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还没坐热,我们就被老神棍推了出来。他笑的满脸都是皱纹,说明心情非常的不错。
外面唯一的男同事抬头看了我们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下忽悠了两个!死老头要开心上几天了。”
葛雷问道:“什么意思?”
男同事看都没看我们一眼,继续摆弄他手上的铜钱。
“牛逼个毛线!”葛雷很不屑的说道。
“你们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办手续,你们正式成为零号专案组的一员!”花姐带着走出了办公室。
在我关门的一瞬间,我隐约听到小夕说道:“拜托这次活的时间长一点,不要那么快挂掉!”
我拍拍葛雷问道:“你听到那小丫头刚才说什么了吗?”
葛雷摇摇头,眼睛直直得盯着花姐。这货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
不得不说花姐的身材好到爆,光一个背影就十分的迷人。那身体的曲线似乎有某种魔力,牢牢得吸引着我们的眼神。
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完成了报道所有的手续,领了警服,还分到了一间宿舍,就在市局大院里,花姐还分给我们一些生活用品,今晚直接就可以入住了。
和花姐聊了两句才知道,面瘫的男同事叫做林火火,来历不明,和小萝莉小夕一样,都是老神棍带回来的,是零号专案组的‘老人’。
葛雷讥笑道:“林火火,好搞笑的名字!”
我随口问道:“那他们在专案组几年了?”
“时间不长,大概也就是三年多!”花姐答道。
“那这三年就没有新同事么?”
“这个你们以后就知道了!”花姐似乎我太想说。我们已经成了零号专案组的一眼,但还是感觉这个专案组太神秘了。
零号专案组的办公室虽然破烂,但是办事的效率非常的高,等我们回到办公室,警官证已经办好了,就放在我们的桌子上。就是觉得同事看我们的眼光很怪,不出是为什么。
再次回到办公室,小萝莉和面瘫男都不见了,老神棍抱着一份卷宗在等着我们。
“这就是你们进入零号专案组的第一个案子,好好的看看吧。我出去了。”老神棍把卷宗交给我就走了。
我和葛雷的办公桌在角落里,我刚座下,葛雷就抱怨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连台电脑都没有,档案还是这种纸质的,省厅不给我们办案经费么?”
花姐很认真的说道:“因为我们处理的案件比较特殊,需要高度保密,所以不使用电脑,所有的文档资料都是采用纸质的,案子破了之后都要收回,确保案件不会泄漏。”
这些规则太奇怪了,感觉就像是从信息时代一下回到了原始社会,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我打开了档案夹,第一页就是一张现场照片,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脑袋不见了!
“靠,上来就这么给力!”葛雷叫道。
我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照片,然后递给葛雷,开始认真阅读文档。
被害人谢平安,今年五十一岁,本市小有名气的收藏家。于两天前在家中被害,头颅至今下落不明,唯一的嫌疑人是死者的妻子,目前已被警方控制。
谢平安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交往的对象多是本市的一些收藏爱好者。死者在本市的收藏圈里小有名气。偶尔也会帮助藏友鉴定一下文物。其妻子是本市的一名中学老师,已经退休在家。
嫌疑人的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警方走访了被害人的朋友以及周围的邻居。在案发之前谢平安的精神就不太稳定,一直说有人要害它。但是朋友们都不太相信。谢平安还报警过,有出警记录,但是没有处理结果。
死者与妻子两人感情良好,一儿一女都在国外读书。邻居反应夫妻二人待人和善,很少与人争吵,也没有不良嗜好。更没听过与人结仇的事。
根据知情人透露,被害人在案发前不久,进了一批古董,价值不菲。但是没有人亲眼看到过。
刑警最初将这个案件定性为谋杀,谋财害命,但是很快就排除了这种可能。案发现场也没有发现被强行闯入的痕迹。
然后在最后一页,我看到了这么一句话,‘因不可知力转入零号专案组调查!’
