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渊思抱住乐雅的身子,眼泪流下,「乐雅,我爱你,不管你要不要听,我还是要说,我爱你,爱得心都快碎了、裂了,可我还是爱你。」
听见隐隐约约传来的啜泣声,古渊思吻着他的发。「别不理会我,乐雅,求求你理我好吗?我是那么深爱着你,从来没有爱过别人。」
「不要再说了,阿思,你不能爱我!呜……你要爱的是在中原的人……」
古渊思扳过他的小脸,「我不要爱其它的人,乐雅,让我爱你好不好?」
「不行,你不能这么任性。」乐雅推着他的胸膛轻打,泪水更加狂涌而出,「你绝对不能爱我,算我求你,阿思,你忘了我吧!」
古渊思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苦痛让他几乎全身颤抖,「我不准你再说这种话,承认你爱我,我要听你亲口说。」
乐雅哭得不断的喘气,「阿思,求求你,你听我说,你要到中原去,你一定会在一个奇异的地方碰到一个美丽的姑娘,那个姑娘会夺去你的心魂……」
古渊思怒吼:「你到现在还说这种话,你是在践踏我对你的爱吗?不管会遇到谁,我爱你,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就算天塌下来,地裂开了吞没我,我也不后悔我只爱你一个人。」
听到古渊思坚定不已的言词,乐雅掩住脸,终于放声哭泣,所有的痛苦跟委屈让他的心痛如绞。古渊思一直抱着他,不让他离开他的怀里,乐雅在推拒无力之下,啜泣声也跟着低了下去。
古渊思抬起他的脸,吻着他的唇,「我爱你,乐雅,我爱你!说你爱我,让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样的爱着我,这一生一世,不管你再说任何话,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他每说一句话,就是一个亲吻。
乐雅痛苦的抱住他的颈项,全身因为要说出的话而颤抖,「阿思……」他主动回吻古渊思的唇,「我爱你。」
古渊思的眼睛闪现光彩,重重的吻上了乐雅,所有对他缠棉的爱意在这个吻里表达无遗。
交换了太多的吻及爱意,乐雅的泪水已经干了,胸口涨满了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的情愫。明明知道不应该对古渊思坦承爱意,但是在他火热目光的注视下,他再也掩饰不了心里一波波的情潮,只能说了出来。
但在后悔之中,他又重温了古渊思对他的温柔,他的心狂跳着,所有的痛苦似乎已选离他,就连对死亡的恐惧都已逃逸无踪,内心有的只是对他无法磨灭的满满爱意。
「如果我死了,别跟着我来。」
从刚才的问话里,乐雅已经知道是他跪在屋外时,听到他对素飞言说的话,他现在只能祈求古渊思不会跟他一起死。
古渊思没有回答。
乐雅的声音急促了点:「答应我,好吗?」
古渊思的回答是给他一个温柔的吻。
乐雅的眼泪掉落下来,他抓紧古渊思的手臂,「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你也不肯吗?」
古渊思反握住他的手,吻了他的颊,「乐雅,跟我到一个地方去好吗?」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要乐雅握住。
乐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总是无法抗拒古渊思,以前是,现在也是,他伸出细软的小手来让古渊思握住,古渊思顺势将他搂抱在怀里,以不摇晃他虚弱身体的轻盈步伐慢慢的离开小屋,他的步伐非常的温柔,看乐雅的眼神也温柔至极。
乐雅将细瘦的手臂攀在他的颈上,只要是跟着古渊思,天涯海角他都会乐意前去;只要身边有古渊思,再大的痛苦他也感到甘之如饴。
古渊思似呼感受得到他的想法,于是在他的发上落下了一个伶爱的吻。
他们走到一处荒僻的地方,乐雅只知道这里距离他们垦荒的地区还有些距离。这里寸草不生,是块荒漠,他不知道古渊思带他到这里干什么,不由自主的望着古渊思的眼睛,像是要古渊思给他回答。
古渊思低声道:「你把眼睛闭上,在我说可以张开之前,都要紧紧的合上,而且还要抱紧我的脖子。」
在古渊思极富感情的注视下,乐雅把眼睛合上了,他可以感觉到古渊思像在走着一条难走的路,以至于他的身体有点摇晃,连带的,也使得他剧烈的摇晃着,他抱紧古渊思的脖子,以防自己的身体晃动,不久之后,古渊思静止了下来。
「乐雅,把眼睛打开。」
乐雅可以听得出他的声音中有一种奇特的兴奋,像是心胸全都舒透的感觉,于是他慢慢把眼睛打开,入眼的是一大片的火红,红得像火焰在烧。乐雅不禁怔仲着,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特异景象,心脏怦怦地跳动着。
古渊思让他虚软的身体顺着自己的身子滑了下来,直至安稳的站在地面上,他比着火红颜色的四片石壁道:「这是地底下一个隐密的山洞,我十多岁时在这里看到这幅景象,非常的特别,四周都像火焰在烧;我想这世上没有任何地方有这样的景象,我原本想在这里向你求亲,让你有个非常难忘的美丽记忆,现在应该也不迟吧!」
