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守信接过车尧天递过来的电话不好意思地说了谢谢,然后起身告辞。
虽然车尧天不甘心谈话刚进入关键时刻不得不终止,他还是开玩笑地跟蒋守信说:万一回去之后你太太要你做床头跪,我可以帮你做担保。
蒋守信嘿嘿地笑着离开了车尧天的房间。
车尧天洗了澡上床之后,回想了一遍蒋守信的话,直觉告诉他蒋守信对钟庆良的做法有看法,但是至于他是不是匿名告钟庆良的人,现在还无法确定。他有一种预感,九曲巷钉子户事件并不会象他当初想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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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巷档案9(修改版)
车尧天到办公室的时候,钟庆良已经在处理文件。
车尧天在钟庆良对面坐下:早啊。有咖啡吗?
大概昨天太累的缘故,加上睡得晚,车尧天感觉精神有点不足。虽然一早起来冲了个冷水澡,但是感觉头脑还是有些不清醒。
钟庆良起身打开身后的文件柜里拿出一大罐速溶咖啡,对车尧天举了举说:这种可以吗?
车尧天说有咖啡就行。
那是一罐没有启封的咖啡。车尧天昨天已经注意到钟庆良只喝茶,看来这罐咖啡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叩叩叩。听见敲门声,车尧天回头看,眼前一亮。
那是一个中国水墨画中的女孩,温婉的笑容,清丽的面容,墨色的长发,细挑的身材,衬以白衣黑裤,活脱脱一个从画里出来的江南女子。
蒋方灵,这是女孩的名字,也是钟庆良为车尧天在分公司工作期间安排的助理。
车助理的助理。
车尧天开着车听着蒋方灵轻轻地重复着钟庆良给她冠的饶舌的称呼,笑了,说:你就叫我车尧天好了。
蒋方灵立即摇头:那怎么行。你是领导。
车尧天说:职位是为了方便工作而设的,不用太拘泥。而且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名字更习惯。
好吧,不过在公司里我还是叫你车助理,为了工作。
蒋方灵就象她的名字一样聪慧而且善解人意。此刻她时不时偷偷瞟一眼车尧天。
当再一次的偷看被车尧天发现后,车尧天微笑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疑问?说吧。
蒋方灵小心翼翼地问:不是关于工作的也能问吗?
车尧天爽朗地说:可以。
蒋方灵犹犹豫豫地提了一个问题:你的眼睛是褐色的吗?为什么你长得跟一般的东方人不太一样?
车尧天没想到蒋方灵回文这个问题笑了,说:你想问的就是这个?我妈妈是德国人,我有一半西方人的血统。我的眼眸颜色正确地来说是金褐色。不过日常的光线下看起来很像是深褐色。
蒋方灵惊奇地大睁着眼睛:怎么才能看出它是金褐色?
车尧天说:在光线直射下应该能看出来。
蒋方灵小声地惊呼:真的吗?真的可以看出来?
车尧天乐了:一会儿到了九曲巷,下车后我可以让你检验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蒋方灵反而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我相信是真的。我今天一到公司,所有的人都在说车助理长得好帅,眼睛的颜色好漂亮,真是太神奇了。大家都猜你会不会是混血儿。
车尧天满脸笑意问:你也这么觉得吗?
蒋方灵认真地点头:是啊。
车尧天哈哈的笑了。
蒋方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当面夸奖一个男人帅,她的脸刷地红了,转头假装看着车外,其实后悔得在心里直叫惨了惨了。
车尧天似乎没有察觉到蒋方灵为什么突然安静下来,他加大油门,轿车驶向九曲巷
今天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然而九曲巷里却没有一丝阳光,脚下的青石板被岁月磨去了棱角,如鹅卵石般光滑的表面上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湿气,阴湿的空气让人背脊发凉,汗毛倒立。
狭窄的青石板路只能容一个人行走,蒋方灵很自然地走在了车尧天前头。
车尧天问轻快地走在自己前面的蒋方灵:你不害怕吗?
