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医生那兴奋的眼神,吴云斌一哆嗦:怪不得他如此兴奋,原来是把我当研究对象了。
不过,我的心脏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难道是……吴云斌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筑膜并没有失败?我的身体确实得到了改造?
吴云斌不知道,筑膜确实没有失败,只不过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他的心脏之所以会不需要冠状,是另有原因的。
……
吴云斌恢复的很快,心脏上的窟窿不到半个月便复合了,大大超出刘医生的预料。
本来,刘医生是想利用吴云斌住院这段时间临床研究的,但吴云斌恢复的太快,他也没办法,吴云斌不是小白鼠,伤好后自然是要出院的。
这期间,有警察到医院找吴云斌做过记录……当然,由于缺少证据和线索,这事迟早会不了了之。
……
吴云斌出院后,没有去学校,而是回家休养去了。
回到家中,吴云斌打开电脑,刚刚登上qq,就见qq的图标上闪个不停,点开一看,竟然是凌沐卉一个星期前留的言,有两段,第一段是五天前留得,上面写着:“关于上次和你说的……我已经找到了,你有时间的话,约个地点给你看看。”
第二段前天留的:“对了,放疗对消灭罗布泊病毒有作用吗?”
21。第21章 日记
“我也不能确定放疗有没有作用,目前的普通仪器应该检测不出罗布泊植物病毒,只能看以后是否会病发吧。”吴云斌立即回复了,随后又敲了一句过去:“见面的话,什么时候都行啊,你约定个地点,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哦,你也尽力了,罗布泊植物病毒这东西,确实让人很烦很无奈呀。”凌沐卉她刚好也在线,立即就回消息过来了。“恩,我们今天见面吧!我来你家里。”
“你来我家?”吴云斌有些惊讶。
“你伤才初愈,不方便外出走动呀!所以,我只能委屈自己啰。”凌沐卉又发了行字过来,解释道。
“你知道我受伤了?”
“你不知道我在中心医院的关系吗?你在中心医院就诊,而且又是典型案例,我想不知道都很难呀!”
“……”
“是什么人那么凶残呀,下手竟然那么狠。”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人。”
“怎么会不清楚呢?想想你最近惹过谁,不就清楚了?”
“问题是我真的没惹过谁啊!”吴云斌发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噢!”
“对了,你家的地址在哪里?我都忘记问了。”凌沐卉又发话问道。
“石门镇老门湖村2组57号门牌。”
“好的,两个小时后,我就到你家了。”
……
两个小时之后,凌沐卉果然来到了吴云斌家,这时候,吴云斌父母并不在家,所以凌沐卉也没再客气了,一进门,就将一个日记本给了吴云斌:“这是我爸的日记,你看看吧!”
“你之前说你要找的东西就是你爸的日记?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蹊跷吗?”
“看了你就会明白了。”
吴云斌点点头,接过日记本,也不再说什么,翻开就看了起来。
翻开第一页,清晰可见日记的右下角有一个署名:凌连。
凌连,就是凌沐卉爸爸的名字。
……
“己丑年四月十九,有小雨,今天,公司因为……。”
……
“己丑年八月初七,天晴,今日,多年不见的老战友,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
吴云斌不断翻看着,发现这日记是以天干地支纪年的,里边大多是一些有关亲人、朋友、公司的琐碎事。
这日记里面就这些内容吗?吴云斌心中嘀咕着,不过,他相信,这个时候,凌沐卉不会拿无关紧要的东西给自己,所以,他很有耐心的继续翻看了下去。终于,有一篇日记引起了他的兴趣:
“庚寅年六月十八,暴雨。
今天,也不知道老天发了什么疯,暴雨持续了四个小时还不见停歇,我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忽然想起了父亲和我说的‘缺食夺气’。
他说,当年他在参加朝鲜战争的时候,为了伏击美军,在零下29度的气温下,在坑道中蹲了一天一夜,冻坏了双腿,伏击战过后,他没有跟上队伍,倒在了撤退的路上,直到一个月后,才被战友发现,救了起来。
父亲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总是会很肯定的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道家内丹学说中的‘缺食夺气’,是确有其事的,因为,他能够一个月时间不吃不喝却没死,坚持等到了战友的救援,就是因为‘缺食夺气’。
我查阅过一些资料,所谓‘缺食夺气’,是指人如果不吃东西,久而久之,因为饥饿,身体机能就会自动吸食天地中的灵气。
我就在想,这怎么可能?如果人体饥饿就会吸食天地中的灵气,那么,食物还有存在的必要?还会发生饿死人的事?全世界人民饥饿了等着‘缺食夺气’就行,说不定还能因此而成仙!
