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法医- 第20部分

第十一章　明天孤儿院（2）
一、两个孤儿院的社工没有记得很全面，毕竟孤儿院里的孤儿这么多，没事谁去留意夏雨几人；二、孙小豪在希望孤儿院时就被人领养了。
　　方无瑕询问社工有没有被领养过的孤儿回来找夏雨几人玩的，社工说不知道。
　　警方只有孙小豪成人后的资料，天枫市又只有这么两所孤儿院，孙小豪成人后又没有资料显示他与夏雨有过接触，那么孙小豪估计是在希望孤儿院发大火前后被人领养走了。
　　一大堆问题摆在方无瑕面前，方无瑕索性找社工要了十年前两所孤儿院孤儿的资料来查。
　　在明天孤儿院的资料上，方无瑕三人查到了一个让人惊骇不已的名字叶冰。
　　“喂。”方无瑕拨通了叶冰的电话。
　　“谁呀，深更半夜的……臭小子！舍得主动打电话给我了。”叶冰那边现在还是晚上，她一看是方无瑕的电话，一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了？”
　　“我很想你。”方无瑕平静的说道，老T和林锐锋闻言一怔，问资料就问资料吧，这个时候说这些干什么。
　　叶冰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片刻没有说一句话。
　　方无瑕很清楚叶冰喜欢他，说两句好听的话，叶冰想起事情来也认真些。方无瑕叶并没有骗叶冰，他确也是比较想念叶冰的。
　　“我也是。”叶冰的语气放缓了许多，分呗也降了下去。方无瑕切入正题道，“对了，有件事想问你，你以前是不是在明天孤儿院待过？”
　　“是啊，我父母遇难后我就一直住在那里。”叶冰说道。方无瑕又问，“你记不记得一个叫夏雨的人，或者是她弟弟夏田。”
　　“夏雨？你说的是上次案件的罪犯吧？”叶冰道。方无瑕道，“没错，就是她，她和她弟弟以前在明天孤儿院住过一年时间，难道你不记得她？”
　　“是她啊，难怪我第一眼见到那女人就觉得有问题。不过我在孤儿院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初三的时候我就开始住校，孤儿院的孩子，我就认识几个童年时的朋友。
　　我记得没错的话，夏雨应该是初三进的孤儿院，当时我恰好离开吧，我只不过偶尔回去看看朋友而已。不过十年了变化太大，哪里还记得这些，而且还可能只是一面之缘。”
　　叶冰的情况确实很特殊，不过有线索就好，魏刚和林锐锋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
　　叶冰想不起来，她以前在孤儿院的朋友也想不起来？
　　方无瑕立马管叶冰要了她现在还有联系的朋友的电话。叶冰其中一个孤儿院时的朋友告诉方无瑕：夏雨姐弟她都认识，不过两人言谈甚少朋友不多。
　　夏雨的弟弟夏田很喜欢梅花，在他的房间里插着不少塑料梅花。
　　方无瑕问叶冰的朋友有没有外面的人经常去孤儿院找夏雨两姐弟。方无瑕得到的答案是：以前有两个男孩常去找夏雨姐弟。
　　一个好像叫王小豪，另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叫方涛。夏雨姐弟复课后，就再没见着了。
　　林锐锋分析道：“这个孙小豪以前应该就叫王小豪，后来被领养了才改的名字。而这个方涛呢？”说到这里他将目光看向方无瑕。
　　方无瑕不动声色，又给幸福孤儿院去了一通电话。当社工听到王小豪和方涛的名字时，一下有了印象。
　　社工说有这么两个人曾去找过刘艳娜，不过次数很少。
　　一下子方无瑕将夏雨这几个人的关系串联了起来，案件有了重大突破，今天真是不虚此行。
　　方无瑕皱着眉头心念电转，林锐锋微笑道：“师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怕是该复查夏田车祸案和孙小豪目击的灭门血案了吧？”

第十一章　明天孤儿院（3）
林锐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方无瑕沉思片刻，道：“四点。第一，找十年前在希望孤儿院住过的孤儿套取夏雨和刘艳娜的关系网；
　　第二，调查这个名叫方涛的男子，他现在年纪应该长叶冰一点。
　　第三，复查灭门血案和夏田的车祸案。
　　第四，吃饭。”
　　最后两个字说得林锐锋和魏刚心内一阵悸动，二人这才发现已是下午三点钟，都暗赞方无瑕想得周到。
　　事实上，方无瑕突然忘记第四点想说什么。
　　方无瑕将车开回市区随意找了家面馆就准备吃东西。
　　魏刚将压在心底许久的话问了出来：“无瑕，看你们两师徒好像什么都清楚，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来找几人的关系有什么用。”
　　林锐锋好脾气，耐心的给魏刚讲解。
　　前日里挖白骨，今天来复查十年前纵火案，都是方无瑕的一个大胆的假设：前几天医学院碎尸案的凶手和夏雨几人的关系并不是从属关系，而是同级关系。
