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耕助探案集之神秘女子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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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探案集之神秘女子杀人事件-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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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嘛……铁也。” 
  美穗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她说: 
  “现在最爱你、最担心你的人莫过于你的妈妈,其次就是我。我今天之所以能找到你,应该是出于爱你的‘第六感’吧!” 
  “别说这些废话好吗?我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根本不需要别人多管闲事!” 
  “你刚才说‘我的问题’,这么说你果然遇到问题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问题呢!要不然也不会让你有这么大的转变,喏,解决那个问题的方法是不是就在刚才的那七本书里?” 
  “你在说什么啊!” 
  “冷静点,在我抽走你的书本前,曾站在你身后观察你好一阵子。我发现你非常专心在抄写书本上的一些内容哦!” 
  “你注意到我在抄什么东西了吗?” 
  “老实说,我并不清楚。因为你小心翼翼的,甚至还用一些东西遮盖在笔记本的上面。我只知道那好像是报纸的缩印版,可惜我有些近视,在远距离下根本没办法阅读报纸上的字。” 
  美穗带着铁也走到公园一角的长椅旁,把长裙一收便坐在椅子上,由于他们的手指仍交互紧握着,铁也只好跟着坐在美穗身旁。 
  事实上,铁也很想甩开美穗的手逞自跑开。虽然说美穗有近视,但总不至于连印在社会版头条新闻的标题都看不见啊!他实在很怕美穗会继续逼问下去。 
  “铁也。” 
  美穗把头靠在铁也的肩上,说出铁也最害怕听到的事。 
  “你今天借阅的七本书是昭和二十二年到二十八年‘每朝新闻’的缩印版,刚才你特别做下笔记的是昭和二十八年那一部份。我刚才已经说过自己有近视,不知道你究竟做什么样的笔记,但是……” 
  美穗稍微停顿一会儿,接着说: 
  “我以前就知道你另外一个家在昭和二十八年所发生的事,可是不论如何,那些都是在你出生之前发生的,你并不需要对那件事负什么责任。” 
  “美穗,你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我妈妈吗?” 
  “你是说不可以讲?”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说出去!” 
  “好嘛!我不说就是了。铁也,你别误会,由香利阿姨并没有叫我跟踪你,我也没有义务告诉她有关你的事情。”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对了,美穗!” 
  “嗯?” 
  “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志在古典音乐,那么你会不会看电视上的歌唱节目呢?” 
  “会啊!像是除夕夜的红白大赛我就有看。” 
  “好,那么你知道‘海盗’这个乐团吗?” 
  “我知道,他们是一流的乐团。可是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你知道团长佐川哲也吗?” 
  “嗯,我高中时的一位好朋友非常迷佐川哲也,而且那个人总是戴着一个眼罩……对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人?” 
  “我对他相当好奇,不,应该说那个人对我很好奇,所以我想知道他对我好奇的理由。” 
  “你怎么知道他对你非常好奇?” 
  “反正阿德你也认识,那我就告诉你吧!” 
  铁也说的“阿德”就是本条德彦,美穗是透过铁也才认识他的。 
  “佐川哲也经常把车子停在我们学校的正门前面,像是在物色什么人选似的。因为他经常出现在电视上,我的朋友便要求他签名。听说他曾问我朋友:‘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法眼铁也的足球选手?如果你认识他的话,请你带他来这里,’因此我朋友便带我去找他。 
  我一到那儿,佐川哲也便盯着我看,还说:‘啊!你就是法眼铁也吗?我是你的球迷,一直想跟你见个面。’他还祝我今后在球场上更加活跃。从那次之后,我便经常看见他,由于次数太过频繁,我也不以为意。” 
  “铁也,这个人会不会对你怀有敌意?” 
  “不,我不觉得。相反的,他还对我相当好呢!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我跟他素昧平生,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可不相信他真的是我的球迷那一套说词。” 
  “铁也,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你最近的改变有某种关系喽?” 
  “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改变,只是觉得很奇怪居然有个自己全然不认识的人要跟我做朋友……” 
  “那么,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直接跟那个人见面,顺便问他为什么那么关心你。” 
  “你怎么去见他?难道直接跑到电视台找他?” 
  “这样也不错,不过我还有更好的方法。我可以直接到K·K·K夜总会去找他。” 
  “K·K·K夜总会是什么地方?” 
  “哎呀!铁也,你不知道吗?它现在是东京数一数二的夜总会哦!‘海盗’就是这家夜总会的专属乐团,佐川哲也就是在这里被星探发掘的。” 
  “嘿,你知道得挺清楚的嘛!” 
