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离我,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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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离我,还有多远-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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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陈然一个嘴巴子。其他的叔叔阿姨们过去看李民到底怎么样。

  我隐约的听到大人们说陈然这小子下手太重了,必须严惩之类的话。我看见孟阿姨正在打陈然,就想过去拦着一下。可我走了还没两步就听见李民不知道在哪里学的脏话:“操你妈”                           

  我一听就立即想起来王阿姨认我和陈然当儿子的事情。我立刻就掉转方向冲了过去。抬腿就是一脚,恰巧李民这个时候正起身。这一脚不偏不正的踹在李民的下巴上。结果就把李民的下巴踹掉了。 

  王阿姨的退休仪式就这样的荒诞的结束了。事后李民看见我和陈然都是绕道而走,而我和陈然却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我们在那一年的农历新年之前几乎承担了所有劳动,扫雪、扫厕所、刨冰、洗衣服、刷地板。

  而王阿姨知道我为什么打李民的原因,她哭了,而且是笑着哭。王阿姨问陈然的时候,陈然只是说看见我打了,所以就出手了。王阿姨默然了。

  当天晚上我,陈然还有王阿姨我们三个第一次也是唯一次在王阿姨的房间里睡觉。第二天一早王阿姨收拾好了行李要离开我们了,我失声痛哭,而陈然并没有哭,但是我可以看见他那难过的神情。王阿姨和我们两个说以后一定要互相照顾。如果有好的家庭把我们领养走,最好就去了。因为可以得到更好的教育。然后王阿姨又是对我们俩个千叮咛万嘱咐,最后把我单独叫了过去。对我说了一席话。大概意思是让我和陈然亲密点,长大后一定有很多好处。

  这些话我都能理解,可是王阿姨竟然对我说了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始终搞不明白,直到我和陈然走出孤儿院之后的日子,我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时间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年的开春,万物复苏。我们又可以自由的再操场上活动了。少了王阿姨的日子里,我逐渐的适应了。王阿姨期间还回来看过我们两回,并给我和陈然带了好多礼物,其中有一对吊坠,是两个一半的葫芦。我和陈然一人一个,从带上那天起我们两个就谁也没有摘下来过。或许正是有了这个,我和陈然约定好谁也不会离开谁。而事实证明我们的确做到了。

  这个时候我和陈然两个人已经是形影不离了,经过了那次打架之后。所有的人都惧怕我们两个,都很少和我们接触。特别是对于陈然的惧怕,想不到一个平时很少说话的人竟然有着那么大的爆发力。而我又少了王阿姨这个后盾,在大家心中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一个春雨绵绵的早上,突然陈然跑着来找我,看样子他很着急。而我这是第一次看见陈然会有这样的表情。我问他怎么了。陈然却对我说了让我最害怕的一件事。陈然被一个家庭看中,要被领养走!我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就哭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陈然看着我,指着脖子上的吊坠对我说,还记得我们说过什么吗?于是我也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吊坠:“我们说过不会分开的。”然后陈然就对我笑了笑说道:“记得,我会回来的。”

  到了中午,果不其然陈然被接走了。临走的时候陈然对我说,相信我!我努力的点头,然后我们相互拥抱。我含着泪水看见陈然被一辆出租车带走。

  我第一次感到孤独,没有了王阿姨,也没有了陈然。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看着其他的人,他们总是对我指指点点的,有许多平时讨厌我和陈然的人,过来*我。告诉我,我被他们孤立了,不会再有人和我一起玩了。对于他们说的话,我只是大声的回复,陈然会回来的。而他们总是这样经常的*,我也感觉到厌倦。不再理会,因为我心中一直坚信着陈然会回来的。于是我也学会了陈然那样的笑容,对那些*我的人回以淡淡的微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陈然的消息,我的心中也开始出现了怀疑。怀疑陈然是否真的会回来。他只是个九岁的孩子怎么会可以说回来就回来。而我在这样的日子里,逐渐变得坚强,我不怕打雷的雨夜,更不会害怕一个人的孤独,还有不在害怕别人对我的挤兑。在其他人玩耍的时候,我也学会了一个人呆呆的望着天空,学会了一个人对着一个物体发呆。

  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在我心里坚信陈然会回来的信念已经所剩无几,我变得越加孤僻,我讨厌与人交谈,不爱说话。我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又或者我变成了另一个陈然。而这个陈然是更加孤独的,因为不会再有第二个王宇出现。我看着王阿姨送给我的那支自动铅笔,是的,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因为是王阿姨送给我的。而这支笔的意义远不仅于此,更是我和陈然友谊的开端。我经常看着这支笔,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

