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陵·血玉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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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陵·血玉释比-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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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啦,祸福天定,强求不来的。”
  黄白正想反驳他,手机响了,是刘荣打来的,挂了电话,黄白说:“我们要去的不是成都,是长沙。”
  “去长沙做什么?”
  “刘荣说那一支匈奴人的总部并不在成都而是在长沙,说一个星期之后跟我们一起去长沙找那块血玉,这几天我们就开始准备了。”
  “嗯,那吃过饭之后去找瞎老五吧!”
  瞎老五,虽然名字里带个瞎子,但本人并不瞎。前几年黄白和花生倒腾过一阵子土货,最初是自己挖,后来就只做收购出手,和瞎老五就是刨土的时候认识的。
  五年前,黄白和花生十###岁,双双交钱进了西交大,可是从来没去上过课,背着洛阳铲走村串户。西安是十三朝古都,三秦大地随便打个坑下去都能捞出点土货。刚开始的时候黄白和花生都是单干,由于学艺不精仅仅是挖点小墓手里没什么值钱货,有次误打误撞从咸阳山里的唐墓挖出了几件彩陶,在找下家的过程中就认识了瞎老五,当黄白和花生拿着彩陶找到他门上的时候,瞎老五一顿海吹直接把黄白和花生吹得舞迷三道,以极低的价格出了手。事后,黄白和花生回过神来找上门去,一怒之下把瞎老五痛打一顿。瞎老五也算个人物,挨打之后把屁股一拍坐在店门槛上丢了根烟给他俩,“兄弟,做这行挨了坑怪不得别人,只怪自己水平不够。”黄白和花生傻愣愣地接过烟,瞎老五一抹鼻血,又开始大侃。从那以后,俩人才算是跟着瞎老五正式闯进了西安的这个圈子。
  瞎老五四十多岁,平时爱听听秦腔,夏天穿唐装冬天穿中山装,喜欢在脑后插把扇子,走起道来东倒西歪,见谁都抱拳相问,颇有清朝遗老的风范。黄白和花生开着车到瞎老五店门口的时候,瞎老五正坐在外头晒太阳。瞎老五的店很小,在化觉巷里,卖的东西也颇为可笑,都是红色革命风的背包和T恤,黄白家里一叠印着格瓦拉头像的T恤就是他送的,就这么小小的店养着西安最牛的黑市卖家,其实大家都清楚,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必定是不值几个钱的,用行话说,台面下的就算是水都能换钱。
  “五哥!”花生远远地丢了根烟过去,“生意还行?”
  瞎老五睁开眼睛,一看是这俩人不由开始微笑,在西安圈子里,黄白和花生有个称号“绝代双骄”算是尊称,小小年纪上手极快,当初引他们入行的时候就是看中他们心狠手辣,眼光独到,做人精明,但也没想到俩人初露峥嵘之后,居然会在短短几年里有所作为,这行也是分档次的,亲自下土的是最底层的,有了一定的经验阅历和关系网,就算是坐在家里也能生钱,现在的黄白和花生就属于上层人士了。
  “有什么好不好的,这东西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瞎老五谦虚道。
  “五哥,你行了吧你,你是开张吃三年天天都开张,如果你都是三年不开张的话,西安倒腾古玩的人不全都要饿死了。”黄白明贬实捧,这话说的让瞎老五大大高兴了一场。
  “你俩最近倒腾什么了?手里有什么好东西吗?”
  “快别提了,还好东西呢,老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把自己都葬在里头了,这不过来跟你搞几把防身用的家伙么。”花生一脸晦气,每次出去捞东西都是无往不利,只有这次干了赔本的买卖,说起来都觉得面上无光。
  “谁还能让你俩赔?”瞎老五好奇心大起,就这俩小哥从来都是占别人便宜的主儿,西安有个传闻,谁能在他俩手里抠出二两油就算是绝顶精明了。“进来说话。”瞎老五把椅子一踢,进到了后店,“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五哥,你听过血玉琮么?”花生问。
  “你也太小看你五哥,我不仅看过,那东西我还见过。”瞎老五得意洋洋地说。
  “这回出去,我们兄弟就折在这血玉琮上了,这次下四川碰到一个羌族的释比,为了让我们帮他夺回什么血玉,在老弟我身上下了个蛊啊!”
  

第十章  血玉释比(6)
“啊?”瞎老五大为惊叹,“下蛊?你小子还真有奇遇啊!你说你在苗疆被下蛊还可以理解,怎么跑到羌寨也会被下蛊,你该拜拜佛祖了,或者叫小白到你家改改风水。”
  “还改?我家养金鱼,挂牡丹,种了富贵竹,都是小白一手帮我搞的,唉!”
  “对了,五哥,你说你看过血玉琮,是这样的吗?”黄白拿出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照片,瞎老五戴上放大镜,片刻之后,他说:“我要看实物,从照片上看,是这件东西。”黄白有种喜从天降的眩晕感,二话不说扯了瞎老五就往自己家奔。
  瞎老五看着玉盒里被血浸泡着的血玉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忧心忡冲地说:“以血养玉,你们怎么也做起这样的事情了?”
