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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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血-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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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虹费力地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时,天已经大亮,看看表已是八点钟。她赶紧关了电视,抽出带子胡乱放在那个柜子里。往盆子里倒了热水,扒拉了几下脸,又对着镜子随便梳了几下蓬乱的头发。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很乱,眼神也有些迷离,转眼看到那一床凌乱的被褥,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无耻的荡妇,却也没有多想,也来不及多想,因为天已经亮了。    
  天亮了,你就不再属于你自己了。你是个贞洁的妻子,你是个孝顺的儿媳妇,你是个辛劳的妇人……动物就好了,不用去理会这样复杂的关系。但人却不能不去理会。我们也曾经是动物中的一员,可是百万年前老祖的前肢不再爬行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解放出了双手,却永久地被束缚了言行。    
  彩虹不会去想这些东西。今天是她踏进白家门以来起得最晚的一天,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别耽误了白老汉的早饭。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彩虹和太阳碰了个正着,她停了步子,清晨的阳光竟也那样刺眼、眩目。那种头重脚轻的昏厥感让她禁不住打了个趔趄,像个钟摆一样前后摆动着。彩虹镇定了下来,加快了步子往厨房里奔。    
  做好了饭以后,彩虹像往常一样来到了白老汉的窗户前,轻声叫道,“爹,吃饭了——”按照平素的经验,这声音是由缓到急,由轻到重,逐次递进,直到听到了屋子里的回应为止。而这一次刚喊出一声就听出了里面的异样。    
  “哦——哦——”    
  彩虹听到了白老汉的呻吟声。    
  “爹,你咋了?”彩虹急急叫道。    
  白老汉像是没有听见,继续着他的“呻吟”。    
  “爹,你到底咋了?”彩虹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在外面急得直跺脚。    
  “我——我腿疼得厉害。”白老汉像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疼痛,对彩虹说道,“你快去把白大夫叫来,我这腿又疼了。”    
  听到这话,彩虹着急忙慌跑了出去。    
  2    
  一会工夫,彩虹带着那个叫“白大夫”的赤脚医生快步跑了进来。那人本是初中毕业,在县卫生学校培训了三五个月就来到白家庄挂起匾额当医生了,行医大概十多年了,看病看死了好几个老人和孩子。    
  可村子里就这么一个医生,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村民们得个头疼发热的不去找他还能找谁去?即使有些个人得了急症,也要去找他。    
  “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也许这就是他行医的准则。那白大夫一进屋就问白老汉哪里不得劲了。    
  白老汉颤抖着声调说,“小腿疼。”    
  白大夫就坐在了床沿上,撩开盖在白老汉身上的被子的一角,把缠在白老汉腿上的绷带也解开了,问道,“是这里吗?”那手刚一摸就疼得白老汉禁不住“哦”了一声。    
  这时候恰巧彩虹从厨房里端来了满满一碗白糖水,这是招呼白大夫用的。每每家里有客人的时候,妇人们总是拿出热气腾腾的糖开水来招呼,这是村子里应有的礼数。    
  这下倒好,白老汉那一声闷叫惊得彩虹把水洒了一手。彩虹赶紧把那碗放在桌子上,两只手被烫得通红,彩虹赶紧缩了回去,生怕被人看到。    
  这时看那白大夫拍着胸脯胸有成竹地说道,“叔啊,您放心,没什么毛病,等会儿我给你打一针,再让——”说着,看看身后的彩虹。    
  彩虹赶紧退后两步,这白大夫她是第一次见,满口的龅牙,长得又是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若不是挎着一个自制的大药箱,谁会知道他是个医生?肯定会认为他是一个猪倌。    
  “这——这是我家强子他媳妇。”白老汉赶紧接过话头。    
  “哦——”白医生虽然知道了身后的这小妇人是谁,却不知道如何称呼,就说道,“叔,我给你打过一针后,再吃些药就没事了。”    
  说着白大夫就打开了药箱,拿出他那个玻璃制的大针筒,针头也很大,虽然生了些绣,但是没有关系,昨夜白大夫已经用开水煮了好长时间,算是已经消过毒了。这是白大夫的行头,说是他的招牌也不为过。他的这套东西让村里的成人见了胆寒,让小孩子见了撒腿就跑。所以如果哪家的小子哭闹个不停的话,他们的父母往往会说,“你再闹!你再闹让白大夫给你打一针!”就这么一说,那孩子立即就会止住哭声。    
  白大夫拿起针筒,对着白老汉,看到他摆出一副有些害怕的神情,说道,“叔,你晕针吗?”    
  白老汉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不晕,不晕——啊!”    
