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来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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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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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耀…凌氏!有朝一日!!!”

看着相公哀伤怒恨的脸,我上前紧紧拽住他的手…这些人何其狠毒,竟贴了镇魂咒符在宋府大门,诅咒宋氏一门永世不得超生,何其狠毒啊!!!!!!!

真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啖其骨!竟然贴这种东西,就算有怨有仇那也得要何种仇恨?才要宋氏一门不得超生!

不过这也正正映证了公公做了亏心事,怕那冤魂来寻竟用这种东西来寻安心!否则那祠堂不可能刚好建在这地儿,刚刚压住宋府!我道只不过去拜姥姥姥爷为何要走暗道,原是这般!

何等的自私,何等的小人!

跪拜过姥姥姥爷,我与相公己没有什么心思去逛庙会,早早的回了玉府,那些瞒着我的事,我也没心思去提了。

回来后,相公一言不发钻进书房里,直至深更半夜这才进了厢房。

我一直未睡着,相公上床之后,抱着他的胳膊静静靠了过去,轻轻偎着他,将头埋进相公颈侧,我终是理解相公为何执着于仇恨,这般恶毒的人,要不恨也难啊!

第二日,公公叫相公谈事,我原本担心相公会失控,显然我的担心有些多余,相公的脸色己恢复平静淡漠,只握杯的手青筋暴起隐隐发白。

淡淡应着公公的话,不软不硬绕着圈儿,就是不答应代公公去李府求爹爹借人一用。

后来才知,原本相公是想着让二公子受些辱慢慢折磨的,经过宋府之事早己改了心意,那目的不是瘫了瘸了那般,而是让他们如诅咒般下地狱去!

公公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气又气不得,只得蕴着怒气甩袖而去。相公也随即起身离开,离去之时,他身后,那杯忽地分崩离析。

回了院子,凌氏见无果,闹的越发厉害,这府里的平静就这么被打破了,后头的风雨来得愈加凶猛。。。

玉佩

却说凌氏求公公帮忙找大夫无果,最后只得求皇太后圣恩拨个太医来看诊。皇太后与凌家是本家,只不过借个太医看病,自然应允。

更何况,右相是自个皇儿的依靠,左右都需他扶持的。

太医到了,看诊一番,摇摇头,道,“公子胫骨折掉,要想重新站起来,非要铜末接骨之术,老夫并不精通此术,妄医冶不得。这天下能诊的不过一人。”

“何人?”

“二十几年前离奇失踪的左大夫。”

“左大夫…可是牵扯进骥王一案的左太医?他…自事发后至今无人见过,也不知是死是活,这可怎生是好?”

“唉,只能看贵公子有无那缘分了,也许,还有别人可冶。”

“有倒是有一人,只怕请不得。”

太医又一叹气,“罢啦,老夫实在无能为力。那些事老夫或有所耳闻。端看右相如何与左相交涉,以老夫之见,这只不过一时的颜面问题,更何况两家现在是姻亲,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我奋斗一生还不是为着子孙后代,封妻荫子的。”

公公陷入沉思,没有立时回话。许久方差人送走太医,钻进书房久久没有出来。二公子知道结果后,半死不活的看床幔,如今他被各种绝望的结果整冶的再也生不出脾气来。

要是一开始便接受那人好意…至少他还能出去找找诏香,也许那时她便不会这么无情离开。前些时日从下人口中听说,诏香如今己被人赎走。□无情,呵呵,这话真没说错,竟一句话也没留给他。这天下的女人有几个可信的?就这房里这几个在他面前虽乖觉听话,那背后里的小动作也是不断,他不是没有发觉,只不过半年的时间,倒有两个想着另攀枝头,把他当成废人。

那督安司,横竖爹爹地位摆在那,虽说自己瘫了,不至嫌弃,但那家姑娘却是寻死觅活的,不肯嫁他。前儿个,跟人私奔了…娘亲听了震怒不己,爹爹责问那人。

督安司无法,只得找了个庶女来顶,再过几日便是成亲之日,他无法生出心喜来…如今这副鬼样,怕外头人早说道的厉害,那些朋友,平时吃饭喝酒逛馆子,耍耍闹闹,一团和气。如今他出了这事,没几个敢顶着他的怒气来劝慰几句,偶有人来看他,倒是幸灾乐祸的意思多些。

这般,看还不如不看的好!

相公告诉我,不过几日二公子便成亲了,我倒是有点惊着了。

“这么快,不是说要等年后方才成亲吗?”

