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陈师傅没好气地说:“黑子,跟兰兰上床了没?开始生娃了没?”
黑子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地看了师傅一眼,急忙说:“还早着呢,这几天还在送花,她说她妈让她过完生日再说。”
“我打你这个没出息的!”
陈师傅一下子就来了气,刚起身就把黑子给吓得远远的,闪刚顿时不怀好意地在旁边点阴火:“师傅,黑子这家伙不会是上次刮风的时候,下面那玩意儿给刮坏了吧?”说完,还作势跟师傅一起来堵黑子。
黑子跳着脚一边跑着一边骂开了:“你那东西才坏了呢,我昨天晚上还用过,好着呢!”
陈师傅得了这话便停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小子,昨天晚上成事了?我就说嘛,怎么今天没带烟来呢,都用去开房了?在哪开的?”
黑子见事情败露了,也就大方了起来,又挨了过来,十分神气地说:“客香!还别说,那地方花钱真值!”说完,又往闪刚裤袋里摸。
陈师傅一上来就是一爆栗,敲完了后又在那光头上面摸了又摸,问:“怎么样?兰兰叫的声音大不大?”
黑子掏出烟,歪叼着,含含糊糊地说:“一开始叫得挺大的,后来就越来越小了……师傅,火机还在你手里呢,给我!”
“还神气了?”
陈师傅将火机递了过去,又要来敲那光头,黑子急忙站了起来,说:“师傅,以后你可不能再敲了,我都有媳妇了,脑袋敲坏了,怎么将娃养大啊?”
陈师傅被黑子说得犹豫了一下,却又更快地敲了过去,说:“脑子坏了,娃我给你养着!”
黑子被敲得没脾气了,闷闷不乐地抽着烟,那样子像极了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陈师傅忙又说:“好了,那是最后一次了,你都当爹了,不敲了!”
“真的?”黑子大叫了一声。
“贼娘的,那么大声干嘛?”
“你说过不敲了的!”
“这是最后一次了,刚子,干活了,早点干完,让这小子早点回去跟兰兰去客香。”
“好呢!”
“师傅,你说话得算话,真的不能再敲了!”
“那是当然了。”
“哎哟,刚说过不敲了的,师傅,你怎么这样啊?”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真的最后一次了?”
“贼娘的,怎么这么罗嗦?”
“哎哟,师傅!”
“不敲了,不敲了。”
……
第九章 打捞 1
“捞上来了没?”徐将军敲了敲桌子,见对面的手下正盯着他的手看,便停住了,又问了一句,“海峰,捞上来了没?”
齐海峰急忙双腿一并,行了个军礼,大声地说:“报告将军,还没有!”
“哦,走,我们出去看看!”
两人来到甲板上,只见那甲板上整齐地排列着几架战机,在甲板的上空,一架直升飞机正徐徐升起,待升到了近三米高就迅速地离开了,那开启的警示灯一闪一闪地划着虚线一样的两道弧线延伸向了远方。徐将军收回关注的眼光,急忙扫向左侧,只看到一米多高的船舷,连忙加快了步子走向那里,斜握着枪正在站岗的几个海军装整齐一致地一提枪身,空出右手行了个军礼,山呼一声:“将军!”
“恩,保持警惕,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打捞船队。”
“是,将军!”几个海军装便又紧紧地盯向了船舷外的海面。
平静的海面上,几艘双体基座的打捞船正在忙忙碌碌个不停,那架在船桥上的粗大如拳头的钢链不时发出“哗哗”的声响。
这几天的海况还不错。徐将军扫了两眼纹波平浪的海面,看向了离得最近的一艘打捞船。能看见几个戴着黄色安全帽、身着外面罩有黄色斑马纹的救生衣的几人正在船桥上忙碌着,在船桥的正中央,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一会儿看看这台仪器嚷上一句,一会儿又看看那台仪器呼喝上一声,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便停下来,或摆弄一下仪器或盯着那仪器的屏幕报读些数据。
“海峰,那个女孩是谁?”徐将军指了指跟在金丝眼镜后面的那个年轻女孩问着,打捞工作里出现女孩的身影是比较罕见的。
齐海峰将脑袋伸出船舷,提了提眼镜,说:“那是林教授的女儿。”
“哦,昨天还没看到她。”
“是这样的,将军,她是昨天下午随新来的一艘捕捞船过来的。”
“是吗?065在哪?”
