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才看到猫已经直奔易欣那边去了,不!是奔向艾米丝,因为她就在易欣身边。我又跑过去了。
不过,这一次不是我救了艾米丝,却是警察
“谢秦”仍然叫着向街道上跑,他不知道猫已经摆脱了。吉鲁跟在后面对警察喊:“抓住他们,抓住他们!”紧接着,他拔出手枪,向天空“砰!砰!”地开了两枪。
猫愣住了,“喵………嗷!” 惊叫起来,它终究只是一只猫,对人,它只有通常的对付办法,相反,人的通常办法也是可以置它于死地的。它似乎熟悉这种枪声,熟悉这种武器。可是这猫忘记了,它毕竟不是一只普通的猫,这些警察是看不到它的,看不到它又怎么能攻击它。于是,它反身不顾一切地向门外跑、向街道中间跑去,差些被来往的汽车撞上了,倒是它的身体运动灵活,能在车流中不住地移动、晃动身体,伴着它一连串的惊叫声之后,它逃走了,远处仍传来它的惊叫声。它吓坏了。 。 想看书来
第11节 我向他们讲述幽灵的往事
我呆呆地站在门口傻笑,然而,我也明白了,猫不是因为害怕我而不攻击我,它的攻击目标是幽灵,它对我不感兴趣。刚才,它已经有了好的攻击机会,没有攻击我,只是因为艾米丝不在我身上。如果它真从我后面上来,抓烂我的头皮事小,挖了我的眼珠就事大了。
谢秦这下站在街道中间,满头是血,是猫抓的。他的旁边停满了车,和惊讶的围观人群。他张着嘴,摇晃着头,如一个傻子一样。幽灵一定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
我们被警察押解回来了,整个过程中,警察只是傻傻地跟着我们跑来跑去的,愤怒的,也是一脸疑狐的。
这一过程中,老警察皮埃尔却坐在门外的车里,也许是刚才忙的时候,他跑到车里去的,做出一付匆忙的样子,却没有去追“谢秦”。
谢秦挣扎着两个警察的胳膊,对吉鲁说,“放开我!幽灵刚才一直就坐在大厅里,后来上我的身了,还有猫,你们又没有看见?我头上流血就是猫抓的,要不你说说,我头为什么流血?”
“你刚才身上痒,你还没有醒悟?就是幽灵弄的。”我也叫喊着。
“算了算了,先放了他们再说吧。”老警察皮埃尔说,还不情不自禁地伸舌头舔了舔的八字胡,也许这些警察中最“相信”我们的是他。
两个女孩手忙脚乱地去看谢秦的头,帮助他擦脸,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易欣叫嚷着让警察叫医生。
过了好一会,刚才那个医生又来了,谢秦今天是第二次受伤,他也是第二次来疗伤。他肯定谢秦头上的伤是猫抓的,且比较严重。他随意给他用纱布包括一上,就让急救车给把谢秦带走。几个警察像是押解罪犯一样护送谢秦上了车。我们几个中国人要求同去,却被吉鲁制止了。林琪哭闹着也没有用。
吉鲁临上车时说:“你们仍留在这里,看着这几个中国人。刚才发生的事不要传出去。”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已经相信幽灵的存在了。
我们留在了这里,这时候天已经开始亮了,幽灵不会再来了。
天明了,晚上的浓云散去,一轮朝霞出现在大厅的外窗上,远处是万里睛空,仿佛昨晚是一个月明之夜,可昨夜连一颗星星也没有。
我们经过警察的允许去了医院,林琪仍然哭哭啼啼的。昨晚上看谢秦满脸是血,怪吓人的,其实伤势不重,医院给他的伤口缝合后缠上纱布,他就可以如往常一样走动了,且神志也很正常。
为了减少他们的恐惧,说明那两个幽灵并不坏,不会伤害我们,我把谢秦受伤的原因也完全推给了猫,仅仅是没有一个人听我的话,我反倒遭到更多的指责。于是,我把昨天艾米丝给我讲的爱情历史故事,告诉他们,尽量说得详细一些、绘声绘色一些。
他们开始还不屑一顾的姿态,但是,林琪和易欣还真是多情种,渐渐地,她们的眼睛湿润了,鼻孔在抽搐。忘记了我讲的是幽灵过去的事。
听完了,易欣如梦方醒似地说:“如果是真的,那也只能是一段历史,能说明他们现在什么?”
我又重复男幽灵为什么打谢秦的原因,但我不把他吃醋的事说出来,我怕易欣也吃醋。
“除了孟扬说的原因,幽灵一定还仇恨我一直不主动去捉猫、杀猫,我怎么会去?其实,猫又没有得罪我,它刚才也是抓幽灵。我清醒的时候是不会去动猫的。”谢秦透过因头皮受伤红肿而*的眼睛看着我说。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恨幽灵,也许只有他的内心清楚,是因为幽灵让他排斥林琪,去爱恋易欣,让他思维混乱,让他丢脸?
