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她那些财宝上面!为什么会有如此大量的唐朝财宝呢?她就一个普通小姑娘而已。”
众人也都因为这个而不解。
包拯见天都快亮了,就对众人摆了摆手,“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去休息吧,明日还有别的事!”
众人点头散去。
展昭也觉得困倦,上了床铺,搂住被子里的大虎小虎就躺下,白玉堂也想入睡,却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庞煜和包延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几卷卷宗。
“哈啊……”庞煜打了个哈欠,“我们发现点线索!”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也起来,让两人进来说话。
包延将卷宗打开,道,“相传当年唐太宗曾今想将一批珠宝金银储藏起来,以备日后不时之需。他打造大船运送珠宝,途中一艘大船倾覆,船与珠宝一起沉入了湖底。其中有些记载,就是这批宝物大多是太宗早年获得的,共同特点就是,所盖印戳,都不是传国玉玺!而是授田之命的玉玺”
“哦?”展昭和白玉堂心中微动——那岂不是和鎏鹤翎一个道理?果然都牵扯到一起了。
“可如果真有这批宝物,为何最后又到了落歆夫人的手中?”白玉堂不解,“她找到了沉船不成?”
包延微微一笑,将一本唐朝野史翻开几页,找到其中一篇给展昭和白玉堂看。
“太宗当年为何打造鎏鹤翎,可知道?”包延笑嘻嘻,略带得意,显然已经查到了线索。
展昭和白玉堂认真看了起来,看完才恍然大悟——野史上记载,当年太宗喜爱一个琴姬,不过她是隋朝皇室遗珠,绝不会被当时众臣接受。
但这琴姬能歌善舞,最喜拿孔雀翎做装饰,又爱穿一身白……一日她在院中芍药花丛中翩翩起舞,太宗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琴姬身材曼妙宛如仙鹤,起舞时候孔雀翎毛夺目,白色的芍药将她衬得宛如是那云端仙子,于是就制造了这块鎏鹤翎给她,让她好好收藏。
后来宫中反对之人越来越多,太宗也不好将她藏在宫里,就想建造一座行宫给她,并且送了好几船的珠宝,作为她的彩礼!
“好几船……”展昭和白玉堂立刻想到——那倾覆的宝船!
“可野史不可考吧,也有可能只是传言。”展昭皱眉沉吟,“该不会那琴姬是落歆夫人的先祖,有那么多钱干嘛小时候活得漂泊坎坷?究竟哪句话真,那句话假?”
“唉,野史虽然不可考究,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庞煜笑嘻嘻,“而且当年那个是琴姬、月和夫人也是琴姬,如今的落歆夫人还是琴姬,这跟琴较上劲了还是怎么的!”
众人说完了线索,展昭和白玉堂打发包延和庞煜回去睡一会儿,两人也躺在床上,想起了心思。
(八 度吧
正文 25 折腾
白天睡觉总是不踏实的,两人内力又高,睡着就听外面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喧哗,可能已经到了中午了。
这时候,听到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有人小跑进来,爬上床坐在了展昭身边。
展昭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小四子,伸手搂了一把。
果然,小四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展昭睁开眼看他,“回来啦?不去宫里了?”
“一会儿再去,宫里有怪物,闹鬼好可怕!”小四子撅着嘴小声道。
白玉堂此时也醒了,翻了个身,看着小四子,“就是白衣女鬼么?”
“是啊!”小四子认真点头,“陈班班吓坏了哦!”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这里都一愣,随即“嚯”地坐了起来,“陈班班年纪在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了,且伺候过先皇,前朝的事情他应该更清楚!特别是关于先皇和月和夫人的私情,如今事关赵祯的安危,他为何一直不提起呢?”
两人心中生疑,展昭推了推白玉堂,“唉,你不是和他很熟么,还是他救命恩人呢,去问问呗!”
白玉堂缺失轻轻一摇头,“我觉得赵祯能知道那么多,有一部分也是那老公公告诉他的……只是,赵祯却一句都没提起过他!”
展昭一皱眉,“是啊……为什么呢?”
“我一直觉得可疑,如果当年月和夫人真的跳井自杀,为什么先皇不去捞她的尸体?如果真的爱得很深,别说是掉入井里了,火海也冲进去了!怎么可能让她曝尸在枯井之中那么久?”
“的确啊,听着好似先皇完全不在乎她……那为何还要金屋藏娇?”展昭说着,皱起了眉头,“该不会只是为了听琴?”
“怎么可能,连公主都生了!”白玉堂提醒,“母女都死了,却没有风光大葬,也没入皇陵!”