看到这句我隐约感觉到零号专案组调查的是什么案子了,但是我没有说出来,反正合同都签了,也就只能这样了。因为要面对未知,我隐约还有一点兴奋。
放下档案,我虚心的请教道:“花姐,零号专案组有没有流程指导之类的让我们看一下。”
“没有!”花姐笑着说道:“零号专案组非常的自由,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只要你能破案!”
葛雷叫道:“这个规矩我喜欢,是不是有些不老实的家伙,我也可以揍他们?”
花姐意味深长的一笑说道:“当然可以,只要你能揍的动。”
葛雷得意的说道:“能打得过我的人还真不多,我喜欢这份工作!”
我把桌子上的资料档案又看了一遍,其中两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被害人脖子上的伤口非常奇怪。人脖子上的骨头是非常坚硬的,想要一刀就把人的脖子砍断,需要力量和技巧,还要一把非常锋利的刀。更何况我在照片中没有看到凶器。
被害人脖子上的伤口参差不齐,我不是法医,也能看出来这不像是利器砍的。从照片上看,还有一段脊椎骨从脖子里拉了出来,我开始觉得被害人的妻子十有*不是凶手,一个女人在短时间里很难弄断人的脖子,再把脊椎骨弄成这样的。
特别从照片上看,被害人的妻子非常的瘦弱,体重就在一百斤左右。凶手一定是另有其人。
我的脑子里一下就有了思路,先找被害人的妻子聊一聊,从她的身上肯定能找到线索。
“花姐,我们能不能见一下被害人的妻子?”我问道。
“当然可以,我给你安排。”花姐拿起电话问道:“她现在在精神病院,你还要见她吗?”
“见!”疯子有很多种,装疯也是其中一种,只有亲眼见到这个人才能确定是真疯还是假疯。
花姐拿起电话说了几句,放下电话对我说道:“给你们安排好了,直接过去就行了!提醒你们一句,那个女人现在很危险。”
第三章 女嫌疑人疯了
葛雷不以为然的说道:“她都五十多岁了,能有什么危险,难道还咬我不成?”
花姐也不说话,冲着我们一笑,就不说话了。
我拉着葛雷离开了办公室,直觉告诉我,这个专案组的人都不简单,我们初来乍道,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出了警局大门,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精神病院。
下了车一看,眼前所有能看到的建筑都是灰白色的,院墙有两米多高,上面还缠着铁丝网,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监狱一样。大门禁闭着,整个让人觉得很压抑。
我和葛雷走到铁门前,门边上有个门铃,按了几下。铁门边的小门开了,一个老头佝偻着背,出现在门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你们找谁啊?”老头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葛雷亮出警官证,装着老道的样子说道:“我们是警察,来了解一下情况。”
老头只是扫了一眼,说道:“进来吧!”
我和葛雷都是第一次进精神病院,觉得什么都好奇。里面很干净。在门口不远处就有一个小花园,几名病人正在晒太阳。再远一点就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楼。
老头指着小楼说道:“医生就在那里边,你们自己去找吧!”说完他回自己的小屋子里去了。
我和葛雷到走到办公楼下,一名三十多岁的医生从楼上跑下来,直接跑到面前,抓起我的手说道:“你们就是刑警队上的同志吧,来得可真快!”
“为了案子么!”我直接问道:“嫌疑人在哪?我们现在可以去见她么?”
医生说道:“接到你们的电话,我就去看了病人的情况,胡女士今天的状态还不错,你们可以去见她,但是……”
葛雷看医生欲言又止,问道:“但是什么?”
“你们还是小心点吧!”医生说道:“我见过的精神病人不少了,但是像胡女士这样的还是第一次。你一靠近她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连气温似乎都低了几度。”
我有些困惑,到底是什么样的病人能让医生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可是每天都要面对精神病人的。
在医生的带领下,我们到了女嫌疑人的病房门口,病房不大,是一个单人间,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胡女士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安静的坐在病床上,背对着我们。
医生拿出钥匙就要打开病房,我小声说道:“等等再开!”
