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哑的呻吟,眼前冒出耀眼的光点,晏子殊紧紧抓着墙壁,那巨大的硬物无视他的紧绷,缓慢挤开他的窄穴,坚定地往里挺进,晏子殊努力稳定着呼吸,汗水涔涔,热得就像浸泡在温泉池子中。
「唔……不要……出、出去!」
滚烫的黏膜紧窒地箍住那坚硬凶顽的性器,而卡埃尔迪夫依然抬高他的腰部,往里挤压,晏子殊难受得直喘气!
但彷彿之前的冷静都是装出来一样,卡埃尔迪夫不为所动,压制住晏子殊反抗的手臂,持续往深处贯穿。
「呜……啊……兰斯……!」
晏子殊突然懊悔,不想在浴室里做了,但是卡埃尔迪夫只是舔舐着他的耳朵,低沉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嗯?——呜啊!」
卡埃尔迪夫一口气挺进到最深处,剧烈的摩擦让晏子殊高仰起头,全身颤栗!他能感觉到卡埃尔迪夫的凶器在他体内遒劲地脉动着,炙烫得吓人,也非常硬。
以紧扣着晏子殊手臂的姿态,卡埃尔迪夫开始摇晃起腰部,徐缓的撞击在重复了几次之后,变得激烈而强劲!
「啊啊啊……」
卡埃尔迪夫深深贯穿至底部,用力摩擦着内襞,被深入侵占的感觉让晏子殊的头脑更加晕眩,太阳穴怦怦跳动,腰眼里泛出又痠又疼的颤栗,背部也在发抖。
「……」
卡埃尔迪夫一言不发,完全沉浸在火热的情欲里。他维持着强悍又深沉的撞击,每一次都进得很深,几近残酷地挤压着晏子殊的弱点!
前方又开始硬起来,滴下黏稠的液体,不断痉挛、紧紧绞着坚挺的后方,也湿得一塌糊涂,卡埃尔迪夫抬高他的腿,把他压向墙壁,猛烈地进出!
「嗯……哈……不行了……唔!」
晏子殊的喘息越来越重,觉得自己将要被逼至极限,而那凶悍的硬硕还在冲刺,试图将他逼上更高更狂乱的巅峰!
好热……
在耳畔交叠的,炽烈的喘息,化作一团团白雾让视野朦胧,什么东西融化了……指尖也在发抖,无力抵抗那从脊髓底部蔓延开来的,沸腾的快感,晏子殊半无意识的达到了顶峰!
高潮之后,体内的律动仍然没有停止,连头脑深处都因为这过于激烈的翻搅而燃烧起来,理智跌进绝顶的、欲死欲仙的快感之中,颤抖的嘴唇溢出让身后的男人更加疯狂的呻吟。
「咿啊——!」
炽热的小小痉挛的内襞感觉到了了卡埃尔迪夫在深处的释放,膝盖阵阵发软,力气尽失,只有呼吸异常急促!
「我爱你……」卡埃尔迪夫托起他的下巴,轻柔地吻着他,然后把他抱起来,走向卧室。
「嗯……?」
脊背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嘴唇被火热地啃咬着,舌头被吮吸到麻痺,晏子殊有些恍惚,无法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任由卡埃尔迪夫热情澎湃的舌吻。
腰部被抬高,双腿被大大的掰开,坚韧的昂扬深深地贯穿,晏子殊手指紧扣着卡埃尔迪夫的肩膀,还来不及抗议,就被体内节节高涨的欲火,深深吞没……
第五章 抉择
刺眼的阳光在紧闭的眼皮上跳跃,深眠的意识渐渐甦醒,可是疲惫不堪的身体却不想动弹,两条腿又痠又重,腰部好像棉花一般使不上劲,纵欲的结果就是——连手指都不想挪动一下。
「嗯……?」
受不了阳光持续不断的骚扰,晏子殊紧拧着眉头,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像雪团一样白的羽绒枕头,带着淡淡的古龙水的气味,床的另一半是空的,卡埃尔迪夫不在,晏子殊困惑地玻鹧劬Γ牌鹗种狻!
「兰斯……?」
右手上的绷带重新包扎过了,卧室里空无一人,床头柜上摆放着盛开的百合花,晏子殊再转过头,便望见窗外海天一色的美景。
也许已是正午,蔚蓝的海面微波荡漾,映着炽热的日光,犹如洒满碎银般闪熠,晏子殊有一瞬间的恍神,虽然知道哈瓦那的风光很美,可他几次执行公务,都行色匆匆,没有真正欣赏一下加勒比海的风景。
看见蓝得令人惊叹的海水,晏子殊就想起两年前,他和卡埃尔迪夫到澳洲大堡礁度假。那是两人之间难得轻松惬意的日子,那种感觉既像是恋人,又像是亲密的朋友,让他逐渐习惯了卡埃尔迪夫的陪伴,也习惯了直接叫他「兰斯」。
想到多年前,仅仅是看到卡埃尔迪夫的脸孔就觉得讨厌,自己的变化还真是巨大,晏子殊不禁感叹,哪怕倒退个十年、十五年,他还是无法相信,自己会和卡埃尔迪夫在一起。
毕竟,当年的仇恨不是假的,过去的记忆就像是倒刺,时不时会刺痛他的心脏,让他怀疑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梦境?卡埃尔迪夫真的爱他吗?就算上一秒钟有清晰的答案,到了下一秒,晏子殊又会犹豫。
如果一直仇恨下去也就罢了,偏偏对他的感情……是爱。不知不觉就爱上了卡埃尔迪夫,然后才发现,比起恨,爱要刻骨铭心得多,也要痛苦得多,如果凭理智就能解决问题,他还会无所适从吗?
