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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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1-7-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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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痒道:“那你估计还得跟多少时间…他们停下来是不是到地方了”

  我看了看他们,说道:“不是,这里还是太浅,离过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估计是走累了休息了。你看他们生了火,晚上要待在这了,我们也别浪费时间,先填饱肚子睡觉再说。”

  我们也窝了下来,找了个草从,可惜这半夜里我们也不能生火,一生火就被人发现,身上衣服鞋子汗湿了也不能哄干,本来还能把干粮烤了再吃,现在只能冷冰冰的干嚼,老痒叹气,只埋怨我出的馊主意。

  我也后悔,自己心里难受,但老痒那话我就不爱听,心说我来帮你还这么废话,骂他道:要是这点苦头都受不了,咱们就回去,不然再往山里头去,估计也得逃回来。

  老痒郁闷了半天,突然说:“不对,老吴,我们这样被动的跟——跟踪也不是办法,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过山,要是他们顺着山头子直接往林子里走,我们不完蛋了。”

  我一听,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对啊,自己想当然以为进这山的人就是要翻山过去,要是这些人真不过山,而是在附近转悠,不是给他们弄死了?

  这可真难办了,又不能去问他们,我看了看前面的火光,一下子呆了。

  老痒看我没主意,直叹气,想了想,说指望我算完蛋,还是靠他,他过去偷听一下那几个人说话,他们现在进山,总不会一句话也不提自己要干的事情。

  我给他说的没脾气,只好同意,不过他一个人我不放心,我也跟着他摸过去。

  一路走得蹑手蹑脚,不过这山里静的厉害,我们走不了多远就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老痒拉着我,示意躲在这里就行了,不需要再往前摸了。

  我点点头,两个蹲了下来,屏住呼吸,听到他们正在那里大笑,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里面竟然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广东腔,

  这真是怪了,从来没有听说过广东人也好这个。

  他们在那里说说笑笑,只听有一个年轻的声音道:“泰叔,你给俺们估计估计,这还得走多少时间才能到?老子今天腿都快断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回道:“叫你平日里修生养性,你奶奶的只知道吃喝嫖赌,泡在女人堆里,这趟有你受的。俺告诉你,要过这蛇头山,这有路的还得走上两天,没路的那俺可就说不准了。你要受不住,现在就下山去吧,别再拖老子的后腿。”

  那年轻人显然对泰叔有点忌讳,说道:“最近我是虚了点,您放心,这趟买卖做成了,俺们再也不用到这山沟沟里来了,俺们跟着王老板和李老板到香港去见识见识,也过过上等人的生活,对不?”

  有一个广东口音的人就说了:“嗨啊嗨啊,没问题啊,我们说好的嘛,你们把东西搞定,有多少我们要多少啊,这次是一辈子的买卖,做好了大家都可以退休了。到时候香港的花花绿绿的大世界,有的是地方大把大把的花钱,这么点辛苦还是值得的嘛。”

  那泰叔就说道:“李老板,你话别先说得这么满,可这斗在不在那地方,可就你一张嘴巴说的,可别给我们假消息,扑空了。”

  李老板回道:“哎呀,我说你这个老泰嘛,就是心眼太多了,大家合作了这么久,我哪一次失手过嘛,实话和你们说,只要去过我们这一次要去的地方,秦始皇帝的坟墓你们也不会想去挖了。”

  泰叔显然不喜欢听这种套话,冷笑道:“这话我就不太信了,您也别放马前炮,话说回来,俺们的确合作很年了,不过俺还从来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得来的这些消息。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你要是没啥忌讳,就和俺们兄弟们说说,让我的兄弟也长长见识。”

  “是啊,说说!”那年轻人马上附和道“我以后也好跟我那些娘们吹吹牛!”

  李老板笑了笑,回道:“哎呀,你们两个…,真是…你们要是真想知道我告诉你也可以,但是说出来恐怕你还不信。”

秦岭神树篇 第五章 偷听
  那班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李老板说道:“本来嘛,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嘛,不过大家跟着我这么久了,我当你们是自己人了,你们既然想知道,我就说一下好了嘛。”

  那年轻人马上兴奋道:“那敢情好,不瞒您说我们还一直猜呢,您是不是有什么绝活儿,一找就能找到古墓的位置。”

  李老板又顿了顿,听上去也是不太愿意讲的,说道:“那有这么神,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事情和我祖上有关,我的族谱上有这么一件事情,我说出来你们听听。”