　　“等一下，为什么无瑕会认为前几天的碎尸案不是十二年前那个杀人屠夫干的呢？”魏刚打断道。
　　林锐锋解释：十二年前夏雨和她弟弟不过十一二岁，纵火案是十年前发生的，当时夏雨和他弟弟已经在希望孤儿院住了半年。要是十二年前，夏雨姐弟还在和他们母亲在天枫市讨生活。
　　年龄上刘艳娜、孙小豪都属稚幼，这些人要和一个具有精湛解剖技术的屠夫有契合点怕是很难。
　　也不排除几人是在成年后认识这个凶手的。但怎么看这次碎尸案模仿杀人的可能性都比较大。
　　方无瑕发现了纵火案后的梅花花骨朵，如果这把火是夏雨几人是为了报复孤儿院的某些人而放的，那么没找到尸体的那个社工说不定也是夏雨几人联手杀害的。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或许不容易杀死一个成年人，而两三个就难说了。根据物证转移，方无瑕果真在梅林挖到了白骨，还证实了死者的身份就是失踪的社工孟成，而这个孟成又是被谋杀的。
　　虽然前天不能确定凶手是谁，但是经过今天的调查方无瑕发现夏雨的弟弟非常喜欢梅花，那么又可以假设凶手就是夏田一干人等了。
　　“我也可以说夏雨等人是受某个组织控制吧，就死亡通知书一案来看，孙小豪甘愿自杀来完成夏雨的布局，我认为几人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魏刚提出反对。
　　林锐锋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如果真有这样的组织，那也就太可怕了。我和师父都觉得合作杀人的可能性较大。”
　　“合作杀人？！”魏刚惊道，林锐锋重重的点了点头。
　　首先从夏雨几人的背景来看，他们都是一些无依无靠的孤儿。
　　再者据夏雨和刘艳娜的言辞，反应她们对社会有着极强的怨念，这几个人因为某件事情粘在一起，就有可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我推测夏雨几人在联手犯下十年前的纵火杀人案后达成了某种共识，或是立下了什么血誓，你帮我杀我想要杀的人，在事成之后我的生命属于你，你去完成你想要杀的人。
　　他们每个人身上几乎都背负一件案子，以夏雨为首的死亡通知书、夏田的车祸、孙小豪目睹的灭门血案……这世上有不少人为仇恨而活着，仇人死后他们的生命即失去意义。”林锐锋说道。
　　魏刚闻言将目光看像了方无瑕，方无瑕淡淡道：“我可没这么说。”说完放下几块钱就要往门外走。
　　林锐锋和魏刚赶紧消受面条。
　　方无瑕心底非常赞同林锐锋的说法，但推理也必须要有充足的证据来印证，现在案子虽然有了些眉目，然而证据还是不够。
　　方无瑕走到门外，局里的同事打来了电话：在希望孤儿院纵火案遇害的二十三个孤儿中，正有一个孤儿名叫方涛，也就是说方涛十年前就死于纵火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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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死神归来（1）
方无瑕感觉自己这次遇上对手了：“这人十年前也不过十三四岁，居然有如此深的心机，不容易对付。”
　　方无瑕决定复查夏田车祸案和灭门血案。
　　相通了一些事情，方无瑕给廖局去了一通电话，和廖局通话结束后，方无瑕正准备去取车，身后传来一个无比热情的声音：“无瑕哥！”
　　方无瑕转过身，见许薇薇和简琳在一大帮人中朝他不停的挥手。这帮人中有蒋林、陈海峰、张毅等人，另外有两个男生、几个女生方无瑕之前某曾谋面。
　　田诺妍也在这些人之中，穿着那套淡黄色运动服，扎一根漂亮的马尾。
　　“这叫不叫缘分呢？嘿嘿。”许薇薇在田诺妍耳边小声的道了一句就跑开了，田诺妍红着脸，也不说话。
　　蒋林则是在一旁小声嘀咕：“怎么又是这家伙，阴魂不散的。”
　　“无瑕哥，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老T、锐锋，也一起吧。”许薇薇作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你等一下。”方无瑕瞄了许薇薇身后，将魏刚叫到一旁，“你先假装离开，去问问同事怎么回事，怎么两组人马跟着一个许薇薇。”
　　“无瑕……”魏刚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方无瑕询问之下，魏刚坦言今天他妻子做化疗，没事的话他想现在去医院看看，之后再回局里做事，整理资料晚上开会。
　　方无瑕心知老T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也没多说就放行了。
　　魏刚与许薇薇道别后坐着出租车离开了。