可是,摒弃感情,恰恰是人类最做不到的事情,晏子殊觉得自己再烦恼下去,也只是让心情更加恶劣而已,他收回眺望海面的视线,翻身压住枕头,闭上眼睛小憩,不一会儿,又突然睁开眼睛。
是幻觉吗……?
百合花束的下方,放着一枚铂金戒指。在阳光下,它是那样晃眼,戒指的大小和款式也是如此熟悉,和他在枪战中丢失的那一枚,简直是——一模一样。
晏子殊大惊失色,猛然弹坐起身,却因为幅度太大,咚的翻下床沿!
好痛……这一跤摔得眼冒金星,痠涩沉重的腰部,更是直接承受了地板的撞击,骨头疼得就像被车轮辗过去一般,晏子殊趴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
卡埃尔迪夫是怎么找到戒指的?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弄丢戒指的?昨天?还是今天早上?他生气了吗……?
晏子殊虚脱地抱住头部,原本想去警察局,把戒指找回来的,至少,不想让卡埃尔迪夫知道,戒指不见了,现在,大概怎么解释都没用了吧?
在枪战发生的一刻,把戒指忘得一干二净是事实,他本来就不应该,把这么昂贵的东西放在口袋里,不……对卡埃尔迪夫来说,重要的不是戒指本身的价格,而是它的意义吧?
用来求婚的戒指……代表一生一世的相守。晏子殊转身,平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望着挑高的天花板,这一刻,真恨不得死了算了。
烤大虾、鸡肉卷和新鲜水果沙拉,吃完午餐的晏子殊,坐在客厅的会议桌前,用酒店提供的笔记型电脑,给总部打报告。
卡埃尔迪夫一个小时前,就散步回来了,现在坐在客厅另一端的绿色长沙发里,在处理梅西利尔拿给他看的文件,这厚厚一叠文件是用西班牙文写的,纸的边缘压烫着金线,最下方印有卡埃尔迪夫家族的盾形徽章,估计是信托管理之类的文件,卡埃尔迪夫只浏览了一遍,就签下名字。
晏子殊的食指轻轻叩击着键盘,报告只打了三行,就写不下去了,他需要尼尔?昆恩,必须把他送到美国去,先不说丢失囚犯会被上级处分,CIA和ICPO之间的矛盾可能会加深,他们损失了两名探员,一定会从国际刑警处下手,寻找顶罪羊。
奎因局长会有很大压力,而犯错的人,却是自己……晏子殊用力咬了一下嘴唇,盯着键盘旁边的戒指,指尖拨动着光滑的戒环,最后,他站起身,走向卡埃尔迪夫。
「兰斯,」虽然站定在沙发前,戒指的事情却没有勇气说出口,晏子殊犹豫了一秒,还是将话题转到了公事上面,「我不管你在日本的银行,藏了什么东西,尼尔?昆恩,他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吧?把他交给我。」
「不行。」
「他是我的囚犯!」
「但是你弄丢了他,」卡埃尔迪夫停笔,抬起头,「子殊,你知道我对警察,尤其是国际刑警一向没有好感,我有些事情还要调查,不能交给你。」
晏子殊气得直咬牙,转身想走,又停住了,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
「嗯?」卡埃尔迪夫抬头,看着他。
「我不是故意把戒指弄丢的,我没有轻视它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对结婚……」晏子殊越说,声音越轻。
「我没有生气。」卡埃尔迪夫阖上资料夹,轻轻叹息,「因为我知道,你是那种一到危险时刻,就把任务放在第一位的人,所以我并不生气,不过是有点……惊讶罢了。」
昨天晚上,当梅西利尔告知,他们在图诺大街的井盖旁,找到了他的订婚戒指时,卡埃尔迪夫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是极少表露出内心情绪的人,以至于他惊讶的表情,让正在和他说话的古巴商人都呆住了,连敬语都说得磕磕绊绊。
卡埃尔迪夫没有介意,说自己有一点私事,要离开一下,以后再详谈雪茄贸易的事情。卡埃尔迪夫有一个资产上亿的菸草公司,专门进口哈瓦那雪茄,到欧美各大市场,包括黑市上销售。
这名古巴商人经营着两个种植园和六家雪茄菸厂。
之后,梅西利尔代替卡埃尔迪夫送走了客人。
了解到卡埃尔迪夫没有生气,晏子殊如释重负,绷得像石头一样僵硬的后背放松下来,如果卡埃尔迪夫真要发火,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是他弄丢了戒指。