易欣说:“不愿意成为他们的帮凶,他们就有权报复我们,什么逻辑?再说,昨晚虽然是猫抓伤了谢秦,可是幽灵不上身,猫会抓他吗?”
“我也明白了,即使幽灵上我们的身,我们被动地对猫有什么行动也难有作为,因为鬼法对猫不起作用,他们又不适应人一样的活动。”
我没有说什么,但看了看林琪,林琪没有说话,她还在为昨天谢秦看易欣的眼神生气?谢秦就算不给我解释点什么,可对林琪呢?她可不会象我一样“大度”,只不过林琪现在看谢秦受伤了,暂时不计较罢了。
我们仍然在议论幽灵的事,过了好一会,林琪才接上我们的话说:“其实,不管怎么说,他们并不很坏,也仅仅是很自私和不太讲道理。为了杀猫,不惜让我们冒险,不配合,他就打了我们。他们杀猫,好象也是猫首先在追杀他们。我们说他们怎么坏,其实大部分都是假设。他们有的时候甚至比大多数还友善。”她的话好象有点与谢秦故意对着的意思。
我们听着她的话都默不作声,谢秦与易欣都在仔细思考了,因为她说得很客观………虽然她是因为过于害怕才努力向好的方面想的,但结果却很能说服人。最主要的是,不这样想,我们又能怎样?
易欣说话了,“我们还是要配合幽灵,林琪的话的确有道理。我们好象一开始就把他们看得很坏。”
“可是,”谢秦说了半节话,就没有下文,他显然对她们俩说的话不满意,可他也没有什么话可争辩。
第12节 他们终于说了30多年前发生的事
他们终于说了30多年前发生在别墅的事
吉鲁与皮埃尔又来了,还是要详细查问昨晚的怪事,还没有等到他们问话,谢秦就对老警察皮埃尔说话了
“你知道别墅曾经发生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吉鲁?这是老头危拉雷尔说的,他让我们问你。”谢秦说道。他对危拉雷尔说的话添油加醋了。
皮埃尔惊了一下,“他还说了什么屁话,我怎么知道?那老东西知道,他怎么不告诉你们?”他又想溜到一边去。
“怎么回事?皮埃尔先生,说说看?你如果知道,你必须告诉我。”吉鲁追问道,一脸严肃。
“这个这个,三十年前,那个别墅群里死了一些人,当时还是度假村,后来查出来这些人是自杀的,案件就放下来了,警察局都是有案底的。不过,也许危拉雷尔知道一些特别的事,你去问他吧。”
死过一些人?! 那里果然有问题!为什么死人?与幽灵相关?我惊得连表示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艾米丝骗了我?他们实际上很残忍!我们恐慌了!真正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两个女孩连对我刚才说那些幽灵的好话表示嘲笑、轻蔑、厌恶都不能。
吉鲁即刻命令一个年轻警察去把危拉雷尔和房租公司经理等人叫到警察局去,又让我们几个中国人与他们一齐去警察局。他要查问相关的人。
“算了吧,不会有结果的,可能当局也不同意这样干。”老警察不识时务地说。
“住嘴,你让我们浪费了许多时间。”吉鲁生气地说。
我们与吉鲁同上了一辆警车。易欣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把我告诉他们的艾米丝说的历史,向吉鲁汇报了。
“必要的时候我们要去雷拉里山找那座坟墓,并撬开看看。” 吉鲁并没有责怪我没有主动告诉他这些事。
到了警察局不久,老头危拉雷尔和房租公司老板也很不情愿地来了,他们看到我们,目光也显得胆怯了许多。吉鲁也让我与谢秦在场。
吉鲁开门见山,问那房子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这样便宜租给我们,现在又要赔偿。可是房租公司的人都坚持说是正常的业务需要。
吉鲁又说:“我前几天就去问了那片别墅几公里外的住户,他们都说到了60年代在别墅里死亡的人,与白衣人和黑衣人有关。我也查了警察局早已经封存的档案,就是皮埃尔说的档案,我已经看过了。”
我们对他的话惊讶了,我们还认为他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警察,原来是在装糊涂,他实际上已经开始调查了。
他接着指了指房租公司老板又说:“死者中还包括你的父亲。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危拉雷尔那时就应聘在度假村工作了,让他告诉你。我本想明天去找危拉雷尔的,既然中国人说了,我还担心皮埃尔暗自去找他沟通,因为皮埃尔的行为有些反常!危拉雷尔先生,你先说,之后,由皮埃尔补充。其实,皮埃尔还是现在仍然在职的警察中,唯一参与调查这个案子的人,其它人都退休了。之前我查档案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是那个中国人提醒我的。我现在知道了,更觉得皮埃尔很反常,按说我们调查这个案子,他应该主动说到原来的事。”
