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陵·血玉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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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陵·血玉释比-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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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不是片闲传么!我说,你也知道这不是个好事,干嘛撅起屁股往土里刨?我俩现在又不缺钱,还非做这事干撒,有那时间还不如去耍钱呢!”黄白一把搂过花生,说:“先别喊,我给你说个事。”俩人找了个背风的地儿,黄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花生,花生听得一惊一乍,道:“我贼,这不是传奇故事么?你说就凭一电话?我们就穿越时空跟一千年前的干尸有交集了?这不是写小说么?”
  “花生,我俩是发小,你爹妈死的早,我爹一直把你当儿子养,当弟的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这么多年都是同患难共富贵的,这次就是为了找我爹,没钱捞还有危险,你要不想去,我明天就让刘荣给你送回去。”黄白捏着花生的手,愣是没敢看花生一眼,从小到大闯了祸都是花生帮他顶罪善后,大了以后一起念书一起毕业一起工作一起炒股,只要是黄白的事肯定就有花生插一脚,现在明明知道有危险,他还是把花生扯下了水,“花生,不然你回去吧。”黄白推了他一把,虽然有私心,可是还是不想让花生去涉险。
  “我都来了你还让我回去,你爹虽然是我干爹,但是那跟我亲爹没什么区别,就当是咱兄弟俩一起去找爹了,既然我都知道这事了,能不去么?何况从那宝藏里顺那么一两件出来,这可不就发了。不过我说,怎么老觉得这事这么悬乎呢?别他娘的还没看到腥呢就被绑到哪个群岛的母系社会当男奴被卖了。”花生接过黄白的烟屁股,一咂一咂地直冒火星子。
  “今天晚上就下地去看看吧,真的假的看清楚再说,东西都带了吧?”
  

第三章  入地(2)
“带了,跟瞎老五拿的货,刘荣还多买了几套,看样子不止三个人。”
  花生和黄白若有所思地对望一眼,“我们回去吧。”
  刘荣一共带了四个人过来,除过小六和四爷那两个和花生都是初次见面。坐在窑洞里,灯光打的人脸上白惨惨一片,有种劫后聚首的凄凉感。黄白忽然想坐在这里的人,能安全的到达宝藏的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又有几个?人为财死,这句老话居然变相的应到了他的身上。
  花生掏出一包中华,一人分了一根,很客气地说:“我是花生,黄白的铁哥们,这一路就有劳各位多担待了。”趁着接烟点火的当,花生把每个人都观察了一遍:左手边的男人叫张强生,古铜色皮肤,脸像是被锹铲过一样四方四正,手指有力,关节突出,花生心里一抖,这该不会是个玩枪的吧,张强生接过烟,“叫我方脸强就好了,您们都是读书人,什么事还是您吩咐。”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坐在花生下首的是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花生心想现在的小孩可不得了,年纪轻轻就出来跑江湖,硬逼的他们这些风华正茂的主要死在沙滩上才肯罢休。
  “小弟,怎么称呼?多大年纪了?”
  “刘安,18了。”那少年接过烟,淡淡一笑,笑得花生心里直发慌,这还是个毛孩子,却有着太过成熟的眼神。寒暄过后,花生拉着黄白出去了,“他们接烟的时候,指甲缝里有小泥粒,而且手上的皮肤偏黄,应该是我们这一带捣鼓土货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这片的?以前我俩倒瓦器的时候也没听过有这两号人物。”
  “靠,老子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年年地理考不及格,黄土高原的土是黄色的,南方丘陵的土是红色的,东北的是黑色的,老师真是白教你了,就你这样还看风水呢,你分得清东南西北么?莫非你给人看得都是煞地?”花生呸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
  黄白挠挠脑袋,打了花生一拳,“煞毛!别笑了,说正经事。你没来之前,我注意过这俩人,前天我模模糊糊看到俩人提这个貌似半圆筒的东西,瞧着挺眼熟的,回去一想,那可不就是洛阳铲么!这几年没碰那东西都他妈不认识了。昨天刘荣才跟我提起下墓的事,如果我想的没错,这俩人其中肯定有过高手,昨天夜里那一场大雨,那小子肯定是听雷辨位去了,刘荣缠住我,那四个人出去踩点子。”
  “听雷辨位?难道是传说中焦四的绝技么?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提过一些,这回可扎手了。我俩要撂倒这几个才能把干爹给救出来啊!”
