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人皮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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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人皮猜想-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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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几个手下也去机场接“人皮X案…2”的受害人莱佳云的丈夫和女儿,向他们询问同样的问题。
  要找受害者之间的共同点,就要细细铺排,任何一个可能性都不放过。
  另外三个受害人我们都不熟,于天光虽然不算熟,但还算有点了解。
  把于天光的特征列举出来:五十三岁,男性,高,瘦,性情较温和,待人和善,乐于帮助人,邻里口啤极好,独居,敏锐,聪明,做事谨慎有条理,爱干净。
  大致就是这些。
  然后对比“人皮X案…1”的受害人柴进和“人皮X案…2”的受害人莱佳云。
  从本人客观情况,加上亲人邻居同事员工等人的描述综合分析。
  柴进:三十八岁,男性,不高不瘦,中等身材,性情温和,待人和气,朋友之间口啤都好,独居,非常聪明,做事谨慎有条理,不是太讲究卫生,居住的房子里比较脏乱,典型的单身男人居所;
  莱佳云:四十二岁,女性,不高,有点胖,性情多变,待人高傲严厉甚至有点苛刻,同事之间口啤不好甚至算很差,和家人同住,相当聪明,做事谨慎有条理,卫生方面不是太讲究。
  上面三个人的共同特点是:聪明,做事谨慎有条理。
  这也能成为被害的理由?
  这世界上聪明的人要多少,做事谨慎有条理的人要多少?如果这都能成为被杀的理由,现在坐在办公室里的这些人怕是都没活路了。
  可这的确是他们的共同点。


☆、没有胎记也没有纹身

  河北那边打来电话,死者家属说死者背部没有胎记也没有纹身,同时也确认死者生前的确非常聪明,做事谨慎有条理。
  接机的警~察也打来电话,说莱佳云的丈夫说莱佳云背部没有胎记也没有纹身。
  既然几个受害人背部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工工整整切掉一块皮肤?
  难道就是为了让警~察把案子定义为“人皮X案?”
  我真的很想骂一句脏话。
  就像林奇亮看见白慈根嫌疑人的照片时候,骂的那句“操他妈的。”
  常坤的手下从医院回来,说白米兰看见照片的时候有点吃惊,说照片上的男人很像她爸爸年轻时候的样子。
  她说陈家坞的房子里还有她爸爸年轻时候的照片。
  常坤让何志秦打电话到陈家坞,让山上的组员到白米兰家找白米兰父亲的照片带下山来进行对照。
  傍晚的时候接我又接到楼明江的电话,他说:“黎绪,我真的服气你,你是怎么知道白慈根的坟是空的?”
  我笑,说:“猜的。”
  他也大笑,说:“你真神了。靠猜也能猜这么准。你还猜到什么了,跟我说说,我再去验证你猜得对不对。”
  “我猜你还没找到进入古墓的办法,快要抓狂了。”
  楼明江又是大笑,说:“好吧,黎绪,你又猜对了。你继续猜,总有一天所有谜团都会被你猜出答案的。”
  忙乱一整天。
  跟付宇新一起回家。
  付宇新在煤气灶上烧水,然后出去买饭,让我看着水。
  可我实在太累,斜在沙发上睡去。
  睡了不知道几分钟,大概是半个小时的样子,很迷糊,醒来的时候满屋子煤气味道。
  满屋子煤气味!
  吓了一大跳!
  我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进厨房关煤气灶,疯掉一样把所有窗户都打开。
  付宇新像个傻瓜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他本来是在翻看我放在茶几上的“人皮X案”的材料,生生被我的举动吓到了。
  我把他拉到外面楼道里,关上门,到小区花园里透气。
  我问他:“你为什么不关煤气?”
  他还是像个傻瓜一样看着我:“煤气怎么了?”
  “水忘了!煤气漏了!我们差点中毒死掉!你怎么回事?!”
  付宇新吃了一惊,回头看看他的房子,很艰难的表情,然后用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说:“我没闻到。黎绪你可能不知道,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受过重伤,损坏了嗅觉神经,我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以前没觉得对生活有什么影响,大不了就是闻不到香臭,今天这事闹的,还真危险。”
  我定定地看着他,用力抱了抱他。
  我是真不知道他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也很用力地抱着我,在我耳边温柔而深情地说:“不过我能猜到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什么香味?”
  “女人的香味。”
  笑。
  然后刮他的鼻子,说:“你什么都闻不到,还那么臭屁,每天喷古龙水。”
  他也笑,刮我的鼻子,说:“笨蛋,喷古龙水是给别人闻的,又不是自己闻的。”


☆、什么人跟踪我?

