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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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戏-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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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见情况危急语速说的很快,潘子和胖子都听的一头雾水,闷油瓶却赞赏似的眯起眼睛:“真亏你想得到。” 
黑瞎子也很快明白了吴邪的意思,没等吴邪说完就去鲛人灯里掏了些灯油浇在身上,吴邪继续向胖子和潘子解释道:“现在的难题是我们无法接近禁婆,并且也无法用真正的火焰去烧它,但若是能在身上浇鲛人油燃起的不会引起烧伤的火焰,就可以近身威慑到禁婆把人救出来。”

吴邪说完话的时候黑瞎子已经淋的半身都是鲛人油,然后深吸一口气伸出右手在鲛人灯的火焰上一拂,顿时一条蓝色的火焰就顺着身上淋着的油蔓延全身,一下子黑瞎子就好像被烈焰包裹起来一样,场面变得十分诡异。 
被包在头发里的解雨臣没法听到外界的声音,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但睁开眼睛突然看到黑瞎子全身是火顿时汗毛倒数,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心中莫名的也是一阵紧张,这个死瞎子课不要为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黑瞎子向来处事不惊,这时候全身燃烧着蓝色火焰却觉得好像做SPA一样很温暖舒服,对已经目瞪口呆的胖子等人露出一笑:“你们也该试试“,便一步步逼近正在推小棺材盖子的禁婆。 
禁婆也察觉到了火的气息,虽然鲛人油燃起的火焰温度其实很低,但天生对于火焰的惧怕也让禁婆畏缩不已,但不知为何它好像必须要完成推开棺材盖的使命,竟也不避开,依旧用头发奋力揭着小棺材的盖子。
黑瞎子暗道一声正好,大摇大摆地走到禁婆面前,禁婆感到一团火就在眼前晃哪敢松开人质,解雨臣当下便觉得四肢的束缚更紧了点,似乎是禁婆死死要揪住他这跟救命稻草不放,但一看来到眼前的黑瞎子浑身燃起的火焰都是蓝色的马上明白过来味儿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黑瞎子将解雨臣眼中细微的表情变化看了个满眼,伸出燃着火焰的手要把解雨臣从头发丛里拉出来,禁婆大概也没见过这么机动的火焰,处于对火的惧怕只得抽回缠在解雨臣身上的发丝,黑瞎子看到头发里那个脸色渐渐苍白的人渐渐露出人形,怕这种小伎俩骗不了禁婆多久,一把搂住解雨臣把他半拖半抱的揪出来。
被黑瞎子搂在怀里,解雨臣身上也沾了不少鲛人油,蓝色的火焰当下就蔓延到他身上,刚刚被湿答答的头发绑住带来的冰凉感一并被扫除,虽然感到气力已经恢复,解雨臣竟也不想推开黑瞎子,两人包裹在蓝色的火焰里从禁婆身边三步并作两步地退了回来。 
知道自己没了挡箭牌,禁婆那张惨白的大脸上竟然有些幽怨的表情,但仍然拼了命地推小棺材的箱子,也顾不上来攻击生人,闷油瓶哪会给它第二次机会,一道高温的火焰随之喷出把禁婆包裹在里面,很快便只剩下一堆细细的黑色粉末,众人这才松下一口气。 
解雨臣和黑瞎子都知道一滴鲛人油就可以燃烧万年,他们俩现在满身都是,估计这火可以一直在他们身上烧到下下下辈子去,当下两人都在地上一个翻滚灭了身上的火,但在墓里没有水可以让两人把身上的油冲干净,只得作罢,想着之后要是再碰上禁婆干脆弄个自燃还可以唬唬人。 
“你们俩这浪漫玩的可真够吓人的啊,一会胖爷我也弄点去玩玩去,多半值钱的很。” 
胖子向来都不想正紧事,屁颠颠地跑去掏灯座里剩下的油,吴邪问闷油瓶道:“这个地方怎么回事,刚刚过机关你怎么翻到旁边去了?” 
