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烂一块的?难道是‘口服’和‘外用’的区别??……”
“你还记得鬼城的那些人头吧!”我没好气的说
“……”
那些坛子里的密封着的头颅,蟞王的卵在祭品的脑繁殖着,脑壳砸开,那些卵簇拥着像一朵盛开的莲花,占去了脑部三分之一的位置……当时看见的时候真庆幸这些人已经被杀了,否则一定给活活的痛死不可。
“等一下!”胖子看向了我,“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死?”
“什么?”
“大奎死的时候拉住你,你一只手臂都红了,现在还不是好好活着!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被胖子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
怎么做到的?后来有人说我吃了麒麟竭,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家里遗传的问题,爷爷他当时被血尸踩到都没有事。到底是为什么,我也没有头绪……只知道从那时起有些东西开始害怕的血了……
我摊开手掌看着,皮肤下的微红……
血?
一个念头窜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转过头,看了看闷油瓶,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想试试看,哪怕是那么渺茫的希望……
第9章
我摸着腿侧的匕首,走到闷油瓶的身边蹲下。试试看……希望奇迹会发生!
撩起袖子,抽出匕首贴着手腕……不知道有多痛,我不自觉地皱起眉头,目光移向别处!不一会儿冰凉的感觉从手腕处传来。
“小三爷!!!”
胖子挡住了要扑过来潘子,“吴小爷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儿,你别瞎扑腾!”
我有点欣慰,别看胖子平日里财迷,到关键时刻还是最可靠的!
刀子离开了手腕,很快刀口从一条细线变成了楷体的“一”字,血从口子里溢出……我赶忙伸出手腕贴上闷油瓶的唇,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腮帮子……血一点一点的滴进他的口中!
我现在做的事情就像是解放前藏民要是有个头痛脑热的,就会上寺庙问喇嘛讨他们身上搓下来的泥垢当药吃!稍有点生理学常识的就该知道,这种做法愚昧之至,伪科学得厉害……不过,现在科学把世界限制在人的常识里的这种做法本身就太过于自大和霸道!!几年前我还不相信世界上真有粽子,现在见过的粽子都可以搓3桌麻将了,呵呵~
思绪飘得有些远了……不知道闷油瓶情况怎么样了?得弄醒他……
嗯?潘子是在叫我么?为什么听不清楚……叫我叫得这么急,也不知道过来搭把手!我像回过头,脑袋重得抬不起来……
身体不听使唤向前栽去,感觉不到痛。我眼皮像灌了铅一样,缓缓地落下,再也无法睁开……
………
“你喜欢文锦吧?”
闷油瓶一脸诧异地看着我!难得啊,他竟然也会有这种表情,还以为他的脸部肌肉麻痹了呢!
“呵呵,喜欢就和哥们说,哥们帮你!那个姓吴的愣头青,啥都不懂,好对付得很!怎么样?”
“你……为什么帮我?”
“……真是个明白人,我只是想让你帮个忙!”
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表情,会让闷油瓶的眼神里充满了蔑视……
………
我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角落里的血尸,还在那个墓室里吗?
抬起头,对上闷油瓶暗淡的眸子,他的眼神总是这样,时常找不到焦距!梦里的那个眼神就是总这里透出的……
“你醒了?”
“嗯!”我这才注意到之前是靠在闷油瓶的肩膀上,我的手腕处缠着厚厚的绑带,他握着我的手腕举过了肩膀。
“小三爷,你醒了啊?”潘子从屋子的另一边蹦了过来,“你那一刀,知道有多深么?!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三爷交代啊!”
我笑了笑,心想,这刀是我自己划的,要是出事也怨不得谁!就算是三叔也不会怪你的!
“我说,吴小爷”胖子见我醒了,也挤了过来,“你和小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的血千年粽子都怕,你的血可以治蟞王!嘿!可真神了!”
现在想想也是急糊涂了,听了胖子的话,即拿着刀子割脉?
我瞄向闷油瓶,只见他的嘴唇依旧很苍白,脸颊倒是有了血色,不像之前那么灰白了!
难道真的有效?我突然害怕起来……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精神所能承受的范围!
“小三爷的血既然能克制那东西,我们还需要找那碗么?”
“开什么玩笑”我直起身子吼了起来。我的血什么?我又是什么?录像带里的那个人是谁!文锦找到了,谁都绝口不提这件事情了。为什么要瞒着我?齐羽是谁?那些翻来覆去的梦又是怎么回事?二十五年的吴家小少爷,难道都是假的?我的存在难道就像闷油瓶所说的是个幻影么??!
