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他想认回儿子也好,想弥补亲情也好,这些都不能改变什么。我依旧是黑家的异类,其他人还是容不下我。”
“这话说的太没良心了,为了救你我可是差点吐血。”突然闯入的黑晨松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样子。进了病房就靠在了床上,真是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病人。
混世魔王拿出不离手的酒壶喝上一口,散漫地说:“你解开禁咒的方法似乎有瑕疵。怎么说呢,我跟楚风试探过你埋在心口的那股力量,虽然很强大,不过黑虞的灵力似乎更强大。”
“黑虞?”祁宏不解地问。
“我们在楚文的身上发现了黑虞的灵力,正是他的灵力压制了那股力量。楚文之所以会感到心口疼,很可能是黑虞的灵力正在一点点的吞噬那些力量。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黑虞的灵力完全吞掉。楚文的心脉也就安全了。”
原来这是这样。难怪在那晚自己险些死去的时候,被什么人救了,原来那人就是黑虞。还真是值得信赖的太爷爷啊。黑楚文心中明白了缘由,也就不再为这事担忧。
病床上的黑晨松歪着嘴笑笑,说黑楚文的老爸利用起权利来还真是不吝惜什么。随后:“我知道你不屑于被黑家人承认,我也觉得这无关紧要。那几个被爷爷控制的笨蛋们都觉得愧对于你,但是没有人提出来道歉的。说什么好呢,祭灵师都是情感冷淡的人,都觉得没这个必要来道歉。不过呢,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麻烦,我相信,没有人会袖手旁观的。”
黑楚文没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只是问他:“你来就是要说这些事?我从没想过谁来道歉,可千万别来,太麻烦。”
“哼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得了,该说的我都说的,你好好养伤吧。”言罢,黑晨松起身朝门口走去,打开了房门,他又把头转了回来:“对了,楚风说的事你问祁宏没有?“
祁宏一愣,随即就问:“什么事?”
黑楚文冷了脸,瞪着黑晨松一副要开打的架势,对方感应危险的能力倒是超强,看黑楚文那表情,脚底抹油——溜了。
混蛋黑晨松他一定是故意的!黑楚文气恼地瞪着病房门,真想把人抓回来塞进下水道里。不过,比起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事,身边的情人明显是在等着他说明一切的样子,黑楚文顿时觉得头疼了。
祁宏把房门关好,转回身看着讪笑的情人,无言叹息:“我知道是什么了。这几天来,你有意无意地在暗示我,我不傻,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祁宏,你不要太聪明好不好?”
祁宏摇摇头,靠在了旁边的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黑楚文:“告诉我吧,黑楚风跟你说了什么?”
看来是躲不过了,黑楚文抹了一把脸,把黑楚风在他意识里看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最后:“我不想用什么极端的手法知道这些,谁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为过去烦恼罢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们的时间多得是。”
倚墙而站的祁宏微微低垂着眼睛,往事一幕一幕的在脑海中回闪。想想与黑楚文经历的一切,那些往事便失去了继续隐瞒下去的价值。
“楚文,之前没说,因为不是时候。我,我在国外出生,一直到二十三岁才回国。黑楚风看到的是我在美国的家,遗像上的女人是我母亲,那个男人是我父亲。他是被人杀害的,我从美国到这里来,一是要报答云海父亲的恩德,另外一件事,就是找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黑楚文捂住了嘴巴。略有些讶异地看着黑楚文,却在他脸上看到了温柔的笑容,祁宏很想问他为什么不肯听到最后。
“过去了。那些事都过去了,你的仇人已经死了,所以,不要在想着报仇。”
很乖顺地点着头,祁宏握住嘴上的手:“就算那人没死我也不会报仇了。父亲临死前说过,不准我报仇,云海的父亲也说过,复仇并不能给我带来任何美好的东西。现在,云海已经是黑道教父,我的恩情算是还完了。以后,我会为自己活着。
深情的拥抱似乎比情事更加甜美,祁宏紧紧地拥着情人,感谢上天给了他这么完美的一份爱。从他们相识到现在,自己得到的岂止是一份爱,还有救赎与生生世世的羁绊,这些美好的事,让祁宏觉得不管他轮回多少次都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祁宏?”
“什么?”
“我想要你了。”
“现在?在这里?”
“没人会来。半个月没做了,该享受一下。”说着,黑楚文牵着他的手摸到了自己的□。
“你这人啊,硬的也太快了。”
细细吻着他的脸颊和耳朵,黑楚文诱惑地问:“那你给不给?”
