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一扬,千斤锤!
啊
女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我一锤给砸进了浓涡。
砸飞了女鬼,我赶忙将身上携带的符箓拿了出来,凭着记忆,手中快速的布置着九转莲花阵,我心里很清楚,眼前的场景明显就是鬼遮眼,看到的,听到的全部都是幻象,要破鬼遮眼,只有布下九转莲花阵,然后盘腿坐在阵中,默念清心咒,这样就不会被幻象所惑,更不会迷失自己。
就在九转莲花阵才布下一半,从我的前后左右是个方向传来了嘶嘶声。
呜,夹带着呜咽的风声,四条白影从四个方向扫了过来。
嘭嘭;眼前一花,我的胸前就如同被一辆汽车猛烈的撞击了一般,身体直接腾空飞了起来,紧接着后背,左边身体,右边身体,我就想是一个皮球一些样,被不停的来回撞击。
噗,不知道被撞击了多少下,我感觉整个身体就要散架时,终于落地了,这种感受很苦逼,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甚至我连是什么攻击的我都不知道。
在我的身体落地,还没缓过气来时,一个巨大的尾巴一下将我给卷了起来,紧接着又一条尾巴卷了上来,眨眼的功夫,我被四条尾巴给捆了个结结实实,四颗硕大的蛇头对着我不停的吞吐着蛇信子。
我靠,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蟒蛇?着尼玛是城市,不是丛林好不,憋闷,巨大的压力,让我想要吸一口气都很困难,真他么的难受,这一刻我真恨自己为什么都这样了还不昏迷,反而脑子越来越清醒,身体上的每一处疼痛都能够清楚的感知到。
汪汪,汪汪,随着两声狗叫,一白一黑,一大一小两条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我的头顶处。
大白?小黑?它们怎么来了,不好,它们根本斗不过这四条蟒蛇,回去,快回去,回去呀。
我长大嘴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只看到大白的身体不断的跃起,冲着蟒蛇不断的发起攻击,而它的身体时不时的都会被蟒蛇给抽飞出去,一道道的伤痕在它的身体上慢慢的增加着。
半空中,小黑的身影在四条大蟒蛇的攻击中四处闪动,愤怒、凄惨的猫叫声时不时的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的眼睛模糊了,两行泪水从的脑袋两侧滑落,走啊,走啊,离开这里。我无声的张着嘴。
一道激流猛的从我的身体直冲脑门,庞大的力量在我的身体里不断的涌动着,来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来了,那不受控制的奇怪感觉了,我仿佛只剩下了脑袋,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挣扎,卷在我身上的蛇身,皮肉在崩裂,鳞片在飞舞,一道道的黑色尸气不停的从蟒蛇的身上喷出。
于磊,于磊,停下来,闭眼,念清心咒,刘梦佳的声音这时突然传了过来。
我所能控制的就只有脑袋了,我把眼睛闭上,嘴里开始小声的念起了清心咒,我虽然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但是刘梦佳不会害我,而现在,闭眼和念咒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静,很安静,在清心咒一遍念完时,我感觉四周围一下静了下来,只有我自己嘴里念着清心咒的声音。
青玄,今天我杀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我,但是那个小娃儿,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怎么算,都是你输了,等我夺了他的身体,你和你身边的女娃儿就等着被我炼魂,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哈。
呼,我的耳边忽然刮起了风声,当我赶紧睁眼时,就看到自己面朝天在腾空飞行,身体和手脚都被一条绳子捆着,一只干枯如鸡爪般的手抓着绳子,身下是一条满是黑白烟雾快速倒退的小道。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幽冥地府不得擅闯。
这是鬼差的声音,难道他要带我进地府?
