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以西,国境线的另一端,一台野性十足球的俄罗斯嘎斯军用越野车也正在向蒙中国境线逼近,车上有六位俄罗斯人,正副驾驶为在北京与吕方一行对过脸的两个羊肉串儿,与他们一起出发的,还有车上数十件同样膘悍和各型俄制轻重武器以及成箱的弹药。
于此同时,中国黑龙江省齐齐哈尔以西,三辆丰田越野组成的车队已经出发一个小时,领队的则是在北京与吕方争夺文物的那位老太君,车上人员数量未知,但同样全副武装。
三组人马路线不同,但目地的一样,全部高速冲向海拉尔。
孟先生已经得到线报,俄国人和日本人已经把寻找东陵遗物的线索锁定到了马老爷你身上,这位出生在大清亡国之际的老人,曾经受到中国最后一位封建帝王的特别关照,所以对故国一直难以割舍,而且他本身也是一个满州人,所以一个世纪以来,他坚守当年的所有秘密,直到吕方一行的冒然闯入,本以为这个四个年轻人带走部分遗物之后,世间关于东陵的猜想就会全部烟消云散,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七十年来日本人和俄国人从来就没有放弃对这些珍宝窥探与欲望。孟先生先下决定,四个人要赶在日本人和俄国人之前找到马老太爷,只有保住他,才能解开历史留下的疑问,才能守护好曾经的那些珍宝。
青草如毯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上,天高云淡,草长鹰飞,宁静的大地上空气中却有着一丝莫名的紧张,如果现在东北上空有一颗卫星,就能看到三个国家六台车辆从三个方向向海拉尔靠近的行驶痕迹。天空中嗡嗡做响,一架小型无人机正在飞翔,机头下的摄像机来回转动,把看到的一切,传输给十公里外的大众越野车上。
吕方紧盯着监控器,王进也在不停的控制无人机的飞行高度和方向,飞机已经放飞了半个小时,但宁静的草场上看起来却别无他样!
“你太小心了吧,鬼子和毛子哪能这么快找到这里?”王进一边操纵飞机,一边回头和吕方讲话
“我倒是不想小心,但是总感觉今天会发生点什么事儿!”吕方搓了一把脸,但总感觉像忘了做什么事情,可是却又想不起来,无人机传回来的动态图像中草原平静如水,但是那种画片背后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把飞机拉到两千米,站得到就尿得远,如果在那里还看不到异常,我们就加速冲到老太爷那里,找到他之后不管是架还是绑,先把他弄走,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了!”陆北一直盯着监控设备,他也感到了一丝丝的不祥。
无人机在王进的控制之下迅速拉高,通过镜头草原上的广角也在迅速变大,屏幕的右上方,一条灰色的烟帐进入了镜头之内,三人相互示意,异常出现了!
“飞过去看看!”陆北从后排座位挤了过来。无人机降低高度飞向那条烟帐,烟帐由三台丰田越野车高速行驶扬起,无人机的镜头快速调整,清晰的捕捉到了车队的所有乘员表情,其中就有那位日本老太君!车队中有一辆车放下了玻璃窗,那里,伸出一只枪管!
“拉高,拉高!!!”陆北抢过操纵手柄,在飞机抬头加力的一瞬间,摄像机捕捉到了枪口喷出的火焰,在高速行驶的汽车上用步枪攻击正在飞行的无人机,日本人没有击中,但是,他们可以把它赶走。
“把飞机召回来?”王进看到了危险,回头询问陆北,陆北点点头,无人机冲上高空准备返回,返航途中,在正西方向,又有一辆汽车进入镜头!王进直接控制飞机向西飞机过去,对这辆车子进行低空侦察。
“是卡马斯越野车!我曾经开过这种东西,它是俄罗斯的军用悍马!”陆北一个惊叫
这种车子吕方也有印象,这种4X4的多用途越野车十分强壮皮实,除了两个前门之外,它还有六个大型舷窗,能在停车的瞬间放出八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而且动力强劲,爬坡涉水如履平地,无人机继续降低高度抵近,但是卡马斯的顶盖突然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俄国人扛着一个火箭筒钻了出来!
