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微笑道:“我女儿做的早餐,味道好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突然觉得周身骨头剧痛,全身上下有如被无数根针同时扎刺一般,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猛地一窒,象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似的,整个人啪嗒一声瘫倒在地。
倒在地上,我痛得象得了癫痫般,身体不地停地抽搐著,痛得口吐白沫,痛得无法维持变身形态,痛得连动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
奥拉皇帝这才慢慢地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一脚踩在我的头上,用力地向地板上跺了跺。
“其实那天的宴会,你倒掉的那杯酒根本就没有毒!真正有毒的,是我的女儿为你准备的那杯鸡尾酒!”
皇帝的话我一字漏的都听见耳朵里。
痛,好痛,真的好痛!
如果世上有什么痛苦比我的所受的肉体之痛更痛的话,那就是被自己所爱所信任的人背后暗算的痛。
那个早晨,原本是我和如月间最美好回忆,但在得知了真相之后,这一切都变成了最大的愤恨!如果不是如月,那天在托布鲁克我早就不惜以命搏命,偷袭暗算狗皇帝了。我相信她的人格,相信她有雷兹的胸怀,正因为一而再地相信她,对她抱有幻想,所以我才会一味地委曲求全,一直苦忍著皇帝加在我身上的种种痛苦,到最后都没有踏出那一步,以至于当皇帝想要动手杀我时,我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结果,残酷的现实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就是这个我曾经信任和抱有幻想的女人,用微笑、温柔和羞涩作伪装,在背后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刀。
我诅咒自己道:“达克,秀耐达,你真是蠢得不可救药!哪个只想嫁给帝国的女人怎么值得你去信任?你真该挖掉自己的眼睛!”
第十章 困兽
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拼命地运转体内的残力想将毒逼出来。然而如月下毒的毒性显然是针对我的体质特别配制的,不刻意去逼毒还好,只要一运用体内的龙力或魔力,立刻就感到周身剧痛,并引发全身的痉挛和抽搐。
“琳放在酒中的药名叫龙之泣血,是你的哥里德尔叔叔按照我的要求特地为你配制的!这种毒的成份之一就是毒龙草,此外还有另外一种圣心花的药草,那是专门用来对付魔族的毒物。不过经过特殊的处理后,二者的毒性完全被去除了,最妙的是放入酒中可以让酒变得更加地醇香。对常人来说,龙之泣血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有任何的伤害!他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对龙战士和拥有魔族血统的人有效!”
奥拉皇帝走到我身旁,抓著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扭向墙角的魔晶矿灯方向。
“看到边上那盏灯了吗?淡蓝色的光线,进来的时候你曾经留意过他们,对,就是他们了!这种特殊的光线可以令你体内的龙之泣血的毒性活化!这时,只要感应到龙或者堕落天使的力量,他就变成世间最毒的毒药!你越运用龙力或魔气去催逼他,只会令自己所中的毒更深!”
得知真相后,我是把如月恨到极点。她下毒的手法实在是太歹毒了,我毫无戒心地把看似无毒的酒喝下去,药性被身体吸收,经过几个月的蛰伏,慢慢地渗入到骨髓中,等到毒性发作之时,已是毒入膏肓,难以驱除。
毒性发作时身体的感觉似乎有些似曾相识。那天哥里德尔替我注入那剂据说能预防龙瘟的药水后,引起的身体的不良反应就和如今的感觉非常地接近。
“原来是老疯子配的毒药,难怪这么厉害!他不提醒我也就罢了,但那天他给我打的那一针,真的是龙瘟的预防针吗?如果针筒里装的不是防龙瘟的药,那会是什么?”
想到这,在我绝望似乎看到了一线的光明。哥里德尔抽走了我的血拿去货验,他是配制毒药的人,在验血后肯定已经知道我中毒了。
我想起了事后哥里德尔对我说的那番话:“这筒药水不是白打的,这些不良反应也不是白白遭受的,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一针的益处的,并且还会非常地感激我呢!”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果然,正如我所料的那般,当我放弃屡次逼毒失败而放弃之后,体内的不良反应却正在迅速地自动消褪中。
“果然,老疯子给我注射的那针药,其实是龙之泣血的解药!”
这时我的心里又涌起了希望,若不是哥里德尔最后说的那番话:“破坏比建设要容易得多!如果他有效的话,针对龙瘟的效果,恐怕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地好!”
现在回忆起来,哥里德尔当时其实是在暗示我说,他配制的解药,并不能完全解去龙之泣血的毒。否则的话我就不会在注射了解毒剂后,还会再中毒倒地了。体内剧烈的不良反应,减弱到一定程度后停下了脚步,我所中的毒并没有完全地被消除,但已已不象先前那般凶猛如虎,只要我不运用龙力魔气,他们暂时已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就算不能完全解毒,但要能恢复部分力量就够了!扮猪吃虎,突然发动偷袭,还是有机会的!”
