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勇驾着本田车沿着淮海路缓缓向西驶去,不久就抵达淮海路与白下路的交汇处。胡晓勇思索道,倘若要把*婷送回玫瑰园小区,则需向左转入白下路;而如果回自己的香樟花园小区,则需向右,经湖西街转入天目路。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婷,只见她的脑袋一动不动地靠在座椅靠垫上,正发出均匀的鼾声。胡晓勇暗自思念道,看她那模样儿一时也难以醒转过来,即便是将她送到玫瑰园小区,也不知她住在几栋几号,如何能送她回家呢?还不如将她带回自己寓所算了,反正自己老婆也不在家!
想到这里,他猛地觉着,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要沸腾起来了!
胡晓勇将车开到香樟花园自己的公寓楼下,他回头朝*婷看了一眼,她仍在酣睡。胡晓勇轻轻摇了摇她的胳膊,她终于醒了过来。她睁开朦胧的睡眼问道:
“这是到哪里了?”
胡晓勇笑道:
“你已是醉了,也不知道你寓所的门牌号码,只好将车开到我这里了。上楼喝一杯咖啡醒醒酒,好吗?”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胡晓勇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婷上了二楼,打开房门,让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一会儿,他则忙着烧开水、冲咖啡。
此刻,*婷似乎已经清醒多了,她四下里打量着这套房子。这是一套三居室的公寓,客厅大约三十余平米,中央位置摆放着一套皮质组合沙发和一个长方形红木茶几,沙发对面则是一套视听设备,包括一个56英寸的液晶电视及一套组合音响。沙发背面靠墙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类书籍。客厅南面是宽阔的阳台,在阳台与客厅之间有一道玻璃推门。在玻璃推门外侧摆放着一个较大的紫砂花盆,里面栽种着一株繁茂的滴水观音。整个客厅显得干净而且整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物,仅仅在组合音响上面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西洋山水油画。
须臾,两杯香气四溢的咖啡被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婷望着沙发对面的组合音响,随口提议道:
“可以放一曲音乐听听吗?”
胡晓勇笑嘻嘻地问道:
“你爱听哪类音乐呢?”
*婷侧着脑袋,笑嘻嘻地问道:
“有古典音乐吗?”
“我最喜欢的就是古典音乐,诸如贝多芬、莫扎特、柴科夫斯基等大师的作品,我应有尽有,只是不知你对谁的作品情有独钟呢?”
*婷略思考了片刻,迟疑地问道:
“我最喜欢的便是维伐尔蒂的《四季》,不知你有没有?”
听得此言,胡晓勇不禁一阵暗喜!他心中思念道,自己平时最爱的便是维伐尔蒂的《四季》,居然也是她的最爱,岂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或许,自己与这女孩儿冥冥之中注定有一段情缘呢!
于是,两人肩并肩地靠在长沙发上,一边品味着香浓的咖啡,一边欣赏着跌宕起伏的美妙旋律。
一曲已终,两人又闲聊了一些音乐方面的话题,很是投机。胡晓勇凝望着眼前的这位美人儿,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触。他不由得突然想起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倘若自己与*婷至今都不曾结婚,现在让他重新挑选,他究竟是选择*婷呢?还是选择梅雅清呢?虽然他的事业心会使他理智的天平倒向梅雅清一侧,但他也明白,自己体内的情欲正在愈燃愈烈,他似乎不能肯定自己究竟会做出何种选择了!或许,他会选择*婷!
墙上挂钟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此刻,*婷的醉意也已经逐渐消除,她放下了咖啡杯,起身道:
“已经很晚了,我该告辞了。”
言毕,她绕过沙发朝门口走去。胡晓勇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她此刻离去,但他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呢?于是也只好怏怏地站起身来,默默跟在她身后。
就在快到门口时,*婷忽然发出‘哎哟’一声,她的身体顿时向左侧倾倒下来!胡晓勇连忙上前扶住她的娇躯,关切地问道:
“你怎么啦?”
*婷噘着红唇嘟囔道:
“左脚踝部尚未完全康复,刚才不小心又扭了一下……”
胡晓勇连忙将*婷搀到沙发上重新坐下,他蹲下身子,将她的鞋袜全都脱去,露出那白嫩光滑的*。他发现,那踝部依然有些儿发红,于是心痛地说道:
“果然还不曾康复,我且为你按摩一下如何?”
*婷默默地点了点头。
胡晓勇端来一个小板凳,他坐在*婷面前,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小心翼翼地按摩起来。他心中不由得暗自高兴,能够如此自由地抚摸着她那洁白而娇嫩的*,岂不是一种享受呢!
在专心致志地按摩了大约十几分钟左右,胡晓勇抬起头朝*婷的脸上看了一眼,他惊讶地发现,她竟在黯然落泪!
