析跟赵欣的说法基本一致;赵欣当时说:我潜意识里有东西,而潜意识就好比一潭深渊,这深渊里的信息要想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同时,我的这个潜意识还是不够强大,最终还是没有突破大脑设置的障碍。
许晴说:“我觉得,你需要进行一次催眠,将你潜意识里的东西拉出来!”
“催眠术?”我心想,赵欣和韩宁,都提到过催眠,难道说催眠真的那么有用吗。
许晴说:“普通的催眠可能没有用的,不过我听说军方内部有一种利用五感刺激人大脑活动的方法。”
“人体试验吗?”
许晴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否定还是不知道,她接着说:“人的大脑好像一部,不断接收信号的计算机,其中包括,视觉、听觉、味觉、触觉、和嗅觉。五感当中,听觉是最容易接受并控制大脑的一种感觉。曾经有军方的内部人士,尝试用这种方法控制一个人的思想,方法是用微导线路链接人体的大脑和计算机。后通过计算机发出指令,控制一个人的行为。”
“真的有这种事情?”
许晴摇头道:“实验都以失败告终,原因是计算机无法找到跟大脑匹配的信号频率,不过。。。。。。;”
“不过什么?”
许晴说:“也曾经有取得成功的案例,只不过实验对象是一个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物的精神病患者,他无条件接受了实验人员的各种命令并执行。”
“实验成功了?”
许晴摇头说:“由于这项实验的不确定性,最终被强制停止,不过实验中应用的深度催眠术,被很好的保留了下来,催眠术能使大脑处于绝对放松状态,大脑好像变成了一本被人待看的书籍,只要书籍里有内容就会被人翻看。最令人震惊的是,被催眠人的思维,也就是本体意识,似乎同时存在于自己的大脑记忆中,本体意识甚至会帮助施术者共同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
“你的意识是,被催眠者是自己背叛了自己?”
许晴犹豫了一下,“本体意识更多的扮演者一个主人公的角色,对于表面的信息,可以无私的提供给施术者,但有些事情,就会当成自己的秘密一样,隐藏起来。”
“如果想知道这些秘密,该怎么办?”
“如果想进一步了解被催眠者的内心秘密,就要求施术者进行更深层次的催眠,让以主人自居的本体意识觉得应该把那些秘密拿出来提供给施术者,说的不好听,就是欺骗本体意识。”
许晴说的我有些犯迷糊,不过大概意思我是听出来了,一想到自己的内心秘密会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心里便有些害怕。不过眼下最让我感到兴趣的,并不是催眠术,而是许晴刚刚提到的‘得忆’。无论是梦之都,还是那些奇怪的画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大脑记忆当中,而这一切,又是为什么?难不成会是我的前世记忆?
我很快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放弃了,刚要跟许晴说什么,忽然发现他眼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失落。
“老李,我问的问题可能有些老套,不过我还是想认真的问问你,你来这里的真正意图到底是什么?”
“我?许老师,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说什么漂亮话,我来这里的原因,就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特别是父亲的经历,当初为了搞清楚王怡变异的事情,我跟韩宁进入黑岩岭调查,如今因为父亲留下来的遗物,我才来到红山宫殿,我想要的就是一个真正的结果。”
“你对死亡怎么看?”许晴问的很坚决。
“很怕,没有人不怕死,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以自己,朋友的性命为先,如果真的有抉择的那一天,我宁愿放弃一起,谁都不要死,或者只有我自己死。”
许晴喃喃道:“老李,我从小到大,从未如此相信过一个人,不过,当我跟你相处这么长时间之后,我觉得你不仅特别,而且是一个靠得住的人。”
我心里一阵悸动,猛然间有一种的感觉,觉得许晴可能要托付我什么事,从我见到她一来就觉得她,有一种赴死的心情。
许晴接着说:“现在跟你说这些可能有些不太合适,但我怕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机会。”
我实在没法打断许晴的话,点头示意许晴说下去。
“老李,我曾经有一个女儿,叫环环,但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为了找到环环,我经历了太多痛苦和煎熬,甚至抛弃了自己的灵魂。如今,我有些累了,我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生活的信念和勇气,唯一放不下的是我的女儿,我最大的希望,是让她知道有我这个母亲的存在,告诉她,我一直都很想她。”
许晴说完摸了摸眼眶里的泪水:“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她,完成我的心愿。”
我听着许晴的话,只想掉眼泪,安慰道:“你自己跟她说不是更好吗?”
许晴摇了摇头,“我还想说些鼓励她的话,许晴似乎提前知道了我的意图冲我摆了摆手,指了指前方说,那扇门后面,严肃道:“哪里就是妖兽的栖息地,从这里开始,咱们得小心了。”
第二十章 消失的许晴
虽然我还想说什么,许晴却不给我半点机会,两人一路无话,又往前走了一段,忽然发现有光线晃动,我跟许晴不敢懈怠,赶忙藏在路旁的石堆后面,仔细一看,竟是之前被挖了眼睛的那些人,为首的水蛇腰正走在前面,双臂下垂,毫无摆动,就好像幽灵飘荡一般。
顺着水蛇腰行进的方向看去,在月辉的映射下,一座三丈余高的叠楼式建筑映入我的眼帘,叠楼看起来阴森冷峻,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叠楼周围的片片废墟,埋在杂草里的砖头瓦块令我甚至闻到了厮杀的味道。
许晴告诉我,那叠楼建筑是战争前陆家村的议事厅,也就是寨主和高层们办公和开会的地方。
“为什么这议事厅没有像其他建筑一样被摧毁?”我说着用手指了指那座叠楼式建筑。
许晴说:“说起来奇怪,当年寝族人对陆家村进行了无差别的攻击,但这议事厅却没有伤到分毫,据说它是有灵气的。”
“灵气?”我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十世妖兽不会就在这里面吧!”