  “嘻嘻!刚才我不是说过我有个朋友是他的歌迷,她经常跑到电视台门口等佐川哲也呢!而且佐川哲也充满中年男子的魅力,拥有不少年轻的女歌迷。幸好启子家财力雄厚,可以供她经常上夜总会看佐川哲也。” 
  “佐川哲也有太太吗?” 
  “没有,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女孩子才会那么迷恋他。听说他是个花花公子哦!说不定他一看到我就会……” 
  美穗说到这里突然捧腹大笑,铁也则气愤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让你去做这种事。” 
  “咦?为什么?” 
  “因为……” 
  铁也显得有些腼腆,接着他气急败坏他说: 
  “如果我让你去做这种事,怎么对得起你青山的爷爷、奶奶呢?像启子这种女孩子总有一天会玩火自焚的,我不希望你跟这种人交往。”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你不是还找我去饭店吗?还说处女有什么好引以为做的!” 
  “那只是玩笑话,算了,这件事你别插手,我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若是你插手管这件事,我就跟你一刀两断。” 
  铁也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美穗只好紧追在后,大声说道: 
  “铁也,你打算扔下我不管吗?你不送我回家?” 
  “你自己回家吧!我再说一遍:要是让我听到你去夜总会,我就不会再跟你见面了!” 
  铁也一回到图书馆就往寄物柜走去,他戴上安全帽,直奔正门旁的停车场,一打开摩托车的大锁便跳上摩托车。 
  美穗吃惊地跑过来大叫道: 
  “铁也,你是怎么回事?你疯了吗?难道你想当飞车党?” 
  “哼!当飞车党也是我的事,让开!你不让开的话我就冲过去了。” 
  美穗尖叫一声赶紧让开,铁也则趁机骑乘摩托车全速向前奔驰,现场只留下震耳欲聋的引擎声。 
    可怕的照片 
  田园调布的道路从东急目蒲线的车站成放射状朝西北方向延伸,道路两旁是美丽的银杏树,区内则是东京都最高级的住宅区。 
  在这个季节里,银杏才刚刚发芽,把安宁的高级住宅街妆点得更加鲜活。 
  位于田园调布一角的法眼家,在昭和二十八年后,曾经两度改建。 
  第一次改建是在昭和三十三年,因为法眼家决定放弃医院坡那栋房子,把这里重新整建成正式的新家,因此这栋房子全都是依照弥生的喜好改建而成。 
  第二次改建是因为由香利夫妇带着铁也,不远千里地回到日本;弥生为为了让他们一家三口舒舒服服地生活在一块儿,于是又将房子重新改建。 
  此时占地三千三百平方公尺的法眼家,俨然是一栋宏伟的现代宫殿。 
  可是住在这栋宫殿的人却相当稀少,除了弥生、五十岚光枝以外,只有阿滋、由香利夫妇,以及他们的孩子铁也,再来就是三个分别是四十几岁、三十几岁和二十几岁的佣人,还有一名叫做远藤多津子的护士。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佣人并不是昭和二十八年那时候的佣人,而远藤多津子也是今年三月才开始住进这里。 
  她是一位非常有经验的护士,大约四十岁出头。由于弥生近来的健康情形大不如前,所以在主治医师——喜多村医生的指示下,请远藤多津子以私人看护的名义住进法眼家。 
  喜多村医生是弥生的亡夫——法眼琢也的爱徒,现在更是法眼综合医院的院长。 
  今天法眼铁也骑着摩托车进入家门后,家里立刻响起一片嘈杂声。 
  “啊!少爷,您回来啦!” 
  “里子,大门怎么开着?有客人来吗?” 
  “是的,喜多村医生来了。” 
  “喜多村医生?曾祖母怎么了?” 
  “突然发病,所以夫人立刻拨电话请喜多村医生来一趟。” 
  “那我爸爸呢?” 
  “老爷正好出去打高尔夫球,不过夫人打过电话给他,他应该就快回来了。” 
  法眼滋虽然是五十岚集团的社长,但是集团的实权都掌握在弥生的手中。弥生闭居家中的这两、三年,则由她的孙女由香利暂代会长职务。所以弥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所有实权仍会落在由香利的手中。 
  铁也的房间在别馆二楼,他每踏上一阶,心中就更加犹豫。 
  对铁也而言,弥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性,同时也是个和蔼可亲的曾祖母;而弥生也很喜欢铁也。 
  尽管弥生十分疼爱铁也,铁也却三年没见到曾祖母了,因为弥生闭居在本馆最后面的房间里,除了由香利以外,她谁都不见。 
  “你曾祖母是个非常自负的人,不希望别人看见她老态龙钟的一面。但是她始终把你放在心中,你千万别辜负曾祖母对你的期望啊!” 