  监控楼里住着的陈家坞居民都解除监控,包括戴明明。
  谁都不愿意这样,但是实在没有办法,监控时间已经太长,媒体和百姓反应太大,上面派下来的压力也大,戴明明也住得很不耐烦,几次三翻地闹事说要离开,戴明明在江城的几个朋友知道她的情况,在外面搞很多事情,又是找媒体又是找律师,弄得很麻烦。而且,考虑到乔兰香已经逃走,监控已经不严密,再三斟酌之下,决定暂时解除隔离监控,保留必要时采取非正常手段的意见。
  愿意住在那栋宿舍楼里的,可以继续住,不愿意的,可以另外找地方,需要工作的,局里会想办法帮助安排,于恩浩和于菁菁两个孩子送去福利院,但有供他们念书的专项款。
  张红已经生了孩子,是女儿,她很愿意带着孩子继续住在那栋宿舍楼里。
  于苏州也愿意住在宿舍楼里,并且希望能有一份工作,他说他会照顾张红母子。
  只有戴明明要走。
  最可疑的人是戴明明。
  但是没有证据。
  怎么都找不到证据。
  只能由她走掉。
  戴明明走的时候,给了所有警~察一个鄙夷的表情,用嘴型说了两个无声的字。
  废物。她说。
  局里把从白米兰家中找来的白米兰父亲的照片,还有她爷爷的遗像,和“人皮X案…2”中凶手嫌疑人的照片进行对照和电脑技术分析。
  眉骨、嘴型、鼻型都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不能确定他们百分之百存在直系亲属关系。
  我在想,能不能做个恶劣的事情:直接把凶手嫌疑人,就是那个白慈根嫌疑人的照片,登上报纸,做个寻人启示的广告,写提供消息者重金酬谢!
  我就不信这样还找不出那个混蛋!
  如果警~察不能这么干,我就以个人名义干!
  反正我又不是警~察。
  付宇新不同意我登寻人启示。
  坚决不同意。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办案中不合拍。
  这是他第一次反对我的想法。
  他说这不符合规矩。
  我就笑,说他做了那么多不合规矩的事情,现在反拿“规矩”两个字来压我。
  他说:“那你怎么登?寻人启示?你寻谁?寻白慈根?”
  “对。就寻白慈根。”
  “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觉得你很奇怪,以前为破案,你什么招术都肯用,翻墙破门,欺哄瞒诈,你哪样没用过?现在怎么反对我用这些招?”
  他咬着嘴唇不说话,在沙发里埋半天,才抬头,很认真地说:“你不能这样干,太危险了。”
  “什么危险?”
  他说:“你现在就已经很危险了,我发现有人跟踪你!”
  我惊了一下。
  之前我的确是有过被跟踪的感觉,可是仅一次,而且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所以我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可现在付宇新这么说,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问他:“什么人跟踪我?”
  他很难受的样子,说:“我不知道。从你妈妈把你赶出来的那天晚上,我就有这种感觉,后来连续又有好几次,但没发现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个警~察,受过职业训练,懂怎么跟踪和反跟踪。如果有人跟踪你,可我却找不出那个人的话,可见对方也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一个很陌生的说法

