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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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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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一个闪身钻进了船舱里,拨开人群一看,就见地上倒了好几个侍卫,一个熟悉的白影正在船舱中央对战三个黑衣人。

    展昭瞬间觉得脑袋嗡嗡响,望天——不是吧,那耗子又闯祸了不成?

    本着一种自家孩子闯祸家长要负责,以及自家孩子跟人打架肯定要帮着自己人的心态,展昭窜了进去。

    那白衣人就是白玉堂,他三两下将两个黑衣人制服后,展昭进去点了第三个人的穴道。

    再看前方,就见镇远侯柴荥惊讶地看着他们,在他脚边,还有一个抹脖子的书生,手上拿着一杆沾血的断笔。

    同时,听到外头又一阵骚乱,好多士兵冲了上来,都是柴荥的手下,其中不乏江湖之士。展昭微微皱眉——柴荥招募那么多江湖人干什么?

    柴荥似乎也受了惊吓,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惊骇地看着众人。

    “侯爷,没事吧?”几个侯爷府的侍卫询问柴荥。

    “呃……啊。”柴荥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眼前的展昭和白玉堂,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展昭有些不明白,白玉堂怎么会在这里。

    可此时,白玉堂却是皱眉望着船舱外,似乎是在找什么。

    “喂。”展昭拽了一下他的袖子,白玉堂回过头。

    “白玉堂,你在船上闹事,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展昭问话,站在柴荥身边的一个道士用剑指白玉堂,质问。

    白玉堂连看都没看他,继续看窗外。

    展昭认识这人,他绰号叫一叶散人,本名黄符,善于用暗器,在江湖上名声口碑一般,原来进了柴荥的门做了食客。

    “唉,黄道长,是这位白衣侠士救了小王才是。”柴荥说着就朝白玉堂走过来,“阁下莫非就是鼎鼎大名的锦毛鼠白玉堂,久仰,久……”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白玉堂已经转身走出了船舱,继续找人去了。

    柴荥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被人无视过,尴尬地站在原地。

    展昭嘴角轻轻抽了一笑,对众人笑着抱抱拳,转身追出去了,白玉堂找什么呢?

    柴荥原本也想跟展昭打个招呼,没想到他也没理自己,更加尴尬。

    这时候,船外,欧阳少征带着人来了,一听说有黑衣人袭击柴荥又有书生自杀,赶紧让人报官去。不过,欧阳少征也觉得有些头大,这个时候正是最忙的几天,偏偏镇远侯还大老远得从云南赶到开封来,他想干嘛?

    白玉堂出了船舱,一眼看到了前方自己要找的身影,上前一步。

    船头那书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朝他看。

    白玉堂略带疑惑,这书生似乎和刚刚见到的那个不是一个人?但又有三分形似七分神似。是昨晚的人自己记错了,还是刚刚的人自己看错了?

    正在纳闷,就听身后展昭问,“仇兄?”

    白玉堂回头,只见展昭跑过来

    “展兄。”仇朗行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问展昭,“你这位朋友,似乎对我有些误解,让我离你远一些。”

    展昭一愣,转眼看白玉堂。

    白玉堂有些好笑地看了看那书生,刚刚他看到一个和昨晚那个书生相似的人上了船,就跟了进来。可刚到船舱里就看到书生自杀,愣了个神那书生就消失了。他正想追,可偏偏这时候又有黑衣人袭击柴荥。柴荥遇到危险,如果是从前的白玉堂,他才懒得管呢,可这是开封府的地界,如果柴荥被杀,那展昭难免被问责,于是他就多管闲事,救了他一命。而从始至终,他没和那书生说过一句话,他这么信口开河,是何道理?

    展昭见白玉堂神色,也是有些愣神。

    仇朗行无奈笑了笑,问白玉堂,“这位少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与展兄是朋友。”

    展昭轻轻拽了拽白玉堂的衣角,“喂,怎么回事?”

    白玉堂转眼与展昭对视,半晌才问,“他就是你那个朋友?”

    “是啊。”展昭点了点头。

    白玉堂收起刀,“那你小心些,这人信不过。”说完,转身走了。

    “唉?”展昭追上两步,白玉堂一个纵身下了船了,从小四子他们身边走过,小四子赶紧跟去了,包延和庞煜面面相觑,一旁神相齐四刃捻着胡须,一脸高深地看着。

    展昭叹了口气,看仇朗行。

    仇朗行微微一耸肩,“他是你朋友?刚刚凶神恶煞地冲出来。”

    “别说了。”展昭叹了口气,“白玉堂没有骗人,你干嘛诬赖他?”

    仇朗行哑然一笑,看展昭,“我与你多年好友,你不信我?”