许晴点了点头说:“咱们一会进里面取钥匙,万事要小心。”
眼看着水蛇腰他们走进了陆家村,我跟许晴也慢慢朝议事厅的大门靠近,就在这时,里面忽然传来了呜呜的响声,听起来跟小孩子啼哭一般,我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没敢往前走,倒是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消失了,转而传来了巨大的喘息声,就好像一个垂死的老人一般。
许晴看了我一眼,歪了歪脑袋,示意我跟着进去,我心说自己一个男子汉,怎能跟在一个女人后面,干脆抢到了许晴前面来到大门口,此刻议事厅大门只开了一个小缝隙,我壮着胆子伸手去推,还没等碰到把手,大门执拗一声自己打开了,心里正纳闷,忽然觉得有阵阵阴风袭来,与此同时,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噌的一下从我脚下窜了出去,我一下子僵在原地,差点尿了裤子。
许晴问道:“怕了?”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故作镇定道:“正常的生理反应,没事,我先进,你在后。”说完就要往里闯。
许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急道:“你不要命啦,这么贸然进去,恐怕连骨头都剩不下来。”
我浑身抖了一个激灵,忽然意识到,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凡事还是谨慎些。
用手电超院子里照了照,发现水蛇腰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雾气蒙蒙,好像晚会舞台上喷出来的白雾,令人无法琢磨。我问许晴接下来怎么办,许晴示意我退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里面是蓝色的药水,我问她这是什么,许晴回答:“这里面是细菌。”
“细菌?”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
“没错,这院子的地上趴着一层东西,我们管这东西叫‘地鬼’,人进去后,一秒钟便会成为粉末,我手里的细菌,是特意为对付这东西准备的。”
我听完许晴的话,后背顿时湿透了,“多,多谢!”
“谢什么,谁让你是我的学生。”
我听了心里一暖,心说无论许晴做过什么,欺骗过我什么,在她心里,师徒之情依然存在,最明显的证明就是,可直到现在为止,她没有一丝一毫害我的意思,不仅如此,当年在前寨子村,她还曾经救过我,虽然只是她一面之词,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说谎。
许晴见我发愣,接着道:“先别高兴太早,能不能管用还两说,如果不管用,咱们必须扭头回去!”
许晴说完将手里的东西打开,一见风,瓶子里的蓝色液体竟开始冒烟,将罐子扔了进去,许晴将大门管好,扶着我的肩膀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脸颊紧紧地贴着我的肩膀,靠近脖子,嘴里喘出得女人气息直接喷在了我的脸上,许晴只比我大几岁,我有些不好意思,浑身上下不敢动弹。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内突然传来了一阵挣扎之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十分激烈,可以想象的出,引起这种挣扎的巨大痛苦。紧接着,议事厅大门被一股巨力顶开,一股子浓烟像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直往外冲,那阵势跟到了阴曹地府似得,与此同时,耳边想起了鬼哭狼嚎的闷叫声。
我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湿透了,包括裤子,不过不是尿的,而是真真切切的汗。
许晴放开我的肩膀,抹了抹眼睛,不知道是泪还是刚刚的灰尘,她冲我点了点头,说:“行了,可以进去了。”
“解决了吗,进去拿钥匙吗?”
许晴摇了摇头,“那只更大的还没登场呢!”
我一听许晴用‘只’这个字眼,浑身不舒服,尽管之前已经听许晴说过十世妖兽的事情,可我依旧没有心理准备。颤颤巍巍,迈步进了议事厅的大门,借着月光,我发现地面上竟然铺满了一具具白骨,脚尖不小心碰到一具,那白骨瞬间变成了粉末,我心里一沉,心说许晴说的没错,地鬼果然厉害,虽然自己没有见过,不过从这阵势上看,很多人都死在了它手上,不过这死法的确有些残忍。
我心里一阵悸动,忍不住腹内翻滚。趟过这些白骨,除了脚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我能感觉到额头上渗出的汗液,周围的空气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令人窒息。
绕了几层院落,总算来到了叠楼前面。许晴上前拉动叠楼上的木门门栓,耳听吱呀一声,因为年久失修而产生的摩擦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打开木门,发现里面是一片无休止的黑暗,我忽然想起了科学杂志里的一段话:‘现代科学虽然日益昌明,但人类始终无法摆脱对黑暗的恐惧,也许黑暗中有人类太多无法认知的东西。’就如同眼前这片掩埋在废墟中的陆家村议事厅。这如死亡一般的宁静背后,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跟许晴一前一后走进了叠楼,点燃手中的火硝,周围逐渐亮了起来,四下里看了看,叠楼的一层竟然是一个圆形大厅,而且,周围并没有通往二楼的楼梯。取而代之的是,一扇扇一模一样的大木门,仔细数数,刚好有十扇。
我忍不住问许晴:“咱们要走那一扇?”
等了一会儿,许晴没有回答,我以为她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入神,没有听到我的话,索性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答。我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猛然一回头,发现身后哪里还有什么许晴,空空的圆形大厅,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可随后又立刻冷静了下来。
我心想,“会不会许晴害怕,从木门退了出去?”虽然这个想法自己都不能接受,但形势危急,索性自欺欺人。转身想原路返回,可谁知转了一圈,发现这大厅周围的十扇大门一模一样,包括刚刚进来的那一扇,根本无从分辨。“
喂!许老师!”我尝试喊了几声,根本没人理我。
这一刻我的心彻底乱了,暗骂许晴自己走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可转念一想,许晴应该不会如此绝情,难不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