“SA…18!”陆北吕方同时惊叫,镜头中的火箭筒内喷出一股白烟,一枚小型导弹破筒而出,风驰电掣般的冲向无人机,在距离十米的地方战斗部起爆,一团耀眼的火球瞬间扑面而来,大众车内监控器上的的动态信号戛然而止~~~~~
三方现在的距离只有不到十公里,高低起伏的呼伦贝尔草原用地势让三方暂时没有出现在对方的视觉之内,但是几分钟之后三方碰面无法避免,三组人马都是全副武装,看来都做好了硬碰硬的准备,冲突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我和吕兄弟留下,王兄弟和两位女孩子绕路去找老太爷,我们两个想办法把他们两伙人拖住!”关键时刻,陆北的战争经验开始发挥作用。
五人下车碰头,陆北与吕方一组,在和对方开火之后,王进和小米带豆子绕道脱离,陆北和吕方带上武器先行出发,王进三人留在原地。
“宝宝,你小心点儿!”在关车门的那一秒,小米拉住吕方。
吕方伸手,拍了拍周米的脸颊,然后上车关门,陆北发动车子离开,小米双眼湿润。
双狙人
枯黄与青绿相间的呼伦贝尔草原,秋水长天一色,在一个平缓的山坡下面,一条浅浅的砂质公路横向穿过,而又一条向正北的公路与它相互垂直,构成了一个倒“T”形的路口,前往海拉尔方向的车辆从东西方驶来一定会在这里转向,这里也是一个天然的狙击场。
小山坡,连绵无尽的枯黄野草静静直立,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只有一些昆虫在窃窃鸣叫,一只伯劳鸟从开而降,啄住了地上一只大号的绿色蝗虫,然后纵身一跃,跳舞上了一个黑色的“树枝”,伯劳吃完了虫子后并没有离开,站在树枝上蹦跳几下开始尖叫,叫完之后又方便了一把,然后继续开始用嘴梳理羽毛。
“滚!”树枝后面的草堆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喝叫,伯劳受惊飞走了。
“兄弟,淡定,淡定!”三米开外,并一个草堆里发出一个声音,是陆北
“我淡定个屁,这个破鸟在枪管上乱蹦,把瞄准镜的视线给挡了,这枪昨天刚擦过,它又给上了一点料!”吕方寻到两片草叶,伸手把枪管上的鸟粪刮掉,然后又缩回到了“草原吉利服”内,山坡上的风景再次合为一体,这里只有草,没有人。
陆北与吕方各拿一把狙击枪和高倍数字望远镜,在担任狙击手的同时,也分别为对方担任观察员,陆北持一把M107型大口径狙击步枪朝向西方,准备攻击俄国人的军用越野车,吕方一把雷明登MSR对准东方,负责攻击日本人的三台丰田吉普车,因为狙击枪都是全手动,为了防身两人还各带一把M4突击步枪。
山坡和下面的公路依旧安静,只是在公路两端的很远处,有两股烟尘被扬到半空,俄国人要来了,日本人,也该到了。
“俄制卡马斯军车一辆,正西方向,距离4200米,速度七十公里!”陆北开始观测
“日系丰田吉普车三辆,正东方向,距离3500米,速度八十公里!”吕方开始读数
“按这个速度和方向,那日本人可能会先通过路口,我要不要先把他们拦下来?”吕方推算了之后,发觉有问题出现
“先等等,最好能让他们两边先掐起来,打不死俄国人还打不死日本人吗?”陆北示意先不急动手,看情况如何发展。
东西两方的车辆在快速靠近路口,当他们也发现了对方时都开始加速,双方的速度一下子都提高了不少。高速行驶中的车辆最怕地面的沟沟坎坎,但是草原上的路全是牛马踏出来的,坑坑洼洼崎岖不平,正在加速中的车辆不时的跃起落下,一场刺激的越野拉力赛开始上演。
“俄制军车,距离2700米,直道速度一百一十公里!”陆北开始观测
“日本吉普车,距离2500米,直道速度一百三十公里!”吕方开始读数“哎,不对呀,日本车跑得快,怎么越跑越慢了呢?”