  李老板说着,就讲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那是北魏时候的事情,兵慌马乱的,一天不知道打多少次仗,成年人都死光了,他的先祖,不到六岁,就得出去放牛,维持家计。

  那一年,他们的村子附近发生暴乱,官兵来镇压,村里人都逃难去了,他们家里没来的及走,给堵在屋子里面,外面杀的天昏地暗,一直到第三天才平息掉。

  他先祖战战兢兢,偷偷爬出去看,发现满地的尸体,还有很多人没有断气,他吓的发呆,忙跑去找他的牛,结果进牛栏一看,牛已经不见了,稻草里,却躺着个伤兵。

  那兵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伤的已经很重了。我老祖宗当时年纪太小,也无法分辨这到底是官兵还是造反的,只看他可怜,就取了点水给他喝,还给他用布止了血。但是那哑巴伤的实在太重,坚持了没多少时间就不行了。

  临死的时候,他拿出一卷写满字的麻布,交给了他祖宗,还做着手势,让我的祖宗好好保管。

  可惜,他老祖宗家里全是文盲,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后来那年大寒,冻死了很多人,家里人就把这块布,当成布料做了棉衣。

  成年后,他祖宗就给征当了兵,在南北朝的征战中,屡建功勋,后来给提到了校尉,但是当时因为流年积弱,朝代更新太快,到了他先祖晚年,家势又逐渐衰落,结果死的时候,陪葬的东西,只剩下那条棉衣。

  之后他们的家族经过几次兴衰的更替,到了晚清的时候,已经是一方地主,一次迁祖坟的时候,几个长公不当心,把棺木倾斜,里面的尸骨倾斜而出,倒了一地。在清理骸骨的时候,他的爷爷发现,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烂光了,但是那陪葬的棉衣里的那块布,却依然保存的完好。

  他爷爷感觉很奇怪,将这块布,交给他家里一个做古董生意的人,一看之下,便发现,那块布名堂不小,上面的字,叫做哑文,是传说哑巴才能看懂的字。

  李老板说到这里,问他们道:“你们可知道这块布用来做什么吗?”

  众人沉默了一下,一个刚才没听过的声音说道:“这个在下倒是略有耳闻,当时候,北魏有一只军队,都是哑巴,这东西,是他们传机密消息的东西,上面的字都是‘哑文’,一般人还看不懂,在下还是听自己的大爷说的。”

  李老板点头,道:“师爷到底是师爷,那你可知道,这只军队又是干什么的吗?”

  那师爷笑道:“那我就不甚清楚了,不过,听说,这只北魏的军队,是沿袭曹操的摸金校尉,明里是皇帝的护卫,暗地里,也做着倒斗的买卖…,因为是哑巴,又用只有他们知道的哑文,所以他们所倒的古墓,都只有他们和皇帝知道,他们的行迹,也一直非常的神秘。”

  说到这里,那师爷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李老板,莫非你说的那块麻布,竟是“河木集”?”

  李老板一下子哈哈大笑,得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厉害厉害,有师爷你在,老子想卖个关子都卖不到,不错,就是这东西”。

  师爷吸了口凉气,回道:“那可真了不得啊,同人不同命,有这东西,该是李家发财啊。”

  那年轻人听不懂,问师爷道:“河木集是什么东西?和古墓又有什么关系啊?”

  师爷道:“传说这哑巴军找到古墓之后,通常并不是急于开挖,而是记录了下来,用马踏平,灌上铁浆子,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根据记录重新找回,这记录古墓位置的东西就叫《河木集》,取何处有墓之意。”

  那年轻人吃惊道:“我考,那这么说,上几次我们去倒的那几个斗,都是这上面得来的消息?哇,李老板,那你可太不实在了,有这么个宝贝,也该分我们多点嘛。”

  李老板笑道:“也不尽是,祖上的东西又不是用不完的,我家祖宗棺材里那块白布,记载了二十四个古墓的位置,现在要去的这个,已经是最后一个,不过这一个,应该是所有古墓里面,最好的。”

  那年轻人问道:“那上面有没有说,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啊?”

  李老板皱了皱眉头道:“那倒没有详细记载,不过那白布上说,这一个斗中的宝贝,凡人无法消受,是极品中的极品,比秦始皇帝还要好上三分,绝对不会有错的,你们就相信我吧。”

  我和老痒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他们来到这里,的确是有一个目标,但是我们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来头这么大。老痒问我:“你——你说这个姓李的说的是不是真——真的?世上还能有比秦始皇陵还好的斗?”

