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还要离开,祁宏习惯伪装自己的冷漠瞬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本能地伸出手拉住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黑楚文的眼睛里流露着淡淡的黯然,微微笑了一下:“我保证马上回来,绝对不会再离开你身边。”
话音落地,眼前的人像阵烟似的不见了,祁宏怅然若失的同时,完全确定在这之前的冷漠是黑楚文的不得已。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故作冷漠的样子给自己看?不对,不是做给自己看的,而是做给别人看的!当时,在场的人只有凃战阳,也就是说,黑楚文在防备着凃战阳!
凃战阳……
被隔离审查的严军长……
代替了严军长的司令官……
黑楚风……
这些人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祁宏耐着性子坐下来,仔仔细细地分析着事情的来龙去脉。首先,黑楚文的异变是源于凃战阳。假设凃战阳在来这里之前,接受了另一个任务,就是监视黑楚文并随时向严军长汇报。
黑楚文应该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把凃战阳绑在身边。山上的事情是突发事件,黑楚文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关键的问题,才故意表现出冷漠的态度。一,这样一来,他不必在凃战阳面前向自己透露什么线索而便宜了对手;二,也可以暗示自己凃战阳的另一个身份。
那么,严军长和司令官又是怎么回事?
自己跟着黑楚文刚到这个落日小舍,严军长就被隔离审查,紧跟着司令官代替了他成了三军的最高指挥官。黑楚风也曾经说过“我们的人已经就位”,就是说,司令官和黑楚风是一伙的。而凃战阳,在司令官的眼里不过是败将手下的棋子罢了。
黑楚风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在执行那个什么计划,同样,司令官也知道这个计划。
冷静地想一想。在自己醒来之前,黑楚文和凃战阳都不知道严军长和司令官的问题,所以,黑楚文必须要时时刻刻反监视着凃战阳。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黑楚风不知道黑楚文在哪里,那段时间黑楚文的行踪成谜,假设他已经掌握了某些线索的话,那么,很有可能黑楚文跟那个神秘男人有过接触了,所以,他才不得不疏远自己,以免详谈过多而泄露了秘密。
假设,山上的招魂符是神秘男人做的手脚,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黑楚风的目的又是什么?
刚刚想到这里,一面墙上突然出现了黑洞,祁宏正要起身的时候,看见率先走出来的是黑楚文,后面还跟着洪老板和甜甜,最后一个人是凃战阳。
“黑先生,黑先生……”甜甜跑到黑楚文的身边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显然是被黑楚文的能力拯救了。
洪老板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黑楚文,貌似对他有些敬畏。而黑楚文照旧懒散地瞄了一眼凃战阳,对方等到黑洞完全消失了,才把手中的枪放下,对黑楚文点点头。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祁宏顿感迷惑。
黑楚文是个心思细密的人,自然发现了祁宏的异样。他笑着,说:“稍安勿躁”。
“黑先生,你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洪老板插嘴道。
“我,我也想知道。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美美,你们知道美美在哪里吗?”说话的时候,甜甜始终紧靠着黑楚文,看上去是一种寻求安全的本能行为。
这时候,蹲在墙根下面的凃战阳说话了,他说:“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最好不要一一过问。现在除了你们俩以外,我们还没有发现其他人。他们是死是活也不清楚,在什么地方也不清楚,这位黑老弟费尽力气才抢了一个人回来。对方已经改变了藏匿地点,想要再交锋一次,恐怕需要等上十个小时。”
“什么意思?”祁宏转过头看着黑楚文,问道。
黑楚文笑眯眯地回答:“稍安勿躁。”
“不顺眼。”
“什么?”
“我看你们俩就不顺眼。”
“祁宏,我和凃班长的事等一会……”
“不是他,是她!”说着,祁宏的目光甩向一直抱着黑楚文手臂的甜甜,其含义明显。
黑楚文装傻充愣光是眨眼睛,甜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祁宏脸色一变,伸出手把黑楚文拉了过来,无视了错愕中的甜甜,对黑楚文说:“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常了?攻不下凃战阳的城池,就要对乡下妞下手了?”
“祁宏,说话要注意分寸!”黑楚文好像是生气了,说话的声音有些震耳。
再傻的人也该明白祁宏的意思,甜甜上前一步指着祁宏,反驳:“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我们乡下人好欺负吗?”