  由香利经常对铁也这样说。 
  如今她已经是一位成熟稳健的中年妇人,在弥生的薰陶之下,大家都说她是一位脑筋好、反应灵敏的女性。铁也非常敬爱这位把家里整理得一尘不染的母亲,当然,除了曾祖母和母亲之外,他也很喜欢深爱着母亲的爸爸。 
  铁也此刻走在楼梯上,他的内心实在非常矛盾,不知道该不该去本馆探望曾祖母。 
  就在他一面犹豫,一面走到楼梯转角平台之际—— 
  “铁也、铁也!” 
  光枝大叫着朝他跑过来。 
  “外祖母,一会儿见!” 
  铁也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跑,他一跑进自己的房间就立刻把房门锁上。 
  为什么铁也不喜欢光枝呢? 
  光枝今年已经七十好几,她那如母猪般的肥胖体型跟昭和二十八年时一模一样。虽然她近来的穿衣品味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可是下垂的双下巴和低俗的举止仍教人不敢恭维。 
  至于铁也不喜欢光枝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的低俗,而是光枝实在太笨了。原本说好如果由香利生下两个孩子的话,就让其中一人继承五十岚家的事业,可是由香利只有铁也一个孩子,于是五十岚家的未来根本后继无人,光枝从那个时候起就整个人变得有些痴呆。 
  铁也站在上了锁的房门内侧好一会儿,直到楼下的光枝离去才松了一口气,相较于本馆慌乱、不稳定的气氛,别馆显得非常幽静。 
  此时铁也重新环视一下自己的房间。 
  这是一间豪华的西式房间,约有六坪大小,墙壁上挂着三个相框,分别是琢磨、铁马和琢也的照片。弥生把这三张照片挂在铁也的房间,最主要的用意是希望能以此鼓励铁也跟这些祖先看齐。 
  墙上的书架放满了书,这些书都是由香利从铁马、琢也的藏书中,挑选出铁也可以理解的部份给他当读物。只见琢也的歌集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此外还有一些医学的入门书籍、经济学丛书。 
  书架上的西洋古典音乐书籍,则是铁也对众人期许的消极反抗;至于其他那些本国和外国的推理小说,根据铁也的说法是:推理小说是兼具知性与理性的闲书,这种说法让由香利也不得不苦笑以对。 
  除了书架之外,房间里还有钢琴、电视和音响,音响架上那些不胜枚举的唱片全都跟西洋古典音乐有关,其中又以歌剧的乐曲居多,从这点不难看出铁也真正的志向在哪里。 
  以前这个房间对铁也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他一直认为自己来到这个世间的机运比一般人好,因此他就得成为一个对世上有所贡献的人。这个豪华的房间也在无形中把责任感加在他的身上,不时地鼓舞、激励他。 
  但是现在不同了!自己的机运和这间豪华的房间,反而让铁也的内心深处凝结着恐怖和绝望。 
  铁也再一次靠在门边打探门外的动静,等他确定外面已经完全没有别人之后,他才从塞在书架上众多的书籍中抽出一本书。 
  那是一本经济学入门,他不必翻开书本,就能立刻抽出夹在书中的一封信,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 
  铁也并不胆小,但是每回当他看到这张照片时,还是忍不住会移开自己的视线。这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鼓起足够的勇气把视线重新移回照片上。 
  也难怪铁也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那是世界上最最恐怖的照片。 
  整张照片是一个男子的头部特写。那个男子的长发被扎成一束,往上吊挂在空中,就像是一个挂在空中的风铃一般,脸孔则深陷在胡子里,这张照片是从头颅下方向上拍摄,所以染满鲜血的颈部断面,怵目惊心地呈现在眼前。 
  照片是在今年的二月三日由一位不明人士寄给铁也的,同时,信封里还附上一封用报上的铅字剪贴而成的信。 
  铁也发狂似地把这封信撕得粉碎,然而那宛如诅咒般的字句仍鲜明深刻地烙印在铁也的脑海里—— 
  法眼铁也,你并不是法眼滋的儿子,你的亲生父亲就是这颗人头的主人。 
  只要你把镜中的自己和照片中的人头做一比较,就会发现不论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还是脸部的轮廓,你们都十分相似。若是你学照片中这个人蓄起胡子的话,你们两人的外型就会更加相象。 
  你的母亲——由香利年轻的时候是个很随便的女孩子,曾经和许多男人发生过亲密关系,照片中的男子也是其中一人。 
  后来,你母亲怀着这男人的骨肉和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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