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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格瑞格会被袭击我完全不知道，我接到的任务是针对你的狩猎。”塞萨尔打断她的话，“格瑞格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做伤害朋友的事情。”
“所以你才会救我。”艾薇轻笑着，“你从NYPD来到LVPD也许正是他们的安排。”
“没错，这的长剑帮闹得有点凶，而且拉斯维加斯是他们的重心。”塞萨尔答道。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DC的身份，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隐藏他的身份，DC——Dirty Cop。”
塞萨尔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凄然的神情，“自从我亲手杀了那个强/暴了我姐姐，而害她自杀的混蛋之后，我就变成了一个Dirty Cop。我一直梦想着成为一个像老爹一样正直的警察，但手脏了，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一直脏下去，只是看你想不想洗干净。”艾薇说道，“至少在我眼里，你是一个优秀的好警察。”
塞萨尔微愣，接着露出了一个笑容，“谢谢，所以说女人是上天赐于男人的珍宝。”
“所以为了你的珍宝，为了尼尔，洗干净你的手，堂堂正正得活下去。”艾薇说道。
“哈，这是说敌计吗？”塞萨尔轻笑着，语调里又恢复了往常的轻快，“可惜啊，这一招对我没用的。因为我接到的King的猎杀令，要杀死你，但是你能活到现在就说明，我早就不想动手了。”
“这也是我让你上车的原因。”艾薇说道，“塞萨尔，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接到这样的命令吗？”
“因为他们不再相信我。”塞萨尔耸耸肩，“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因为我说过，我不会做伤害朋友的事，更不能看到朋友受到伤害。”塞萨尔极帅得拢了拢头发，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也许你说得没错，脏了的手是可以洗干净的。”
车子在一间废弃的仓库前停了下来，这里便是与JJ约定见面的地方。锈迹斑斑的仓库大门此时大开着，走进去，混杂着霉味和腐败味的空气迎面扑来，细小的粉尘在微弱的光线下飞舞着，让人不悦得皱眉。
在月光照进门口处，站着一个男人。倾长的身姿，风神的气度，月光中的栗色发丝温柔得垂下来，英俊的脸庞上却不见昔日的温柔，琥珀色的眼睛里流淌出的是极深的悲伤之情。
待到看清男人的样貌时，塞萨尔吃惊得叫道：“乔先生？”他不解得看看一旁的艾薇，只见她凄然一笑，深邃的黑色眸子里流转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她直视着查尔斯？乔，轻声得低语：“查尔斯？朱利尔斯？乔（Charles Julius Joe），JJ。”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在颤抖。
塞萨尔吃惊得瞪大眼，不可思议得看着这一幕，著名的实业家竟然是那个JJ！身为父亲的他如何去猎杀自己的女儿！
“奥斯顿？布鲁斯？克莱得（Alston Bruce Clyde），市长秘书长，你的幼年好友兼战友，ABC。”艾薇盯着父亲说道，“而那位King……”
“这不是你能触及的地方。”查尔斯打断了她的话，“事实原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这些人有些强大的实力以及从上到下不止20年的湛透，这个案子远比你想得要复杂，你不该像黛安娜和诺伊一样身陷其中。”
“他们杀了我的妈妈，然后是姐姐，这两个人一个是你的妻子，一个是你的女儿，查尔斯！”艾薇直视着他，眼中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的目光以及深深的失望。
“是的，如果我当初没有犯下错误，就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查尔斯看着她露出了自责的眼神，“我只是一个新兵，怕得要死，塞伊为了救我，丢了一条腿。接着一次行动中，无意中发现了一箱德国纳粹时期的黄金，于是他们杀了那个人，夺了钱。战争结束后，我们回国，用这些钱开创事业，然后用这些钱成就了现在的事业。可是他们并不满足这些，为了赚更多的钱，开始走私。为了掩盖当年的事情，为了不失去现在这一切，我只能如此。可是黛安娜调查亚克拉美的财务状况时，发现了亚克拉美走私的秘密，她要上报国家。”