闷油瓶淡淡道:“那个机关出于某种原因会造成概率性地进入主墓室,我们四个人一起翻只有你一个人翻进主墓室里,我们几个都掉到旁边的耳室里去了。” 
吴邪正猜想是不是出于墓主人的某种用意才会安排这种巧合,莫非旁边的耳室有什么秘密不成?思绪繁杂间突然听到潘子急急叫一声不好,闷油瓶马上端着火焰喷射器一个箭步迈到他面前,越过闷油瓶的肩膀,吴邪看到那口小棺材的盖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完全推开,里面同样冒出了大量的头发,但却都是银色的,似乎有只更加妖异的禁婆要从中钻出。 
吃了刚刚禁婆的亏,解雨臣还正愁找不到个地儿给出出气儿,这下看到刚刚那只禁婆舍命推开盖子的棺材里又冒出一只禁婆来,冷笑一声道:“来的正好,这下不烧的这婆娘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剩,我这解家九爷的脸面可还往哪儿搁。”

贰拾叁。 
什么东西看多了就会产生免疫,这么一路走过来碰到禁婆无数,如今看着棺材里冒出来的银发吴邪意外的很镇定,脑子里迅速做着分析和猜测,这个斗在某种程度上不太像一个斗,主墓室里甚至没有任何关于墓主人的介绍,而且一大一小两具棺木也非常的可疑,如今可以大概判断出小棺材里装的一只禁婆,而且有棺无椁并不符合常理,这一切到底意欲何在? 
吴邪一下子没了头绪,只见那具小棺材里的禁婆不紧不慢地向外爬了出来,吴邪一看头发根子都要竖起来了,那具小棺材里的并不能算是禁婆,银白色的头发包裹下的是一颗容貌正常的女人的脑袋,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脑袋下长出了很小的身体来,有四肢有躯干,虽然不成形也不成比例,但能分辨出是人类身体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没长完全的婴儿一样。 
“那是禁婆么!怎么长的像怪胎一样?”
潘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见到这种古怪的东西也觉得十分恶心,而且这种恶心的感觉并不是纯属因为视觉引起的,而是真的开始浑身不舒服起来,一下子竟然连枪都拿不稳就跪倒在地上。
吴邪看到潘子突然脸色苍白的跪下去马上就有不好的预感,急道:“怎么了?” 
不止是潘子,胖子和解雨臣也明显觉得一阵恶心袭来,胖子捂着嘴干呕连连,解雨臣脸色煞白地甩开黑瞎子的手倒退两步靠在墓墙上大口喘息,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操,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不对劲…。”
“刚刚那个耳室里面,有问题。” 
闷油瓶脸色也熬的煞白,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吴邪没想到连闷油瓶都中招了,一看果然只有直接进入主墓室的他和黑瞎子没有事,马上明白刚刚那个进入主墓室的机关是被设计成让人随机进入耳室,而且进入耳室的人都会被里面的什么东西感染到。 
“小三爷,拿好火焰喷射器,只剩我们两个能活蹦乱跳的了。”
黑瞎子这么一提醒吴邪,后者才想起来还有只怪物在棺材里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呐,忙跑到闷油瓶身边去拿他上的火焰喷射器,闷油瓶满头冷汗还勉强能站住,吴邪走到他近前马上闻到一股很熟悉的香味,脊背上一阵发凉,他娘这是禁婆的味道啊,闷油瓶看着他艰难地点点头:“是…尸化。” 
吴邪顿时一阵绝望,耳室里面有某种东西可以让活人尸化,而且还是加速的那种,一旦身上出现这种味道就离变成禁婆不远了,这样一来非但没能解开闷油瓶身上尸化的秘密,反而会让他因为尸化而死在这里。
看到吴邪死灰般的脸色,闷油瓶强忍住恶心伸手把他环进怀里,他身体的感觉正在慢慢的消失:“没事的,我还在”,说完这句话,力气终于像被抽走一样,整个人顺着吴邪的肩膀滑下去跪倒在地上。 