展昭忽然张大了嘴,凑过去小声问,“你猜,会不会是什么皇室丢人的事情?”
白玉堂眯着眼睛看他,见他欲说又不好说觉得好笑,“猫儿,想说什么?”
展昭有些尴尬,摸摸头。
小四子在一旁逗小虎,边道,“九九刚刚跟爹爹也在说这个事情!”
两人一愣,看小四子,“他俩怎么说?”
“九九说皇皇的爹爹戴了顶帽子,然后爹爹就打他了。”小四子眨眨眼,“爹爹还说,绝对不能在皇皇面前说!可戴帽子有什么呀?冬天我也戴帽子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看来赵祯是隐瞒了一些当年的事情没说!莫非,当年月和夫人和公主的死都有蹊跷,并非是因为什么失女忧郁,而是因为红杏出墙了?
想到这里,两人同时想到了那玄悲方丈胳膊上,月和夫人的纹身来,不是迷恋到极致,也不会做出这种行为来吧?该不会……玄悲方丈就是当年月和夫人的情郎?
如果真是那样,那老和尚了不得啊——给先皇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这么说,公主公主会不会也是玄悲方丈生的,才遭人毒手?”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摆摆手,“别说那么直接呀,含蓄含蓄!”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看他,“一听到宫闱秘史就来劲了?”
“哪有。”展昭脸上严肃,却是忍不住嘴角上翘。
白玉堂感慨,果然所有猫儿都是唯恐天下不乱!
“可月和夫人身居宫中,能见着她也不容易吧?何况是偷情了。”展昭提醒,“莫不是当年先皇身边的人?”
“反正肯定不是太监。”白玉堂认真说,遭来了展昭的一个白眼,“估计是侍卫之类的!”
“陈班班顾及先皇颜面肯定不会说,但肯定还有人知道,当年先皇身边的侍卫,后来莫名其妙不见的是哪些人!说不定还有些闲言碎语什么的。”
想到这里,两人一起开口,“八王爷!”
小四子正揉小虎肚皮呢,听到了就抬头说,“小八子今天要去皇陵。”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问他,“小四子,你怎么知道?”
“他刚刚说的啊。”小四子回答,“和皇奶奶一起去,要去拜拜,让皇皇回心转意什么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皇太后估计想要拜拜先祖,好解宫中最近的事端吧。一会儿赵祯恋上琴姬,一会儿又闹鬼,什么先帝的后妃鬼魂作祟。
小四子还坐在床上搂着小虎,琢磨着,大家最近怎么都那么忙呀,忙得都没空亲亲抱抱了!正想着,就看到白玉堂起身,被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滑了下来,貌似是金色的。
小四子将小虎放下,伸手往被子里抓了一把,摸出一个金色的装饰,上面雕刻了仙鹤加孔雀翎。
白玉堂见是那鎏鹤翎,也没多说,让小四子玩,他去换衣服。
“唔?”小四子举着那金牌对着光亮看了起来,边摸脑袋,“好眼熟哦,在哪里见过呢?”
这时候,外头急着找他的箫良跑进来了,“槿儿,你在这儿啊!”
小四子抬头,看到箫良了就对他招手,“小良子,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啊?”
展昭赶紧问,“小四子,你见过这个?”
白玉堂也回过头来。
“好像见过!”小四子皱眉头,“可是想不起来了!”
箫良跑了进来,接过他手里的鎏鹤翎看了看,一笑,“哦……我说那么眼熟呢,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偷偷去看了识玉大会藏玉的宝库?”
“嗯。”小四子抓抓脑袋,“就是小包子说不准看,九九放我们溜进去看的那个房间?”
“藏玉阁?”展昭皱眉,“那里重兵把守着,各家将要准备展出的美玉都集中放在那里,这样防盗!你们在里面看到鎏鹤翎了?”
见小四子还犯迷糊,箫良戳戳他腮帮子,“咱们不是溜进去,一个个盒子打开看了么?”
“是哦。”小四子可算想起来了,一拍手,“有块一模一样的!不过那个是玉的,这个是金的。”
“嗯,那块玉看起来就好值钱。”箫良将鎏鹤翎拿在手中看了看,“上面的印戳都一样的,一定是同一个工匠做的。”
“当真?”展昭一阵惊喜。
“那个玉是谁家的来着?”白玉堂问。
“嗯,盒子上写着个‘薛’字。”箫良想了想,问小四子,“是不是啊槿儿?”