第十章
“对,无邪同志说得很对,都走到这里了不能就这么回去!”胖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接着我的话往下说。
“可以了!”闷油瓶放下我的手腕,绷带上的颜色已经变成了褐色,血,已经凝结了……
看来我睡了很长的时间。得快点出去,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三叔和文锦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们说,这地宫是谁的?”胖子提着矿工灯看着墙上的壁画。“太奇怪了!”
这壁画贵族有贵族的画法,平民有平民的画法,汪藏海画的是他修云顶天宫,万奴皇帝则是画了他们的信仰,这么一个小贵族的墓无非就是他做官的身平事迹和家族兴盛的场面。被胖子这么一感叹,我抬起了头,望向最近的壁画:
这个画面中,一个圆脸娇小女童与一个中年男子高坐堂上,众人恭敬的行礼。
我也有些纳闷了。一个女童居于高位一定是她的身份极高,可和他并肩坐着的是中年男子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不会是父女!汉代男女尊卑,长幼有序的观念比哪个朝代都要强,即使是再受宠的女儿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居高位,这是不符合三纲五常的!也不会是妾氏!那时候是“一妻多妾”制,身为妾氏在丈夫房间里过夜的权利都没有,何况做出这么越矩的事情来……这幅壁画太让人费解了!
我环视四周,这里是一个正十字路口,这石板壁画就像是一个粗体的“+”号,将通道的墙壁围了起来。这个“+”号型的空间,除了一端我们走过来的通道以外,其他几个端点都是墙,没走两步就到头了。
潘子拿着地图比了又比,“好像就是在这里!”
“这里?”十字的中间最宽的地方只能容纳2个人并排站着,完全不像有墓室或者通道的样子。
也不等我把疑问说出来,从一个端口发出了“噼噼啪啪”地敲击的声音。再一看,身边的闷油瓶早已不知去向。
……下手真快啊!他是觉得墓室在墙的后面么?
闷油瓶的一举一动早就成了队伍的行动导向。这下不用多说什么了,胖子和潘子分头察看另外两个端口去了!
我靠在入口的墙壁上,视线里看不到其他人,三个端点传来各式各样的敲击声,他们三个人的矿工灯模糊的影子在墙壁上摇晃着……三面墙估计只有一面可以到达目的地,如果这里有地宫,那么有暗器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还真不知道如果开错了门的结果是什么样的。既然已经到这里,不打开最后一道门是不可能的!无论是什么情况,都只能硬着头皮向前……
我试着站起来,贫血引起的晕眩,眼前突然一黑,我连忙伸手抓着墙壁上凹凸部分,来平衡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再一头栽下去。
“咔”金属碰击的声音,我的心同时咯噔了一下。
还没等我作出反应,脚下一空……还来不及发出声音,摔入了坑井之中!
第十一章
还没等我猜测出自己的死法,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撞击从脊椎传到大脑,震得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才缓和了噎闷的感觉,我扶着地面爬起,手掌碰到了什么锋利的东西,痛得缩了手,矿工灯留在上面了,只得拿打火机照明。原来摔下来的时候震碎了几个陶器,陶器的碎片在我的周围散了一圈。
我松了口气:真是命大,还以为这次一定会坐钉板了……
举到了打火机四处照照,这里也是一间墓室,房间的正中间放着一个棺材。灰土的墙壁上没有装饰品,除了被我坐碎的几个罐子,几乎没有像样的陪葬品……
走近了瞧那口棺材,深色的木材上用朱红色的釉漆画着姿态各异的飞鸟图案,鸟与祥云运用阳刻的方式极富立体感,盖板上画着一只巨大的凤凰,侧板上数以百计的飞鸟向着凤凰飞舞!
我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看到什么,为了验证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答案,我抽出匕首在棺材的边缘削出了一点漆,露出了棺材本身的颜色,木材肌理细腻,有紫褐色深浅相间的蟹爪纹,细看酷似鸡的翅膀!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棺材的材料真的是……梓木!?
凤凰和梓木,难道这里埋的是一位皇后?!
走到这里每一步发现都刺激着我的脑神经,这个简陋的环境却迫使我冷静下来:
不对!要是皇后陵的话,这个墓室未免就太奇怪了!它位于整个家族墓地的下方,有皇后规格的棺柩,却没有皇后规格的陪葬品。看着这一地的陶土罐子,还不及第一个墓室的女人富裕……
“吴邪!”
是闷油瓶的声音,他跳下的坑井,单膝着地。
“我在,我没事……”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闷油瓶拉到了他的身后。他警惕地注视着那个凤凰梓木棺……
“小三爷,你怎么样了?”
“别下来!”闷油瓶低吼着警告潘子他们。
我顺着闷油瓶的视线望过去,深色的棺柩上竟然有个斜向下开的口子,口子的宽度可以容纳成年人的一只手,这个棺材的样子像极了三叔告诉我,张盐城开的“哨子棺”!一口木质的哨子棺?