我用力的侧身,伸长脖子,想让自己看清楚前方的情形,刚看到半个天阴之门和一个拿着鬼头叉的鬼差,就见一道黑气缠绕的符箓划过一道黑光,符箓就贴在了鬼差的头上,鬼差直挺挺的躺倒在地,倒地的声音嘭嘭发出了两声。
完了,两个鬼差也拦不住他,他说他要夺一个人的身体,难道这个人就是我?他要我的身体干什么?我一下紧张了起来,真的是紧张,而不是害怕。
还没等我想明白什么,就感觉我的头顶狠狠的撞到了什么,眼睛一黑,终于昏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对话声。
爸,咳咳,你也来的太晚了吧,你不会是想等我死了,你才现身吧。
不晚,这不,你还好好的,那小子不也没死嘛,只要人没死,我去的就不晚。
我还活着?我细细的感觉了下自己的身体,手,脚,小兄弟都在,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让我确定自己真的还活着。
糟了,大白和小黑。
这一惊,我一下坐了起来,眼睛也看清楚东西了,脑子也不迷糊了,眼前刘忠義和刘梦佳两人愣愣的看着我。
刘梦佳,大白和小黑呢?
我问的是刘梦佳,没想到刘忠義却开口了。
小子,你没事吧,别担心,你的狗和猫都很好,它们在隔壁的房间疗养呢。
刘主任,我没事,是你救的我?
咳咳,爸,于磊,你们聊,我有点不舒服,先回病房了,我感觉刘梦佳像是在回避什么,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转身走了。
刘梦佳离开后,刘忠義并没有回答我是不是他救得我,而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小子,你信命吗?
信命?,我摇了摇头,我从来没相信过命运,开玩笑,什么年代了,谁信那啊,别看我现在会抓鬼,但不代表我就迷信。
好,很好,你比我强,不过下面我要给你说件事,是一件和你,也和你命运相关的事,现在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刘主任点了颗烟,一边抽烟,一边像讲故事样的讲了起来。他说我很特殊,但不是因为我是赤失命,又是纯阳体而特殊,我的师傅就是因为我的特殊才找上的我,但我究竟哪里特殊,因为什么特殊,他们并不知道,起因是我的师傅在卜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我的命运,原本每个人的命运只有一种,可是我的命运却分了三条分岔,而每一条分岔随时都在改变,为此,我的师傅找到了他,让他帮我渡过难关。
说到这,刘忠義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小子,这段时间,你就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有,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多了,号码牌不对劲,我的身体不对劲,而且还有着一股什么的力量会突然控制我的身体,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我来告诉你?我还想谁来告诉我呢,你好好养伤吧,等出院就跟我去特安办报道吧,想知道为什么,就自己去找答案。
刘忠義把手里的烟头一扔,起身离开了,临关门时说道:这是你师傅说的。
第十九章 加入特案办
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我的身体就完全恢复了,大白和小黑全都没事,小黑的毛更亮了,它的额头上长出了三根金黄色的长毛,大白没什么特殊的变化,它浑身的伤痕都完全痊愈,身体比以前更胖了。
你们可能不知道,在我醒来之后,刚见到它们俩时,我抱着它们俩那一通哭,哭的就像是失去了玩具的幼儿一般,说实话,我真的害怕失去它们俩,从来都没有像这次这么怕过。
我是和刘梦佳一起出院的,这妞除了我醒来看到她一次后,这一个星期都没有来看过我,本想在医院里搞点意外什么的,也彻底的泡汤了,出院后,刘梦佳带着我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意外的是大白和小黑它们也有专车,刘梦佳给我的答案是,她和我以及大白和小黑这次统统都被吸收进了特案办,每一个特案办的成员都是一样的待遇,不管是人还是其他。
刘梦佳的答案让我陷入了沉思,首先就是特案办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机构,听刘梦佳的口气,好像里面除了人,还有着其他的存在,不过转头我就释然了,有什么呢,我好像就不能算是个人了吧,从第一次在坟场吸收了阴魅开始,我先后吸收了阴魅的阴气,铜甲尸的尸气,养盅人的邪力,尸变女子体内的僵尸之气,正常人的身体能吸收这些东西?