黑瞎子盯着小棺材里冒出来的东西不敢放松,可奇怪的是那东西并无意攻击他们,只是很悠闲地趴在棺材上看着他们,好像在等待什么一样,现在不止是哑巴张,就连潘子胖子和解雨臣都感染了尸化,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不生不死的禁婆,想到这儿黑瞎子也不敢轻易地对棺材里的那只禁婆下手,毕竟要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尸化的解药就只能在它身上动脑筋了。
把闷油瓶扶到一边去,吴邪狠狠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脑子里飞快地开始整理所有的线索,无头的女人石俑说明墓主人应该是女性,而且说不定也是身首分离,活人可以被禁婆寄身,大量只有头的人殉会变成禁婆,进入主墓室的机关可以随机让人进入两边的耳室且耳室里有某种东西可以让生人尸化,主墓室里没有丝毫可以说明墓主人身份的东西… 
突然吴邪脑子里有个闪念,这个墓如果作为墓来讲未免太过古怪,但是古人不可能没有说明,既然没有画在主墓室的壁画上,就一定是在棺木上。

想到这儿吴邪对一边端着火焰喷射器的黑瞎子叫道:“瞎子,你能不能把那玩意引开,我要去看下棺木上有没有写东西。” 
黑瞎子回头瞥了一眼面无人色的小九爷,那人捂嘴捂的很辛苦才没让自己吐出来,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应了吴邪一声马上端枪对准小棺材上趴着的东西连开几枪,那怪物受到了惊吓马上从棺材里抽身出来,银色的头发一卷就朝黑瞎子这袭来,黑瞎子往旁边侧滚避过,那怪物一击不成竟也不再直接攻击黑瞎子,转而用发丝卷住墓室中央的一圈瓷罐,黑瞎子和吴邪看它那动作都是头皮一阵发麻,难道这玩意真成精了不成?只听一阵清脆的瓷罐被压碎的声音,墓室里所有瓷罐在头发的缠压下都爆裂开来,里面滚出一颗颗黑色的头颅来,看的吴邪和黑瞎子都是叫苦不迭。 
银发禁婆并没有再直接攻击黑瞎子,弄碎瓷罐之后马上躲到墓室的角落里去了,黑瞎子见地上的禁婆还没长成端起火焰喷射器就开始一只只消灭,叫道:“小三爷动作利索点,快!”
吴邪哪需要他提醒,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动作也矫健的像运动员,瞅着一个空隙就奔到小棺材那儿,石棺的背面果然刻着很多字,靠着蓝幽幽的火光吴邪仔细辨别着,但上面的内容却让他心惊肉跳。 
黑瞎子那儿并不好过,他就算再神同时面对这么多只禁婆哪烧的过来,解决了四五只之后剩下的三四只已经长成了一大团头发的样子,行动也很迅速,黑瞎子知道这里的禁婆智商和人类无异,此时定是要裹了几乎完全无法行动的胖子等人当挡箭牌,只能和他们不断周旋着不让他们靠近,急道:“小三爷!现在不是咬文嚼字的时候,再不快点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吴邪此时也读完了棺木上的铭文,跳起来叫道:“我明白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了!这里,这里根本不算是个墓!”
黑瞎子现在根本无暇听吴邪说了什么,闪神之间已经有一只禁婆朝靠在墙角的解雨臣移动过去,他叫了一声不好,再要赶过去已经来不及,谁知解雨臣还并未失去意识,此时见一大团头发朝自己冲过来一咬牙伸手够着墙上鲛人灯上的火焰,之前身上还未洗净的鲛人油马上就燃烧起来,蓝色的火光让已经到了眼前的禁婆畏缩地抽回了卷过来的头发,解雨臣趁势拼上身上所有的力气狠狠一拳揍在禁婆脸上,人马上脱了力,却也把那禁婆脸上揍得黑水横流,黑瞎子趁着这时急奔过来用火焰喷射器把这只禁婆烧成了灰烬。 
吴邪闪身避过一束禁婆抛过来的头发,还尚有神智的闷油瓶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平时迟钝的古董店小老板动作灵敏地三步并作两步跳到自己面前,用火焰喷射器逼退袭来的禁婆,转而又去烧断要裹走潘子的头发,脸色苍白,眼里的却闪起了光芒:“我明白了,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墓室,而是个祭坛!“

贰拾肆。 
“祭坛?”
