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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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1-7-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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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向我打眼色,问我和闷油瓶给我的录像带里的内容是否一样。我略微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就露出了很意外的表情,转头仔细看起来。

  不过,后面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画面一直没有改变,只是偶尔抖一个雪花,让我们心里跳一下。

  我有过经验,还算能忍,胖子就沉不住气了,转向阿宁:”我说宁小姐,您拿错带子了吧?”

  阿宁不理他,只是看了看我。我却屏着呼吸,因为我知道这一盘应该同样也是监视的带子,有着空无一人内堂的画面是十分正常,阿宁既然要放这盘带子,必然在一段时间后,会有不寻常的事件发生。

  见我和阿宁不说话,胖子也讨了个没趣,喝了一口茶,就想出去,我按了他一下,让他别走开,他才坐下,东挠挠西抓抓,显得极度的不耐烦。

  我心中有点暗火,也不好发作,只好凝神静气,继续往下看,看着上面的内堂,自己也有点不耐烦起来,真想用快进往前进一点儿。

  就在这个时候,阿宁突然正了正身子,做了一手势,我和胖子马上也坐直了身子,仔细去看屏幕。

  屏幕上,内堂之中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影子,正从黑暗中挪出来,动作非常奇怪,走得也非常慢,好像喝醉了一样。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有几个猜测,但是不知道对不对,此时也紧张起来。

  很快,那白色的影子明显了起来,等他挪到了窗边上,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动作如此奇怪,因为他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地上爬。

  这个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只知道他蓬头垢面,身上穿着犹如殓服一样的衣服,缓慢地、艰难地在地上爬动。

  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看他爬动的姿势,十分的古怪,要不就是这个人有残疾,要不就是这个人受过极度的虐待。我就看到一个新闻,有些偏远农村里,有村汉把精神出了问题的老婆关在地窖里,等那老婆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走路了,只能蹲着走,这个人的动作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们都不出声,看着他爬过了屏幕,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另一边。接着,我们面前又恢复了一个静止的、安静的内堂。

  整个过程有七分钟多一点,让人比较抓狂的是,没有声音,看着一个这样的人无声息地爬过去,非常的不舒服。

  阿宁按着遥控器,把带子又倒了过去,然后重新放了一遍,接着定格住,对我们道:”后面的不用看了,问题就在这里。”

  ”到底是什么意思?”胖子摸不着头脑,问我道,”天真无邪同志,这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郁闷道,原本以为会看到霍玲再次出现,没想到竟然不是,这就更加让我疑惑了,看着那伛偻的样子,如果确实是同一个人寄出的东西,那录像带应该还是霍玲录的,难道,霍玲到了这一盘录像带里,已经老得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胖子又去问阿宁,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拍的是什么东西?

  ”你们感觉你们自己看到了什么?”阿宁问我们道。

  ”这还用问,这不就是个人,在一幢房子的地板上爬过去?”胖子道。

  阿宁不理他,很有深意地看着我,问道:”你说呢?”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我看着阿宁的表情,奇怪道:”难道不是?”

  她有点疑惑又有点意外地眯起了眼睛:”你……就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莫名其妙,看了眼胖子,胖子则盯着那录像带,在那里发出”嗯嗯”的声音,摇头:”没有。”

  阿宁盯着我好久,才叹了口气,道:”那好吧,那我们看第二卷,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第二卷带子也放了进去,这一次阿宁没有让我们从头开始看,而是开始快进带子,直到进到十五分钟的时候,她看向我,道:”你……最好深呼吸一下。”

  我给她说得还真的有点慌了,胖子则不耐烦,道:”小看人是不?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咱们小吴同志也算是场面上跑过的,上过雪山下过怒海,我就不信还有啥东西能吓到他,你别在这里煽动你们小女人情绪,小吴你倒是说句话,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不去理他,让阿宁就开始吧,在自己铺子的内室里,我也不信我能害怕到哪里去。

  阿宁瞪了胖子一眼,录像又开始播放,场景还是那个内堂,不过摄像机的镜头好像有点儿震动,似乎有人在调节它。震动了有两分钟,镜头才扶正,接着,一张脸从镜头的下面探了上来。

  刚开始对焦不好,靠得太近看不清楚,但是我已经看出那人不是霍玲。接着,那人的脸就往后移了移,一个穿着灰色殓衣一样的人出现在镜头里,他发着抖坐在地上,头发蓬乱,但是几个转动之下我还是看到了他的脸。

  与此同时,胖子就惊讶地大叫了一声,猛地转头看我,而我也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我的背脊直上到脑门,同时张大了嘴巴,几乎要窒息。

  屏幕上,那转头四处看,犹如疯子一样的人的脸非常熟悉,我足花了几秒才认出来–那竟然是我自己!