从门上的小窗户看过去,女嫌疑的皮肤非常的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可以清晰的看到皮下的青色的血管。她的头发杂乱的披在肩膀上,像是杂草一样,黑色的发丝中夹杂着很多的白发。
我们观察了大概有一刻钟,女嫌疑人动都没动一下,只有在呼吸的时候能看到她的肩膀微微的有些起伏。不然我就会以为她是死人。
葛雷小声问道:“医生,她一直就这样吗?”
“基本上就是这样,除了睡觉的时候。半夜醒了也会这样,大多数的时候都挺好,但是犯病了就很吓人,有次把查房的护工吓了个半死!两天了都没来上班。”
“还有这样的事?”我说道:“护工的胆子也太小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医生解释道:“护工是个壮汉,在我们这工作好多年了,胆子很大。也不知道看到什么了,吓得不行了。”
我们的说话声惊动到了女嫌疑人,她猛的转过身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和葛雷生生的被吓了一条,只不过几天的时间,女人就变了一个样子。照片上的胡女士,年龄虽然很大了,但是保养的不错,还能看出曾经是个美女,风韵犹存。
而我们面前的胡老师,眼窝深陷,黑眼圈很重,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微微的张着,口水顺着嘴角正往下滴。面容已经脱相了,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蒙着一层肉皮的骷髅。
关键是她的眼睛,那就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双眼放着凶光,像是野兽一样,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去!”葛雷叫道:“这个老女人的眼神好凶啊!”
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几天前交给你们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才几天就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虐待她了?”
“当然没有!”医生很苦恼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医生和营养专家来看过了,也没找到原因,我们也不想这样!”
医生说道的大概是真话,女嫌疑人离开了病床,一步一步的向我们走了过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声音太小了,根本就听不清楚。
“她经常这样自语么?知道说的是什么吗?”我问道。
医生摇摇头说道:“根据我们的观察,自言自语的情况特别的少,可就算是开口,也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等我扭过头来在看,女嫌疑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脸几乎就贴在了门上的小玻璃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葛雷调侃道:“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别瞎说!”葛雷这货嘴里没有把门的,说话很不着调,我早就习惯了。
女嫌疑人靠近了我才注意到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整个眼球都是血红色得,眼球有点外凸,像是金鱼的眼睛,我担心眼球会爆掉。
“嘿嘿嘿……”女嫌疑人突然发出阴冷的笑声,吓了我们一跳。
葛雷抱怨道:“这货怎么笑起来这个动静。”
女嫌疑人用恶毒的声音诅咒道:“死,你们都会死得,死得很惨。他会来收你们的人头的!”
开口说话就是好事,我急忙问道:“他是谁?”
“他无所不在,他就在你们的身边,随时会来取走你们的脑袋。”女嫌疑人大声咆哮着。几乎就在同时,我感到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我们身边吹过,让我打了一个冷颤。
葛雷大概也有同样的感觉,脸色一变。
“坏了,这是要犯病了。”医生叫道:“来人,病人犯病了。”
一群强壮的护工冲了过来,门还没开。女嫌疑人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嘴一张开,一大口鲜血喷在了玻璃上,血水顺着玻璃往下流。
“对不起了,病人的情绪有点激动,不能回答你们的问题了。”医生对我们下了逐客令。
我说道:“不打扰你们了,这是我们的电话,有情况和我们联系,这个女人对我们案子非常重要。”
医生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病房门大开了,女嫌疑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被几个人抬出了病房。
我盯着女嫌疑人,阳光从从旁边的窗户照进来,嫌疑人从我们面前经过的一瞬间,我看到女人的影子里有一个古怪的东西,就在她脑袋旁边,像是一颗人头,但是却有三个角。
葛雷看我发呆,拍了我一巴掌问道:“你看什么呢?”
“你刚才没看到吗?”
“看到什么?”葛雷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我扭头再看,人都被拖走了。
算了,我也不确定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和葛雷离开了精神病院。
时间正是中午,太阳十分的毒辣,刚出大门葛雷就说肚子饿了。这附近也没吃饭的地方,地方稍微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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