那个大人小孩都知道的传说蒋方灵一定也知道。
蒋方灵回头笑着说:你听说了那个传说?你的消息还真灵通。怎么办,我本来还想把它当成故事好好跟你讲讲呢。你问我怕不怕呀,现在可是白天哦,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就是晚上我也敢走,而且你可不要以为我是因为工作而不得不这么做的哦。
外表纤细的蒋方灵并不是那种瀛弱的女孩,车尧天原本以为钟庆良安排蒋方灵做他的助理就跟那罐速溶咖啡的一样只是为了敷衍他一个月,看来他错了,这个女孩有其特别的地方。
等一下。
车尧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蒋方灵说:等一下。我想看看这个建筑物。
车尧天沿着外墙慢慢地走,细细地看,他在寻找蒋守信告诉他的那个工人在北墙上掘出的缺口。
蒋方灵很快明白车尧天在找什么,她要指给车尧天看,但是被阻止了。
车尧天围着建筑物转了一圈,没有在外墙上发现损坏或者是修补的痕迹,他不相信地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他迷惑地回头用目光询问蒋方灵,蒋方灵带着他走到北墙,指着高高的墙体说:就在这个地方。挖掘机掘的地方就在两人高的地方。
车尧天仰视着那一片区域,目光细细地扫过,还是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
车尧天问蒋方灵:那个工人真的在这掘了一个缺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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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巷档案10(修改2版)
蒋方灵点头:我亲眼见到的。
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在现场?
蒋方灵摇摇头说:我是出了事之后赶过来的。那天半夜的时候,我爸给我哥打电话说九曲巷有人闹事,让他过来帮忙。我担心外婆会出事就跟了过来。我来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被掘塌了一个口子。我爸和哑伯拦着挖掘机不让工人开走。因为没有见到外婆我就跑到外婆家去找她。后面事情怎么样我没看见,只是后来听我爸说110来了,让工人把挖掘机开走了。
那个工人回去后就出事了?
这件事我是第二天到公司才听说。公司里传得很厉害,那天每个人都在说这件事情,大家都说那个工人是遭现报了。
钟总也这么说吗?
蒋方灵想了一下:那天我没见到钟总,他好像是去处理那个工人的事情了。
哦。
车尧天心想蒋方灵的话证明了钟庆良是知道这件事情,而且他还亲自处理善后。那么他的报告里面只字不提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呢?照理说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想隐瞒是根本不可能的。钟庆良对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不予报告目的何在?
至于窟窿神秘不见的那件事情,车尧天坚信是有人悄悄地补好了窟窿,而他/他们就在当天发生事情在场的人群中。
两人慢慢地往九曲巷腹地走去。九曲巷由南向北弯弯曲曲地卧在这个古老的建筑物中心。巷子两旁并不是车尧天想象的那样有许多的门,他们已经走过的路上除了高高的青砖墙和高高在上的窗户之外,没有见到任何可以进入建筑内部的门,这里就象是一座坚固的碉堡。没有门,没有人,没有任何生物,这条寂静的巷子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回响。
沉默,在这个地方并不适宜,车尧天问蒋方灵:九曲巷真的有九个弯吗?
蒋方灵摇头说:比九更多,这条巷子的直路部分最长也不超过20米,而它的长度超过200米。
车尧天注意到脚下的石板路不仅弯曲而且还有不同角度的起伏,如果不是熟悉这条路的人,即使是在白天,只要不留神难免会脚下趔趄,更何况是漆黑的夜晚呢?难道这是修路的人故意修成这样的?
哐珰。在他们身后突然响起的撞击声让车尧天打了个抖索。猛地一回头,看见距离他不足十步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尽管巷子里光线不足,但是可以看清楚那是一位老人,年轻的时候个子应该很高,现在则有些弯曲了,干瘦黝黑的脸上一双深陷的混浊的眼睛正静静地盯着他。
车尧天一惊,这个人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刚才走过的地方分明没有任何出入口。
哑伯,去打扫吗?
蒋方灵跟老人打招呼显得很熟络。老人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转身往巷口走去。
车尧天盯着老人的背影问:他就是哑伯吗?他从哪里出来的?
蒋方灵说:对,他是哑伯,住在下面。
车尧天顺着蒋方灵的手指看去,哑伯刚才站着的地方向西的那面墙紧贴着地面的地方有一扇黝黑矮小的木门。车尧天走过去,明白了刚才为什么自己经过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那扇门具体地说只是一块七八十公分高的正方形木板,在巨大墙体的最下边紧挨着青石板路边,门上还长了青苔,一般人在昏暗的巷子里行走,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的脚边会有一扇门,而且那个地方更象是供狗和猫等动物出入的地方,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从那里进出。
车尧天问蒋方灵:那里是地下室吗?
蒋方灵摇头:是猪圈。
车尧天愕然:哑伯住在猪圈里?