  说时迟,那时快,白大夫手起针落,只听得吱吱吱,那半针筒止痛药水很快浸入白老汉的五脏六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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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瞧病(2)          
  彩虹本想打个下手,但看着头晕,就赶紧走了出去。    
  彩虹在屋外站了一会儿,想要回屋时,听到白老汉在说,“白大夫,你吃了饭再走吧!”这是村子里常用的客套话。    
  白大夫说,“不了,不了,我还忙着呢。老羊倌家那头种羊又不进食了,我得瞧瞧去。”    
  3    
  这白大夫能耐大得很,他不光给各家各户的人看病,还给各家各户的畜生看病。    
  “白大哥,您走啊?”进屋时刚好给白大夫打了个照面,彩虹唯诺道。    
  “哦。”白大夫应声道,“哦——强子他媳妇,你去我家给你公爹再抓些药,说是管止痛的你嫂子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我还得去一趟老羊倌家。”    
  说着白大夫就走出了门。    
  彩虹送白大夫走出了家门口,就回到了厨房,把饭热了热就给白老汉端去了,看到白老汉半躺在床上,皱着眉头,双眼紧闭,彩虹把碗轻轻放到桌子上,轻声叫道,“爹,爹——您好些了吗?”    
  白老汉见是彩虹就强打起精神,坐了起来,说道,“好多了,好多了。”    
  可到了晚上白老汉就又疼得受不了了,不得已,白建设开着车把白老汉送到了乡卫生所。    
  送去后才知道,原来是骨头错位了,所以才会剜心地疼,医生说,幸好送来得及时,要不——那条腿就算是保不住了。    
  4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吴桂花正在自己的小卖部里算账。这时的小卖部已经相当冷清,大不如过年时那种景象了,因为村里的人上学的上学,打工的打工,劳作的劳作去了。这不,从午饭时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光顾呢!    
  算完了账,吴桂花打了个很夸张的哈欠,伸伸懒腰,见没什么生意,正准备关门回到炕头上睡觉去,正好有人来了。    
  吴桂花一个激灵,惊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二话没说,插上前门,抱起吴桂花就向里屋跑去。    
  “桂花,你这些天都不去找我,可把我给想死了。”来人刚说完话就去啃吴桂花的嘴。    
  “瞧你那死相,没出息。”吴桂花娇滴滴道。    
  那人把吴桂花撂到床上后,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吴桂花没有得闲,也在麻溜地脱着。那人刚把棉裤脱下,内裤还挂在脚踝上,上衣还穿得严整,就向吴桂花扑去了。    
  吴桂花内裤还没有脱下,正坐在炕上解上衣的扣子,那人一下子把她压到了身下,犹如大山压顶,让她防不胜防。吴桂花忍不住骂道,“狗娘养的,你是急死鬼托生的呀!啊——”    
  随后而来的一声长吟,表明那物已经长驱直入了。    
  “哦,哦——”那人喘着粗气,很受用地轻叫着。手也不闲着,隔着厚厚的衣服,去揉捏那已经喂养过两个人的奶子。    
  “啊,啊——使点劲儿——啊——”吴桂花叫道。    
  来人听了这话,加倍用力,但这个姿势,很不便用力,使出来的力量全耗在腿上了,还磨得生疼。    
  不得已,那人把腰中物抽了出来,抱住了吴桂花的小腹,让她半跪在炕上。因为屋子里光线有些暗淡,看不出目标所在,那人举起腰中物,在吴桂花的屁股上来回摸索着,毕竟已是轻车熟路,几秒钟的工夫就直捣黄龙。    
  这时即使使出一半的力量就已经让吴桂花很受用了。    
  “啊,舒服,啊,舒服——要死了,不要停,不要停,要死了,啊——”吴桂花一边迎合着每一次撞击,一边出声地浪叫着。    
  那人大口喘着粗气,只管卖力地劳作着。可在紧要关头还是喊出声来,“哦,哦——”    
  声音很闷,但经验丰富的吴桂花能听出来这是要泄的标志。    
  正在兴头上的她可不愿意就这么草草收场。虽然是在自己家里做,虽然丈夫和儿子可能很快就要回来,如果说来人把她撂到炕上的时候她还担心这些的话,在这时,那欲仙欲死的感觉真是让她把什么都忘记了。    
  吴桂花猛地把来人推开,一把把那人按到床上。    
  这突然的动作让那人很是不解,道,“你——”    
  吴桂花跨到那人身上,带着些怨气说,“你他妈的尽兴了,老娘还没有呢!”说着,举起那物,直插目标。进去后却并不抽动,而是用屁股压在那人身上来回磨着。经验告诉她,这样做,那人就不会很快就泄了。    
  “哦哦——”正在将泄未泄之时,那人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来回扭动着身子,可吴桂花就是不让他动。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吴桂花就开始自力更生了,她在那人两胯之间随意地起伏着,欢叫着,夸张地享受着一个女人能够享受到的最大的欢愉。    