不过,一些生物学界的朋友和我说,人体在饥饿中确实能够激发某些潜能,让身体自动吸取空气中的某类养分,以维持生命。但那类养分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的,只有一些特定的地域,才存在这种能够直接供人吸收的养分。
难道,父亲当时晕倒的地方,就是那种地域?呵呵,可能吧!
毕竟,世界上长时间没有进食而又没有死的人,并不止父亲一人,他们可能与父亲一样好运,虽然长时间困在没有食物的地方,但那地方却刚好是那种特定的地域。”
——
看完这篇日记,吴云斌眼睛一亮,他立即意识到,那个岛,恐怕就是那种特定的地域,因为凌沐卉在那岛上没有吃过任何食物,而自己和丁菲娜、玛莎,虽然食了红火蚁,但红火蚁真的能填饱肚子?
……
稍稍将这篇日记思索了一下,吴云斌便继续向后翻去,他期盼着,这日记中再出现一些重要的信息……
匆匆翻过那些琐碎的记载后,果然又有显眼的日记落入吴云斌眼帘:
“庚寅年七月十二,天晴。
老丁明天早上会过来,不知道他说的事是不是真的,杜立巴石蝶真的在东海的一个小岛上?
不管如何,只要能够帮他找到杜立巴石碟,让他在学术上取得突破性的成就,就算倾尽我所有资产也无所谓,毕竟,当初,我和芸云都快走到绝境了,没有他的帮助,我连能不能活下来都不清楚,就更不要说创业了。
昨日,我已经将老丁所需的科研经费从公司转出来了,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远子对我的这个举动竟然不闻不问。公司的财务一直是远子在管理着,我的举动也并没有瞒着他,若是往日,看到这样一笔莫名的经费支出,他早就来找我了,可现在?”
……
“庚寅年七月十四,天晴。
真是出乎意料,今天上午,老丁来了后,远子竟然十分热情,不仅主动建议我增加科研赞助经费,并且,还极力建议我随老丁的科考团一同出海,他这演的是哪一出?”
……
“庚寅年七月十五,天晴。
老丁的科考团也组建的差不多了,里面成员是来自多个领域的学者,涵盖了电磁物理、地质、微生物以及考古,相信此行会获得重大成果。
对了,老丁今天单独提到了一位学者,说这位学者有个很重要的请求,想邀请一位大学生同赴此行……实在是想不通,一个普通大学生能干什么?
不过,看老丁一幅郑重其事的模样,我也只能答应他,按照他提供的地址,给那大学生寄去了一张邀请函。”
……
凌连农历七月十五的日记中,提到的大学生,应该就是指我了,吴云斌合上日记本,呼了一口气,想道,原来,我之所以接到上飞花号的邀请函,是因为那个学者。
这个学者,是幕后操纵一切的人吗?老丁和此人又是什么关系?此人特别提出请求,让我上飞花号,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老丁,就是丁菲娜的老爸丁卫潭,这一点,很容易从日记的内容中看出,但那个“远子”又是谁呢?在整件事情中,他都表现得很异常,是那u盘中财务账单上签字署名“凌远”的人么?
想到此,吴云斌向凌沐卉道:“日记中的‘远子’是谁?他极力怂恿你爸爸出海,像是早就知道飞花号会遇难一样。”
“是我叔叔。”凌沐卉咬着牙道。
“你叔叔?”
“对,我叔叔。”凌沐卉恨恨道:“他叫做凌远,现在已经是凌云科技集团董事长了。”
“飞花号的出航,从一开始就是个预谋,就是凌远设计的,目的是为了害死我爸,然后趁机占有凌云集团。”凌沐卉断定道。
“竟然是这样。”吴云斌点点头:“如此说来,暗中操控飞花号沉没,在岛上留下纸条,送我们直升飞机的人,也是他了?”