“所以你就杀了她？”
“不，我劝阻止过她，并向她坦白了当年的秘密。她要控告他们，要让他们受到制裁。所以他们制造了那起车祸，杀了她。我至所以会带那个女人回家，是想让你们恨我，然后离开这个罪恶的家，这样就不会发现秘密，就可以安全得活下去。”查尔斯看上去泫然若泣，表情扭曲得厉害。
“但是诺伊还是发现了，她执意追查着黛安娜的死因，所以她加入了CIA。”查尔斯接着说道。
“果然……”艾薇忍住眼泪，“果然诺伊早就知道了，所以她才会离家出走。因为她早就怀疑你是JJ。那么是谁杀死了她们？King到底是谁？”艾薇质问道。
“我不知道，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他就像国王一样掌控着所有。”查尔斯说道。
“告诉我他是谁？”艾薇逼问道。
“NO，薇，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就会和诺伊斯一样直奔她而去，那就等于是我亲手杀了你！”查尔斯摇着头。
“难道你叫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我这些事，不是为了杀我？”艾薇直视着查尔斯觉得他是如此得陌生，曾经熟悉的人和事，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接连崩溃，曾经的繁华最终落得一片死灰。
“NO，我找你来是引诱他们出现。”查尔斯看着她，眼中瞬间盈满了温柔。
“我是诱饵？”艾薇反问道。
“他们来了！你马上离开这里！”查尔斯看了一眼外面，引约可以听到汽车的引擎声，红色的灯光在黑夜中若隐若现，“否则他们会杀了你，但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来结束这一切。”说着他冲艾薇笑笑，“诺伊虽然聪明，但她找到的那些东西根本动不了他们一根寒毛。”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黄色的档案袋，“你带着这些东西马上离开这里！”说着他将档案袋塞到艾薇的怀里，“塞萨尔，把她带走！”
“乔先生……”
“闭嘴！这就是我叫你来的原因！把她带走！”查尔斯大声得吼道，看着在塞萨尔怀中挣扎着的艾薇，查尔斯突然透出温柔的笑容，“我当初没能保护黛安娜和诺伊斯，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艾薇！”说着他从身后掏出了手枪，帅气得拉开了保险，“我爱你，宝贝！”
“不，不，查尔斯……爸爸！！”艾薇大喊着，看着父亲的身影越来越远。
“对不起了，艾薇！”塞萨尔狠狠得将艾薇打晕，接着将她塞进车子的后备箱里，“我可不能看着老爹一个人耍帅！”塞萨尔低头吻了下项链，那是尼尔的，“对不起了，尼尔！我爱你！”接着向查尔斯跑了过去。
“塞萨尔？”查尔斯看着路过来的塞萨尔吃惊得瞪大眼。
“不有这么瞪我，我已经藏好艾薇了，而且来之前，我已经联系了FBI的同事，他们很快就会赶来，所以，”塞萨尔拔出了枪，“耍帅这种事，不适合老爹你！”
此时，远处的车逼近，停了下来，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为首的正是奥斯顿？克莱得，跟在他后面的是跛着脚的亚克拉美老板塞伊以及军火商罗伯特？奎恩费德。
“朱利尔斯，你说服了你的女儿了吗？还是说，这一次还要我们亲自动手？你别无选择，朱利尔斯。”奥斯顿一双阴冷的眼睛直视着查尔斯。
“错了，没有选择的人是你，奥斯顿！”说着查尔斯砰得一枪击中奥斯顿的胸膛，嚣张的ABC瞬间毙命。
这一枪如同开始的信号，枪声瞬间四起，废弃的仓库中激烈的枪战就此展开。
驱赶着散布于周身的黑暗，用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被密封于窄小的空间，这触感，好像是汽车的后备箱。她挣扎着，突然门被打开，映入她惊恐的眸子里的是格瑞格焦急的脸庞。
“艾薇！”身穿防弹衣的格瑞格将艾薇从后备箱里扶出来。
“爸爸、爸爸！”艾薇推开格瑞格向着仓库跑去，警车在四周闪烁着刺目的警灯，地上躺着死去的人，没有查尔斯，“爸爸！”艾薇奔跑着，大喊着，泪止不住得流下来。
“嘿，艾薇。”怪异的伦敦腔听上去有那么丝无力。
“塞、塞萨尔。”艾薇看着浑身是血的塞萨尔，他的肩膀被枪击中的地方正在汩汩得流着血，而倒在他怀里的正是查尔斯。
“抱歉……”塞萨尔的眼神有一丝黯淡，“我、我没能保护好他。”
“艾薇！”追过来的格瑞格看着这一幕，心疼得皱眉。
“不……”艾薇摇着头，看到倒在塞萨尔怀中，“爸爸，爸爸……”说着她要扑过去。
“艾薇，他已经死了！”格瑞格拉着她，就在这一瞬，他好像看到了一点亮光——那是警用手电筒的光，而这个角度正是要……
