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代了,留下了这个盘子。”
啊,黑老五没听明白,穿什么越,一种手艺吗?
桑佳慧摇摇头,别乱说,那都是编的,小说里的话怎么能信呢。
她环顾四周,眼睛you落在一旁的那具尸体上,犹豫地说:“五爷爷,兰兰,你们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努尔哈赤修建地宫后确实埋藏了一件宝贝,但到了康熙年 间,有人曾偷偷潜入,用移花接木的手段将宝贝换了出去。如果这种可能可以成立,说明咱们手里的瓷盘只是一个赝品,那个死人或许就是当年的一个盗宝人,不慎 中了机关死在这里。”
虽然不是太懂赝品是什么意思,但估计也就是假货,我蹲下身子摸着白钢球锁,不可能的,这是六八之术造成的绝门锁,破拆之后根本无法复原,估计我爷爷也达不到这个手段。
黑老五点点头,是啊,这种绝户机关贼他妈缺德,破解就等于自毁,这里该有一会大麻烦le,咱爷仨得赶紧走人。
将瓷盘塞给桑佳慧,黑老五又说:“管他真品赝品,这个盘子也能值俩钱,出去够咱们风光一阵子了。桑丫头,收好。”
见桑佳慧用衣服裹住放进背包,黑老拉着我和桑佳慧的手,“俩丫头,趁这绝门机关还没启动,咱们想辙开溜吧。”
可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密室外面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水声,还伴有低沉的轰鸣。
我操,放完屁就拉稀啊,黑老五一愣,扭脸向门外瞧去。
我撒脚第一个冲到门口,扒住铁门向外张望着。
天啊……
2010…8…3020:32:00
就见洞壁无数窟窿中涌出滚滚水流,犹如条条粗大白龙,飞速向下倾泻冲击,转眼间便将底部的斑眼石蘑淹没了。那些钟乳上所立的无数盏油灯相继被打熄,洞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桑佳慧手中的油灯还留有点点光晕。
黑老五猛一跺脚,“操蛋,这是要水漫金山淹死咱们啊,估计是地下暗河开了。”借助油灯点点光亮,眼看水势上涨极快,说话功夫又上升了几米,水面一片白浪翻滚。我心里大急,急忙问道:“咋办啊,水要淹上来了。”
桑佳慧说:“咱们踩着钟乳爬上去吧,再让兰兰打开头顶石板。”黑老五大喜:“好,不过手里这个油灯是带不走了。”
想到地宫内一片黑暗,没有灯具实在寸步难行。可眼下情势急迫,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我们将各自物品带齐,凑到洞口便要向上攀爬。
整个溶洞高近百米,密室所处的位置算是居中,可头顶上方不断泄下强劲水流,黑老五试了几回都无法越出,抹了抹脸,骂道:“不行,不行,出不去。”
桑佳慧合计了一下,说:“还有个办法,等大水涨到洞口,咱们游出去,一直等溶洞灌满,只要兰兰解得够快,就能”
我忙说:“可我不会游泳啊。”桑佳慧搂住我的肩膀安慰着:“没事,兰兰,到时候我托着你。”黑老五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要是解得慢,咱们就等着开喝吧。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我们又商议了一会,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坐在密室铁门旁,耳听水声滔滔,只等着大水一路涨来。
2010…9…10:44:00
《谢谢大家关心理解,希望父亲早日康复。不管如何,我坚持将地宫段落发完,让大家也看个明明白白。或许简陋粗糙了,见谅。我现在深信一点,病都是年轻的时候做下的,我们都要保养身体,健康,是一切的根本。》
桑佳慧回头瞧见那具干尸,说要提取一些检材回去。用警用匕首在干尸的手指上截取了一小块皮肤,又拔下一根白发。然后又让我将干尸身子摆正,取出微型相机拍照。