胡晓勇大吃一惊,难道是自己把她弄疼了?于是忙问道:
“你怎么啦?”
*婷用手绢擦了擦泪水,缓声道:
“不干你的事,我见你如此有情有义,于是便有感而发,只不过是自叹自己命苦罢了!”
胡晓勇沉吟片刻后,试探性地问道:
“倘若你把我当朋友,不妨将你的事情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够帮助你呢!”
*婷长叹了一口气,继而说道:
“我那丈夫能够有机会去美国深造,别人都以为我必定十分幸福,谁知我竟是一肚子苦水呢!”
胡晓勇诧异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刚去时,与我联系还比较密切,但自从去年冬季之后,他的电话就逐渐稀少了。今年春天,经常一个多月都不来一个电话。我于是便主动打电话过去,可是他的态度却颇令我吃惊,竟然表现出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他解释道,他工作太忙,而且要求我今后不要再打电话给他。我当时也曾以为,他真的是因为工作太忙、压力太大,才表现出那种态度。可是两个月前,我从他以前的一个朋友处得到了一个令我惊异无比的消息:他对我的冷漠居然另有原因!他已经与另一个中国姑娘同居了!”
说到这儿,*婷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慨和悲伤,她伏在胡晓勇的肩上嚎啕大哭起来……
第八章
胡晓勇一觉醒来,窗帘上已经泛出一缕亮光,看样子天就要亮了。
*婷光着身子躺在他的身旁。他再度审视着她那晶莹洁白而丰硕的胸部,心中感到无限欣慰!
自从那天在电梯间与那位神秘的女孩儿邂逅之后,她那美丽而迷人的胸部就一直令胡晓勇魂牵梦萦!而现在,他的梦中情人终于成为了他事实上的情人,他可以任意地抚摸她身上的每一块肌肤,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她是一个有夫之妇,他可以享用她那美妙绝伦的躯体,但完全不必给与她任何承诺!
胡晓勇仔细回忆着昨晚那令人*的游戏。他将她抱上床,他为她脱去每一件衣服,而她则闭着双眼,任由他摆布。当她那晶莹洁白的*整个儿展现在他眼前时,他几乎要疯狂了!他觉着自己全身的热血已经沸腾,他的心脏就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他不能再耽搁一秒钟,他发疯似地撕扯掉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衣服,他热烈地亲吻着她,他几乎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他发现,他此生从来不曾体验到如此疯狂的激情,那是多么地美妙而无与伦比啊!
胡晓勇又朝*婷看了一眼,他的眼光里充斥着温柔和怜惜,他胸中的激情尚未完全平息下来,昨夜那*游戏令他无限怀念,他几乎想立即再来一次翻云覆雨!可是现在,*婷还在继续酣睡,她的睡姿是那样地优美,他不忍心叫醒她。
他继续欣赏着*婷的*,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梅雅清。梅雅清那干瘪的身躯和阴沉的面孔再度出现在他的脑际。他原本就不喜欢妻子,无论是身材、容貌、或者是性格,在梅雅清与*婷之间,可谓有天壤之别。而在与妩媚迷人的*婷发生了鱼水之欢之后,胡晓勇如今对妻子的感觉不啻是味如嚼蜡!不过他也明白,为了自己的远大前程,为了出人头地,他必须勉为其难,必须继续与那个讨厌的女人虚与委蛇。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胡晓勇从遐想中惊醒过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父亲的手机号码。
现在还不到6点,天还没完全亮,父亲这样早打电话来干什么呢?难道是发生了某种突然的变故?
胡晓勇突然想到,现在理应是父亲的晨练时间,难道是他的心脏出了问题?他连忙起身,跑到客厅里,他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第九章
胡晓勇的父亲叫胡顺河,今年56岁,在临渝市东郊的东流路上经营着一家杂货铺。
胡老爹早年曾是临渝市国营红星电器厂的一名工人,后来与他的女徒弟冯瑞云相恋、结婚,先后生下一对儿女。一家人的生活虽然谈不上富足,但也衣食不愁,其乐融融。可是好景不长,上世纪90年代初,由于红星电器厂生产的产品不景气,大量产品滞销,工厂经营陷于困境,厂方决定大幅裁减员工,于是胡顺河夫妇双双下岗。
一旦没有了工资收入,一家人的生活就立即成了问题。可是,日子还需要过下去。夫妇二人在经过一番仔细商量后,向亲友们筹集了一些资金,在东流路上开了一家杂货铺。
有了这家杂货铺,虽然日子过得比较清苦,但已能维持生计。可是,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胡记杂货铺开张两年,正当经营略有起色之时,灾祸再次降临胡家!
