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人皮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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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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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很关键。”
  “对。当时只顾找连环命案的凶手,没觉得有什么重要,大不了就是陈家坞的确有一个古墓存在。但到陈金紫玉的身份浮上水面以后,我就不这么认为了。你是对的,这东西很关键。”
  “我打电话,让他们找楼明江拿回来。”
  “拿不拿回来都不重要。你们警~察拿在手里,可能还是放在他手里起的作用能大些。他好歹是专家,而且,有考古经验。”
  “那现在怎么做?”
  “现在?我给你看点东西。只是给你看,所有权和支配权还得是我的。行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掷地有声答:“行!”


☆、藏宝图?墓道图?

  何志秦把车灯都打开。
  我把于天光的笔记本,和夹页里的图,用两只手捧着,递给他。
  他疑惑着面孔,用两只手接过去。
  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颠倒左右看那张图,然后翻开笔记本看密密麻麻的字。
  我说:“你知道有这东西存在就行了,具体的也来不及看,我会讲给你听。这本子是白米兰下山前,于天光交给他的,于天光嘱咐她说万一自己有什么不测,就把这些东西交到黎绪手里。那天白米兰要求见我,就是这事情。”
  “这都是些什么?”
  “这张图,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我肯定,楼明江那里也有一张,就是从于国栋房间里拿到的。大概就是所谓的藏宝图。楼明江跟我说过,他那张图是不全的,应该还有别的部分,需要拼在一起才完整。我估计这就是被切开的图的一部分。但楼明江说的不是藏宝图,他说可能是墓道图。”
  “墓道图?”
  “对。他一直都怀疑陈家坞所在的位置,有一座年代很早的古墓,历史可能追到夏末。他每天都在找古墓的入口。”
  “他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的?”
  “从那个姓林的教授那里。据楼明江说,林奇亮才是挖空心思费尽心机想混进专案组进驻陈家坞的人,他自己不过是误打误撞进了村的。”
  “你信他说的话?”
  “有些事情,根本无所谓信不信,信也好不信也好,就那么回事。但还有些事情,信不信就是天壤之别了。”
  “什么事?”
  “这个本子上记载的事。”
  “什么意思?”
  “本子里的内容我大致翻了翻,看上去像药谱,记录了很多种植物的样子,特征,开花季节结果季节,湿性干性,凉性热性,还有药性或者对人体的危害性。”
  何志秦转过脸,很认真地翻开其中一页,逐字逐行看,然后说:“没错。”
  “如果我们相信上面记录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那么我们在陈家坞看到和听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就都有了答案。比如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把划有横线的三处指给他看,“这三条记录的,就是连环命案的三种死亡方式。从每条记录前面画的图案和描写特征的文字来看,的确是巨毒植物,但好像不完全是菌类。”
  何志秦怔怔地看着我:“还有呢?还有什么发现?”
  我把符合陈金紫玉特征的两种植物,以及我所推测的关于三十年前我家五口亲人死于心脏病的原因,都讲给他听,并且把相对应的记录指给他看。
  何志秦闭上眼睛惨笑,说:“我简直都不能相信自己是不是活在我所认识的那个世界里。“
  我说我也这样怀疑。
  然后相视而笑。
  之后我提出要见见乔兰香。
  她从陈家坞被送到山下监视隔离已经差不多二十天。
  如果乔兰香真像我所推测的那样,也服食了那种记录为“发出,齿生,声变,返年少”的草药,二十多天不见,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变成我不敢相认的地步。
  也不知道那种草药的药性,在时间上和速度上是怎么体现的,是不是跟用量还有人体特质有关,谁知道呢。
  何志秦说他会尽快安排。
  然后有几次,他欲言又止,很艰难的表情。
  我问他:“有什么就说,我见不得吞吞吐吐。”
  他说:“我带了两份卷宗出来,有一份是于天光的,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两处命案突兀相连