我体内的力量已经恢复了四成,而且还在缓慢地增加中。我需要时间恢复,为了不让皇帝觉察出异常,我忍受他对我的肉体进行的虐待,继续装出半死不活的模样。为了防止狗皇帝把外面的幻像骑士召进来增加变数,我故意和皇帝说话以分他的心顺便拖延时间。
“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我的父亲当年的死,到底是不是你暗中捣的鬼?”
我有意地拖慢说话的速度,奥拉皇帝也以为我中毒甚深,耐著性子等我把话慢吞吞地说完。
皇帝一愣,奇道:“你不是拥有基斯的记忆吗?难道他在临死前没有把真实的记忆留给你?”
“老爸只是嘱咐我不要报仇,他虽然把我当成复仇的工具来培养,但在最后一刻却后悔了。”
奥拉皇帝两眼一闭,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恶狠狠地道:“他后悔了?太迟了啊!当年他把姬娜从我怀里抢走的时候就该后悔了!那个混蛋!那样子死算是便宜他了!”
提到父亲,奥拉皇帝恶狠狠地咬著牙,显然他从前在我面前表现出的多愁善感,以及那时所谓的原谅了父亲的善意,全是伪装出来的。
“原来你一直都深恨著我很老爸!当年是你故意不派援军,故意他去执行那个必死的命令的吧?”
刚才皇帝闭眼时,本是很好的偷袭机会,可是老赤甲龙就站在他身边,力量未复的我把握并不大,我还得等。
“不错!其实不光是你的父亲,还有那个叫瑞克的废物,他也是我派人干掉的!胆敢和我抢姬娜的人统统都得死!”
提起往事,尤其是和碧姬相关的人和事,原本天塌不惊的皇帝就变得冲动暴燥起来。当著老赤甲龙的面,恶狠狠诅咒著那两个碧姬阿姨爱过的男人,我和波尔的父亲。站在一旁的赤甲龙科尔狄斯为他的话不停地皱著眉,显然对皇帝的作为有些不满,但还是隐忍著没有发出声。
听到我们开始揭露皇家的机密,贝尔纳知趣地离开了练功房,只老赤甲龙还不识趣地留下来。少了一个帮手,我的机会更大了。
“对于我你肯定是不会放过的,波尔多呢?你也打算对付他吗?”
“波尔多?那个废物的儿子?哼,你放心,看在我的女儿的面上,我不会动这个废物的!”
皇帝的话让屋里的另外一个人愣住了。老赤甲龙惊道:“什么?梅丽娅小姐是您的女儿?”
奥拉皇帝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她当然是我的女儿!贝尔纳老师也清楚,我偷偷过取过她的血验过了,她绝对是我的女儿,我和姬娜的孩子!”
老赤甲龙用疑惑的眼神又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趴在地上的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此人虽然对皇帝很愚忠,但也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这一点我可以利用。
我嘲笑皇帝道:“法比尔皇族,真是个很了不起的家族啊!雷兹的第七代子孙,不但喜欢男人,还是个乱仑的爱好者!”
“你说什么?”
被我揭破了心中最大的隐私,奥拉皇帝脸色一变,又是一脚重踏在我的背上。
“你明明知道梅丽娅就是你的女儿却故意不认她,你心里在想什么?你骗得别人却骗不了我,从第一眼见到梅丽娅起,你看她的眼神就很不正常。那时你眼中流出来的邪恶,早就被我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了!你把她当成她母亲的替身,你想干她!不是吗?”
和先前中毒所受剧痛相比,皇帝的这一脚实在算不了什么。我咬著牙忍著痛,继续将皇帝心中的黑暗在老赤甲龙面前掀露开来。
“混帐!你这叛贼的儿子在说什么?你现在就杀了你!”
不出我所料,被我一再刺激下,奥拉皇帝终于失去了理智,抽出杀神就朝我猛劈过来,却被站在一边的老赤甲龙死死地拉住。
“陛下,冷静点!达克?秀耐达犯下的罪行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是他毕竟是龙战士,你这么杀了他,传出去对帝国的不好!还是应当通过正常的审判途径!”
“我现在就要宰了他!这个混蛋我已经忍了他很多年了!有什么好顾忌的,大不了对外说他龙瘟发作死掉了!”