  我摇摇头回道:“这我可说不准,不过你看他说得这么信誓旦旦,没一万也有五千,他们明天肯定过山,我们跟着就是了。”

  老痒说道,“那我——们干脆跟到底算了,他们这一次的目标应该不小,就算捡他们吃剩下的,也能混个半饱。那破殉葬坑,咱们就别去了?”

  他这话因为紧张结巴得特别厉害,有几个字就说得特别的响,我一听糟了,忙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别激动,同时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反应,但是已经晚了。那边突然间就静了下来,显然已经发觉了附近有异样。

  我和老痒忙屏住呼吸,竭力不发出一点声音,心跳得像打鼓一样,他们也都不说话,似乎在努力听周围的声音。双方都不出声,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分钟,那老泰熬不住了,轻声说道:“二麻子(那年轻人),好像后面有动静,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听完这句话,我就听到两声清晰的手枪上膛声,一下子就一身冷汗。看样子果然是悍匪,这下子怕是要给老痒害死了。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如果现在马上逃跑,我有八成的把握能逃的掉,但是以后跟踪他们就麻烦了,如果现在不跑,我实在没把握能在他们眼皮底下躲过去。

  正在犹豫不决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只见一排四五只手电正向我们这边靠拢,是巡山队过来了。这时候就听到泰叔轻声叫了一声:“妈的,咱们扯呼。”说完几个人匆匆忙忙地把火踩灭,背起装备就往森林深处跑去。

  老痒刚才还吓得半死,现在一看人跑了,又急起来,忙问我:“怎——怎么办?追——追不追?”

  我小心翼翼的探头一看,发现他们一群人都没有打手电,森林里面一片漆黑,早已看不到人影,说道:“不成,你看这黑灯瞎火的,我们这么个追法说不定能追到他们前面去,我们先歇着,明天跟着他们的脚印走,相信他们也不会走太远,还得停下来休息。”

  老痒心里干着急,也每办法,这时候那几个巡山队的人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我们再不走,估计要被逮个正着了,我让喋喋不休的老痒闭嘴,拉着他匆匆忙忙的往另一个方向的森林深处钻去。

  我们不敢走的太远,怕明天回去找不到地方,两个人躲在一个灌木丛地后面,看着远处手电逐渐远去,才松下心来。

  我想了想,对老痒说道:“这一路过来,当地人都说现在这季节是盗墓最猖獗的时候,恐怕这晚上巡逻的人不会少,我琢磨着我们也别想好好睡了,找个地方窝一个晚上,明天得赶紧再往里头走走,不然两个外地人在这里,给逮住了没办法交代。”

  老痒点头称是,我摇了他一下,他竟然已经在半睡半醒之中了,我暗叹了一声,把衣服裹了裹,心说看样子上半夜得我来守了,可我往树上一靠,迷迷糊糊着,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就醒了过来,由于睡在树下,一头的鸟屎,臭得我都想吐了,老痒也不管这些,拿手捞了几下,就嚷着要赶紧去找那班人,我实在无法忍受顶着鸟屎在森林里到处跑,只好牺牲了半壶水冲了一下。

  我跟着老痒急急跑回昨天待的地方,心里祈祷地上能留下些线索,但是兜了好几个圈子,我们连昨天那堆篝火的残骸都没有找到。老痒对我很有意见,一直在我耳边唠叨:“所以说——说,昨天让你跟——跟上去嘛,你看——看,现在倒好,煮——煮熟的鸭——鸭子都飞了。”

  我大怒:“他娘的,哪来这么多意见,你看这里就一条山路,他们能走到什么地方去,我们一直往前,我就不信找不到。”

  我们延着山路快步追赶,走了整整一个上午,路都已经走完了,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再往前去就是一片极其茂密的森林,树木攀天,灌木丛生,完全没有路标,我看着心里有点发悚,这说明这后面的路连巡山队都不会去走,那算是真正进入到蛇头山内,深山老林之中了,至此往上,才算是真正的山路,不知道有多少峭壁等着我们去爬。

  这一路过来,再没有看见任何篝火的痕迹,我心里已经沉了下来,这几个人可能昨天晚上给巡山队吓跑之后,就没有休息,直接赶夜路前进了,要真这样,我们赶上他们的机会就几乎是零。

  我站在山路的尽头犹豫了一下,马上做了决定,人的精力是限度的,这些人如果赶了一夜路,那他们今天白天无论如何也得休息了,而且晚上赶路远比白天要慢的多,他们肯定还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我们跟上去还有希望,只是走起路来要小心点,不能给他们发现了。

  我们从背包里掏出军用匕首挂在腰间,两个人各折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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