乐雅呼吸急促,抓着古渊思衣袖的手激烈的颤抖着。
古渊思轻道:「很漂亮吧,乐雅。」
乐雅表情已经扭曲,他放开了古渊思的衣袖,忽然冲到一块岩壁前,像受到重大刺激的抚摸着火红的岩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他这么反常的举动令古渊思也吓了一跳,连忙追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身子,不知所措的问:「怎么了吗?乐雅!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乐雅瞳孔涣散,用力敲着火红色的岩壁,没有回答古渊思的问题,只是一再重复一个问句,而且显然是受到的震撼过大,全身颤抖不已。「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的手非常细嫩,使力□了几下就快要破皮。
古渊思抓住他的手,着急地道:「不要,乐雅,你会弄伤你的手……」
他才刚说完,乐雅便往后一倒,浑身虚软地倒至他的手臂上,脸色青白,显然是受到的刺激过大。
古渊思大骇之下,伸手去探乐雅的鼻息,才知乐雅竟然已经没气,他发出狂吼声:「乐雅!乐雅!」
他撑起乐雅,没有多想,立刻抱住他垂软的身子回到地面;只要还有一分的机会,他就不愿意失去乐雅,哪怕只是多一分一秒的相聚,他也不能失去。
快速的回到地面后,他抱着乐雅飞速的往素飞言的屋子奔去,开了屋门,他见到素飞言,泪水不禁流下。「乐雅他……他在听我说话的时候,忽然变得很奇怪,结果身子就倒了下去。」他将乐雅轻柔的放至床铺上。
素飞言诊脉时一直没有说话,古渊思触碰着乐雅冰冷的额头,一阵刺骨的痛苦急剧而来,他无法呼吸,甚至连思绪都无法运转,全身像被大车碾碎一般的难受,不待素飞言说出诊断结果,古渊思已经站不稳地跌到地上,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乐雅看来是第三次发作,已经真的死了,无法可救。
素飞言想要拉起古渊思,却发现他竟也断气。素飞言不敢置信的将他的身子放至床上与乐雅并排而睡,他从没见过这么奇异的景象。「两人同时在交换灵魂?这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素飞言坐在床边注意着两人的状况。照理说,一般的人交换灵魂过后,一定会醒过来,但是两人虽已有了呼吸,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素飞言没有碰过这种特异的状况,一时间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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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已经过去,他不断的查阅着自己屋内几本陈旧的医书及蛊术之书,却没有任何一本书有提及遇上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做,素飞言因一日一夜未睡,眼睛干涩的
注视着一本本的旧书,最后得到的只有一个结论——他们需要的不是医术,而是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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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喂,仆人,看来人界除了我之外,也有人挺聪明的嘛,还能知道这种情况需要的是神力;说到神力,当然是轮到我上场了,对不对?」
素飞言站了起来,门已被打开,就见一个穿著非常夸张颜色、手里也拿着非常夸张颜色扇子的男人站在门前,来人正是姿色妍丽的于晴碧。
他一脸的笑容,看到素飞言,又是难得的啧啧了两声,「怎么?苗疆到处都是美男子啊,这个气质更特别,不过看来好象很难入口的样子。」
他嘻嘻哈哈的笑着,他身后的青衣男子则是一脸冷酷的跟着他走进来。素飞言目视着于晴碧跟他身后的男子,忽然移步让位,显然是十分礼让于晴碧跟那名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带些惊异的扬眉,于晴碧则夸张的发出赞美声。
「哇,你不错啊,你叫什么名字?竟一眼就看得出来我跟我的仆人是谁?」
「素飞言。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空气中传来非常异样的味道。」简单简短的三句话后,素飞言就不再做任何解释。
倒是于晴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素飞言面前,对着他左瞧右看,一连发出几十声的惊叹。最后,他的扇子搁在素飞言的肩上,「你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怎么都是毒跟蛊,看来不太妙啊!」