皮埃尔在哪里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的,很难看,“我、我,这关我什么事?好像我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好像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我没有这样说,但我确定你背后有什么隐秘的东西!”吉鲁说,“开始说吧,危拉雷尔先生,我是代表警察局,你先说,说出你知道的所有真相。”
老头危拉雷尔是老实人,实在熬不过去了,小声说道:“皮埃尔知道的。处理这些案子时,他在场,自杀的结论也是包括他在内的警察做出的。”
老警察不耐烦地说了,“那是1965年,度假村刚刚开张不久,主要是城里来的男女周未游玩的地方。那时,美国正兴起嬉皮士运动,这些也成了法国青年效仿的对象。可是,莫名其妙地地陆续死了八个人,男女都有,有的女人是*,还有一些到过度假村的人也离奇地死在了别处,他们身上几乎没有被杀或外器伤害的痕迹,我们几乎找不到一点线索。警方最后对这些死亡中的大部分人下的结论是自杀或者服用迷幻药过量,那时服用这类药的人不在少数。我就知道这些。”
“也就是说你们清楚他们不是自杀的,你们竟敢下自杀的结论?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吉鲁威胁说,似乎想通过这种手段逼迫老警察说出真相。
老警察竟然淡淡地笑了,“是的,是市政当局同意这样结案的。”
“市政当局同意?” 吉鲁想了想说。“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可我现在想了解所有实情。”
“我不能说,因为三十年前市政当局就命令我们,把这件事当成机密不外传的。如果你仍想知道,就让危拉雷尔说,一些奇怪的线索就是他提供的。”皮埃尔很是顽固地说。
吉鲁对老头说:“说说黑衣人和白衣人的事,我可没有很多耐心。”
老头也说那是“机密“,但在吉鲁的一再要胁下,他吞吞吐吐、断断续续地说了。当时,在这里玩的很多人都看到一个黑衣人和一个白衣人,他们来去无踪,而有人死的这一天,大抵也是这两个人出现最多的时候。一些只是受伤的人也说了:他们是被这两个人害的;而且,不是黑衣人和白衣人想弄死他们却没有做到,而是他们本来就不想让他们死,同时,也让他们转告这里所有的人:滚出度假村,关闭度假村,否则还有更多的人要死!
吉鲁追问道:“就是这些?我可不是傻瓜,如果仅仅是这些,你们有什么不好说?为当局保守秘密,你们会这样?我此时就代表当局。快说,说你们不想说的部分。”
老头可怜巴巴地看了皮埃尔一眼,显得很胆怯很无奈。他说到了德威耶家族后人传下来的事:一百多年前,德威耶和艾米丝相恋、德威耶被贵族小姐杀死,也说了艾米丝最后失踪的事。但对艾米丝的死都一概不知。这也验证了艾米丝对我说的话,实际上,这整个事件,都没有她对我说的清楚、详细。
他想了想又对危拉雷尔说,“我要你告诉我的是那里的人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故事?”
皮埃尔楞住了,危拉雷尔更不知道吉鲁为什么这样问。
“蠢蛋!”吉鲁又露出了他那高傲的冷笑,“因为你们知道那两个人就是两个幽灵,因为你们知道那两个幽灵就是当年殉情的男女,可知道又有什么不好说的?难道你们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你们真是他们杀人的帮凶?”
危拉雷尔汗水都冒出来了,哭了起来,“德威耶的家人告诉过皮埃尔一件事,当时我也在场。后来德威耶两个人(幽灵)来找过我们,他警告我们如果到处乱说他们的事,就杀死我们。啊啊,该死的皮埃尔不说,我说了你们别到处乱传。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呜……呜……他家人说的,他们上一辈人检查他的尸体时,他的那……不见,是被贵族小姐杀死后弄掉的,他不再是男人了。”
“也就是说,他杀了他们,是因为他讨厌男女的那种事,”吉鲁说。
“我猜是这样的。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什么?啊!他要死了,我也要死了。我的一些迷团好像在慢慢解开了,我们所经历的事有了合理的解释那男幽灵讨厌林琪靠近他;还有艾米丝为什么对我那样等等。我仿佛已经感觉到,我们几个人一旦替他杀死猫后,我就一定该死,我不仅是他想杀的那个范围内的人,且与艾米丝有那么一点关系,更应该死了;甚至我们这几个人都会死。德威耶!我的冷汗把眼睛都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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