  “听雷辨位,就是在雨天的时候出去找墓地的方位,四个人同时站在不同的角度,由于墓地所在的地方下面是中空的,容易形成共鸣。因此哪个方位的地下有隐隐的声音相和,那么就是墓葬的所在地。现在高手环伺,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黄白扯着花生往最边上的废窑走去,“先收拾东西,别在这站在,容易让人起疑。”
  “听雷辨位,这不是传说中焦四的绝技么?这回可扎手了。我俩要撂倒这几个才能把干爹给救出来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黄白扯着花生朝最边上的废窑走去,“先收拾东西,别在这站在,容易让人起疑。”
  黄白说的果然没错,刘荣一伙人开着车直奔目的地,一路人五人各怀心思,气氛更加沉闷无比。看着前排刘荣垂下的微卷长发,黄白像刚吃过中药似的从心底直往喉咙泛苦水,在他的人生规划里,他应该和刘荣相濡以沫地生活十几年,老了还能共度夕阳红,可自从他到达统万城的那一天起,他觉得他和刘荣的感情已经变了,想起那些畴昔之夜,现在的刘荣变得跟初恋时一样,连手都不让他碰一下,张口闭口就是匈奴人长匈奴人短的,真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这两天,黄白宁可蹲在山坡下晒太阳也不愿意面对刘荣,明明是一个深爱着的人,却在刹那间像画皮一样变了身,真亦假来假亦真,黄白已经分不清虚假的是过去的刘荣还是现在的刘荣,仅仅是一个电话,世事就颠倒了。
  

第三章  入地(3)
“小白,到了。”刘荣转过脸,对着黄白微微一笑,看得他心神荡漾。
  “到了?”原来时间过的是这样快,就在他排山倒海地思绪中,目的地到了。“刘荣,下去之后,你一定要跟着我,要小心。”刘荣盯着他看了三秒,眼睛上起了一层雾,乖巧地点着头,“小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过去后,我还是以前的刘荣。”黄白在心底叹了口气,以前的刘荣忽然在记忆里有些模糊了。
  “小白,瞧瞧这格局怎么样?”下了车,花生劈头盖脸地问了句。
  “我看看。”趁着强生收拾东西的当儿,黄白把周围的环境观察了下,“勉强还能看个大概,是寒波映月龙,这种格局也可以叫做金盘珍珠,你看四周山峰分耸联成一线,中间突起一峰如水中月影,此穴主贵,后世代代出朝中官员。不过这么多年,这个格局也算是破了,代代出官员,还不是南柯一梦。”
  “您还懂这个啊?”强生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您这级别可比我们高多了,原来大家都是一个道上的,以后就好说话了。”
  “过奖过奖了,我这雕虫小技怎么能跟您的听雷辨位比。”黄白微微一笑,自谦道。
  “我会哪门子的听雷辨位,还不都是这个小爷有能耐。”强生一指刘安,刘安还是面无表情,他迅速地扫了一眼黄白又垂下头去。黄白和花生心中一惊,18岁就懂这个?听雨、听风、听雷、现草色、泥痕等这是以前传统手法中的极致,就连黄白只不过也是窥得一斑而已,“这小子估计是世家出身,比方脸强更难缠要时刻提防着点。”黄白在花生耳边低声道,花生点点头。
  “别在哪里瞎嘀咕了,这墓不大不过也得两三天挖呢,过来搭把手别跟我说你不会干。”刘荣晃着半条白嫩嫩的胳膊吆喝着。
  “你四舅和小六呢?怎么没来?”黄白问。
  “他俩回西安了。不来了。”刘荣说的坦荡荡的,但是黄白心里一咯噔,花生是孤家寡人,他可还有个老妈呢!
  “刘荣,我妈可对你不错啊!”黄白有些急了,握着铲把站在刘荣跟前,大有刘荣说错一句话便上去拼命的架势。
  “你想哪去了,我再怎么也不会做那种事,动手吧!”刘荣故作不满地瞟了黄白一眼,气得脸颊绯红。
  第一铲是刘安下的,两天过后挖出一个近两米的深洞,刘荣问黄白,“是不是找错点了?”黄白摇摇头,他和刘安断定的下铲地点是一样的不可能有误,就算地下两米多也还是有希望的,近一千五百年的墓了,要么就是深埋地下要么就早被人翻上来了,看挖出来的土也不是熟土,而且西晋以后都采取深埋的方式,应该还是没人动。刘荣越挖心就越急跟猫抓一样难受,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利欲熏心的人,和黄白在一起的日子让她很满足,但是当家族决定去寻宝,她知道一个宝藏唾手可得的时候,刘荣就无时无刻不被玉统万城所折磨。在她心里它已经不是一块玉,变成了一种信仰。玉统万城的出世会标志着她这个民族将再一次的震动历史震动世人的目光,刘荣低下头暗暗祈求着:“伟大的天神,保佑你的后世子民吧!”
  刘安拿着一把洛阳铲,下到坑底向下探,探铲一直向地下打了一米多,加上土坑已经挖了近两米,等于已经探测到了离地面三米的地下,探铲带出来的仍然是泥土。刘安疑惑地打了个手势,黄白和花生一前一后滑了下去,因为怕毒气逼人,盗洞开口直径约七十公分左右,但里面空间颇大,“黄哥,花生哥,你们也是做这道的,您看看这带出来的还是土,可是方位是没有错的,是不是角度差了点?”