素飞言没有回话,于晴碧忽然把头探到他眼前去,想要看得更仔细。
素飞言照样没有表情,不过于晴碧却忽然像发疯一样的笑得搂住肚子,他把扇子抽回来,不知道在笑什么,好象小孩子找到恶作剧的机会般,奸笑道:「原来如此。喂,素飞言,你应该是没有命定之人吧,凭你这种全身都是毒血跟蛊毒的身子,若没有史上最强神力的神子是绝对算不出来你命定之人是谁的。」
他嘻嘻哈哈的靠近素飞言,忽然变得很认真,低声说着只有素飞言听得到的话:「但我说你的命定之人下一秒就会出现,你信不信?」
于晴碧做的事很少有合乎常理的,素飞言的表情则跟之前一样冷淡。
「你不信啊,很快你就会信了。」于晴碧带笑地抬起头来,对素飞言垂涎地道:「素飞言,你真漂亮、真美丽,教人真想一口吞了你。」
他非常快速地搂住素飞言的脖子,看来目标就是素飞言冰冷的红唇;素飞言手臂一挥,还没挥到一半,一个平空出现的黑衣俊美男人已突地出现,而且他有根手指的指甲是黑色的,眼看就要插进于晴碧的后颈,要让他在碰到素飞言的唇之前就先倒地身亡。
青衣男子也看到了,再迟一刻,于晴碧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他间不容发地抓住黑衣男子的手,表情非常的寒冷,幷且带着震怒:「你敢?」
两个绝世的英俊男子互相瞪视,空气间似乎爆出了熊熊火花,始作俑者却仿若没事人的拍着桌子大笑,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似乎天下再也没有这么好笑的事情。
于晴碧用力拍着素飞言的肩膀,「呼,笑死我了,素飞言,好久没有这么精彩的事发生了。」还小声的提供意见:「想知道他对你有没有感情吗?那还不简单,你去找个人假装要上给他看,我保证他马上发飙,而且疯狂得教你抵挡不住。」
意见提供完了,他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两人一边笑一边如雷般的大吼:「喂,该起床了,天已经亮了。」
被他的吼叫声震醒,乐雅跟古渊思双双的睁开眼睛。
于晴碧摸了乐雅的脸一把,哀声叹气地道:「我还没享到福,就得把你转手给别人,实在是有点心痛,不过看在你们相亲相爱的份上,我认了。」他转而看向古渊思,
「古渊思,你得好好的照顾他,我一想到就会来看看你有没有虐待我的养子。还有,素飞言有事做,你们赶快滚出去,别妨碍人家的恋爱,要不然会被马踢死一百万次。」
觉得自己已经交代够了,于晴碧走到青衣男人身边,拉着他的手,「走啦,仆人,跟个男人瞪什瞪?我会以为你对他一见钟情,可是会大大吃醋的。」青衣男子对于晴碧乱七八糟的话很感冒,他不再怒视黑衣男子,反过来瞪着于晴碧。
于晴碧显然很知道怎么安抚他的情人,他立刻一手搂住他的腰,撒娇地道:「我好累喔,神力用太多,你看我连站也站不住了。」话甫落,他竟然放心的往后一倒。
青衣男子立刻抱住他,对他的宠爱不言而喻,怒气早已抛至九重天去了。
他环住青衣男子的脖子,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对着黑衣男人呶嘴,那俊美无比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他的意思,想不到他马上转向素飞言,朝素飞言送了个甜蜜蜜又超恶心的飞吻。
黑衣男人见状,气愤得仿佛想杀掉于晴碧,他三步往前,挡在素飞言的面前,让那个飞吻还没到素飞言面前就无疾而终。
于晴碧嘴角不断抖动,似乎拼命的忍住那让人想扁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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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于晴碧跟青衣男子终于出去了,古渊思跟乐雅对那黑衣男子对素飞言的独占欲是看得一清二楚,古渊思终于明白于晴碧为什么叫他们快走,否则会被马踢死一百万次。
他下床穿上鞋子,抱起乐雅,「乐雅,我带你回家修养,改日再请飞言到家里来谢谢他,你觉得好吗?」
乐雅担心素飞言,目光忍不住在黑衣男子跟素飞言之间游移,最后也只能微微的叹息:「好啊,我们走吧,料想飞言应是可以处理这一切的。」
小屋中终于只剩素飞言跟黑衣男子,两人在说些什么,屋外的人已经完全的听不见了。
苗疆人都传言乐雅在垦荒之地断气,怎知他竟活生生的躺在古渊思怀里,一脸柔弱的样子,看到他的人无不张大了嘴,一副活生生见到鬼的样子。
古渊思径自抱着他回家,不理会旁人的反应,将他带到自己的房内,只轻声道了句:「是药师素飞言救的。」
在经过赵虹儿的房间时,乐雅紧紧搂住古渊思的颈项,想起在这房里发生过的事情,想到自己当初还以为赵虹儿是他的妻子,他内心便痛苦万分。
古渊思好象明白他在想什么,解释道:「这里的仆婢都叫我古少爷,我义兄是大少爷,所以仆役们叫赵虹儿大少奶奶,论辈份我还得叫她一声嫂子。但是因为我长住在我义兄家里,她跟我义兄是青梅竹马,也住在他家,她在还没嫁给我义兄时,还得叫我一声古大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