  “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传说血玉里有个灵魂,只有以血养之,灵魂才能不朽,但是久而久之养玉的人血气不旺,我们是捣鼓土货的,血气不旺怎么成?再者,血玉灵魂是跟每个血主相连的,据说会爆发出神力,但是这东西总归太邪,一般人都不会去碰的,你俩还真能惹事。”
  “养都养了,老哥你就别废话了,赶紧看看是这件东西么?”
  “是这件,绝对是,如果我没记错那还是九六年的夏天了,这件东西当初不是找别人鉴的,就是找你爹鉴的。”
  “我爹?”
  “对,西安鉴玉的行当里,你爹是当时的权威,很多东西都是从他手里过的,实不相瞒我和你爹也算有点交情,这你也是知道的。你爹跟你不一样,你爹是个本分人,从来不倒腾土货,因此我们关系也不是很好,那次是在一个富商家里,我去送货正好赶上你爹在帮他鉴玉,卖家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皮肤黝黑,着装怪异,一看就是乡下人,不过我们这行不能看人,别看那些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民,说不定哪天一锄头下去就能从田里刨出个秦砖汉瓦来。至于那血玉的事就是那会听你爹说的,当时你爹告诉那富商这是块血玉礼器很邪,那富商怕事就没要了,至于这块血玉到了哪里,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块血玉是他偷出来的,这么说来,他偷出来之后不敢在本地出手就先来到了西安,然后找我老爹估了价,然后脱了手。”
  “也许是吧!”
  “五哥,我们要麻烦您点事了,您帮我们查查,是谁买了那块玉?”
  “你这不是为难老哥么?十年前的事了,我到哪里给你查去?”瞎老五为难地说。
  “嗨!五哥你在你那破店里跺跺脚,整个西安市场就能震上三震,有什么事是你办不到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把西安翻个底朝天都有人能给你挖出来,除非你打算眼睁睁看着我蛊发身亡,你老哥要真这个想法就太对不起兄弟了啊!”花生不依不饶,可劲挤兑着瞎老五,“行行,我算是怕了你哥俩了,我去查还不行么?”
  “那先谢谢五哥了,还有件事,我和花生过几天要出去了,五哥你能不能帮我找点有年月的匕首,要能用的。”黄白打蛇随棍上,反正懒人不怕虱子多,一件事是求两件事还是求。
  “我就知道看到你俩一准没好事,枪不要吗?”
  “不要了,我俩又不是去抢银行。”
  一下午,黄白和花生陪着瞎老五喝酒,直到把瞎老五灌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后把他送了回去,俩人这才跑到玉器店里坐着喝起了果汁醒酒。
  “小白,为什么不要枪?”
  “枪这东西太打眼了,让刘荣去搞,我们总不能提着枪满世界乱跑,这也太目无法纪了。”
  “就你贼。”
  三天的时光,黄白和花生处理了一堆事,把手里攒着的东西都出了以后把钱存进卡里,四川之行让他俩吃足了苦头,真是一文钱憋死英雄好汉。
  “小白,瞎老五来电话说搞到了东西,叫我们过去。”一天,花生匆匆地冲到店里来。黄白一听,急忙跟着他就往瞎老五那里颠。
  

第十章  血玉释比(7)
瞎老五帮他俩找到了两把两指宽的匕首,黄白拿过来一看是青铜匕首,一把为扁薄长条,呈脊柱状,一面平一面微微弧出,两面体后饰阳线刻画的夔龙纹,花生插嘴问:“这是夔龙纹么?”黄白点点头,瞎老五立个大拇指说:“好眼力,看出年代了么?”花生摇头,“我就一瓶不满,半瓶晃荡,能看出是夔龙纹已经是人品大爆发了,断代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小白吧!”
  “此龙纹形态为低首,口向下,前额多生出二独角,上枝长而上卷状似象鼻,龙纹背上有刀状羽翅,这是西周早期的东西吧!”
  “西周的?这么老?”花生诧异地问。
  “对,西周夔龙的特有纹饰,就是背上有羽翅。”
  瞎老五赞赏的点点头,他俩果然没让他失望,混这一行考的就是一个眼力,好眼力就等于是钱。“这把是战国的。”瞎老五把另外一把匕首递过去,黄白入手一看,色浆正常,制作有些粗糙,匕身微隆,大致有二十厘米长,花生找出纸,搭在刃一滑,纸成了两半,捡起一看割裂处很平滑,裂口极细,“真是好东西啊!五哥你这回是出了血本了,你开个价吧,我兄弟俩绝对不还你的。”
  “不是好东西,我也不会拿出来给你们看,谁都知道这么些年好东西把你们的眼光养高了。”瞎老五顿了顿,“至于钱,我不想要了,只是想拜托你们个事情。”
  “什么事?”花生奇道。
  “你们看看这张照片。”瞎老五从柜台底层拿出一个本子来,从内页翻出一张照片,相纸还是花边的,黑白照,一个颇显风情的女人。“这是谁?”