那年春天,冯瑞云偶尔感到身体不适。一开始只是觉得胸骨下不舒服,经常感到肚腹饱胀,可是并不严重。她当时也不曾在意,心想或许是因为偶尔的消化不良吧?也许过一阵就会好的。两个月后,那饱胀感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愈益严重起来,后来居然出现了咽下困难。她每次吃饭只能细嚼慢咽,否则就会产生梗阻的感觉。胡顺河曾劝妻子去医院看看,可是冯瑞云一再推托。她想,自己身体一向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病的,或许过一阵就会好了,何必花那些冤枉钱呢?过了两个礼拜,她的症状果然减轻了一些,咽东西也不那么困难了。就在她暗自庆幸之际,咽下困难居然再度出现了,而且有愈加严重的趋势!到后来,连流质也难以咽下了!
胡顺河见事态严重,这才逼着妻子去医院诊治。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诊断为食道癌,而且肿瘤位于賁门附近,是最难以根治的一种。由于该部位神经、血管密集,癌组织很容易转移。可是,为了尽可能挽救妻子的性命,胡顺河仍坚持进行手术。
正如医生所料,当冯瑞云的腹部被打开后,医生发现,肿瘤与周围组织粘连非常严重,而且已经出现了广泛的转移。医生虽然尽量割除了所有可能发生转移的组织,而术后也进行了化疗,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在术后第四个月,冯瑞云癌症复发,她永久地离去了!
当时,胡晓勇刚满10岁,而他的姐姐胡晓云才13岁。
自此以后,胡顺河是又当爹,又当妈。他既要经营杂货店的生意,又要操持家务。好不容易,才将两个儿女拉扯成人。
女儿胡晓云在大学学的是美术,主攻西洋油画。在大四时,胡晓云与一位加拿大籍教师相恋,毕业后不久就一起移居加拿大,现已结婚生子;儿子胡晓勇去年成婚后就搬到天目路的香樟花园,因此,家中只剩下胡老爹一人独居。女儿和儿子曾多次劝父亲,如今经济条件已经大大好转,父亲理应颐养天年,不妨将那杂货铺关了。可是胡老爹却执意不从,他认为,经营杂货铺已经许多年,现在已是轻车熟路,并不感到劳累,多少还有一些进账。况且,倘若将那杂货铺关了,自己一点事也不干,成天懒洋洋的,岂不是混吃等死?
儿女见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也就罢了。
胡老爹有一个习惯,他每日清晨要早起跑步。
他今天早晨依旧是5点30分起床,穿上球鞋出门晨练。他从家门口沿着东流路向东北方向跑去。那东流路是一条比较僻静的小马路,当中由柏油铺成,两侧的人行道则铺以大小不等的鹅卵石。这条路平日里就很少车辆,清晨就更没有什么车辆经过。所以胡老爹每日总是在那柏油路上慢跑,因为两侧的鹅卵石路面参差不平,跑起来不大舒服。
今天早晨,就在他刚刚跑了5分钟左右,他突然隐隐约约地觉得身后依稀有什么响动,而且那响动似乎越来越近。于是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原来那是一辆摩托。胡老爹本能地往右侧的人行道上躲去,可是,说时迟,那时快,那摩托竟像发了疯似地朝他冲来!瞬刻之间,胡老爹已经被撞倒在地!
胡老爹被撞得晕头转向。待他略略清醒过来时,那摩托早已不见了踪影。他觉得左腿的小腿部位异常疼痛,他不由得担心起来,心想是不是小腿骨折了呢?他挣扎着坐起身子,想检查一下左腿的情况,猛然感觉到嘴巴里有一股咸咸的味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而且他仿佛感到口中有异物。他用手摸了一下,却摸了一手的鲜血,原来那口中的异物竟是半棵牙齿!
胡老爹赶忙从衣袋里掏出手机,他首先拨打了120,继而又拨打了儿子的电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胡晓勇得悉父亲突遇车祸,大吃一惊!他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婷,她仍在熟睡之中。胡晓勇思忖道,她昨晚多喝了几杯酒,半夜里又颠鸾倒凤的,刚才的电话铃声竟没有将她惊醒。他重又走到床边,在她面孔上轻轻地亲了亲,他内心里真舍不得离开!
地板上凌乱地散落着几件衣服,那是昨晚他为她*服时顺手扔在地板上的。胡晓勇弯腰拾起那些衣服,一件一件折叠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在床边的木椅上。胡晓勇找到一张纸,写了一张便条,将父亲出了意外的简单情况说明了一下,继而将那便条放在*婷的那几件衣服上,上面又压了一个苹果,便匆匆出门而去了。
胡晓勇驾车沿着淮海路向东驶去。现在还不到早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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