  我想了半天,跺着脚喊:“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跟踪我。我有什么值得他跟踪的?!”
  他说:“我想来想去,只能是因为你还在掺和陈家坞的案子。有人不想让你掺和下去。”
  “会是什么人?‘人皮X案’的凶手?”
  “大概是。我怎么知道?反正你得小心。如果行的话,就别再管陈家坞的事了,警~察会查的,常坤和何志秦会查的,少你一个,天不会塌下来,黎绪!”
  我笑一下。
  到底什么人在跟踪我?
  男的还是女的?
  什么目的?
  付宇起身抱了我一下,说:“开始的时候,我不确定到底是跟踪你还是跟踪我,所以特地试了几次,我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被跟踪的感觉,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有。而且,你妈妈也发现了,她那天赶你,目的就是让你跟我在一起,能安全一点。她很担心你。”
  黎淑贞果然很敏锐。
  那天我回家,她站在阳台上往下看,估计就是因为这个。
  可这跟我往报上登寻人启示有什么关系?
  付宇新吃惊地看着我:“你疯了?你已经被跟踪了,万一跟踪你的人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呢?你报纸上一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对你下手怎么办?”
  他是对的。
  之后的几天我们都很小心,白天进出都跟何志秦一起,有时候跟付宇新一起。
  晚上寸步不离付宇新。
  有时候付宇新要开会或者办别的事情,也都嘱托何志秦陪我。
  他信不过别人,连常坤都信不过。
  我不知道我身边的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彼此怀疑,彼此不信任,彼此在暗地里猜疑。
  可是我对他们所有人,除了林奇亮以外,其他人我都相信,非常信任。
  林奇亮进村的前一天,我详细跟他说了石玲的情况,从她失踪,到醒来后失忆,再到后来两种奇怪的身份差异。并且让跟我一起仔细看了一部分石玲住院期间的监控录象。
  林奇亮不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我研究林奇亮的表情和言语,觉得他不像是有隐瞒,而是真的不理解。
  或者他的演技够高,假装不能理解?
  我对这个人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但是他应该能带来足够大的帮助,单只他那四分之一的人皮墓图,就很有用,如果找到古墓的入口,恐怕非需要一份完整的人皮墓图不可。
  我们两个人手里的图拼起来是一半,另外还有四分之一在楼明江手里。
  问题是最后的四分之一在哪里?
  我走神的时候,林奇亮还在盯着电脑屏幕看石玲的录象。
  他说:“这太不可思议了。会不会是精神方面的疾病?看上去像多重人格。”
  “有好几个精神科专家会诊过,应该不是这方面的问题。”
  “那还有什么可能性?没可能的啊。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确定她是在陈家坞失踪三天以后变成这样的?”
  “确定。”
  “你怎么想的?”
  “我猜是雷夏族的药草功效在她身体里起作用。”
  “你这是扯淡,雷夏族的药草再厉害,顶多是治人病,或者致人死,再离谱点也就是资料里写的那几样,什么易容,移性,什么乱七八糟的。它们还能在一个活生生的人体里植入另外一个人的灵魂?”
  我心里凛然一惊。
  他用了一个很陌生的说法。
  植入灵魂。
  植入灵魂?


☆、植入灵魂?

  我问林奇亮:“植入灵魂是什么意思?”
  他抬着眼睛看我:“什么什么意思?我瞎扯淡啊。你还真他妈信这种扯淡的东西?那你也应该相信这世界上有鬼。”
  “我什么都信。你要是在陈家坞呆上一星期,你也会什么都信。”
  “这你就扯了。不可能。我有自己的判断。”
  “药草能使一个人返老还童,能使一个人怡情养性,能使一个人改变容貌甚至性别,你连这些都信,还能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
  “那不一样。药理再神奇,也都是有据可循的。”
  “鬼也是有据可循的。相信鬼魂的人,有他们一套完整的理论。就跟你的药理理论一样。”
  他说:“你这是扯淡。”
  我不示弱:“你也是。”
  “好吧。我们都扯淡。石玲——这个女的是叫石玲没错吧,你的意思是她被鬼附身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提出的。”
  “我说的是‘植入灵魂’,不是鬼附身。”
  “学术说法叫‘植入灵魂’,通俗说法叫‘鬼附身’,不是么?”
  “可我刚才只是瞎扯谈,不是什么学术说法!”
  我还是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可我往心里去了。”
  林奇亮做了一个讨饶的手势,说:“好吧好吧好吧,你往心里去吧,但你跟别人说的时候,千万别说那个什么扯淡的‘植入灵魂’理论是我提的,我丢不起这人。”他笑起来。
  我也笑。
  但我是真的往心里去了。
  晚上九点,我仍旧跟林奇亮坐在电脑前面看石玲的录像,有几个镜头翻来覆去地看。
  石岩从海南打来电话。
  听上去很着急的样子,他说:“黎绪,玲玲的情况越来越不对。“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电脑屏幕又看了看林奇亮,他仍旧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在放大一个镜头。
  我问石岩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原先在医院的时候,她是白天晚上两个人,转变基本都是在天黑的那个时候,对不对?”
  “对”
  “现在情况越来越糟。”他说,“晚上肯定是另外一个人,但有时候白天也是晚上的那个人!”
  我感觉一股冷意,一点一点爬上脊背。
  石岩说白天的时候,也出现晚上那个石玲的精神状况,独处总在发呆,不是目光涣散的那种发呆,而是像用力思考什么的入神状态,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候,表情语气也完全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石玲。
  石岩焦灼而绝望地说:“如果真的是多重人格的话,那就是另外一重人格越来越占上风,看上去像是要把这重人格吞并掉一样。就是说,我们熟悉的那个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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