  瞎老五苦笑一下,“经我打听,是这个女人买了那块血玉,恰好我也认得这个女人,如果你们见到了她,一定要告诉我。”瞎老五不舍地把照片递给他俩,花生讥笑道:“五哥,瞧你那样,莫非这女子是你老相好?”
  瞎老五抚案叹道:“说她是我老相好简直是侮辱了她,这么多年我一直找不到她的消息,外省又没有自己的势力,找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久而久之也就死心了!”瞎老五神情寂寥,苦笑一下接着道:“不过那都是些往事了,不提也罢,你们只要记得,一见到她就立即通知我就好!对了,这东西太重,怕你们用着不顺手,这两把65式的陆军匕首你们也拿去吧。”
  花生拿过来,顺手扯了张报纸包起夹在腋下,跟一个毒品贩子一样,窝了窝棒球帽的帽檐,“那行,五哥,我们走了啊!”
  “对了,你们这是上哪去?”
  “长沙!”花生快人快语脱口而出,黄白本想阻止,但晚了。
  “长沙?这么说她在长沙?”瞎老五兴奋地大叫,抓着花生的胳膊使劲晃着,跟一纯情少男一样。
  “这我哪知道,现在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
  “等等!这个是我妹妹小燕的电话,你到以后去找她,她在长沙那边很出名地头蛇一个,如果这女的在长沙,你让她帮我找找。”瞎老五迅速掏出手机把他妹妹的电话发了过去,兴高采烈地坐在摇椅上哼着小曲,黄白和花生见状闷笑起来。
  辞别五哥,坐到车里花生就开始嘀咕:“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对劲啊,瞎老五把那么好的东西都送咱们了,就不怕我们转手卖了?而且瞎老五貌似跟那女子有一腿。”
  “还貌似个屁啊,这不就明摆着的事么!看瞎老五说起那女子的口气,跟他妈说维纳斯一样,恨不得舔人家脚趾头呢,好歹瞎老五在西安也是个人物,这么自甘轻贱的,那女子肯定更有来头。再说了,瞎老五在西安什么事不知道啊,我们转手把东西卖了那可能吗?他才不怕呢,肯下这么大血本在我俩这,就是想让我俩给他找那女人呢。你嘴巴还真够快的,你跟他说我们去长沙做什么?也不怕节外生枝,你没听他说他跟那女子有一腿么。”
  “节外生枝,你又不是嫁接专业户,能生什么枝啊,我们跟瞎老五认识这么多年了,虽说他不是什么地道人,也犯不着害我们啊!再者他不是说跟那女子十年没联系吗?我现在疑惑的是莫非匈奴的女人都九天玄女似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花生拿着照片,左看看右看看。“锤子!你他妈见过九天玄女?你别是在华山顶上让风把脑子吹成九天玄女的衣服带子了,瞎老五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他说没联系就没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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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玉释比(8)
“我贼,老子的脑子是衣服带子,你的不成人家内裤了?就是不知道九天玄女穿不穿内裤。”
  ……
  

第十一章  血染潇湘(1)
一个星期之后,黄白、花生和刘荣三人就站在长沙五一路街口。刘荣提前安排好了酒店,住在华天,花生愤愤不平地说:“有你们这么刺激人的么?夫妻住隔壁,让我一小光棍每天享受着意淫的乐趣?”黄白瞥他一眼:“那你别住,火车站那边的温州洗脚城多着呢,享受一个推奶搓澡套装三百不到。”刘荣笑得前俯后仰,一路上听他俩打口仗,直接导致了面部肌肉抽筋。
  刘荣刚在酒店把东西拾掇好就出去了,黄白也懒得问她,就现在的感觉而言,刘荣不再是他女朋友而是个同床异梦的战友了,横竖无事,他和花生决定把燕子叫出来撮一顿。
  “燕子吗?”
  “恩咯,哪个?”对方操一口长沙普通话。
  “我是五哥的朋友,黄白和花生,不知道他跟你说了没。”
  “说了说了,你们在么子地方咯?我克看你们。”
  “华天。”
  “晓得咯。”
  燕子迅速挂掉电话,没出半个小时就到了,在大厅坐着等他们。黄白和花生一看,还是一美女,原以为有三十好几了,出乎意料的是正值妙龄。长沙天气正是炎热之际,燕子一身打扮夺人眼球,一头长发盘起,斜插步摇,上身着露腰T恤,下身穿的是民族斜角手染彩色纱裙,脚蹬帆布鞋,背个硕大无比的黑色挎包,腕上戴了两个银镯子。花生拉着黄白的袖子,说:“这妞不错,就瞎老五那长相还有这样的妹妹?不可思议,这妞我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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