虽然有些恶心,但我还是依言将干尸扶稳,忽然发现脖颈正中紧紧地绕着一根银白色的丝线,丝体已经深深勒入肉中,只露出颈后的两截短短的尾巴。可仔细看去,心中又是一阵诧异,这分明就是键门的驴胶丝嘛。难道这个人是被一个开锁人勒死的,
我们猜了半天,也没得出一个结论。桑佳慧检材提取完毕,我也将那根驴胶丝收进自己挎包内。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大水已经涨到密室门口处,水流卷着泥沙不断向内涌进。黑老五说了声好,举起油灯率先跳入水中,桑佳慧紧随其后,两人踩着水叫我赶紧下来。
虽然心里害怕的要命,但我还是把牙一咬,轻轻将身子滑入。桑佳慧立刻揽住我的腰,带着我游开一些,避免头顶水流的冲击。
三人互相牵扯搂抱,浮浮沉沉地漂在水中。我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水势快些涨到尽头,撬开头上石板就可以脱身了。
足足又泡了一个多小时,我冻得浑身冰冷僵硬,上下牙格格打颤,已经有些扛不住了。不过水面却也涨得飞快,伸手已经可以摸到洞顶。
头顶都是一块块规整的正方形青石板,显然就是天宫格杀阵的底部。可一番触摸后,我又犯了愁,这些石板是典型的单向机关,只能自上面翻转,从下面根本无法拆解进入。
黑老五也瞧出了问题,忍不住大骂:“完犊子了,估计咱爷仨真要喂王八了。”
桑佳慧突然看到左侧洞壁紧贴洞顶处有一个扁平形状的洞口,非但没有往出冒水,附近水流反而噗噗地灌了进去。
黑老五带头游过,用油灯照看一番,见洞口大小刚好仅容身体钻过,扭头对我们说:“还好有个耗子洞,钻吧,俩丫头。”
此时水面几乎没过脖子,容不得多想,他们先将我推了进去,又将油灯递过。
洞内异常窄小,只容一人直身趴在里面,呈直线状斜斜向下延伸。洞壁凹凹凸凸,很是粗糙,石层中夹杂着不少闪亮的碎石,如满天星斗般熠熠生辉。正看得发愣,就听黑老五洞外大叫:“兰丫头,做梦呢,还不往前窜窜,你五爷爷要淹死了。”
我立刻回过神,手脚并用往里匍匐爬去几米,给他们二人留出空间,却听黑老五在后面又急喊:“快快快,使劲爬,使劲爬,水进来了。”
原来后方溶洞已经灌满,水压力量巨大,催得水流呼呼涌了进来,转眼就积了十几厘米,并不断快速上升着。我半个身子浸在其中,又冷又吓,一手尽量将油灯举高,使劲朝更高处爬去。
隧道漫长无比,一路笔直向高位延伸,毫无转折回旋。三人谁也不说话,只是吭哧吭哧地低头猛爬。身后水流却也渐渐弱了下来,不过仍旧缓缓上漾。
又爬了一会,实在累到不行,手掌膝盖被硬石硌得酸痛无比,均已破皮流血,我说:“累死了,五爷爷,歇一会吧。”桑佳慧也说:“是啊,我看水势也不强了,咱们缓缓乏儿。”黑老五嗯了一声,说:“那就歇会儿。兰丫头,把油灯给我照照。”
我反手将油灯递过,桑佳慧接住又传给黑老五,也不知道他用来照些什么。就觉得火光抖了几抖,黑老五突然骂道:“艹,这是凿出来的盗洞啊,妈的,看来真有人提前下手了。”
我和桑佳慧同声问道:“什么盗洞?”黑老五说:“桑丫头,你也照照,看这耗子洞的墙壁。”光亮稍稍移近,估计桑佳慧正在观瞧。
不久,桑佳慧惊讶地说:“确实啊,石层截面都是从上方向下倾斜,应该是有人从头顶开凿出来的。”听她这么说,我忙伸手摸摸四周洞壁,果然各个截面都是呈向下劈裂角度。
2010…9…10:48:00
黑老五告诉我们,盗术又分软盗和硬盗两种,像他这般靠手里技巧窃取他人身上财物的叫软盗,利用工具穿洞打眼,盗取宫殿宝藏、墓室奇珍的叫硬盗。
瞧眼下这条盗洞,肯定是当年有人偷偷打下来的,至于是谁,又是何年何月,就不得而知了。
休息了一会,觉得体力恢复一些,我们又继续向前爬去。
大概又爬出二百米,我听到前方有呼呼风声流过,似乎隧道已到尽头。举着油灯探出脑袋瞧瞧,眼前虽然还是一片黑暗,但四周无遮无挡,明显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洞口下方半米处是一片铺满白色石子的沙地,被灯光一照,反射出亮晶晶的色泽。
我兴奋地喊着:“走到头了,五爷爷,桑姐姐,咱们走到头了。”黑老五骂了一句,“呸呸呸,什么到头了,这话太晦气。”
我伸手扶着地面,慢慢将身子蹭了出去。将油灯立在一旁,舒展四肢躺下,觉得浑身好不轻松。