“在‘广州号’的旁边。”
徐将军将视线拉远了些,看到远处有几艘军舰合围住了左舷这片海域,但是要想看清楚哪艘是“广州号”距离还是远了些,从齐海峰的手里接过来望远镜,透过望远镜终于看清楚了“广州号”在哪,在它的旁边也找到了065,点了点头,将望远镜取了下来递了回去,说:“065是我国最先进的打捞船,希望它不负众望啊!什么时候能出水面?”
齐海峰连忙将手里的望远镜交给了旁边的士兵,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扫了两眼,说:“林教授今天早上开例会的时候给出的估计是在三天后。”
“三天,三天……”徐将军喃喃自语地在栏杆上又敲起了手指来。
第九章 打捞 2
三天后的中午,徐将军站在船舷边,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海面。随着一片轰然的欢呼声,黑黑的指挥台围壳徐徐离水升起,又不知过了多久,艇身也露出了水面,连那船尾的那七片水叶也露出了真容——扭曲得成了一团麻!
“黑鱼……”
徐将军黯然泪下,脱掉了军帽,双腿一并,身子一挺,双眼紧紧地注视着出水的潜艇,庄重地行起了军礼。
旁边的齐海峰不欢呼了,默默地摘下了军帽,双腿用力一并,同样庄重地行起了个军礼,他的动静惊动了旁边的几个海军装,他们注意到了这边,急忙收敛神色,一致取下了军帽行起了军礼。
林教授的女儿最先发现了海龙上的军人越聚越多,声音却几乎全无的异常,看见他们都行起了军礼,停止了欢呼,接下来,更多的船员在她的提醒下注意到了这动静,停止了欢呼。一下子,原本热闹非凡的海面平静了下来。打捞船上的船员们也拿下了安全帽,其他军舰上的军人们脱下了军帽,船员们默默地行着注目礼,军人们则默默地行着庄严的军礼……
陈将军将手从脑门旁放了下来,神色间有些凶狠,莫名地瞪了一眼港口的水面,问徐将军:“黑鱼里面什么情况?”
徐将军不敢直视陈将军看过来的眼光,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孩子一样,半晌不敢说话。
“说话!哑巴了?还是聋了?”
徐将军艰难地抬起头来,无力地说:“兄弟们无一人逃生……”
“什么?”陈将军跳了起来,一下子挨了过来,就差那么一点要去掐徐将军的脖子了。
徐将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司令,你没听错,无一人逃生!”
陈将军一下子就被那声音给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重复了一遍:“无一人逃生……”说完,就一屁股跌坐在了码头上,双眼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黑鱼。“怎么会这样?‘流金岛’号还说得过去,元045不可能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将军才回过神来,转过头来看着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身边的徐将军,问:“徐小子,你亲自点的数?”
“是的……唉……”徐将军长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黑鱼里面的一些设备腐蚀得很厉害,几个炮管也全都给堵上了,兄弟们临死之前的情况跟‘流金岛’号上的兄弟们差不多,估计情况是,水叶毁坏时,被什么有毒的东西侵入了,兄弟们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也可能是有时间逃跑,兄弟们舍不下黑鱼,毕竟黑鱼的地位跟价值……看来,那家伙很聪明,不比我们人类差,想不到海龙第一次任务竟然会这么失败!黑鱼一出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艇身的异常,唉,还是没赶上啊,兄弟们,我对不住你们!”说着说着,徐将军竟然双手抱着头像鸵鸟一样将自己藏了起来。
陈将军在徐将军的肩膀上拍了拍,他才松开了双手,精神一振,脸上也换成了平时的刚毅模样,用力地说:“司令,不管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一定要把它给干掉!”说完,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拍屁股就走了。
直到徐将军走远了,陈将军才反应过来,急忙站了起来,冲那急冲冲而去的身影大吼着:“别乱来!卫兵,给我拦住他!”一溜小跑追了上去,让卫兵把徐将军给放开了,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了起来:“他妈的,海龙在你手里还不瞎了?给我老实地回家呆几天去,情绪稳定了才能上舰,海峰!”
“在!”齐海峰急忙应了。
“把这小子给我看好了!出了事情你负责!”
“司令,这……这不太好吧?我只是个副官……”齐海峰有些为难了起来。
“副什么副?还想趁火打劫让我给你升官?看好了,他如果这几天上舰了,我就撤你的职!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齐海峰只得硬着头皮叫来了两个卫兵,架着徐将军开溜了。 。。
第九章 打捞 3
“这小子!”陈将军见徐将军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地走远了,更加担心了,嘀咕了起来,“他妈的,跟我年轻的时候一个熊样!整天就只知道喊打喊杀的……”
“司令,谁跟你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啊?”