“对的,是个薛字!”小四子也点头。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参加识玉大会姓薛的人家,还能入了藏玉阁的,没有别人——只有北麓将军薛益行。
“你还记不记得。”展昭问白玉堂,“薛益行最近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白玉堂点头,他自然记得。
“如果那是和鎏鹤翎一样的东西,也就是说,和当年的密宝有关,自然也和这次的案件有关系。”展昭坐在床沿上摸下巴,“但是薛益行是翁国公的女婿……这玉是属于他的呢?还是他老丈人的呢?”
正在琢磨,就听白玉堂道,“去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怎么试探?”展昭来了些兴致。
“问问薛益灵吧?”白玉堂提议,“她看起来也算心直口快的类型。”
展昭虎视眈眈看着白玉堂,“你又要去勾搭人家妹子啊?小心风流天下变成下流天下!”
白玉堂让他说乐了,伸手拍了拍展昭的肩膀,“谁说我去?你去,人家好你这口。”
展昭张大了嘴巴。“哈?”不过白玉堂这话听起来,似乎还有那么点酸溜溜的。
再看一旁小四子,眯起了眼睛。
“薛益灵看起来比她哥单纯不少,不如你直接问她识玉大会的时候拿出什么玉器。”白玉堂一挑眉,强调一下,“让你套话,可没让你跟人套近乎。”
“果然是酸溜溜的。”展昭哭笑不得,“我看,咱们先去看看那块玉佩才是正经!不要太刻意。”
白玉堂一想也是,就和展昭洗漱好了,想要进宫。
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两人刚洗了把脸准备吃完了饭去皇宫,就听外头一阵喧哗。没多久,庞煜抱着脑袋跑进来,边嚷嚷,“哎呀,母夜叉打人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什么母夜叉?
庞煜进来就躲到了展昭的身后,再看,只见薛益灵在后头追着,一手拿着啃了一口的豆沙包,一手拿着个笤帚,正追打庞煜呢。
刚才她想等薛益行回来吃饭,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她饿得慌,就去厨房那个包子垫一垫肚子。刚巧让进厨房找吃的的庞煜和包延看见了。庞煜最前,笑话她胖,薛益灵火了,就拿着院子里的笤帚追着他打起来。
包延跟在后面进来,啧啧摇头,感慨现在的女人脾气太暴躁了!什么知书达理全部不在乎啊!庞煜那句母夜叉还真是没有说错。
“咳咳。”白玉堂突然咳嗽了一声,看看展昭,“时机不错。”
展昭见他的意思,就问庞煜和包延,“吃饭了没?我们要去太白居,要不要一起?”
“好啊,正饿呢。”庞煜探头说,“咱们去太白居吃好的,别理这疯丫头。”
“我也没吃饭呢。”薛益灵见展昭说要去吃饭,脱口而出,“我也去。”
“薛姑娘也去么?”包延随口问,“薛将军呢?”他倒是看出薛益行总是看着妹妹,不太让她独自行动,大概是因为这姑娘比较虎,容易闯祸。
“我哥出门了。”薛益灵不太高兴似的,“这两天老不见人。”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自从上次提到什么山阴县、五坟村之类的,薛益行人就变得很古怪,似乎心事重重,看来果然与他有关系。
“那就一起去吧。”展昭笑了笑,很客气地邀请薛益灵
薛益灵愣了愣,随即高高兴兴地点头,“好啊!”,一张脸还有些红。
庞煜斜着眼睛看展昭,心说——不是吧?
包延也看展昭——觉得有些别扭,哪儿别扭说不上来。
白玉堂倒是没太多表示,摸了摸鼻子,往外走了。
展昭看到白玉堂摸鼻子,自己也下意识地摸摸鼻子,白玉堂基本没什么特别习惯,摸鼻子是难得见到呃……表示他现在不怎么自在。
展昭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白玉堂生气不晓得是什么表情,别说……跟他认识那么久,没见他生过气。
想到这里,展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便有些热络地跟薛益灵聊天,边偷眼看白玉堂,果然,就见他看着别处,似乎心不在焉,但脸色比刚才明显差了些。
身后,庞煜抱着胳膊探头探脑看着,就觉得情况不对劲,莫不是展昭和白玉堂闹别扭了?不能啊,展昭那性子,应该很呆才对,不至于那么机灵会拿这个去刺激白玉堂啊。
众人就这样出了开封府,赶往太白居。
“唉唉!”庞煜越看越觉得不对头,就想问问身边包延,这是怎么个意思,可叫了半天,包延不搭理他,转过脸看,就见他正一脸不解地看着身后。
庞煜回过头,也是一惊——只见小四子和箫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了。
箫良在一旁干笑,小四子则是前所未有地黑着一张脸,鼓着腮帮子看前方,瞄着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像是在生闷气。
庞煜一看情况不妙,赶紧上去一步,扯了扯展昭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