  可是我再怎么做好心理准备,看见于天光尸体的照片,仍旧几乎窒息。
  这是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
  他生了我,最后又因我而死。
  捂着脸哭。
  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空洞,多少眼泪都填补不了。
  何志秦一张一张递餐巾纸,找不到安慰的话来说。
  哭很久。
  然后擦掉眼泪,把照片和文字材料拿在手里,问何志秦为什么突然拿这些给我看。
  他说:“半年前城东路那边发生过一起凶杀案,手段残忍,凶手一直没有抓到。本来那桩案子是独立的,跟陈家坞的连环命案没有半点关系,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一定。”
  “什么意思?”
  何志秦从于天光卷宗里抽出另外两张照片递到我手里。
  是于天光尸体背部的照片。
  背部。
  两片肩胛骨中间的位置,被割掉一块长方形的皮。
  触目惊心的一个空洞,露出里面白惨惨的肌肉组织。
  我不能控制自己的声音,惊声尖叫着问:“为什么会这样?!”
  何志秦拍我的背,很紧张,说:“黎绪你别急,你别着急。你这样子我怎么往下说?我都后悔给你看这些材料了。你先别着急!”
  我捂着胸喘气,满脸满脸不自觉的眼泪。
  何志秦发车,用最快的速度飚出去,找一家酒店,开好房间,把我扶进房间里坐下,然后烧水,倒茶,给我点烟。
  折腾将近半个小时。
  渐趋平静。
  然后很尴尬地道歉。
  何志秦惨白着脸,说:“你真是把我吓到了。我认识你这么久,什么样的场面都经历了,从来没见你这样子过。”
  “他是我爸爸。”
  “我知道。所以刚才特别后悔,真不该拿给你看的。”
  “如果跟案子有关系,你现在不拿给我看,以后总还是要拿给我看的。好了我没事了,你说吧,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我不知道。没人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尸检报告说背部的这块皮肤是于天光死去三小时后被割下的。”
  “谁干的?”
  “不知道。”
  “不知道?那什么人接触过尸体总知道的吧?”
  “大概知道。于天光死以后,陈乔斌被当场击毙,之后常坤和付宇新将小丁搬到楼梯边的位置躺好,那时候他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然后两人同时出门找你跟石玲。再之后,常坤去找石玲,付宇新陪你在一起。付宇新说那个时候差不多是凌晨四点多一点,而我们是在五点半的样子上山的。之后是堪察现场,初步验尸,以及其他一些事情,下山以后,尸体被抬进解剖室,大约两个小时以后,抬上解剖台时发现,背后已经是这样了。”
  “有多少人接触过尸体?”
  “从山上到山下,有差不多三十个警~察,两个法医,和三个法医助手都接触过尸体,但不排除还有另外的人也接触过。”
  “名单给我!所有接触到尸体的人的名单!”
  何志秦翻了一下手里的材料:“名单没带出来,明天回局影印了给你。“
  “你刚才说还有一桩什么别的案子,跟于天光有什么关系?”
  何志秦看看我的脸色,犹豫,说:“你先睡一会,休息一下,再说。”
  我几乎是吼过去:“说!”
  他叹气,打开另一个牛皮纸卷宗档案袋,抽出另一些材料和照片递到我手里说:“这是半年前,城东一个住宅小区里的命案,死者叫柴进,三十六岁,是一家宾馆的老板,单身,独居,死亡时间是午夜十二点前后,匕首直刺心脏,一刀致死。死后凶手还做了很多惨无人道的事情,你看照片。”
  照片上是死亡现场,和尸体。
  到处是血。
  尸体呈大字型横躺床~上,浑身赤裸,双眼被挖,生殖器被割。
  双眼被挖,生殖器被割。
  好惨。
  另外一张照片是尸体背部。
  也是背部。
  也是两片肩胛骨的中间。
  也是割掉一片长方形的皮,露出渗着血的肉。
  两桩看上去风牛马不相及的案子,就用这么突兀的方式,联系在了一起。