这次在医院里养伤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做,在刘忠義问了两个问题,说了一堆话走后,我自己就非常认真的总结了一下自己这半年来的遭遇。
刘忠義问我信命吗?之后就说了我师傅,接着又问我,有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最后却说我师傅让我伤好了去特案办报道。
这些话的中间有联系吗?毛,我的总结就是,前言不搭后语,纯粹胡说八道,我信不信命管我师傅找上我屁事,我只是认为,我信不信命那是我的事,我师傅找上我,那是我和我师傅之间的缘分,不过要说不对劲的地方,却是最触动我的了,号码牌,半条命,突然能够吸收邪力鬼气的身体,体内那神秘的力量。
这些让我想了整整一个星期,我能够隐隐感觉到它们之间有些某种必然的联系,可是无论我怎么想,怎么去思考,始终无法找出那根将它们联系起来的线,因此,一出院,我就迫不及待的跟着刘梦佳去特案办,我认为刘忠義一定知道些什么没有告诉我,还有就是师傅了,刘忠義怎么会知道师傅的,他们难道早就认识了?刘梦佳在翻译师傅的那本小册子的时候,也知道了师傅已经好几百岁了,可是我并没有看到她惊奇的神情,对于一个正常人,一个女孩子来说,这很不正常。
车子还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我不知道特案办在什么地方,也没有问,眼睛微眯着靠在靠背上,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幅场景,这个场景我很熟悉,这是第三次见到这个场景了,最早的一次是八岁的时候,那是父亲去城里卖粮食,说是顺道要给我买个新书包,那一天,我整天都很兴奋,可是直到晚上,父亲都没有回来,我等啊等啊,天黑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伴着大雨还起了大雾,听母亲说那场雨和那场雾是我家那个山村里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听着雨声,不知不觉间就走进了现在所看到的场景里,一片荒地,土地的颜色是黑色的,周围很潮湿,我一个人在那荒地里漫无目的的走着,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座带有木雕亭台的房屋,我没有感到很害怕,就朝着房屋走去。
推开房屋的门,感觉像是进入了庙堂,正前方有一座雕像,雕像的前面摆放着香炉,水果和贡品,在房屋的中间有着一个小方桌,四周却没有木凳,看到了方桌,我的眼睛被桌上的一个盘子吸引住了,因为那个盘子里有一颗豆子,不停的散发着一种香气在引诱着我,不自觉的我就走到了桌子跟前,好香啊,拿起了盘子里的豆子,我放进了嘴里,好像连嚼都没嚼,豆子就进肚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父亲早就回来了,还带回了我的新书包,母亲说我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过了,说是千万不要动我的身体,就这样让我自然睡醒就好。
这个梦本来我早就忘记了,可是这次住院的时候,这个梦再次的出现了,梦里我依然吃了一颗豆子,我还记得豆子的颜色是白色的。
这第三次了,我很肯定,现在的我并没有睡着,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也能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在场景里,我是有意识的,可是脚步仍然朝着那突然出现的房屋走去。
豆子,熟悉的桌子,熟悉的盘子,可是豆子却是陌生的,这次的豆子是绿色的。
咕,豆子被我吞下去了,在吞豆子的那一刻,我看到我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就站在桌子的一旁,像看第三者一般,看着自己吞下了那豆子。
于磊,于磊。
我的身体在晃动,耳边响声刘梦佳焦急的喊声。
嗯?
我感觉自己像是憋了好久的气,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大量的空气被我吸入肺部,睁开的眼睛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刘梦佳,车已经停了,前面的司机也是焦急的扭头看着我。
到了吗?你们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呢,你刚才睡着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看看你的样子,满脸的青绿色,浑身冰冷,寒气逼人。
我睡着了?我刚刚明明是醒着的啊,满脸的青绿色,浑身冰冷,看来我在梦里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豆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有点隐隐作痛。
没事,刚才好像真做了个梦,可是被你这么一晃,我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打了个马虎眼,不过看那司机的神情,他到还显得很镇定,这特案办的人还真不一般,要按刘梦佳说的那样,一般人见到我那样,吓都吓个半死了。
切,不说就算了,到地方了,下车吧,你家的大白和小黑估计都已经大吃大喝上了。
刘梦佳一脸不高兴的下车了,我跟在刘梦佳的身后下了车,司机最后,他感觉像是打杂的,我们的行李都由他负责。
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大门上贴着天庭的四大金刚,里面一个大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尽管是冬天,这些花草感觉长的都挺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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