蛇沼鬼城(中) 第四章 完全混乱
  我们三个人安静了足足有十几分钟,一片寂静,其间胖子还一直看着我,但是谁也没说话。

  电视的画面给阿宁暂停了,黑白画面上,定格的是那张熟悉到了极点的脸,蓬头垢面之下,那张我每天都会见到的脸–我自己的脸,第一次让我感觉如此的恐怖和诡异,以至于我看都不敢看。

  良久,阿宁才出了声音,她轻声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来找你的原因。”

  我不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

  胖子张了张嘴巴,发出了几声无法言语的声音,话才吐了出来:”小吴,这个人是你吗?”

  我摇头,感觉到了一阵一阵的晕眩,脑子根本无法思考,用力捏了捏鼻子,对他们摆手,让他们都别问我,让我先冷静一下。

  他们果然都不说话,我真的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让心里平静下来,才问阿宁道:”是从哪里寄过来的?”

  ”从记录上看,应该是从青海的格尔木寄出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是从同一个地方发出的,看带子的年代,和拍霍玲的那两盘也是一样,不会离现在很近。那这两盘和我收到的两盘,应该有着什么关系。可以排除不会是单独的两件事情。

  但我脑子里绝对没有穿过那样的衣服,在一座古宅里爬行的经历,这实在太不可思议,我心里很难相信屏幕上的人就是我。我一时间就感觉这是个阴谋。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线索?”我又问她。她摇头,”唯一的线索就是你,所以我才来找你。”

  我拿起遥控器,倒了回去,又看了一遍过程,遥控器被我捏得都发出了”啪啪”的声音。看到那一瞬间特写的时候,我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心里还是猛地沉了一下。

  黑白的屏幕虽然模糊不清,但是里面的人,绝对是我不会错。

  胖子还想问,给阿宁制止了,她走出去对王盟说了句什么,后者应了一声,不久就拿了瓶酒回来,阿宁把我的茶水倒了,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感激地苦笑了一下,接过来,大口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充入气管,马上就咳嗽起来,一边的胖子轻声对我道:”你先冷静点儿,别急,这事儿也不难解释,你先确定,这人真的不是你吗?”

  我摇头:”这人肯定不是我。”

  ”那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和你长得很像?”胖子咧嘴问我道,”你老爹别在外面会不会有那个啥–”

  我自己都感觉到好笑,这不是某些武侠小说中的情节吗?怎么可能会发生在现实中,苦笑摇头,又大口喝了一口。

  阿宁看着我,又看了很久,才对我道:”如果不是你,你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心里已经混乱得不想回答她了,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我能理解的范围,我一时间无法理性地思考。最主要的是,我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心里同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我又抓不住这种感觉的任何线头。这又让我非常抓狂。

  一边的胖子又道:”既然都不是,那这个人只可能是带着你样貌的面具……看来难得有人非常满意你的长相,你应该感到欣慰了,你想会不会有人拍了这个带子来耍你玩儿?”

  我暗骂了一声,人皮面具,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解释,但是所谓人皮面具,要伪装成另外一个人容易,但是要伪装成一个特定的人,就相当难,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人要做一张我相貌的人皮面具,必须非常熟悉我脸部的结构才行,而且了解我的各种表情,否则就算做出面具来,只要佩戴者一笑或者一张嘴巴,马上就会露馅。

  这录像带里的画面,肯定隐藏着什么东西。就算真的是有人带着我相貌的面具,也会出现大量的问题:比如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从哪里知道了我的相貌?他用我的”脸”又做过什么事情呢?怎么会出现在录像中?录像中的地方是哪里?又是什么时候拍摄的?和霍玲的录像带又有什么联系呢?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甚至有错觉,心说又或者这个人不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我才是戴着人皮面具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吴邪,然而捏上去生疼,显然我脸是真的,自己也失笑。