　　田诺妍鼓起勇气，领着众人上前说道：“方警官赏个脸一起吃饭吧？”
　　听这语气方无瑕还在犹豫，却听林锐锋说道，“你们今天这么多人，不是有什么事吧？”
　　“没什么，大家聚一聚。”田诺妍直视方无瑕，等方无瑕的回答。
　　方无瑕看过昨晚上许薇薇发的短信，这群人吃完饭要去KTV唱歌，那种地方人流复杂，他着实担心许薇薇会出事，于是他将保护许薇薇的工作接了下来。
　　这时魏刚打电话告诉他：田诺妍这群人中还有一个许薇薇，所以两组同事都跟来了。方无瑕心想另外一个许薇薇应该是他不认识的那四个女子之一吧。
　　走着走着，林锐锋被蒋林几个男生盯得心里不自在，小声道：“师父我们真的跟着去啊？”
　　这伙人中其他人过生日，是不会邀请外人参加的。
　　若是许薇薇过生日，她一早就会通知方无瑕，蒋林几人也不欢迎方无瑕参加；如果单纯的同学聚会，更不好叫外人。
　　人群中有几个人和田诺妍他们不熟，年龄也大一点。又不是逢年过节，方无瑕昨天才叮嘱过二女这几天不要出门，两人不仅出门还带了一大票人，除了田诺妍过生日，方无瑕真想不出别的可能。
　　“田姑娘过生日，想挨拳头你可以不去。”方无瑕淡淡道。
　　方无瑕的话传入了田诺妍的耳朵里，田诺妍心想：“这臭小子实在是厉害，他那双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什么东西一看就知道。”
　　“我们要不要买点礼物啊？”林锐锋问方无瑕道，方无瑕将手伸进兜里一摸，没带多少钱出来，平静道，“明天补上吧，你先垫。”
　　“没关系师父，我帮你出。”林锐锋笑道，他身揣五张信用白金卡，金钱对他来说是身外物。
　　“付十年房租给我先。”方无瑕淡淡的说道，他陪不起富二代挥霍，方无瑕自己虽然不需要多少钱，可是如今房价一日一个几何递增价，给母亲买房子的钱他还得存上一个长征的年数。
　　林锐锋听出方无瑕话中有话，遂而打消了给田诺妍买生日礼物的念头。

第十二章　死神归来（2）
走在前边偷听方无瑕二人谈话的田诺妍一阵好笑，暗道：“这臭小子也有窘迫的时候呢，原谅你了，有什么礼物什么时候补给我都行，不给也没关系。”
　　凤栖酒楼。
　　几人坐车来到一家装璜华丽的大酒楼，田诺妍早在上面订好位置，还没到开饭时间，大家可以在上面先玩牌，顺便互相介绍认识一下。
　　方无瑕觉得田诺妍性喜奢侈，作为学生不应该大手花钱，事后他才知道这酒楼是田诺妍舅舅经营的。一群人吃到撑死，田诺妍也不会花父母一分钱。
　　来到雅间坐定，方无瑕二人和几个刚见面的男女生寒暄一阵，蒋林几人那边牌局已开。
　　方无瑕和林锐锋对这种游戏毫无兴趣，坐在一旁甚是无聊。
　　手机声大噪，方无瑕接到了廖局的一个电话，他嘴角浅浅勾起一丝笑意。
　　林锐锋露出不解的神色：“师父，你笑什么？”
　　方无瑕摇了摇头，脸色瞬间恢复如初。许薇薇上来问方无瑕二人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牌，方无瑕和林锐锋都坦言没兴趣。许薇薇只得溜去另一个房间和她的朋友玩麻将。
　　林锐锋苦笑道：“师父，我觉得我俩和他们格格不入啊？”
　　方无瑕“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两人就这么干坐着等吃饭。
　　偷偷观察二人的田诺妍按捺不住偷笑不停。
　　终于挨到了吃饭，一个大包间里坐了两桌，男生一桌女生一桌，方无瑕二人此时又遇上了麻烦事。
　　田诺妍让服务员抱来了几件啤酒，现在是工作期间哪能喝酒，方无瑕在心里盘算着怎么避险。
　　坐上饭桌，田诺妍正式介绍：“这是王飞，在我们学校学中药，别看他年纪比我们大，我可是他的学姐。那边那位姑娘是他新交的女朋友，也叫许薇薇。”
　　王飞是蒋林在篮球场上刚结交的新朋友，今年成考进校，和蒋林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蒋林还叫上了一个王飞的同学，叫李治，单身。
　　许薇薇伸过头来，笑嘻嘻的对方无瑕说道：“无瑕哥，我是现在小薇妹妹，她是大薇姐姐，呵呵。”
　　蒋林听着直咬牙，直怪许薇薇和方无瑕太过亲昵。
　　大薇瓜子脸，容貌清秀，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脸上带着微笑，露出两排白得像雪一般的牙齿，举手投足间颇有些大家小姐模样。
　　田诺妍又将方无瑕二人介绍给了其他人，当听说方无瑕二人是警察后，方无瑕注意到王飞有些机警的看了身旁的蒋林一眼，不知道二人有什么鬼。
　　房间里弥漫着雾气氤氤的烟，女生呛得不行，方无瑕和林锐锋也受了些罪。
　　开饭了，第一杯酒免不了，毕竟今天是田诺妍的生日。如果可以，方无瑕真不想喝，好在他酒量不至于一杯就倒。
　　林锐锋就不必忧心，他国外的家里就有酒窖，酒量海气过人。不过现在是工作时间，只要一天没有抓到碎尸案的真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