“砰！”“艾薇！”
格瑞格扑倒艾薇，但一切都太迟了，格瑞格感到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胸口源源不断得流出来流到他的手上，“不，艾薇！不！”格瑞格用手捂住她的胸口，“快来人啊！救护员！她中枪了！快！”
“砰！”又是一声枪声，这一次倒下的是塞萨尔，枪从他的手中掉落。
“华恩、华恩？霍伯特……”塞萨尔不敢相信得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枪手，他正是自己一直信奉着的导师，现在的FBI华恩？霍伯特，“你……”
“不要乱动，小子！”华恩用枪指着格瑞格，接着他转头将塞萨尔面前的枪踢走，“我也是DC。一切正如King所料，詹姆斯。”华恩看着他，“詹姆斯，我教过你，做人不可以太天真。脏了的手是永远都洗不干净的。所以你永远都是一个Drity cop！我也是。”接着他转头看向格瑞格，“一切都结束了！”举起了枪。
“砰！”尖锐的枪声滑破暗夜。
“詹、詹姆斯……”华恩不敢相信得看着胸前枪伤。
砰，砰！又是两枪，全部击中，华恩的身体瘫倒在地，死掉了。
“完的人是你，华恩！脏了的手是可以用鲜血洗干净的！”塞萨尔轻咳着，血从他的嘴中流了出来，“警察要有第二支枪，这也是你教过我的。”他微扬着头，右手艰难得在额角比了敬礼的手势，“我、我是一个……警察……”接着眼珠一滑，倒了下去。
☆、第46章 直到生命的尽头 （4214字）
这是一个深沉的梦，又好像不是，艾薇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迷雾之中，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惨白，可是又好像有什么人在呼唤着她，一声一声，只是那声音太过轻微，轻微得好像是在做梦。是的，梦，一个冗长而悲伤的梦。梦中，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崩坏，所有珍视着的人都相继离去，这是一个可怕的恶梦，心口传来的一阵阵痛楚，让她清晰得明白那不是梦。
死了吗？也许。
“薇……”雾终于变得淡了，世界在她的眼前变得清晰了起来，碧绿的常春藤架下的秋千上一位美丽的金发女人坐在那里冲她微笑着。
“诺伊……”艾薇睁大眼追了过去，然而当她刚一接进时，诺伊斯却突然跑了起来，“诺伊，等等我！”艾薇追了上去。
周围的景物开始快速得变化，最终停格在一间客厅里，艾薇知道这是他们在洛杉矶的家。舒服的沙发上查尔斯坐在那里，他的左手边的是黛安娜，而诺伊斯则坐在他的右手边。
“爸爸、妈妈……”艾薇看着这一幕有片刻的微忡，接着勾起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我回来了。”
是呀，回来了，回到父母的身边，原来只有死亡才可以真正得一家团聚。
“错了，应该say goodbye。”黛安娜纠正道，她站起身拉住她的手，“你长大了，薇。看你成长成这个样子，妈妈很高兴。虽然我还想多看你几眼，但是，”她转头看向查尔斯，“我们要离开了。”
“你们要去哪里？”艾薇下意识得拉着她的手，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不想。
“天堂。”回答她的是诺伊斯，“不过，这个地方你现在还不了，薇。因为格瑞格在等着你。”
“格瑞格，我见过他，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查尔斯答道。
“我也是见过，是个英俊的男人。”诺伊斯接口说道。
“这么说只有我没有见过？这不公平！”黛安娜露出如少女般不满的神情，接着她看向艾薇，“下次把他带来看我，不然我会生气的！”
“现在呢，爸爸妈妈是属于我的，而你，”诺伊斯抬起她的下巴，“是属于格瑞格的。”
“可是……”
“唉，你这个长不大的小丫头！”诺伊斯无奈得叹了口气。
“薇，所有的一切至此结束了。”查尔斯温柔得看着她，“所以你更不应该放弃，你不应该死的，这世上除了我们还有你放不下的人，不是吗？”
“傻瓜，舍不得我们吗？”黛安娜拥抱了她，“我们会一直都在天上保佑着你的，所以你要好好得幸福得活下去，这才是对于我们最大的回抱。”
“要不，我接着把格瑞格抢走？”诺伊斯眨着眼说道。
“不，绝对不可以！”艾薇立刻反驳道。
黛安娜和查尔斯相视一笑，“那么你还不快回去，把他拖到教学，戴上戒指，许下誓言？”
“可是，”艾薇抬起头看着查尔斯，“没有人带着我走红地毯。”
“抱歉。”查尔斯抱了抱她，“但我想乔治会很愿意做这件事的。拥有两个儿子的他，总是抱怨没有这样的机会。我现在把这个机会让给他。”
“可是我更希望那个人是你，爸爸。”艾薇拥抱着他。
“对不起，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