蒋方灵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说:现在已经没有猪了。
车尧天默然,一位在猪圈里居住的老人为什么会不愿意搬迁?住在宽敞明亮的楼房不比阴暗潮湿的猪圈好吗?难道钟庆良在撒谎?但是这个谎撒得也太不高明了吧?如果钟庆良没有撒谎,如果真是哑伯不愿意,那么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他放弃人类生活的基本欲望呢?那天哑伯也在场,也可算了补窟窿的嫌疑人,但是看起来他不仅上了年纪,而且身体不方便,如果说他是补窟窿的人,似乎有点勉强。
车尧天思考着,跟在蒋方灵身后一脚高一脚低地走着。
没多久走在前面的蒋方灵回头喊着拉下一段距离的他:车尧天,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杨五妹的家。
被九曲巷分成东西两部分的建筑物的东面,那里有车尧天在九曲巷看到的最大的一扇木门,那种古老年代大户人家的朱漆大门,虽然岁月的风霜令木门上最初的朱漆早已剥落,代替的是一层普通的褐色油漆,刷上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单看那高大的门槛和厚实的门板,车尧天仍然可以想象出这户人家当年的富裕程度。
蒋方灵伸手一推,大门居然哑哑地打开了。
蒋方灵迈进大门,高声喊道:外婆我来了。
蒋方灵用嫣然一笑回答了车尧天的惊愕。
一个底气很足而且高兴的声音从房子的上方回答蒋方灵:小灵,你来了。有客人啊。
是呀。外婆,他是我的同事。
一老一少的高声对话惊醒了发呆的车尧天,他急忙走进房子。眼前的建筑让他欣喜得心头热流涌动。
这是单看九曲巷外表绝对想象不到的建筑,明媚的阳光充满其间,全有赖于头上足有四十平方米大的天井,围绕着天井的是青石砖和木头混建的两层高的房子,粗大的原木柱子立在地面上支撑着二楼,所有的木头都被漆成了与大门一样的颜色。蒋方灵正亲热地挽着一位白发老太太走下通往一楼的楼梯,她就是车尧天今天工作的重点对象杨五妹。
杨五妹完全可以用童颜鹤发来形容,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腰不弯背不驼,硬朗得让人绝对不会怀疑她将会活到一百岁。车尧天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蒋守信会那样说杨五妹了。
九曲巷档案11(修改版)
车尧天打量着杨五妹,心里想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去补窟窿恐怕也不太现实吧。
杨五妹对着车尧天慈祥地笑着,对蒋方灵说:小灵,请客人到前厅喝茶吧。
前厅即是一楼正对着大门的那间三十多平米的屋子。屋子里的摆设要比车尧天想象的简单得多。见多了江南的豪门大院里奢华的摆设,面对只有简单的桌椅和一个老旧的柜子的屋子他居然感到一丝失落。
蒋方灵对屋子里物品的存放位置很熟悉,很快地给大家泡好了茶,是清香的花茶。
车尧天放弃了来之前准备的公式化的问题,他突然很想跟杨五妹聊家常。
车尧天由衷地赞叹这个建筑,说自己完全没有想到九曲巷里会有这么漂亮的建筑。
杨五妹开朗地笑起来,大声地说:很多人都这么跟我说。
车尧天说自己在国外的时候看过很多中国民居建筑的图片,深深地喜欢上了具有中国独特内涵的建筑。第一次见到九曲巷的时候就被它吸引,现在更是为她倾倒。
蒋方灵扑嗤地笑起来:你真会说话。
杨五妹却完全不理会房子的话题,好像对车尧天说的国外很有兴趣,她问车尧天所说的国外是哪个国家?
车尧天说美国。
杨五妹平淡地哦了一声。
车尧天问这个房子什么时候建的。
杨五妹说最早的那间差不多有一百年的历史了。开始的时候是她婆婆的婆婆建的,然后是她婆婆建了南面的两间,后来她公公从南洋回来就把房子进行了扩建,有了现在的一楼。而现在的二楼则是她嫁过来之后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慢慢加建的。
车尧天想起了钟庆良说的这里的男人到南洋赚钱,女人在家里建房子的传统,他一边听杨五妹叙述,一边想象着女人们建房子的情景,心想眼前的老太太一定比其他的女人坚韧。
真是了不起的女人。车尧天心中的钦佩禁不住冲口而出。
杨五妹却摇了摇头:这里的女人命苦,九曲巷的女人更命苦。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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