“不是他,还有谁?”
……
“对了,你是通过那份ll文字物品清单找到你爸日记的吗?”吴云斌问道。
“是啊,是这份清单提醒了我,它将我爸所有的文字物品都列了一个表,其中就列出了我爸的这本日记。”凌沐卉答道。
“你爸……是了,ll是你爸的姓名开头的两个字母。”吴云斌笑道:“不过我有点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要将你爸的文字物品都列出一个清单呢?”
“这还用说呀,一定是凌远怕我爸的某些文字记录中,有对他不利的内容,因为他使人偷偷整理我爸的文字物品,列这样一个清单只是为了方便整理。”凌沐卉道。
“呵呵,可能如此吧!”吴云斌点点头。
“幸好这本日记是放在泠水别墅中,凌远暂时还不能到这里来。”凌沐卉又道。
“嗯!”吴云斌继续点点头,脑袋中却已经在梳理着这所有的信息。
22。第22章 彼之道还治彼身
通过不断梳理这件事的信息和线索,吴云斌发现,越是分析,越觉得事情不会像凌沐卉说的那么简单。
凌远确实有谋害凌连的动机,但也仅仅是如此。
如果凌远就是幕后,他害死凌连也就完事了,为何要让自己去盗《百花图》?要让自己四人漂流到那个岛上?最后又给自己四人留下直升飞机,留下字条,让自己去找那什么李家之人。这些举动,是出于什么动机?什么目的?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凌远与这一系列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想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凌远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想到此,吴云斌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
吴云斌看着凌沐卉,又道:“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爸的仇,我一定要报,我爸的公司,我也一定要拿回来。”凌沐卉握着拳头,可爱的脸蛋上此刻却写满了倔强。
“呵呵,需不需要我帮你?”
“你真是无赖!”凌沐卉斜了吴云斌一眼,脸上表情一换,却是调皮的笑道:“这也是你的事情呀,怎么能说成是帮我呢?”
“你家的恩怨纠葛,怎么成我的事情了?”
“这怎么不是你的事情?”凌沐卉眨了眨眼,笑道:“我们都中了罗布泊植物病毒呀,如果能够把幕后揪出来,病毒的问题应该就迎刃而解了,这难道和你无关吗?”
“呵呵!那就算也有我的份吧。”吴云斌笑了两声,不去与凌沐卉计较这个,而是道:“恩,你有对付凌远的计划了没有?”
“没有!”凌沐卉摇摇头,有些沮丧,道:“我实在想不出能够对付他的好办法。”
“哦哦,看来还是得靠我啊!”吴云斌点点头,很不谦虚道。
“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能有什么实力对付他呀!”凌沐卉当然不对吴云斌抱什么希望,这并非刻意奚落吴云斌,事实上,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确实干不了什么,让一个普通大学生去对付一个集团老总,怎么听都像是个冷笑话。
“别这样看扁我好不!”吴云斌当然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还是装着不忿的模样,眯眯眼装深沉道:“说不定,我可以给你带来意外的惊喜呢?”
“什么惊喜?”凌沐卉被勾起了好奇心。
“呵呵,给我拿张白纸过来。”吴云斌笑道。
“你要白纸干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
凌沐卉从自己的小包中找了一张白纸,递给了吴云斌。
吴云斌接过白纸,然后拿了一支钢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待写完后,将这张纸重又递给凌沐卉,道:“你看看。”
凌沐卉接过这张纸,便迫不及待的将纸上所写念了出来:“晚上十一点,希望你还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否则,后果如何,无需我细说。”
“你写这样一张纸条,是什么意思?”凌沐卉皱了皱眉,一时没明白吴云斌的用意。
“呵呵,你仔细看看这些字的笔迹。”吴云斌提醒道。
凌沐卉细细琢磨了起来,一会后,她忽然惊声道:“这字迹,和直升飞机上那张纸条的字迹一摸一样,你竟然写出了幕后黑手的字迹?”
吴云斌笑着点点头,道:“从小我就善于模仿他人字迹。”
“你是想将这张纸条寄给凌远,然后看凌远的反应?”
“不错,凌远如果就是那个幕后黑手,那么,他看到这张纸条,看到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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