  毕竟是女人,虽然不想停止,但还是叫道,“我累了,你来。”    
  那人起来抱住吴桂花,他们互相迎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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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瞧病(3)          
  很快那人动作的速度加快了,这预示着他的高潮就要来了。    
  吴桂花叫道,“啊,啊!要来了!啊——”    
  “哦——”只听得两声长吟,两个媾和的男女一同到达了极乐之峰。    
  做完了,吴桂花还不知羞愧地说道,“你比我家男人强多了。”    
  “是吗?”那人得意地说道,“那当初,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那时,我可是咱村的一朵花,你吴宾德算啥?”吴桂花毫不顾忌地说,“一个小流氓,小混混。”    
  原来来人就是吴宾德。    
  “你——”吴宾德知道吴桂花压根就瞧不起他,可听了这话,还是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谁让今天有求于人家。    
  5    
  穿上衣服之后,吴桂花就去洗脸,梳头,在这期间,吴桂花在想,吴宾德为什么会来找自己呢?仅仅是为了和老娘亲热吗?道理上说不过去。虽然他们有过多次了,但每次都是在吴桂花有求于吴宾德的时候才去找他。    
  前几天,吴桂花回娘家串亲戚的时候才知道,吴宾德不知道什么原因真的被撤了职,吴桂花当时就心想,可算和这个老色鬼有个了断了,以后就不找他了,不过还得寻找新的靠山。这几天正在琢磨这个事呢,不想吴宾德自己找到家门上了。吴桂花心想,这失了势的吴宾德来找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好奇,但最好不要问,就当他是来会旧情人。    
  “桂花,你在想啥呢?”吴宾德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看到吴桂花傻傻地站在洗脸盆旁一动不动,就说道。    
  “没啥,没啥。”吴桂花回过神来后赶紧去掩饰,拿起手巾就去擦脸,并说道,“你也洗洗吧!”顿了顿又说,“洗完了就走——我男人就快从地里回来了。”    
  说完了这话,吴桂花装着在梳头,她从镜子里看到吴宾德像是有什么心事,在盆子前停了下来,长叹一声,才开始洗脸。吴桂花赶紧梳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吴桂花看他把脸擦干净了,就又督促道,“天晚了,你快回吧,我家男人就要下地了。”    
  “唉!”吴宾德叹息道,像是对吴桂花说的话做了回应。    
  “那——那我给你开门去。”说着,吴桂花正要走出房门却被吴宾德一把给拉住了。    
  “桂花,今儿——今儿找你来确实有事。”想想昨日是何等嚣张,全是别人有求于他,却不想今日,他要求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有些难度。    
  吴桂花不动也不说话,只等吴宾德开口,看他能说出什么样的事来,当然不说的话更好。    
  “我想借——借你点钱。”吴宾德说道。    
  一听到这个“钱”字,吴桂花眼都红了,没有问吴宾德要借多少就直截了当地说,“没有。”    
  吴宾德方才说话时低着头,听到了这话他的头猛地抬起,他知道这个女人守财不假,却想不到她如此吝啬,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我只想借你四五千块,办个盖板厂。半年后就还你。”说到这分上,吴宾德近乎哀求了。    
  “我不是说过了——没有。”吴桂花的回答仍旧很干脆。    
  “没有,这白家庄、吴家村里里外外有谁不知道你吴桂花在这几年弄了不少钱。你不要那么绝情好不好,看在我曾帮过你的分上——”吴宾德说道,仍抓着吴桂花不放。    
  “哼哼!”吴桂花冷笑两声,“你什么时候帮过我,哪一次老娘找你的时候不得卖肉。”说着,就挣脱了吴宾德,并道,“我给你开门去,你快给我走。”    
  吴宾德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他万万想不到几乎每一次都是笑脸迎合他的吴桂花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就在刚才,在炕头上他俩还亲热得很,一下炕,她就完全变了。    
  “吴桂花,你有种!老子就是栽在你这婊子手里了!”吴宾德指着吴桂花的鼻子骂道,说着就气呼呼地夺门而出。吴桂花不知道吴宾德被免职和她也有直接关系。那天因为黄带子的事,吴桂花去找他,正在他们做好事时,电话响了,吴宾德当时不知道那是新任所长打来的电话。后来知道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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