某人红了脸,小声嘀咕:“去床上。”
灵活的手指解开了扣子,把上衣随手扔到地上,黑楚文小心翼翼地把情人压在身下。温柔的吻逗引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微微发抖的身子积极迎合他动情的爱抚。黑楚文腾出一只手,要解开他裤子上的腰带,还没等下手,房门被什么人一脚踹开。
“黑子,祁宏,我回来了!”
啊!回来的不是时候,这俩人正在……
夏凌歌一脸的讪笑:“那个,要不我等会再来?”
“滚!”黑楚文一个枕头扔过去,把远从大洋彼岸回来的人赶了出去。
“凌歌不是跟楚言在国外吗,他怎么回来了?”祁宏纳闷。
“等会再问他。咱们继续。”
“等,嗯……”
不等说完,祁宏再度被吻。这一次,裤子上的腰带也解开了,黑楚文握住里面热腻的脉动,爱不释手地揉搓着。
“楚文……”涌出来的感觉将理智吞没,祁宏的手有些急躁,摸到了黑楚文的腰带,三下五除二就解开来想要去摸摸他的火热。没想到,房门被敲响,不等他们说点什么,外面的人推门而入。
“楚文哥,我来看你,哎呀!”楚恒来的不是时候,一头撞见正缠绵的两个人顿时懵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祁宏臊得不行,把脸扭到一边。黑楚文真想把人打出去,但现在他腾不出手啊。所以,他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楚恒,再来之前请打声招呼。”
黑楚恒尴尬地笑笑:“你们先忙,你们先忙。”说完,他便落荒而逃。
“楚文,算了吧。”祁宏是半点心情都没了。
“都这样了能停下吗?”
“你的灵力呢?不能想想办法吗?”
“好宝贝,我现在是病猫一只,做做爱还行,灵力是玩不了了。”
“什么?”
“别担心,过几天就能恢复。别废话了,先把裤子脱了,我快爆了。”
两个人七手八脚的开始脱裤子,祁宏身上那条暗红的小裤裤被黑楚文抓着边缘往下扯,忍耐不住的男人在光滑的小腹上又亲又舔,这让祁宏险些招架不住。
“楚文,你,你慢点,不会有人来了,别这么着急。”
黑楚文没搭理他,一把扯掉小裤裤,回手就开始脱自己的。一阵凉风从窗口吹来,紧跟着:“你们俩这不是挺好的吗,我怎么听说都快光荣了?”
凃战阳!黑楚文飞快地扯着被子把祁宏盖住,这回没有废话了,抄起桌子上的水壶就飞了过去。
“黑子,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我还带慰问品来了。”
“马上、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黑楚文这话刚刚说完,忽听走廊里传来叫喊着:“黑子,别说我不够哥们啊,你们局长来了。”
“你们几个商量好了是不是?”黑楚文大吼一声,气得蹦下了床。三下两下把衣服套在身上,指着蹲在窗台上的凃战阳:“你没事跑来干什么?”
“小旅馆那几天,我家那几个兵不是被你用什么法力保护在大山里了吗,我特意来表示感谢。“
“不用。慢走不送。”
“别介啊,还有事呢。黑子,这次我可是以个人身份帮你,咱俩说好的委托费我跟谁要?你是不知道,我把手下的兵从山上带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几个病歪歪的人躺在地上。你们黑家九个人,我从山上运下来也不容易啊。”
“去找黑楚风!”
“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回头见。啊,顺便说一句,祁宏再不出来,会被憋死。”
黑楚文恼火地看着凃战阳从窗户跳出去,反身堵在了门口,刚好撞上夏凌歌和付局。黑楚文一脸阴冷:“给我等会!”
里面的祁宏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今天是怎么了?都来打扰他们的好事!
祁宏气不过,黑楚文那边更是阴风阵阵。夏凌歌装傻功夫一流,付局就有点坐立不安了。试探性地问问人家身体怎么样了,黑楚文甩过去一句:“没死呢。”
“黑子,我来吧,是有点事想问问你。”
“说。”
“紫苑小区连续发生四起居民走失事件,过了一周这人自己回来了,可都变得呆呆傻傻的,还有人大半夜吃了自己养了多年的狗,咳咳,活吃的。医院方面也检查不出什么来,我就想让你过去看看。”
黑楚文越听越火大,还不等他发作呢,一旁的祁宏端着一杯水很用力地放在了付局的面前,因为太用力了,杯子里的水洒出来一半。
付局看了眼脸色不善的祁宏,本想说点什么,但祁宏压根没给他这机会。
“付局长,就算楚文是铁打的您也差不多给他个上上油的时间。怎么,你们警察局除了他就没人才了?您这样使唤他,可有违劳基法。”言罢,祁宏对着付局微微一笑:“我可以控告您和警察局。”
付局心说: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搞得天下大乱,我都没半句怨言。不就是打扰了你们亲热吗,把劳基法都给我抬出来了!看看黑子这状态,他比我还结实呢。
结果,在劳基法和黑楚文阵阵阴风的威胁下,付局满心不悦地离开了。然后,就只剩夏凌歌一个电灯泡。
黑楚文紧锁眉头,冷着脸瞪着好友:“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探病啊。”
“说实话!”