祁宏眼一横,吓得甜甜哆嗦了一下。随后,他告诉黑楚文:“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想要从我这讨便宜你还不够斤两。”
“祁宏,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黑楚文这话的确没错,不管在谁眼里祁宏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但是,他本人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不但如此,还变本加厉直接给了黑楚文一拳。
“这种局面是你逼我的。”
黑楚文捂着被打到的腹部,极力忍耐着一种负面的情绪,对祁宏说:“我说过会跟你解释,你不要再闹了。”
“你说我‘闹’?我差点丢了一条命是为了谁?我放着安慰日子不过跑这里受罪是为了谁?我拼死拼活为了带回线索又是为了谁?我好不容易活过来睁开眼睛,你却对我冷若冰霜,就在刚才你还和凃战阳眉来眼去,粘着小姑娘腻腻歪歪。对我只是敷衍了事。黑楚文,既然后悔带我出来就直说,我还没有廉价到夹着尾巴跟着你的地步!”
“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也明白了,这里的人死也好,活也好,不过就是你们这些特异人士的一场游戏中的棋子。你我之间的情已经没了,我也没有留下来陪你们……”
不等祁宏吵嚷完,黑楚文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抓住他的手腕扭到背后,说了句:“我们需要单独谈谈。”言罢,那个黑洞再次出现,黑楚文拖着暴怒中的祁宏消失在黑洞中。
一直蹲在墙角下的凃战阳微微笑着,貌似看了一场好戏。
黑洞在另一个房间打开,黑楚文进去之后先是用灵力把整个房间包裹起来。随后,把怀里的人扔在床上,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扑了上去。
被死死地压在下面,祁宏冷眼看着黑楚文。
“你打得也太用力了,现在还疼呢。就算是演戏也不用这么逼真吧?”
“谁说我是在演戏?”
“咦?不是吗?”
噗嗤一声,祁宏笑了。问:“怎么样,演技不比你差吧?”
闻言,黑楚文的表情突然温柔了起来,轻轻抚摸着祁宏的脸颊,言道:“这房间我做了加护,没人能找到我们。是先来谈谈事件的进展,还是先解决一下相思之苦?”
“我选后者。”
黑楚文惊讶地说:“真稀奇。”
“因为,被黑楚风抓住那时候,我就觉得,以前真该好好跟你做一次。”
“一次怎么够。”
火热的吻落了下来。被紧拥着的身体早就投降了,祁宏伸出手圈住黑楚文的脖子积极并热烈地回应着他的亲吻。生离死别他们都经历过了,这个吻不仅仅代表着对彼此的感情,其中还有一份不离不弃的执着。
黑楚文放开了怀里的人,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同样望着黑楚文的祁宏觉得,这才是他的男人,如此温柔的眼神,如此充满了魅力的表情,如此让人心醉神迷的气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在给自己寻找更多的勇气。
“黑楚文,你是我见过最有耐性和韧性的人。换做是我的话,我一定等不了一年的时间。所以,我很想问问你,当时,你说过会马上来找我,为什么让我等了一年?”
黑楚文惊愕了,他看着祁宏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你抹掉了我的时间和记忆,你当时答应我不会让我们就此结束,你说过马上会找到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等了一年?”
“你,你怎么会想起了?”
“怎么,我不该想起来吗?事到如今,你还想隐藏什么?你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恢复记忆。”
黑楚文在震惊过后,阴沉了脸色,把双手撑在他的腋下,告诉他:“别以为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是谁在一年的时间里不断找人上床的?算算跟你发生过关系的男人至少有五个了!那时候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风流快活,这种事你怎么不说明白?”
祁宏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说话的速度堪比机关枪:“你以为不断换床伴我心里舒服是不是?你知道心里被挖了一个大洞无法填补的寂寞吗?你知道像个浪荡公子在人前伪装坚强,独处时候被孤单折磨的要死的滋味吗?你了解大半夜睡不着在马路上走到天亮的孤独吗?不管我跟多么俊美的人在一起,不管我跟多么温柔的人在一起,我得到的只有更多的寂寞和痛苦?我甚至傻到向月亮许愿,给我一个可以填补空虚的理由,不管不是什么,天使也罢,恶魔也好,只要别再让我活的像个行尸走肉头就行。我问问你,那时候你在干什么?”
黑楚文知道他的痛苦,在他痛苦的时候自己也一直在默默承受着。但是,面对着已经落泪的祁宏,黑楚文苦涩地叹着气:“有些事,由不得我做主。”
“那就让我来做主!”说着,祁宏一把将黑楚文拉倒在身上,下面的手直奔主题,解开了他的腰带扣。
黑 家 38
“那就让我来做主!”说着,祁宏一把将黑楚文拉倒在身上,下面的手直奔主题,解开了他的腰带扣。
“祁宏,你要想好。我是个扫把星转世,真的跟我在一起了,你也……”
“够了!你对我还没狡猾够吗?迟了一年才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对你的感情更加深厚。你早就知道我会想起来,你设计好了一切等我一步一步进入你的世界,我们痛苦过、分别过,这些你都不会惧怕。让你感到害怕的是……”
“你觉得是什么?”