  黄白和花生点点头,花生说:“这么打不是个办法,都已经下到三米了,现在还是绒土层,三米五以下就是原始土层了,那肯定没东西了。”三人一合计还是觉得应该偏西推进。翌日中午,随着花生一声尖叫,这才挖到了墓道,清除土后,展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块大青石,刘荣一挥手,其他人避了出去,强生一脸兴奋样的冲过来,一阵地动山摇之后,黄白忍不住哀叹那个什么王成轩的还真倒霉,给匈奴人打了一辈子工,死了还要被人家后代抄了阴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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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入地(4)
五个人在地上又休息了半天,刘荣把装备分配了一下,黄白狠狠掐了花生一把,“你瞧瞧人刘荣的装备,氧气面罩红外线探测仪,还有四百米开外就能见到人影的夜视镜……”正说着刘荣提着个大包走过来,“你俩的,里头有枪,不会用的话去问方脸强。”黄白和花生在几秒钟的震撼后立即回过神来,他俩还是前几年倒腾瓦器的时候摸过枪,这两年除了打CS过下手瘾,再没沾过。黄白提枪入手,“440 Cor…Bon的沙漠之鹰,好东西啊!”方脸强凑过来说,“不过就是太重了。”花生又翻了下包,里面连鉴玉用的强光手电筒和放大镜都有,看样子刘荣这次是不见宝玉不回头了。
  等浊气出干净了,刘安放生下去探了探,打了个手势可以上路,一进道,仿佛置身在了一个黑暗阴冷的世界,黄白觉得自己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每次和花生下墓,他都会有种恍如隔世感,虽说做这一行要胆大心正阳气足,可是每每一点点细微的动静都会让他有些心悸。靠着冰冷的墓砖,寒气直透背心,黄白颇为心慌地问了一句:“花生,刘荣,都在吧!”言毕用手电筒照了下,只见刘荣仿似很不喜欢扑面而来的火药味,蹙眉埋怨着:“跟你说少放点少放点,每次见到炸药就跟不要命一样。”方脸强嘿嘿一笑,黄白眩晕一下,天哪,这简直就是个土匪出身嘛!该不会是刘荣从金三角招来的吧!
  下道时,刘安打头,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做事沉稳,技术性强,隐隐有老大之势,花生、黄白、刘荣三人在中间,方脸强殿后。四人速度推进很慢,刘安非常谨慎,简直就是寸步挪动,走了很久才到了墓道口,“我跳下去,没事就招呼你们。”话刚说完,黄白就看着刘安帽子上的灯由亮转灭,很快听到一声落地响。不高,黄白对花生说。刘安在下面打着灯光,黄白先跳了下去,这一跳跳得双脚发麻,站定一看,四方小室,一个圆形的大罩子摆在中间,上面描绘着许多雷纹装饰和经文,以及许多小佛像显得格外肃穆庄严。
  “这什么东西?”方脸强敲了一下,还有回音。
  “这应该是缸葬,是和尚的一种独特的坐化方式,没什么看头,这是个外藏室不是主墓,我们要往前走。”黄白看都不想看,前两年在狮子山也有这样的东西出土过,至于王成轩为什么要把个和尚放在这里,这就不得而知了。地下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有时候是不能依靠历史人文去解释的,也就只能见怪不怪。
  前行数十步便看到主墓室的大门,门前堆放着塞石不过塞石已经被拉出了,上面还凿着牛鼻眼,黄白上前两步,塞石拉出得很巧妙,最前面的那块上面写着“第乙下阳,东方二简”,一般情况下只要拉出最受力的,其余的塞石就会自动落下,如此准确的确定这块塞石看来一定是高手所为。
  “荣姐,有人先来过了。”刘安指着左处的盗洞颇为沮丧地说,“而且这盗洞打的要比我精准得多,看样子是想直接打到主室,但可能是中途计算错误了。”
  “对方有个很厉害的人物,就凭这拉塞石的技巧就知道不简单。”黄白跺跺脚上的土,顿了一顿说:“既然都到这了就进去看看,大家都是做这个的,进去之后尽量不要碰任何东西,该守的规矩不用我啰嗦了吧。”花生顶了黄白一拳,“赶紧走吧,少啰嗦两句,谁不想活就随便摸吧。”
  跃过塞石,刘荣一马当先闯了进去,路过黄白身边的时候被他给截了下来,“你冲什么冲?老实跟在花生身后,一个大姑娘家跟老爷们抢着打头阵。”黄白堵在刘荣身前站在门口,左手拿灯右手握枪呈十字交叉状放在胸前,枪口微微上扬,随着灯光看过去墓道深邃,两侧掉满了黑黝黝的细小箭头,墓石平滑,在头盔灯下散发着幽暗的光泽,隐约还有镇墓瑞兽的浮雕。
  “走吧,这机关已经被人破掉了。”黄白走在前面,花生跟在后面,飞箭是铁制的插不进墙里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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