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红十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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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红十月"号-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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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他是有信心的,如果他愿意的话,还可以追逐它们。

“鲍罗丁,把潜艇上浮到潜望镜深度。全体进入战斗岗位。”


“无敌”号航空母舰


“上来吧,马科,”巴克利催着说。“我们有话跟你说呢,伙计。”

“三号直升机报告,目标在上浮。”扩音器里说。

“好啊!”瑞安用手敲着司令台的栏杆。

怀特拿起话机。“召回一架直升机。”

离“红十月”号只有一海里半了。一架“海王”式直升机升高后在空中盘旋,拉起声纳传感器。

“目标深度为500英尺,正在缓慢上浮。”


“红十月”号潜艇


鲍罗丁正在把平衡水舱中的水慢慢地抽出去。这艘导弹潜艇的航速增到四节,她上浮所需的力量主要来自水平舵。副舰长小心翼翼地让她慢慢上浮,而拉米乌斯则让她直对着“无敌”号驶去。


“无敌”号航空母舰


“亨特,你在莫尔斯电报机上工作吗?”怀特将军问道。

“是的,将军。”亨特回答。大家都很激动,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瑞安使劲咽了口唾沫。在过去的几小时里,“无敌”号一直静悄悄地呆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他的胃反得很厉害。舰上医生给他服药后,好了一些。但现在一激动就更坏了。司令台离海面有80英尺高,他在想,这下可好,万一吐起来,倒是碰不上什么东西啦。不过,要忍住!


“达拉斯”号潜艇


“有艇身的撞击声,先生,”琼斯说。“我想,他在上浮。”

“上浮?”曼库索犹豫了一下。”对,是这么回事。他是个敢冲敢撞的人,他要在躲避之前先看看是些什么样的对手。是这么回事。我敢说他并不知道过去两天我们在哪里。”舰长走向前面的总指挥所。


“看样子他是在上浮,舰长,”曼尼恩说,一面注视着射击指挥仪。“笨蛋。”曼尼恩对于那些依赖潜望镜的潜艇舰长有他自己的看法。这样的舰长太多了,他们把很多时间花在使用潜望镜观看外面世界。他在想,这在多大程度上是对潜水艇强制性封闭的一种自发反应,这样做只是为了确信上面真有个世界,肯定一下各种仪器是准确的,如此而已。曼尼恩想,这完全是人的天性,但是这可能使你变得脆弱……

“舰长,我们也上浮吗?”

“对,慢慢地,不要慌。”


“无敌”号航空母舰


如絮的白云遮盖着半边天空,下边却是一片灰蒙蒙,风雨欲来。此时,20节的海风正从西南刮来,海面上掀起了六英尺高的波涛,白浪滔天。瑞安看到“布里斯托尔”号和“笛子”号迎风守在位置上。它们的舰长对这种部署一定在低声骂娘。前天派出的美国护航舰眼下正驶去与美国“新泽西”号战列舰会合。

怀特又在对着话机说话。“舰长,一收到目标地域的雷达回波,立即告诉我。把舰上所有仪器都对准那一片海域,我还要知道那一片海域有无任何声纳信号,重复一遍,有无任何声纳信号……对。目标的深度多少?很好。把第二架直升机召回来,我要它们待命迎风飞行。”

他们的一致意见是,传话的最好办法是用闪光信号灯。只有位于灯光直射线上的人才能看懂信号。亨特向信号灯走去,手里拿着一张瑞安给他的纸条。平时守在这里的卫兵和信号兵都走开了。


“红十月”号潜艇


“离海面30米,舰长同志,”鲍罗丁报告说。控制中心设立了战时值勤。

“潜望镜。”拉米乌斯平静地说。在水的压力下,那支油滑的金属管子嘶嘶地向上挪动。舰长把他的军帽递给正在执勤的下级军官,哈腰向潜望镜的目镜望去。“原来这里有三艘帝国主义军舰。英国的‘无敌’号。怎么给军舰起这么个名字!”他在他的部下面前嘲笑说。“两艘护卫舰,‘布里斯托尔’号和一艘郡级的巡洋舰。”


“无敌”号航空母舰


“有潜望镜,在艇首右侧,”扩音机里报告说。

“我看到了,”巴克利伸出手指指着。“在那儿!”

瑞安费劲地在寻找。“我看到了。”看起来象根扫帚把竖立在大约一海里开外的水中。一阵一阵波浪过后,就可以看到潜望镜底部一闪闪地露出在水面上。

“亨特,”怀特低声叫道。舰长站在瑞安左侧,开始把手放到拉制灯光的开关上,猛地打开了。


“红十月”号潜艇


起初拉米乌斯没有看见。他正在沿着水平线巡视一周,检查还有没有其他舰只或飞机。正好转完一圈后,他看到了闪光灯。他很快设法把信号译出。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那是对着他发的。

注意,注意,“红十月”号,“红十月”号,你能看懂吗?