  又是一个月,我不再相信陈然所说的话,虽然耳边还经常响起陈然临走时对我说的那句“相信我。”但是心里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相信的话。我低头看着脖子上的吊坠,那个茶色只有一半的葫芦。我释然的笑了,在心里开始祝福陈然,希望他能遇上个幸福的家庭。

  人往往就是这样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因为你有太多的东西寄托在希望上,当答案来临的时候却是你不能够接受的。就好比我们在寻找一样东西,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于是我们暴躁的推倒一些东西,扔掉一些看着就烦的东西。而那些被我们翻乱的东西,在我们平静后又不得不重新的收拾起来。或许某天我们不在为找不到这样东西而着急的时候,竟在你不经意间发现了其实这个东西就在某个角落里出现,我们会释然的一笑“这东西原来在这呀。”往往就是这样,当你不再为某件事情抱有希望的时候,惊喜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夏日的一日早上,细雨绵绵,拍打在树叶上,滋润着植物的生长。那雨声拍打在院子里的树上如同弹奏键盘一般的声响,很是好听。凉爽雨滴拍打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非常的舒服,雨滴沾湿我的衣襟。炎烈的酷暑中难得会有半日凉爽,我肆意的走在院子里,任由雨水将我的全身打湿,此刻我感觉到如此的轻松。

  “王宇,你快回来。会感冒的”我回头看去,是孤儿院的李阿姨正在窗户里对我喊着,我装作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在雨中漫步。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一种想要释放的冲动。我开始围着院子跑,没命的跑。想要发泄长久以来心底的那种孤独感。

  跑了两圈后,李阿姨举着伞出来了并喊着让我马上回去。我看见李阿姨出来了,并没有回去,又开始跑。李阿姨就在后面追我。但是李阿姨根本就追不上我,只能在后面大声的训斥我,而我这些日以来对于别人的训斥早就习以为常了。我还在跑着,可是跑着跑着我就停了下来。我看见大门外停下辆出租车,车里面走下来两个大人,我就觉得是好像见过,但是在哪里一时又想不起来。车开走了,我突然看见两个大人身后好像有个年纪和我一般大的孩子。一滴雨水恰巧这时流进了我的眼里,我就开始使劲的揉着眼睛。

  可是这个时候背后一股力量正在向后扯我。我回头一看是李阿姨,我被迫的被李阿姨往楼里拽,可我的眼睛还在盯着大门。

  看门的王叔叔把大门打开了,两个大人举着伞走了进来,身后那个小孩也举着一把伞,但是遮住了他的面容,我没有看清。但是我看身形我隐约的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陈然!我就大叫一声:“是陈然吗?”那个小孩停下了脚步,拿下遮住他面容的伞。然后对着我笑。而这个人就是陈然,他没有骗我,没有食言,他回来了!

  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就挣开了李阿姨,一个箭步就飞了过去。大叫着陈然的名字,过去就把他抱住了!然后陈然还是淡淡的笑笑对我说:“我回来了!”

  后来陈然对我说,他不断地在这个家庭里搞破坏,砸烂了许多东西。开始的时候大人还对他说服教育,可是陈然依旧死性不改。最后体罚,被打。依旧不改。而陈然却对他们说了一句话。“我不是你们生的,所以我不会叫你们爸爸妈妈,更不会在这个家呆下去,倘若你们还是留我下来,我或许会失踪,或许就在这个屋子里自杀!”

  这句话说的力度,真可谓是一针见血。相信这个领养走陈然的家庭也能感觉到陈然和其他小孩不一样,一定会言出必行。

  陈然就这样回来了,他是孤儿院的一个先例,从没有被领养走还会回来的。而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然回来。我们两个人又可以在一起了。还记得当天陈然拿着脖子上的吊坠对着我的样子,我也拿出了脖子上的吊坠两个葫芦和在了一起。

  之后我们在没有分开过。一直到十六岁那年我们已经可以有独立的生活了,并且因为我们二人学习成绩优秀而被当地一所有名的高校录取。我们在学校干一些工作来减免部分学费,而剩下的由孤儿院义务承担。

  时间回到现实,我看着王阿姨送给的两个椅垫。思绪万千的想起来以前事情,我看看窗外。似乎快要到站了,我拭去脸上的泪水。望向窗外,又是一行行的车在等着红灯。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见了一个人。我便大声喊道,“司机给我开门。”可是司机并没有开门并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我。我当即就狠狠的踹了几下车门,还是没有开。司机便开始破口大骂。而我并无心争辩,我又看看车窗外,那个人走的有点远了。这时候车缓缓的移动,马上就要开了。我也顾不得许多了,从旁边的车窗跳了下去。向那个人追去,大喊一声:“马志杰,你给我站住!”