“直道上拼速度,俄国车自然不是对手,但是这条路全是沟壑,车子大部分时间是在跳跃,日本车轻所以跳得高,它的轮子是在空转,只有数据没有路程,俄国车很重,于是接地时间就很长,它在路面上行驶的时间就要比日本车长,所以就跑得快。我曾经在部队用一辆T72坦克和一个新兵的摩托车在沙漠上比赛,他的车子九十公里乱蹦,我的坦克七十公里读数变把它甩开一大截儿!”陆北解释了一下数据与路况间的不正常原因。
日本车队连蹦带跳的行驶,在接近路口的一公里内路面十分平坦,于是三台丰田快速推进,超前四百米转向正北,俄国人放弃道路,直接开下公路,凭借卡马斯良好的越野性能,直接在草原上碾了起来,两队人马平行加速,一路向北。
“咣”一声巨响,陆北手里的M107开火了,毫米弹呼啸飞出,准确的命中的卡马斯的右后轮,爆炸的轮胎炸起了草地上的大片尘土,但是俄国车晃了一下之后继续行驶,只是行驶姿态变得左右摇摆
“太阳,这种车子经过特别设计,在轮胎失压的情况之还能以八十公里的速度行驶两百公里,我换穿甲弹,打掉他的轮毂!你把日本车的头车拦下来”陆北命令吕方也动手
陆北的速度很快,去掉普通弹匣之后直接把单粒的穿甲弹从抛弹口填了进去,稍加瞄准再次击发,子弹飞出之后只是在车后面掀起了一大块草皮。
“距离630米,风速五米,提前量六米五,四分之一右下!”吕方对着望远镜,报出一组数据
陆北再次上膛,认真瞄准之后果断扣动扳机,12。7毫米穿甲弹精确的命中卡马斯的右后轮中央,合金弹头与不锈钢轮毂强烈碰撞成一团火花,卡马斯猛然的一个右倾险些翻倒,车子少了一个轮毂,马上失去平衡。
吕方手中的MSR旋即开火,命中了日本车队头车的左前轮,这种普通的吉普车爆胎之后马上歇菜,另一发12。7穿甲弹呼啸飞走,扎向了最后面的一台丰田车,同样是左侧轮胎位置,两辆中弹的日本车全部左倾侧停的四百米外的卡马斯脸对脸,同时也逼停了中间的另一台丰田车。
受到意外袭击的俄国和日本人,全部持枪对峙,虽然他们已经明白不是对方下的手,但也对彼此充满警惕,况且俄国人在北京还把一车活生生的日本人用卡车撞进了一栋民房里!他们虽然是蚌与鹤,但都意识到附近还有黄雀或是渔翁。
“别动,千万不能动!”陆北小声叮嘱吕方,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日本人和俄国人以车为据点,在防范对方的同时也在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眼前的草原除了蓝天与草地之外连一棵树也没有,穿戴着伪装服的陆北与吕方在六百米开外的草丛之内根本无法分辨,他们不希望日本人和俄国人离开,俄国人也不希望日本人离开,日本人更不希望俄国人离开,大家都知道对方是来干什么的,自己无法行动时,至少也得拖住对方,三组人马罕见的高度思想统一。
但是这就苦了陆北和吕方,他们不能暴露自己,甭管日本人和俄国人有多么的苦大仇深,但只要他们一透头,双方的火力马上都会指向他们两个!于是只能趴着,这一趴就趴了三个多小时,无法后撤!陆北是个特种兵,三个小时不眨眼都没有关系,可吕方只是个普通人,他可没有那么大的恒心和毅力! 。。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我想动一下,胳膊酸了~~”吕方哀求一声,他在打枪时姿势不正,已经别别扭扭的挺了三个多小时,被压迫的右手早就血液循环不畅,从开始的麻木再到疼痛,现在已经发凉变色没有知觉了
“不行,不能动!我们开枪的位置在他们后面正南,他们从枪痕上已经找到了方向,你看一看下面,至于有十部高倍望远镜在盯着咱们,现在没有风,你一动就坏了!”陆北让吕方再忍一会儿,现在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吹过,稍稍的晃动都能引来大片的子弹。
吕方的手臂已经变得乌青发紫,右手已经完全失去知觉,陆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再过一会吕方的手可能就废了,但是情况不允许,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祈祷老天爷能快点起风,但是老爷们今天就是不帮他们,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广阔的草原上就是没有一丁点儿的风吹到这里!
“扑”的一声闷响,从正西方向飞来的一颗子弹打中了一个日本人的脑门,子弹从额头钻进,掀飞了目标的半个后脑壳,通过狙击枪的瞄准镜,吕方清晰的看到一团白中带红的糊状物喷到了一台丰田的风挡上,像一杯上了红色酱油的豆腐脑,刚出锅没拿好,“噼唧”一下掉到了地面上。
噼呖叭啦的枪声响起,日本人率先开火,十多把步枪开始把弹雨泼向俄国人,俄国人反应迅速,AK步枪特有的炒豆子声音也开始出现,双方以车为隐蔽点,开始对打。
“怎么了这是?”吕方不解
“子弹是从西面飞过来的,咱们在南,刚才所有人的视线也在向南看,日本人在东俄国在西,日本人以为这枪是俄国人放的,所以就打起来了,呵呵。”陆北笑了
“可是这枪是谁放的呢,俄国人的队伍里没有看到哪一支枪上装了消音器呀?”吕方不解,仔细在看瞄准镜内的情况
“他们没有咱们有!那把PSG就有消音器,这枪一定是王兄弟放的,位置选的太好了!”陆北赞到
“是呀,他们打起来了,那咱们就能撤!”吕方看了看下面的情况,两拨人四台车已经打得火花飞溅热火朝天,现在已经顾不得找狙击手了。
陆北吕方小心向后倒着爬,越过山坡的最高点就猫腰加速向下跑,大众车就停在山坡的另一面,两人冲上车子,打着火就蹿,车子绕向山梁的另一面,他们要看看刚才开枪的到底是谁。车子绕过两个缓坡,吕方用望远镜小心搜索,看到草从中有一片被压倒的痕迹,顺着痕迹向上看,就看到有一个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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