“是分离。是我们真正相爱后的分离。所以,你才想尽办法让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你,甚至要我没有你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事实上,你成功了。”
“那真是太好了。”黑楚文抱着他给予甜蜜温柔的吻。
感受着真实的爱,祁宏想着,黑楚文真是个狡猾奸诈的家伙。就一年前那次事件来说,他与他的确爱的不深,甚至说不上那种感情就是爱。但是现在不同了,黑楚文背着他走在夜路上的温柔守护,自己拼命要保护他的坚定,经历过生离死别患难与共的他与他,已经没有办法在分开。
黑楚文用他近乎于黑暗的爱把自己紧紧网住,而自己,也心甘情愿落在他的网中。
终于如愿以偿的男人不再控制自己的感情,理智被扔到了角落里。黑楚文翻身把祁宏压在身下,暴力地把两人的衣服脱掉。彼此以初生的姿态紧拥在一起,光是这样就差点让黑楚文一泻千里。
灵活的手指将胸前小小的豆蔻捏住轻扭,祁宏下意识地扭摆着腰身,似迎合又似拒绝,他的手抚摸着黑楚文身上数不清的伤疤,真想把它们一一舔舐干净,这奇妙的感觉让祁宏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鼻子有些受不了,发出了哼哼的声音。
狂热的吻离开了嘴唇,朝着祁宏纤细的脖子一路吻下去,留下一个又一个暗紫色的痕迹,像是领地上的旗帜,不容他人进犯。
祁宏的呼吸开始不顺畅,他仰着头还在试图挣扎着。也许,这种挣扎只是出于身体愉悦的反抗,没过多久,就变成了无意义的过场戏。他放松了身体,接受黑楚文已经爱抚着臀部的手。
弹性十足的屁股让黑楚文流连忘返,舌尖划过胸前的小小豆蔻,偶尔吹上一口气,让身下的人发出低沉的惊呼。黑楚文兴致高昂,顺着吻下去,很快就到了敏感地带。
“嗯,你!”察觉到黑楚文鼻子里呼出的热气把自己隐私弄湿,祁宏只觉得在体内被人浇了一大桶滚热滚热的油,想要推开身上温柔又霸道的人,却又舍不得。黑楚文细心地把三角地带每一寸肌肤舔过,又用手指细细抚开袋囊上的褶皱,张了嘴含进去一颗,只听下面的人,惊呼:“别,别用力。”
当然舍不得用力的黑楚文在口腔内用舌头把祁宏的两个小宝贝舔得汁水涟涟,看着他象征欲望的暗红色逐渐开始活跃的时候,手指沿着小小的入口塞了进去。
因为黑楚文过于温柔的行为,没有让祁宏感觉到任何不适,感觉着体内已经有了他的手指,祁宏竟然忍不住开始摇摆起身体来,甚至大口大口的喘气,整个身体无法控制地对黑楚文示好。
慢一点,再慢一点,他是第一次承欢,不能太用力了。本着这样的原则,黑楚文足足忍着憋着,细心的帮着祁宏做准备工作。这下子可苦了下面的人。
“别,别这样,受不了。”
“不舒服吗?”
“舒服,但是,啊,啊,你真磨人。”
黑楚文笑了,重瞳发出亮色的闪光,像是野兽的獠牙。他的手指朝着最深处挤压,祁宏便发出了让他冲动的呻吟。
这家伙何止是磨人,简直是在逼人发放发狂!祁宏胡乱地揉搓着黑楚文的头发,半是命令半是央求地说:“别再弄了,我,我快射了。”
“那就射吧,我接着呢。”
“笨蛋,我是想跟你一起出来。
听罢,黑楚文心想,祁宏是上天给他的礼物,也是上天安派来专门克制他的。抽出手指,他重新压在了他的身上。
“祁宏,看着我,就算疼的再怎么厉害你也要看着我。”
祁宏流露出胆怯的神情,眼睛紧紧盯着坚定的黑楚文,竟然觉得他是自己见过最迷人的男人。
恍惚间,疼痛来袭。
“嗯!”
“别用力,你知道怎么做的。”说话的同时,黑楚文一边要忍耐着自己疯狂的冲动,一边还要安慰着怀里的人。
“你,太大了。”
“以后适应就好了,你没做过0号,第一次肯定辛苦。乖,听我的,别弓着身子,放松一点。”黑楚文难耐到满头大汗的地步,他的手爱抚着祁宏颤抖着的身体,他的唇亲吻着祁宏满是汗水的额头,他的声音安慰着第一次被进入的祁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