暴怒中的皇帝挥著剑一个劲地想往我身上砍,老赤甲龙拼命地拖曳著他,两个人就在我身边扭成一团,空门大开。
我等了许久的时机就在此刻,四肢一用力,猛地从地上一蹦而起。在毫无防备之下,左轰天,右逆世,奥拉皇帝和老赤甲龙一人挨了一拳,身体重重地向后飞去。
偷袭得手,双拳轰出后我的身体顺势前倾,以手撑地,头下脚上,一招里特先祖所创的“魔道轮回”的腿法,闪电般地在还未来得及分开的二人身上连踢了十几脚。
我的第一招效果最好,措手不及之下,奥拉皇帝和老赤甲龙在没有防备情况下中拳,两人胸口的肋骨都被我一拳打折,重创之下二人的力量立刻骤减叁成以上,而接下来的战斗,他们二人毕竟身经百战,尽管动作上暂时无法跟上已经抢得上风的我暴风骤雨的猛攻,但意志上已经反应过来了。
凭著以皇龙惊天诀驱动的神龙不死身,赤甲龙的特色技炎龙战体硬搁我的重脚。若论搁打能力,对老赤甲龙的炎体战体要比皇帝的神龙不死身强得多。身中剧毒的我无法象先前般同施两种不同属性的力量,天灭破尽一切的“破”之属性也因中毒而威力大减,所以用脚攻出第二招时我用全是冰系的力量。
两人象沙包一样地被我在空中连踢了十几脚,最后终于还是被我的最后两脚踢散了护身力量,二人口中鲜血狂喷,重重地飞撞到身后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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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袭得手,此刻二人的力量已相当地弱了,我正要变身追加第叁招以彻底打垮两人,先前尝到那股透入骨髓的剧痛感又来了,剧痛之余,我只感到四肢酸痛无力,不但无法变身,就连想以常人状态发出的第叁招也无法做到。
得到了这一线的喘息之机,奥拉皇帝和老赤甲龙联手,在身后的墙上打了个大洞逃了出去。若不是已成惊弓之鸟,刚才他们只需将打墙的力量用来对付我,就会惊喜的发现此刻要杀我实在太容易不过了。
“混蛋!”
眼睁睁地看著即将到口的猎物逃走,我不顾一切地使用天魔解体大法,随著一大口鲜血由嘴里喷出,终于成功地将力量提取出来强行变身。
“狗皇帝,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借著秘法以伤残身体为代价,我勉强将力量恢复到接近巅峰状态,不顾一切地从破洞中追了出去。龙之泣血是专门针对我的变身形态而开发的毒素。只要我还维持著变身的状态战斗,他就将持续不断地破坏我的身体,而此产生的剧痛也将如同附骨之蛆般跟随著我。我知道自己能维持的战斗时间相当地短,甚至有可能在此战之后永远地失去变身的力量。
我比皇帝迟了一秒才破洞口,刚一现身,雷电斩、火焰切、真空切,冰冻环、圣光矛,七种属性各异的魔法从七个方同时朝我劈头盖脸的打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十二个幻像骑士的联手攻击。
狗皇帝和老赤甲龙就在距我不到十步远的地方,他们此刻已很虚弱,但我偏偏就难以无法跨过这十步的距离完成那最后的攻击。仗著的六变巅峰的力量,贝尔纳为首七个魔法师,一对一他们的攻击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七个人联手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我用自创的防护绝招魔幻冰晶,或挡或御或借力打力,勉强将他们七人的魔法攻击化解,连眨下眼皮的时间都没有,就得全力应付余下十二个幻像骑士的全力攻击。
所谓的幻像骑士完全是贝尔纳一伙人用禁忌的手段,以药物和肉体改造等方式制造出来的黑暗骑士,从小就接受种种催眠般的“教育”对皇帝比忠狗还要“忠心”百倍。为了保护皇帝,他们一出手就是飞蛾投火般不顾自身安危的自杀攻击。
最先攻到的是手持长枪的蛇和重矛的虎,俩人完将体内的力量用尽用绝,一枪一矛攻来,速度快若闪电的直线攻击,不给自己留下退后的余地,甚至连中途变招可能都舍去。两人的配合相当地默契,但在我眼里还是有一线的破绽。
仗著泰坦龙躯的护身,我迎上前去双拳双拳迎著左枪右矛的内侧出击。将这一枪一矛轻轻御开,令其几乎是擦著我的两肋钻过矛尖枪尖所带的真空利刃擦得我皮肤微痛。无法变招两人一头扑向我的怀里,而我也毫不客气往二人小腹上各轰一拳,直接将他们的五脏六肺全部震碎,了断一切生机。
但这两个幻像骑士受了致命的重创却没有马上死去,他们用仅有的力量死死地扣住我的双手,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只是为了让我的双手暂时无法运用。
给我半秒的时间我就可以震碎这两人的手指脱身而出,但后面跟上的幻像骑士连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都不给我,叁支长矛左中右叁个方向同时攻来,竟不管自己的同伴就在前面“挡道”会误会伤他们。
仗著泰坦克躯护体,我完全有信心硬受余下叁人的联手叁枪而不伤,可是我要对疯狗骑士不只这五只,而是整整十二头疯狗!我感觉到另外还有数位幻像正凝聚体内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