「不过……」卡埃尔迪夫冰紫色的眼眸,在阳光下依然流泄着一种柔和,又令人琢磨不透的危险光彩,「只有这一次。」
「啊?」
「只有这一次不追究,下次再弄丢戒指,我会想,如果戒指绑不住你……是不是需要我亲自绑住你呢?」卡埃尔迪夫说着绽开一个迷人的微笑。
「不要说些奇怪的话!」晏子殊不觉脸红,暴躁地说。
不过,说是歉意也好,被卡埃尔迪夫的微笑引诱了也罢,晏子殊走前一步,弯下腰,右手撑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吻了一下卡埃尔迪夫的嘴唇。
「想接吻的话,把舌头伸进来不更好吗?」在晏子殊离开的瞬间,卡埃尔迪夫按住了他的手背。
「色鬼!」
「抱歉,对你我不太忍耐得住欲望,如果你不想继续做下去,就不要引诱我。」卡埃尔迪夫一边说着,一边捏住晏子殊的下颚,拉近。
嘴唇即将相碰的剎那,晏子殊扭头避开了,卡埃尔迪夫迅速抓住他的手臂,理所当然一样,把他拽倒在沙发上。
膝盖上的文件掉了一地,却没有人在乎。
「唔……」
深深重叠在一起的唇瓣,激起如雷鸣的心跳!晏子殊紧紧闭着眼睛,被卡埃尔迪夫和煦的体温所包围,接触到的全是他炽热、馨香、又坚韧的气息。
晏子殊放弃了抵抗,卡埃尔迪夫的动作也很温柔,细腻地摩挲、舔舐他的唇瓣,想要挑起他情欲一般,舔过他的牙龈,勾住湿润的舌叶淫靡地缠绵。
晏子殊非常清楚卡埃尔迪夫接吻技巧的高超,因此在回应他的同时,也极力保持脑袋的清醒,若糊里糊涂,就会被他就此带上床的,等身体真正起了反应,再喊煞车就来不及了,晏子殊不是刻意禁欲的人,他也会被煽动,沉溺在极致的性爱之中。
紧闭贴合的嘴唇缓缓分开,卡埃尔迪夫的舌尖舔去唇边的银丝,明明是极小的动作,却出奇的魅惑和性感,晏子殊的表情虽然是平静的、心跳却飙升到了一百以上。
「放开我。」
「不要。」
「梅西利尔在卧室里。」
「他自己会出去。」
晏子殊无奈地叹气,抽出手臂,抱住卡埃尔迪夫宽厚的脊背,说出压抑已久的话,「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应该很清楚,我……会是你的弱点,虽然我讨厌你的职业,但是我更不想看到你被暗杀。兰斯……现在,或者说将来,如果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
在势力上卡埃尔迪夫几乎无人能敌,他甚至可以不把警察放在眼里,而单从两人的冲突上来说,他们既胜不了对方,也伤害不了对方,晏子殊觉得最理智的做法,应该是分手。
因为爱,而希望对方过得更好,不会有任何危险,晏子殊认为自己可以忍耐得住长距离相思的寂寞。他和卡埃尔迪夫本来就相差得太远,现在也依然如此,两人悬殊的身分等于是定时炸弹,构成了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面对卡埃尔迪夫,晏子殊无法冷静,不知所措,可是,他不能被恋爱冲昏了头脑,他必须要做一个决定,对心中的感情……
「这就是你思考了五个多月的回答吗?」柔顺的金发犹如羽毛垂落下来,卡埃尔迪夫撑起身体,深紫色的眼眸揉杂着一种类似疼痛的情愫,「我不会答应的。」
「兰斯!」
「你不想听一下我的想法吗?」卡埃尔迪夫强硬地打断他的话,一只手温和而有力地握住晏子殊的手,「就算会死,我也无所谓,我不后悔,子殊,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我是不会放手的……明白吗?」
「可我更希望你活着!」晏子殊闻言皱眉,卡埃尔迪夫不理解他的意思吗?让自己所爱的人陷入危险,难道不应该分手吗?
「我就把这句话,当作是你对我的告白吧?」卡埃尔迪夫温婉地一笑,拉起晏子殊的手,亲吻着指尖。
「子殊,你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为了你,我绝不会轻易送命,我兰斯?冯?卡埃尔迪夫说的誓言,一定会做到,我们会在一起……很久。」
浓烈的爱意让不安从心底消融,卡埃尔迪夫缓缓印上他掌心的双唇,带着燃烧般的高热,将誓言刻进他心里。
「我爱你……」
微敛的、鹅绒般的浅金色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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