    展昭无奈摇头,“你真的不了解他,白玉堂是面瘫,凶神恶煞这种表情你让他做他都做不出来。”

    “这么肯定?”仇朗行啧啧两声,“你与他交情很深么?人总有你不了解的一面”

    展昭上下打量了一下仇朗行,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点点头,“是啊……人总有你不了解的一面。”

    仇朗行见展昭似乎翻脸了,无奈解释“好了,我见你俩认识,他又无缘无故盯着我,所以说笑一下。”

    展昭嘴角轻轻一挑,“你又说错了一点。”

    仇朗行皱眉。

    “白玉堂最不喜欢的就是是非,他有缘有故的事情都大多懒得做,无缘无故的事情更加不会做。”展昭说着,轻轻拍拍他肩膀,“绝色佳人他都懒得多看一眼,盯着你看,必然是有原因的,那个原因估计我也很感兴趣,所以你还是收敛下。”

    仇朗行深吸了一口气,“展兄,如此偏心,我要伤心的。”

    展昭已经无话想说,只是淡淡一抱拳,“祝仇兄高中,就此别过。”说完,翻身下船,跑了。

    仇朗行靠在船上摇头,看着展昭追远处那一抹白影去了,嘴角微微翘起,笑得意义不明。

    庞煜问一旁老头,“唉,什么情况?”

    齐四刃笑了笑,“小四子说的情况。”

    “嗯?”包延和庞煜都不解地看老头。

    “忘记啦?小四子不说了么,展昭只有对着白玉堂的时候才是只傻猫,平日可精明极了。”老头笑呵呵转身走了,庞煜叹气追上去,边拽着身后包延,“你说,他们不那么高深会死啊?”

    “是你肤浅!”包延跟着他往前跑。

    ……

    而此时,走在前面的白玉堂衣裳下摆被后面的小四子拽住,“白白,等等喵喵么!”

    白玉堂伸手将他抱起来,“放心吧,展昭会追上来的。”

    “是哦?”小四子举着糖葫芦搂住他脖子,“你不生气啦?”

    白玉堂摇头,“有点意思。”

    “哈?”小四子歪过头,忽然余光瞥见远处烟尘滚滚,张大了嘴巴一指,“啊,白白快看!”

正文 06 骚乱

    小四子忽然一声喊,白玉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从远处开封城门的方向,有一队兵马狂奔而来。

    开封的街道,特别是这条直通开封府和城门的中轴大街非常的繁华,两边商铺云集,街上来往行人也多,走路都怕撞到更何况这一队人马从开封城外径直冲进来。

    一时间,人仰马翻。街上的行人惊慌逃窜,有些来不及躲避的就被撞倒在地,再加上马队还在前行,两旁商铺、摊位统统到他,乱成一团。

    马蹄疾行掀起阵阵尘浪,开封繁华的大街上惊叫声四起。

    白玉堂抱着小四子站在大街当中,就看到为首一匹棕色高头大马,马上还套着个铁质的面具,像是军马出征打仗一般。

    马上之人年纪很轻,看来只不过十七八岁,只是行为举止傲慢至极,见马撞到了人,非但不停下,还用马鞭挥赶路人,让人滚开。

    白玉堂将小四子放下,“躲我身后。”

    小四子赶紧躲到白玉堂身后。开封一半以上的人都认识白玉堂,见他在这儿,也都纷纷跑到他身后便不跑了,回头看着。

    此时马已到近前,马上那青年见白玉堂挡路,就大喊了一声,“滚开,别拦着小爷试马!”

    而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将士,也都骑着马,惶急地在后边喊,“小王爷,等等!”

    白玉堂此生,最恨官府之人仗势欺人,一听又是个什么王爷,心中有气,这赵祯家的亲戚都有毛病!

    眼看着马到近前,他抬起一脚飞踹了那领头之马的前胸一脚。

    这马怎么经得起白玉堂这一窝心脚,一个趔趄,双膝跪地原地栽倒,马上之人一惊,赶紧拽住马缰绳想要稳住自己。白玉堂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从马上拽下来后甩手一抡,直接往后扔了出去。

    “啊!”那人大叫一声,一头栽出去,摔了个结实倒也还好,偏偏就不偏不倚摔在了后边上来的马队跟前。他大惊失色,抱住脑袋,白玉堂这是让他自己也尝尝被马踩的滋味。

    后边马队的士兵赶紧拉住缰绳,拼命避让,纷纷滚落在地,马也摔倒了好几匹,马队总算是停了下来。

    再看原本繁华的街道,兵马过处是一片狼藉,好些行人都受了惊吓,又遭了这无妄之灾,更有受了伤的,都坐在一边呻吟。

    小四子手里还拿着展昭给他的冰糖葫芦呢,躲在白玉堂身后探头张望。

    被白玉堂从马上扔下来那年轻人,此时正狼狈地倒在地上,刚刚那重重一摔,闹得他现在五脏六腑都疼,四肢麻痹动弹不得,还掉了一颗牙齿。他自幼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气,仰着脸惊骇地看着站在马前的白玉堂。

    “小王爷!”