第二章 1 啤酒
我大叫一声马志杰,你给我站住。

  那个人转过身看着我说了句,怎么会是你?我冷冷的说道你当然不希望会是我,因为我会让你想起恐怖的回忆!!

  马志杰有些慌张的说道:“你不要再和我说那些事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陈然的,更不清楚你说的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显得那样的荒唐,这显然是欲盖弥彰。然后马志杰转身就要走。

  随即我冷冷的说道,你不承认陈然,难道你也不承认学校的档案吗?马志杰并没有因为我说的这些话而停下脚步。我又接着说:

  “告诉你件事情,邱生死了!”

  这事马志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我。他的脸上明显的出现了惊恐的表情。然后我又对他说:“你应该还记得那句话‘你们谁也不会跑掉的’”马志杰听见我说了这样的话,身体有些不是很明显的颤抖了。虽然他表面装作无所谓,可他那双害怕恐惧的眼睛已经将他出卖。然后马志杰就缓缓的转过身,而他转身的动作却是那样的僵硬,迈着沉重的步伐离我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的远去,就在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的时候,我隐约看见他从裤兜里拿出了什么东西,然后举到了耳朵旁。

  我对着马志杰露出了一种讽刺的微笑,我知道他是在电话求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然后我也消失在这个充满霓虹与谎言横飞的都市夜色中。

  正值暑假又酷暑难当,夜晚似乎有胜于白昼的喧闹。各色的人在拥挤的街道中缓缓而行。城市还是城市,人依旧是人,没有什么改变,是我的心境在改变。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重新找回自己,因为我失去了我另一半身体。我如同游魂一般的飘荡,我漠视眼前的一切,我没有了灵魂,而这个带动我的躯壳如同行尸走肉。不经意间一股寒意袭来,虽是酷暑时节。可我还是被吹的刺骨般寒冷。而这种寒意叫做孤独。陌生的人*谈的声音、爽朗的笑声、大声的喧闹。在我听来却是那样的刺耳,就犹如同一个人正在我的伤口上狂妄的撒盐。让本就孤独的心境变得更加悲凉。我又矛盾的羡慕这些声音,因为我不知道何时我也能像这些陌生人一样的交谈、笑、喧哗。我的心境已经麻痹了。

  不知觉中我已经走到了家附近,由于陈然的关系,我和他在外面租房住。陈然那沉默寡言的性格,讨厌与人交谈。而我或许因为是陈然唯一的朋友,只得勉强出来与他同住。虽然对学校的宿舍有些不舍。

  我在楼下徘徊着,我不知道是否应该上楼。是面对与陈然在房间里的点点滴滴,还是继续的漫无目的的游荡。喧闹的声音中夹杂着酒杯的撞击声。我随便找了家大排档坐下了。十个羊肉串我喝点了4瓶啤酒。或许这种麻醉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来明日愁。当我正要启开第五瓶啤酒的时候,我的对面突然坐下来个女的,我很疑惑她为什么会坐过来,我朦胧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我眨了眨眼睛,似乎觉得这个人很面熟,但是一时半刻又既不起来。

  然后对面那个女的对我开口说话了:“还记得我吗?王宇。”我一听声音立刻想起来了。

  “你…你…你是唐宁?”

第二章 2 突来的访客
那个女的对我点了点头,我当时真的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唐宁,我和陈然的高中同学。当时是全班最有名气的丑小鸭。想不到现在竟然变成这样的如花似玉。我不太夸张的说,如果唐宁和几十个人站在一起,想要找出唐宁,那么你只需要找到最漂亮那个就行,因为那个人一定就是唐宁。这不得不让我相信女大十八变,而我脑海中又出现了当下十分流行的一个词汇“整容”。

  其实唐宁和陈然还有另一层关系,那就是高中的时候他们曾是一对情侣。这是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陈然不仅人长的帅学习又好,又留着一头招风的长头发,就像古惑仔里的浩南哥一样。我作为陈然最好的朋友已经记不得上学的时候,我转达过多少封情书了,其中也包括公认的校花,富家女。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难看入目之徒与一些相扑级别选手。当初我问过陈然这个问题,为什么偏偏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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