“那边没意思,我回来玩的。”
祁宏发觉夏凌歌说话的时候那眼神左飘飘右飘飘的,明显是在说谎。正想坐下好好跟他聊几句,黑楚文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黑楚文看了眼号码什么都没说便接听了,他只是“嗯,嗯,嗯,嗯”了几声,刚一回头,沙发上少了个人。
“凌歌呢?”
“啪的一声不见了。”
“混小子,跟楚言闹别扭偷跑回来,连个招呼都没有。”
祁宏笑笑:“情人间的别扭很正常,你担心什么。”
“楚言快抓狂了。”
说这话的时候,电话又响了。黑楚文真想带着祁宏穿越到无人区去,恼火之下,他随手按下免提键,便把电话扔到了床上。很快,里面传来了黑楚言急三火四的声音。
“他人呢?”
“跑了。”
“给我抓回来,我刚出机场,马上就过去。楚文,你抓住凌歌。”
祁宏和黑楚文异口同声地吼道——不管!
吼完了亲二哥,黑楚文把祁宏的电话也拿出来关机扔掉,打开衣帽间取了外衣扯着情人就跑。
“楚文,你干什么?”
“找地方做爱。”
“什么?”
“我就不信,我跟自己老婆做个爱都没清净地方。”
祁宏笑眯眯地看着身前气势汹汹的情人,给了他最好的建议。
“楚文,我们搭豪华客轮去旅行吧。”
“好主意!到了海上我看谁还能冒出来。”
一心想着和情人亲热的祭灵师不管这个城市还有着怎样的罪恶,也不管亲哥哥和好友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更不管自己身体是否完全复原。对他来说,不,对他们来说,找个大床做到筋疲力尽才是最重要的。
夕阳下,海面上的客轮徐徐远去。特等舱内的客房里,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彼此,毫无顾忌的喘息声与灼热的情温充满了整个房间。
在忙得满头大汗的时候,黑楚文抽空告诉身下的情人别缠的太紧,他会失去控制。情人有些不满地反驳他,说他压根就没有过控制力。
年轻的祭灵师笑着说失控很正常,因为他们在床上的时候,不需要控制力那种多余的东西。
祁宏在无语的时候,把黑楚文缠得更紧了。
相性50问
时间:初冬某天子夜。
地点:夏凌歌家中。
人物:黑楚言、夏凌歌、某妖。
我一路走来途径阴森夜路,胆颤颤心惊惊,见到两个大活人苦哈哈地讨了杯热茶压惊,带着点点泪滴拿出小本本做采访记录。心声:我容易吗我?
1、某妖:请问,两位的名字、年龄、性别?
夏凌歌:我姓夏,叫凌歌。男的,今年25岁。
黑楚言:我的个人情况属于国家机密,你不要打听。
某妖:第一个问题就吃瘪,二爷,好歹给我点面子。
黑楚言:这种资料你看着编吧。
某妖:看着编……那就比凌歌大上几岁,今年30好了。
2、某妖:请问自己和对方的性格是怎样的?
夏凌歌:我很开朗,豁达,乐观。我身边这个人,很成熟,属于那种沉默寡言的类型。
黑楚言:凌歌的性格很不错,偶尔会闹闹小别扭,很可爱。至于我嘛,属于内心与外表截然不同的人。”
某妖:但我看二爷你很坦诚啊,喜欢凌歌都不会逃避。
黑楚言:我的坦诚因人而异。
某妖:我呢,我呢?对我会不会坦诚?
黑楚言:…… …… ……
某妖心声:切,无视我!吐糟:这算哪门子性格,分明是做人虚伪嘛。
3、某妖:请问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当时第一印象怎样?
夏凌歌:第一次当然是在军队的牢房里,这家伙那时候就非礼我。
黑楚言:是在牢房里,但是我没有非礼他。
某妖:屁屁都被你摸遍了还不算非礼?
黑楚言:你,说话小心点。
某妖:你威胁我也没用,有目共睹的事实。
夏凌歌:楚言,不要反抗了,你耍流氓的事实已经定了。
黑楚言:摸摸自己的情人很正常,是你们思想太腐烂。
某妖心声:那时候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