黑瞎子边和最后一只禁婆周旋边试图理解吴邪话里的意思。 
“没错,这个地方,根本就是为了让那个躺在棺材里的女人复生的祭坛,只有最虔诚的信徒可以进入主祭坛,而其他人则会掉入两侧的房间里沦为长生奴,现在没有时间讲这么多了,那个女人死前服过某种秘药可以让断头重新长出身体来,从某种程度来讲是“反尸化”的过程,我猜如果能弄到它的血说不定可以解除尸化。”
吴邪捡着最要紧的说,黑瞎子也只是大概听懂,如今不管是什么办法也只好试一下了,闪身避过禁婆伸过来的头发,进而用火焰喷射器的烈焰消灭掉了从瓷罐子里出来的最后一只禁婆,冲吴邪问道:“小三爷,那棺材上有没有写虔诚的信徒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吴邪楞了一下:“好像说供奉上血与肉…。什么的…。” 
这句话说出来吴邪都觉得不太对劲,刚刚急着要给闷油瓶找到解开尸化的方法,对于其他内容都只是大概扫了一眼,现在一想既然是祭坛,那真正能进入主祭坛的他们不就是活生生的祭品么?想到这儿吴邪脊背上窜过一阵寒意,不约而同地和黑瞎子望向刚刚那只银发禁婆躲的角落,蓝幽幽的灯光下银发反着暗淡的光,而那颗惨白的女人头似乎在暗中窥伺着他们。 
黑瞎子把火焰喷射器扔到一边,拿出背包里的军刀来,生怕情急之下就将那只救命的禁婆烧了个干净,沉声对吴邪道:“可能不大好对付,小三爷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现在哑巴张没法护你,我也不希望你死在这儿。”
“哎?” 
“这不是我的意思。” 
黑瞎子丢下一句就将枪顶上了膛,对着银发禁婆藏身的角落一阵扫射,那东西反应快得很利用头发躲闪开来,看起来就像是在空中滑行一样,一下子就窜到离黑瞎子不远的地方,银发像蛇一样围了上来想要绞住他,这头发到了近前黑瞎子才看清那根本就不是头发,而是一根根像纤维一样的透明管子,顿时明白了什么叫做供奉血与肉,闪身避过骂道:“真是够狠的,这头发根本就是吸管,吸血用的!” 
吴邪一听那禁婆一头的头发竟然都是用来吸血用的管子,颈子上的毛都要竖起来了,那禁婆似乎也明白柿子要拣软的捏这个道理,见没有绞到黑瞎子转而就袭向离的最近的吴邪,经过这么几次下斗的锻炼吴邪也算临危不乱,想到身后还有半昏迷的闷油瓶,一咬牙竟是没有避开,一直没用惯的枪此时也意外的变得很顺手,上膛按扳机都在一瞬间完成,对着禁婆那颗惨白的女人脑袋连开几枪,虽然没有什么命中率但却有一枪打在了那女人的嘴唇上,那东西发出一声惨叫马上朝后退出不少,再看从嘴唇上伤口中流下来的血竟然好似活人一般,是鲜红的。
“怎么会是鲜血?莫非真是能复活不成?” 
吴邪惊道,禁婆也算是粽子,再怎么样流出来的也该是尸血,这东西若不是快要快要成精了,怎么可能流出活人的鲜血来? 
黑瞎子也是第一次看到粽子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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