  霍玲的录像带,以及有”我”的录像带,以张起灵的名义和吴邪的名义分别寄到了我和阿宁的手里,这样的行为,总得有什么意义。一切的匪夷所思,一下子又笼罩了过来,那种我终于摆脱掉的,对于三叔谎言背后真相的执念,又突然在我心里蹦了出来。

  晚上,还是楼外楼,我请胖子吃饭,还是中午的桌子。

  整个下午我一直沉默,阿宁后来等不下去了,就留了一个电话和地址,回自己的宾馆去了。让我如果有什么想法,通知她,她明天再过来。

  我估计就一个晚上,我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也只是应付了几声,就把她打发走了。胖子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回去,但是出了这个事情,他也有兴趣,准备再待几天,看看事情的发展。他住的地方是我安排的,而且中午没怎么吃饭,就留下来继续吃我的贱饭。

  那服务员看着我和胖子又来了,但是那女人不在,可能真以为被我们卖掉了,一直的脸色就是怪怪的。要是平时我肯定要开她的玩笑,可是现在实在是没心情。

  当时阿宁刚走,胖子就问我道:”小吴,那娘儿们不在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以说了吧?”

  我朝他也是苦笑,说我的确是不知道,并不是因为阿宁在所以装糊涂。

  胖子是一脸的不相信,在他看来,我三叔是大大的不老实,我至少也是只小狐狸,那录像带里的人肯定就是我,我肯定有什么苦衷不能说。

  我实在不想解释,随口发了毒誓,他才勉强半信半疑。此时酒菜上来,胖子喝了口酒,就又问我道:”我说小吴,我看这事儿不简单,你一个下午没说话,到底想到啥没有?你可不许瞒着胖爷。”

  我摇头,皱起眉头对他道:”想是真没想到什么,这事儿我怎么可能想得明白,我就连从哪里开始想,我他娘的都不知道,现在唯一能想的,就是这带子到底是谁寄的。”

  下午我想了很久,让我很在意的是,第一,从带子上的内容来看,”我”与霍玲一样,也知道那摄像机的存在,显然,”我”并不抗拒那东西。

  第二,霍玲的那盘带子,拍摄的时间显然很早,20世纪90年代的时候应该就拍了,如果两盘带子拍摄于同一年代,那阿宁带子里的”我”也应该是生活在90年代。而那个时候,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还在读中学,不要说没有拍片子的记忆了,就算样貌也是很不相同的。我是个阴谋论者,但如果我的童年也有假的话,我家里从小到大的照片怎么解释呢?我的那些同学、朋友,又怎么解释呢?

  现在看来,我最想不通的,是谁寄出了这个带子给阿宁的,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只是想吓我一跳?实在是不太可能。

  胖子拍了拍我,算是安慰,又自言自语道:”冒充你寄东西给阿宁的,会不会也是那小哥?”

  我叹了口气,心说这谁也不知道,想起阿宁对包裹署名的解释,心里又有疑问,如果阿宁的包裹是用化名寄出的话,会否我手上的这两盘带子也是用的化名?使用张起灵的署名,也是为了带子能到达我的手上?寄出带子的,不是他而另有其人?

  毕竟我感觉他实在没理由会寄这种东西过来。录像带和他实在格格不入啊。

  不过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内容和西沙那批人有关,难道是西沙的那批人中的一个?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问胖子道:”对了,胖子你脑子和别人不一样,你帮我思考一下,这事情可能是怎么回事,就靠你的直觉。”

  ”直觉?”胖子挠了挠头,”你这他妈不是难为胖爷我吗?胖爷我一向连错觉都没有,还会有什么直觉。”

  我心说也是,要胖子想这个的确有点不靠谱,毕竟他和闷油瓶不太熟,对西沙的事情也不了解,至少没有我熟悉。

  说起闷油瓶,那我又算不算了解这个人呢?我喝了口酒一边就琢磨。

  闷油瓶给我整体的感觉,就是这个人不像是个人,他更像是一个很简单的符号。在我的脑海里,除了他救我的那几次,似乎其他的时候,我看到的他都是在睡觉。甚至,我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去推断他的性格。

  如果是普通人,总是可以从他说话的腔调,或者一些小动作来判断出此人的品性,但是偏偏他的话又少得可怜,也没有什么小动作,简直就是一个一点多余的事情都不做的人,只要他有动作,就必然有事情发生,这也是为什么好几次他的脸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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