如果哨子棺成立,那么躺在里面的,就不是人,而是妖!这口凤凰梓木棺没想到会是一口妖棺!
“小三爷,就是这里!这个墓的位置就是十字壁画的正下方,碗就在这里!快找找!”
找?怎么找?开人棺顶多开出个粽子,这可是妖棺!张盐城尚且只敢开一个口子,难不成要我上去揭盖子?
“这活我干不了,把我和张起灵拉上去吧!”我不是三叔,不会为了个劳什子连命都不要!“张起灵?”
我一回头,只见那闷油瓶站在棺材旁边,低着头看着哨子口……
他想做什么?不会要开棺吧?!
第十二章
“张起灵”我担心现在不开口阻止,这位能人真的会伸手去掏,“我们来晚一步,张盐城已经来过了……”当我提到张盐城,闷油瓶回过头看着我!很好!起码引起他的注意了,我继续往下说,“哨子口都开了,你还指望东西还在那里吗?”
“不……东西还在!”他凝视着棺柩仿佛可以把它看穿。“吴邪,你拿了东西就走!”
还没来得及反对,他已经抽出了乌金剑,安顺时针的方向在梓木的四个角一 一撬过来。
我很想冲上去抽他,可是看到那松动的盖子,让我现在走过去,我情愿吞蚰蜒 !看着他撬完最后一个角,我知道现在吼夜晚了!
他停下动作对我说:“站在井口下面,不要出声!”
我站到了井口下面,潘子会意地放下绳子,随时准备着。
闷油瓶将剑伸到了盖板下面,握着剑把一转,盖子开启了一条缝……他趁机将手掌插进了缝隙里,双手一用力,盖板被抬起了十公分!肌肉的紧张收缩,闷油瓶右手的绷带出渗出了鲜血!
我见状想去搭把手,被他的眼神拒绝了。想到他先前的叮嘱,决定还是老实地站着……
盖板被一点一点提高,淡淡明黄色的光芒从棺柩中泛了出来,闷油瓶使了一下劲!
轰——的一声,盖板被掀翻在地。
当棺柩被完全打开的那一刻,那光消失了,恢复到了普通棺材的死气沉沉的样子!
刚才那是什么?是我看错了么?
闷油瓶站在棺边,低头看着躺在里面的“东西”。
我的位置看不清棺柩里面的情况,很想知道落在闷油瓶眼里的到底是什么!
他弯下腰,我看着他从棺里捧出了一件明器,那是一只棕红色的碗,碗里漂着一朵盛开的莲花,那莲花的娇艳的模样就像是刚从池塘里摘上来的!哪里像死人手里的陪葬品,真是奇了!
闷油瓶捧着他交到了我的手里,我仔细端详着它,原以为是一只釉碗,端到手里才知道,这——就是那只红岩山石碗,丰满温润的白玉上,红色鸡血的部分色泽艳丽,像是刚吐上去的鲜血,条状带着血丝相互粘连着。这种质地的玉石本身就是上品,再加上这种整块雕成的碗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快走!”
在闷油瓶的催促下,我才从职业病里回过神来!赶紧抱着碗往绳索上攀。
潘子感觉到了份量,开始收绳索。
我回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他还在原地站着!我正想叫出声来,只见一只手从棺柩里伸了出来,一把狠狠地抓在他受伤的那只手臂上!
闷油瓶吃痛地闷叫一声,跪在了地!
咔——
几乎是同时,金属声响起,只见距离头顶半米不到的石门和上了,挂着我的绳子瞬间被切断!
我又一次摔到那堆碎陶罐上……
第十三章
失去墓室顶部胖子和潘子的矿工灯,只靠着闷油瓶摆在角落里的灯,墓室里光线变得很差。
闷油瓶被那只手牵制着……
知道出不去了,我只得壮着胆子向闷油瓶探过去!
“你怎么样?”
闷油瓶伸出手指按在没有血色的唇上。
我马上闭上嘴不再出声,悄悄地挪到棺柩旁……
棺内的情形我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这种东西无论看多少都无法抑制那种悚到头皮发麻的感觉——
躺在里面的正是壁画中的女童,尸身完好,脸部的皮肤细腻红润,娇好的面容像是刚睡着了一样!尸身没有被几十层生前穿的衣裳裹着,只穿一件白色的单衣。一只手死死地抓着闷油瓶的手臂,另一只手摊开摆在腰间……我怀里的碗怕是原先就是摆在那里的!
和这尸体比起来,那马王堆的女尸完全没有研究价值了!
身边的闷油瓶手臂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液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