“那人说要冲喜,也许配了个正房二公子便会振作起来。”

“听说,那嫡女跑了,这次送来的是偏房家的。”

相公点点头,径自帮我弄好头发,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人喜欢搅弄起我的头发来,说是比他的软些。

他倒不知,我有多羡慕他那头黑直长发。

“平素倒是嚣张的紧,虽不至于抢男霸女,倒是喜欢逛些馆子,上头不管由得他去,一来二去这名声不好。现下还有哪家姑娘愿意嫁他?要不是那督安司有些把柄在。。。手上,恐怕他也不想将人送进来的。这残废的,更是不用说。”

相公没接话,好似谈到李府的事时,他的话都极少。

第二日,季姨娘携着元英来访时,我正指挥着小多和一帮下人在打米浆熬米豆腐。

这些还是从蒋嫂那学来的,童儿爱吃,不过一些时日未吃,吵着要。

“大媳妇,这是在做什么啊?”

我让小多搬了木盘,边搅着从石磨槽口流出来的米浆,又放上些许石膏水作凝固米浆用。弄完,又吩咐人端了去煮熟,完了冷却好,这才回话。

“做些米豆腐,七姨娘可要?”

元英这孩子,这些时日在我跟前不如以前那般怯怯弱弱,总算恢复些姑娘家的朝气,笑着道,“姨娘,嫂嫂家的东西很好吃哦!”

季姨娘长得不出众,公公的妾室里要数她的姿色稍差些,但曲儿唱得最好,说话那声音婉转动听,听她说话,有时觉着是种享受,所以,没事时,我很喜欢与她闲扯。

“真的吗?”只可惜她有个毛病,总不信人家说的话,大半话里,总问人家是否真的,也因此看得出来,她并不是个自信的女子,不受宠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谁都不喜欢别人质疑自己说的话。

我点点头,笑道,“自然是真的,呆会做了,季姨娘尝过再走罢。”

两人欣然应允。

坐等米豆腐时,我一边教着元英绣花,一边与季姨娘扯着话儿。

“姨娘可知,三姨娘是如何进来的?”我总觉着三房那人是个水很深的,大部时候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心中好奇的紧!

“她啊,还不是自个儿爹送给老爷的。”

“为何?以她的姿色,做个正妻那是绰绰有余啊!”

“那时老爷风光正盛,先皇对他宠信有佳,三房她爹想着攀上这根高枝,除了送人进宫里,这老爷这儿也送人来,三房有幸,正好让老爷给撞着了,指了她进来。听说那时,她心里是装着有人的。。。”

我微颔首,原是这般,难怪那日会盯着那浮萍看个不停,在她心底怕是对自家人早己心灰意冷,只当自己是个无根之人罢。

季姨娘又道,“大媳妇,看在你这般对待元英,我这心底感激。这。。。有些话我还是提醒你啊,免得你落了别人的套子。前些天从四房那儿听了点风声,说是看见有人盯着你这院子。你这要是有什么值钱的重要的,可得看紧了。”

听了这话我直直身子,想起相公说的那方玉佩来。一些看着眼熟的人时不时在附近走动,院子有人盯着我早己知晓。

季姨娘走后没过几日,二公子的婚事办起来了,办的很隆重。

比之我那会,要隆重的多,全府上下都动了起来。

我的院子里除了几个一等婢子,其余人等都被调了出去帮忙。

府外锁呐鞭炮声似吓着了玒儿,哭得声嘶力竭,这般哭闹吓着我了,第一次面对孩子,我不知所措,以往童儿极为安静,哪像他这般有一点点不适便吵将起来,都说姑娘富养儿贱养,这好似完全倒了过来,这儿子娇气的直让我担忧不止,就怕他以后养成个娇纵脾气,长成个纨绔子弟。

抱着玒儿不停来回走动,仍没哄住。

“娘子!”

相公许是听见了哭声,推门进来。

我赶紧的将玒儿这个小祖宗推给相公,我真不明白,为何这生下的两个孩子喜欢粘相公些。

果然不哭了。

嘘口气,向外望望,“可是拜完了?喜宴开始了罢?”

相公嗯了一声,伸出食指逗着玒儿,玒儿吐两个泡泡,要去咬相公的手指。

“你这是来叫我去前厅的?”

相公淡淡嗯了句,全无兴致的样子。

叫小多进来,帮我理罢妆,一干人等向前厅走去。

吃完喜宴,回至院内,发现房门是大开着的,心上一惊,我快步向厢房走去,相公抱着童儿跟在身后。

守门的婢子倒在屋外,屋内,被翻得狼籍一片。

小多等正理东西,忽地想起前几日季姨娘的话,我心中暗叫不好,立马叫小多去查我那装着贵重物品的小箱,其余都在,独独玉佩不见了!恨恨跺跺脚,这玉佩是娘亲身上的遗物,我从娘亲身上取下来的,竟让人摸走了,我霎时明了那人真正要找的不是这块,而是现下挂在我身上的那块,事有凑巧,弄了个阴差阳错!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小箱子,我只觉十分难受,心中空空。这东西,我有多宝贝,相公是知道的。如今被人阴差阳错弄走。真是可恶!

相公刚刚还温淡笑着的眼,此时半眯,透出些许冷意。

“娘子,别伤心了,那东西只要还在这院里,总有一天会找回来的。”

“你倒说的轻松,要是找不回来,我拿什么去见娘亲!”