☆、一只打X的眼睛

  何志秦说:“柴进案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我们调查了柴进的日常起居,了解到他在遇害前的两个月里好像在和一个女人交往,从频繁的手机通话和短信记录来看,也确实是这样,柴进身边的人都说他好像是在谈恋爱,但一直没看见过那个女人。命案当天小区监控拍到柴进当晚带了一个女人回家,但这个女人很小心,戴鸭舌帽,穿了件明显比身材宽大很多的风衣,厚底松糕靴,一直没有抬脸,低头避过所有监控。明显是一宗有预谋的凶杀案。”
  “查到那个女人的信息了吗?”
  “没有。没有一丁点线索。”
  “有手机通话记录也查不出?”
  “是一张没有登记的电话卡。根本查不到持有人信息。而且命案发生后就停机了。”
  “这桩案子是谁负责的?”
  “一开始是常坤负责,后来出了陈家坞连环命案,常坤就负责陈家坞那边的案子去了。本来他打算把柴进案移交给付宇新跟进的,付宇新执意也要进陈家坞专案组。陈家坞的案子也确实需要得力的人手,而且付宇新态度很硬,有不进专案组不罢休的劲头,常坤也就顺水推舟了。省公安厅里另外委了人来跟柴进的案子,不过到目前都没有新进展。”
  把两个案子的照片分成两堆,一张一张排开。
  把两个受害人背部的特写放在一起对比。
  都是死后被割掉一块皮。
  一块长10厘米,宽6。8厘米;另一块长9。7厘米,宽7厘米。
  大小几乎一致。
  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一张照片也能让人瞠目。
  在陈尸的床头,白色墙壁上,有一只用血画的眼睛。
  简单的几笔,有眼框,有眼珠。
  眼珠没填进颜色,白惨惨一个圆圈。
  眼晴中间还打了一个X。
  这个X又是什么意思?
  是英文字母X,还是对错的那个错?
  受害者是一刀毙命,不可能死后沾血画个不明意义的符号在墙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凶手画下了那只眼睛。
  凶手想表达什么?
  挑衅警~察?
  或者又是连环命案的杀人标记?
  我问何志秦:“于天光尸体周围有没有出现这种眼睛图案?”
  他说:“没有。山上的办事处,和当时运送尸体的车子,以及后来解剖室外面临时陈尸的房间里,都仔细找过,没有类似的眼睛图案,别的能当作标记类的符号也没有。”
  “于天光背后的皮肤是怎么被割下的?连衣服一起割,还是给他脱了衣服以后割的?”
  “我们发现的时候,是衣服被割烂,露出整个背部,皮肤只被割掉这一小块。是割破衣服以后,找准位置割皮肤的。”
  “找准位置?”
  何志秦把两张特写图推近:“两块割掉皮肤的位置几乎相同。可见不是随便割哪块皮都一样的。”
  “那又是什么意思?”
  “我们推测,于天光和柴进背部的这个位置,应该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比如痣,纹身,或者胎记。”
  我惨笑一声:“天底下会有两个毫无关联的人,在身体的同个部位,长一模一样,或者相类似的痣或者胎记?”
  他说“我们也这样想。所以纹身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两个人真的在身体的同一个位置有一样或者类似的纹身,而且在死后都被割去这块皮肤的话,这两个人应该不是完全没有联系的。我们在查这条线,但到目光为止,没有查到任何可能的联系。”


☆、真恐怖

  前面的事情因为于天光留下来的一个笔记本而刚刚有点眉目。
  后面的事情,又因为于天光后背被割掉的一块皮肤而变成一团乱麻。
  我问何志秦现在谁在负责柴进的案子。
  他说是常坤。
  然后又补充一句:“刚才我回去开会,常坤问我是不是找过你,我没隐瞒。”
  “没什么好隐瞒的,也瞒不住。”
  “他冲我大吼大叫。”
  我淡淡地笑,不发表意见。
  他说:“常坤是真的担心你,不是因为怀疑你才冲我大吼大叫。”
  “我明白。”
  “你能明白就好。我替他委屈。”
  “这世界上委屈的事情这么多,谁能替谁担当,对不对?”
  他说对。
  然后他笑一下,说:“领导对付宇新击毙陈乔斌的事情非常不满,开会要处分他,但常坤替付宇新辨护,据理力争,说如果当时付宇新不开枪的话,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我不说话。
  何志秦沉默很久,突然艰难地叹出一口气,说:“其实,以他的枪法,他完全可以朝陈乔斌的腿开枪的。我说他这个人,太好胜,太急功近利了。”
  我没话说。
  然后靠在床~上睡去。
  做惊惶的梦。
  梦见于天光微笑的脸,和于国栋血淋淋的脸。
  还有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看着我诡笑,意味深长而又心照不宣的笑。
  醒来的时候看见老苗歪在椅子上睡着,很不舒服的一个姿势。
  我走过去给他盖毯子,然后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老苗凛然惊醒,用闪电样的速度抓起手机接听。
  只听。
  不说话。
  听五六分钟的样子,他说:“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然后他问我累不累,要不要继续睡。
  我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说:“在陈家坞搬迁下来的村民住的那栋监控宿舍楼负责监视的一个警~察刚刚打电话来说他发现乔兰香的容貌的确在发生惊人的变化,像你说的,正在往年轻的方向变。他把监控录像里的照片用软件作了详细对比和参照,让我过去看。”
  我当然要一起去。
  还有什么能比直面一场不可思议的奇迹更让人血脉贲胀?
  打电话给老苗的警~察姓李,三十来岁,很瘦,话语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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