你能看懂吗?如能看懂,请用主动声纳向我们发射一次脉冲

信号;如能看懂,请用主动声纳向我们发射一次脉冲信号。

注意,注意,注意,“红十月”号,“红十月”号,你能看

懂吗?你能看懂吗?

信号在不断重复。信号发得时急时缓,很不稳定,也很不在行。拉米乌斯未予注意。他正在脑子里翻译着这个英语信号,起初他以为这个信号是发给那艘英国潜艇的。当他在心里把信号译出来后,他那握在潜望镜扶手上的指关节一下变白了。

“鲍罗丁,”在把信号默诵了四次后,他终于开了口,“我们对‘无敌’号制订一个演习射击方案。他妈的,潜望镜的测距器动不了了,发射一次脉冲信号,同志,只发射一次,测算一下距离。”

砰!


“无敌”号航空母舰


“接触地区有脉冲信号,先生,听声音象是苏联人发射的,”扩音器里报告说。

怀特拿起话机。“谢谢,随时把情况告诉我们。”他放回话机。“好啊,先生们……”

“他看懂了!”瑞安大声叫道。“务必把其余部分发出去!”

“马上发。”亨特咧嘴嘻笑,象疯子那样做了个鬼脸。

“红十月”号,“红十月”号,你们整个舰队在追捕你,你

们整个舰队在追捕你。你的去路被大批潜艇封锁了,许多攻

击潜艇在等着干掉你,重复一遍,许多攻击潜艇在等着干掉

你。驶向指定地点北纬33度西经75度,那里有我们的舰只在

等你,重复一遍,驶向指定地点北纬33度西经75度,那里有

我们的舰只在等你。如果明白并同意,请再给我们发射一次

脉冲信号。


“红十月”号潜艇


“离目标的距离是多少,鲍罗丁?”拉米乌斯问道。信号在一遍一遍地重复,他希望有更多的时间。

“2;000米,舰长同志。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块肥肉,要是我们……”副舰长一看到上司脸上的表情,声音立即小了下去,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他们知道我们的艇名,拉米乌斯在想,他们知道我们的艇名!这怎么会呢?他们知道在哪里找到我们,而且很准确,怎么搞的?美国人能有什么设备?“洛杉矶”号跟踪我们多久了?决定——必须做出决定!

“同志,再向目标发射一次脉冲信号,只要一次。”


“无敌”号航空母舰


“又一次脉冲信号,将军。”

“谢谢你。”怀特看着瑞安。“好啦,杰克,看来你的情报估计的确很准。太棒了。”

“太棒了,我的妈呀!我的伯爵老爷!我对了!真他妈的狗娘养的!”瑞安手舞足蹈,晕船也忘却了。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这种场合需要庄重一些才好。“对不起,将军,我们还有事要做。”


“达拉斯”号潜艇


“整个舰队在追捕你……驶向北纬33度西经75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曼库索在思索,他看到了第二个信号的结尾。

“指挥塔,我是声纳室。听到来自目标舰身振荡的响声,在改变深度,发动机的噪音越来越大。”

“收潜望镜。”曼库索拿起话机说。“很好,声纳室。还有别的情况吗,琼斯?”

“没有了,先生。直升机飞走了,水面舰只上没有发射任何信号。这是怎么回事,先生?”

“我也不知道。”曼库索摇摇头,曼尼恩拨正了“达拉斯”号的方向,继续跟踪“红十月”号。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舰长在思索着。为什么一艘英国航空母舰向一艘俄国潜艇发信号,而且为什么指定让她去向北卡罗来纳州海岸附近的地方呢?是谁的潜艇在封锁她的去路呢?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嘛……


“无敌”号航空母舰


瑞安在“无敌”号的通信室里。“马基致奥林匹斯山,”他把这些字打入中央情报局给他带来的特种编码机里,“今日演奏了我的‘曼陀林’,音色颇佳。我正计划在老地方举行一次小型音乐会,期待有份量的评论。盼示。”瑞安先前曾嘲笑过规定他使用的这些密码词汇,现在他又在笑了,但笑的原因却不一样。


白宫


“如此看来,”佩尔特说。“瑞安预期这次使命会获得成功。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但是他没有使用表示已取得某种成功的密码词组。”

总统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他很诚实,天有不测风云啊。但是,得承认目前情况看来确实很好。”

“参谋长们提出的这项计划简直妙极了,先生。”

“也许是的,但是几天来你一直想找它的破绽,却没有找到。事情很快就会见分晓的。”

佩尔特看得出来,总统是在玩弄心计。此人就是喜欢玩弄心计。


“无敌”号航空母舰


“奥林匹斯山致马基。我喜欢老式‘曼陀林’音乐,批准举办音乐会。”电文说。

瑞安舒适地向后坐靠在椅背上,呷着白兰地酒。“好,这很好。不知道计划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预料华盛顿会告诉我们的。”怀特将军说,“眼下我们得向西后撤,插在‘红十月’号和苏联舰队之间。”