“我保证能找回来的。”

“不行,大家既然都要那六角玉佩,便给了他们罢。这般闹下去,不得安生。我己是不想再看到这类似的情形。又是被跟进踪,又是偷袭,又是离间,又是失盗。我真怕往后还生出别的事来。”

相公顿了顿,尓后道,“随你罢!”

我接了句,“你勿需担心,我自有分寸。”

正说着。

书房,小狗子惊叫一声,赶了过去,同样情形,不同的是,就连那书都被扔得东一本西一本,有的甚至书背朝下,似被翻过胡乱丢弃。

与相公对望一眼,“这,是何人趁着你我不在,偷溜进来,还弄晕好几个婢子。”

相公让人泼水唤醒那晕倒的婢子,细细询问,没问出个什么结果来。

个个婢子都道,只闻到一阵香风,然后便不省人事。

香风,难道与上次那人是同一人,或者是同一伙的?

尓后我忽地想起一件事来,遂道:“相公,你说这事是不是三姨娘指使人做的?这院里子,只她用药熟些,上次我也是闻着香风才晕倒的,这次又是一样。我总觉三房那人,高深的很。”

相公垂头略沉思,“这事,说不定,知道这玉佩之事的人极少,除了凌,沈,宋,玉,李五家家主,很少有人知,我还是从章叔那知道的,章叔是姥爷临终时留言给他的。再说那迷魂药是随处可买到的东西。。。”

“姥爷,章叔是姥爷何人?这里面倒底有何秘密?”

“这些以后再说罢。夜深了,也该歇了。”

相公不欲多说,虽然很想知道,我决定慢慢来,事情好似很复杂,竟牵扯了京城五大家。。。这。。爹爹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宋氏一门都灭了,自也没道理。。剩下的就是凌氏各沈氏李氏三家,倒底是哪家?不过不管是哪家,也搬动不了我毁玉的决心!

第二日请安,我将院子里发生的事说了,又掏出那六角玉佩阐明了道:“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进了一家门,便是一家人。有些话儿媳便直道,不藏着掖着了。儿媳前些日子被人跟踪,后又差点遭人暗算,昨儿个院内失盗丢了娘亲遗物,儿媳想这些或多或少是因为我手上这方玉佩。这种不祥之物,不要也罢,今儿个儿媳便让人大奶奶姨奶奶们做个见证,儿媳定是要将这东西捣个粉碎!那些将眼巴巴看着寒梅院的,今儿个也好死了心,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要是哪天被抓了,大家脸面都不好看。”

说罢对着小多一挥手。

有石臼送上来。

二房四房最先沉不住气,道,“媳妇儿啊,使不得啊!”

我含笑回问,“如何使不得?”

两人不答我。

三房不紧不慢喝口茶,道,“这东西是你的,随你处置便是!”

大房扶着扶手的手从上面拿开,绞了绞帕子嘴角笑意收起,看着我手中玉佩却是没作声。

婆婆笑了,“儿媳做得理当,这东西留着确实是个祸害,不管那些人盯着的是不是那东西,既是它招来的祸害,自得如此处理了。”

几人表罢,一道绿光,玉佩被我扔进臼内,小多合着几个婢子,使了好大力去捣那玉佩。

一下又一下的冲捣之声钻进各人耳里。

这厅里,每个人都看着厅子中央那方石臼,凝神不语。

大家都微低了头,神情隐匿,看不分明。

微微一笑,很好。这番捣弄,我倒要看看往后会不会安生。

相公回来之后,将这事与他道了。

末了,相公含笑望我,戏谑之意十分明显。

“怎地了?”

“娘子,为夫发现你变得狡猾了。这般轻轻松松把握十足的样子,分明早就发现那玉佩的秘密,偏要在人前大义凛然演这么一出。只怕心思沉的,早己看出破绽来了。”

脸微红,驳道,“我这还不是指望过个安心日子。”他道人人都与他一般,城府深不可触啊!

不过,那玉上刻着的诗我却是不懂。。。好似什么天书。。。罢了先睡,只待明儿个再与相公商讨一番。

沈若云

相公说的对,那玉佩的秘密我早己发现。

那秘密说复杂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

上次我看到的那副画面,整合起来成了一张八卦图。溪水为界,屋作鱼眼,树为爻,那诗便是卦辞。

这副卦。。。。。。相公说这卦欲知其意,必要找个道士来解。然我却知道,他定是明了其中之意,却故意推托不知。

有时,我真拿相公的固执别无他法,这些事情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呢?既然藏在我处,总得给我交待吧,他却偏喜欢四两拨千斤,与我绕圈子,如果不是偶然得知,依着他这般,我恐怕永不得知。这般逗我,他真开心?

我原以为这东西只与宋氏有关因为这佩是姥爷留给的章叔。

然,不久之后,我便知,错了,这玉佩不是宋氏的,而是皇家殷氏先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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