    四周那些摔倒地上的士兵赶紧爬起来,冲过去将那年轻男子扶起来。

    小四子听到“小王爷”三个字,就更加好奇了,哪里的王爷啊?

    “你是什么人,胆敢袭击小王爷,该当何罪?”为首一个侍卫质问白玉堂。

    白玉堂看了看那人的号衣,也没分辨出是那队人马,至于大宋朝有几个王爷,反正他知道正的就八王和九王两个,其他都是世袭的挂名王爷,就跟刚刚船上看到的柴荥似的。

    “啊!爷爷!”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哭叫声,“我爷爷叫不醒了!救命啊!”

    白玉堂一周没,身后小四子赶紧跑过去。只见在一个果摊边,满地踩烂了的苹果桔子旁躺着个老头,紧闭双眼昏迷不醒,身旁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儿正在哭泣。

    小四子慌手忙脚将冰糖葫芦塞给了小孩儿,自己腾出手来去给老头把脉,“是摔晕了,没事的。”说着,边按老爷爷的人中,让他苏醒。

    一旁的街坊帮着端水过来,此时围观的人渐渐躲起来,都纷纷打听情况,知道是有人纵马狂奔后,纷纷斥责。

    白玉堂见路边伤着众多,也过去帮忙。

    那小王爷见对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恼羞成怒,“这大胆刁民敢袭击本王,来啊,给我抓起来!”

    话音一落,士兵纷纷抽出兵器。

    可还没等他们上前,忽见斜刺里人影一闪而过,随后是一阵兵器碰撞之声,等回过神来,就看到手中兵刃全部齐根断了。

    几人拿着剑柄刀把傻站在那里,眼前一个蓝衣人落地,长剑收入黑色剑鞘,来人正展昭。展昭刚刚跑来追白玉堂,眼睁睁看见了,气得一股火没处发泄,哪儿来的败类如此不分轻重。

    白玉堂按照小四子的指使,给几个伤重的路人点穴止血,边回头看,只见展昭一张脸前所未有的黑,杀气腾腾。

    “你是何人?”

    那个自称小王爷的人伸手一指展昭,“可知本王是谁?”

    展昭冷笑一声,这时,后方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带着一百衙役和二百侍卫跑了过来,公孙骑在马上,手里拿着个药箱子,一看这情景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下马给伤着医治。

    “展大人。”王朝到了展昭身边,展昭伸手一指那小王爷和身后十来个随侍,“全都绑起来,押回开封府”

    “你好大的口气!”那小王爷身边一个随从一脸不屑,“不就摔了几个刁民,谁叫他们挡道,我们小王爷可是……”

    只可惜还没等他说完话,展昭抬手挥袖,“啪”一声脆响,那侍卫张了张嘴连哼都没哼出口,应声栽倒。展昭心地仁厚,虽然已经气急也动了杀机,但这里杀人于事无补,因此只是灌注内力给了那士兵一耳光。可那士兵也受不住,满嘴牙都松了,倒在地上往外吐血。

    “王副将!”那小王爷骇然地看着展昭,“你……你竟敢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的是你!”公孙站起来就骂,“你没见满大街老弱妇孺么?”

    “对!开封府明令禁止纵马入城,违令者重罚!”四周聚拢过来看热闹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好多过来帮忙公孙抬伤者,另外一些义愤填膺地斥责,边用烂苹果鸡蛋蔬菜往里砸,打得那小王爷连连躲避。

    “都住手!”最后,那小王爷吼了一嗓子,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来,得意道,“我有太祖钦赐免死金牌,谁敢对我放肆?”

    展昭看了看他手中的金牌,就见正中间有一个“石”字,明白过来。原来是义成军节度使石守信的后人。、

    当年宋太祖杯酒释兵权,那几个出生入死的义兄弟都老老实实上交兵权隐归故乡,过上了荣华富贵的日子,石守信就是其中一人。石守信与赵匡胤关系匪浅,被赐金牌什么的也是可能。这个所谓的小王爷,应该就是世袭了他祖先威武郡王的爵位,现居陈州做一个挂名的君王,只管享福而没有任何权利以及正职。他手下的这些兵马,估计就是以前镇安军的遗部,难怪号衣不熟悉呢。石守信晚年贪得无厌欺压民众,很受唾弃,石家也早早没落,留下几百个兵将完全是意淫用的。

    据展昭所指,石家有两个后人,兄长石天杰,二十多岁,据说文武双全。二弟石天琼不到二十,口碑极差,这个估计就是石天琼了。

    陈州府尹是包大人的好友,经常多次抱怨,说这个小王爷行为乖张,整日仗着有太祖御赐金牌横行霸道。他曾今上表过多次请皇上严办,但赵祯顾及先祖颜面,以免后人说他赵家忘恩负义卸磨杀驴,因此一直都睁只眼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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