“阿瓦伦”号救生艇


艾姆斯海军上尉通过“阿瓦伦”号艇首小展望孔仔细观察了外面的情景。那艘A级潜艇躺在它的左侧,显然艇尾先撞到了海底,而且撞得很厉害。螺旋桨上的一个叶片被撞落,方向舵下段翼片被撞得粉碎,也许整个艇尾被撞飞了。由于能见度很低,一切都很难说得清楚。

“慢慢地向前移动,”他一面说,一面在调整操纵杆。他身后一名海军少尉和一名一级海军士官在检测仪器,准备配置出航前装上的机械手。机械手上装有一架电视照相机和探用灯,比起导航的小展望孔来,这些设备使他们能有稍宽阔的视野。这艘潜救生艇以一节的速度徐徐向前移动。尽管艇首灯光的照明度相当于百万支蜡烛,但能见度仍不到20码。

这里的海底是一片不坚实的冲积淤沙滑坡,砾石堆星罗棋布。看来只是因为A级潜艇的指挥台围壳象楔子似的插在淤沙里,才没有使潜艇继续向下滑去。

“天哪!”海军士官首先看见。A级潜艇艇身上有条裂缝——是裂缝吗?

“反应堆事故。”艾姆斯说道,语调客观平静。“有东西烧穿了艇身。上帝啊,是钛!烧穿了,从里面一直烧到外面,还有一两处烧穿了。这个裂缝大些,看来足有一码宽。伙计们,它沉毁的原因丝毫也不神秘,有两个舱漏水了。”艾姆斯走过去看了一下深度表:1;880英尺。“全都给录下来怎么样?”

“明白,舰长,”一级电工军士回答说。“这种死法太不值钱了,这些可怜的狗杂种。”

“是啊,但这要看他们在干什么。”艾姆斯使“阿瓦伦”号绕过A级潜艇的艇首,小心翼翼地操纵着定向推进器,调整平衡,慢慢地下潜驶向沉艇的另一边去,也就是沉艇的上部那一边。“看到艇身有裂缝的迹象吗?”

“没有,”那个海军少尉回答说,“只有那两个烧穿的洞。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

“一次真正的神秘综合症,有人终于碰上了。”艾姆斯摇了摇头。如果海军对反应堆有什么要反复强调的话,那就是安全。“把传感器针对舰身,检查一下里面是否还有人活着。”

“明白。”电工军士操纵华尔多控制仪,同时,艾姆斯竭力使“阿尔瓦”号完全停下来。这两项任务都不容易。深潜救生器在摇摇摆摆,几乎是停靠在沉艇的指挥台围壳上。如果还有幸存者的话,只可能是在控制室里或潜艇的前部。艇尾不可能有活人。

“好,我接上了。”

三个人专心地听着,希望能听到点什么。他们的任务是搜索与救援;他们自己作为潜艇兵,对这次任务很认真。

“他们也许睡着了。”海军少尉打开了探测声纳。两条舰艇上都可听到由此产生的高频波。音量很大,足以把昏死过去的人唤醒。但是没有任何反应,“波利托夫斯基”号上的供气一天前就用完了。

“原来如此,”艾姆斯平静地说。他操纵潜艇逐渐上升。电工军士一面收回机械手,一面在寻找投放声纳应答器的地方。待海面上天气好一些的时候,他们还需要下去。海军不会放弃对一艘A级潜艇进行检查的机会的,何况“格洛马探险者”号正呆在西海岸某处无所事事。会起用它吗?艾姆斯认为这是完全可能的。

“阿瓦伦,阿瓦伦,我是恶汉——”水下音响通信的声音有点失真,但还可以分辨出来,“——立即返航,请回答。”

“恶汉,我是阿瓦伦。正在返航。”

“恶汉”号刚收到一个极低频信号,立即上浮到潜望镜深度去接受一项紧急作战命令。“以最高速度驶往北纬33度西经75度。”命令没有说明这样做的原因。


中央情报局总部


“‘红衣主教’仍和我们在一起,”穆尔对里特说。

“谢天谢地。”里特说着坐了下来。

“有个信号正在途中。这次他可没有提着脑袋干,也许是因为住医院使他有些害怕了。我正在想法再次提出要他逃离苏联。”

“再次?”

“鲍勃,我们必须提出这个建议。”

“我明白,你知道几年前我自己就提出过这样一个建议。那个老家伙就是不肯离开,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些人以此为营生。而他呢,也许他的怨愤还没有完全发泄出来……我刚接到唐纳森参议员的一个电话。”唐纳森是参院特别情报委员会主席。

“喔?”

“他要了解我们对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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