陈将军转过身寻了人来看,发现是丹丹,忙展开了笑脸,放下了心事,说:“恩,丹丹怎么来这了?”
“彭司令让我来看看情况,等会给他汇报一下。”丹丹一本正经地说着,刚说完就诞着小脸小声地问了起来:“叔叔,志军什么时候回来啊?听我爸说,他过两天就要回来了,具体哪一天,我怎么问都不肯说,一问急了就说是军事机密。”
陈将军不由得感到好笑,点了点她靠过来的额头,说:“刚才不是还叫司令吗?怎么又叫叔叔了?鬼丫头。”
“刚才不是还有卫兵在你身边吗?”丹丹努了努嘴指了指陈将军身后的两个贴身卫兵,此时,那两个卫兵早已识趣地退到了五米开外,只时不时地向这边扫上一眼,见丹丹看过来,那两个卫兵也不再看这边了,假装闲聊了起来。
“哦?呵呵,好了,别难为他们了,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好了,好了,像什么话,别摇胳膊了,叔叔告诉你就是了。”陈将军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地拉开了丹丹抱着他胳膊的双手,见她聚了神来听,咳嗽了一声,示意她把耳朵再靠近些。
丹丹转了转眼珠子,标准的间谍式地又扫了那两个卫兵两眼,把耳朵贴近了些,轻声地说:“叔叔,你说,没人注意这边。”
陈将军故作神秘地竖着手掌,挡了嘴角,说:“军事机密!”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打捞 4
“这有什么机密不机密的?”姗姗将包装袋扔给了扣子,在自己的鼻子上摸了一下,有些自恋地点了点头,才接着说,“不就是你爸那医院里住了个外国的伤兵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话说那个X国伤兵是……”扣子好不容易将包装袋用下巴勾住码好了,双手颤颤巍巍地捧着那一大叠包装袋,正要继续演讲下去,抬眼一看,姗姗又走进了一家服装店,顿时嘎然而止,紧赶慢跑地追了上去,口里哀嚎了起来:“姗姗,真的拿不了了,我们回去吧!”
姗姗转过头来扫了一眼,说:“还能放一件,下巴下面还能挤一件!小姐,给我拿件最新款的连衣裙……哦,还没到?那上周我要的那条牛仔裤到了没?……扣子,买单!”
“卡不是早就在你手里了吗?怎么进一家店就要说一回?”
“哦,忘了,小姐,刷卡。”
从服装店里出来,两人碰到了玲玲。
玲玲看着扣子那样子笑得天昏地暗,扣子却犹如见到了救世主一般热泪盈眶,满怀深情地说:“玲玲,你总算来了,要再来晚一点,你就再也见不到你扣子哥哥了。车开来了没?”
在车上,玲玲问扣子:“扣子,这两天见到刚子了没?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我找不到哪轮到你呢。”
“你这是什么话呢?刚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真是的!”
“那你看见了?”
“没看见。”
“他妈的,你耍我?车就到这了,自己走着回去吧!”
车一停,扣子的脸立马就白了,好说歹说了半天,玲玲才将车重新开了起来。
姗姗白了扣子一眼,不满地对拍着胸口一副小生怕怕模样的扣子说:“德性!叫你爸给你买辆不就得了?多收两个红包不就有了?”
扣子翻了个白眼,说:“那我爸还能做院长?以后买衣服这钱你也甭问我要了,自己花钱给我送牢饭去吧。”
姗姗不说话了,掏出镜子左右看了起来。
扣子见没人说话闷得慌,又冲玲玲说了起来:“你怎么也找不到刚子?大前天晚上不是还在36帮工吗?”
“早没做了,过了那一晚都没来36了。”
“那不会去他家找啊?你不是知道他家的吗?”
玲玲吐了吐舌头,说:“不敢去,那秦老头子一见到我就让我嫁过去。”
扣子不由得乐了,直使坏:“早嫁晚嫁不是一个样吗?还不如趁着放假跟刚子,对吧,姗姗,那个什么了呢!”
玲玲转过头来狠狠地挖了扣子一眼,威胁说:“再乱讲,我把车给停了!”
“得,姑奶奶,算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
谁知,这时姗姗放下了镜子也说了起来:“玲玲,说真的,我觉得扣子这人平时说话都不靠谱,但今天这话算是对了,你是不是很喜欢刚子?”
“是啊。”
“那你想过以后跟她结婚了没?”
“当然想过了,这不是废话吗?”
“那不就结了,你看现在刚子多可怜啊,又没爹又没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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