下面的是最新的……
紧接着,黑老五和桑佳慧也爬了出来,三个人并排躺下,也顾不得观察四周,只是张着大嘴呼呼喘气,足足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前的疲劳才算稍稍缓解。
起身用油灯晃晃四周,发现这里属于一个扁平结构的空间。我们爬出的洞口位于一扇横向石壁的最下面,头顶三米处是一片粗糙的岩石层,不断向外呈30度延伸着,暂时还望不到边际。岩石表面许多不知名的晶石发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不时有凉丝丝的水滴落下来。
桑佳慧告诉我们,这里应该是一个地下岩层断裂面,属于千万年前地壳摩擦运动造成的。东北地下多是这种结构,且分布于不同深度,可以有效缓解释放岩层挤压磨蹭带来的作用力,因此不像南方那样容易发生地震。
黑老五晃晃脑袋,说:“管他地震不地震的,要是真能给咱们震出去,也算捡条命。”
桑佳慧笑笑,一手举着油灯,一手抚摸着头顶的岩石,慢慢地说:“我在高中地理课学过,这种地质断裂层都是呈阶梯状分布的,彼此之间有错列的石幔隧道,逐层向地表分布。如果咱们能找到这些石幔隧道,或许慢慢就能回到上面。”
我和黑老五听完都是兴奋异常,看来出去有望了。于是,三人手挽手,由桑佳慧带路,慢慢地向前方走去。
大概走出几百米,借着油灯的微弱光芒,我们猛然看见不远处的地面闪烁着点点光斑,似乎还在轻轻扭动。走近才发现竟然是一条极阔的大河,河床几乎与地面齐平,河水如油脂一般,又像一块长条的镜面,流动起来竟然不带丝毫声音。
正觉得好奇,就听桑佳慧猛地喊了一嗓子:“快看,那是什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五米开外的水面上有一条白呼呼的长形物事,正慢慢的向我们飘来。”
黑老五反应极快,几步窜进水中,伸手捞起,立刻骂了句操。奔回来给我们一瞧,竟然是一个哇哈哈矿泉水瓶,外面的包装纸还黏在瓶身。
难道,在我们之前,这里曾经来过其他人?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一定是爷爷,爷爷通过其他渠道来到这里,又将喝剩下的水平抛进河中。
我越想越激动,忍不住放声大喊:“爷爷,爷爷,我是兰兰,你在哪儿啊。”
听我一叫,黑老五显然反应过来,也忍不住喊了起来:“老楚,老楚……你个老兔崽子,赶紧给我出来……”
我们两人的声音此起彼伏,翻滚撞击着向四面传荡,震得头顶岩层上的水滴扑簌簌地掉落,竟然在极深的地底下起了一场规模不小的雨。
可直喊到喉咙沙哑,也不见有人回应。我开始发急,扯住桑佳慧的手,说:“桑姐姐,咱们快走,追我爷爷去。”
桑佳慧表情严肃,盯着手中那个矿泉水瓶,慢慢地说:“不对,这个瓶子已经很旧了,不可能是最近才丢进这里的。”
她仔细看了看瓶身的包装纸,又说:“出厂日期是去年2月份,距现在1年多了。而且,我们公安厅和乐百氏沈阳公司是对口单位,向来都是喝乐百氏,楚老爷子随着带着的也是乐百氏。”
经她这么一说,我和黑老五都愣住了,隐隐约约意识到,既然不是爷爷留下的,那肯定就是别人了。难道在一年前,有另外一伙人也下到了故宫,并阴差阳错的进入到这个地下断层空间。
想到这里,我立刻赶到一阵说不出的怪异,为什么那些机关没有任何破拆过的迹象,那些探险者来到这里又是什么目的呢?
傍边的黑老五一拍脑袋,骂道:“敢情咱们还不是第一拨儿,估计好宝贝都叫人给弄走了。妈的,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我刚要问桑佳慧怎么回事,却见她突然一笑,指了指头顶,说:“沈阳下雨了。”
谁也没料到,她竟然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尤其是此时身在地下,头上就是原子弹爆炸都未必能知道,怎么还扯到了下雨。
见我们犯疑,桑佳慧慢慢解释起来。原来眼前这条大河叫“伏流”,是由地下水汇集,或地表水沿地下岩石裂隙渗入,经过岩石溶蚀、坍塌以及水的搬运而形成的 地下河道。这种伏流遍布地层之下的各个深度,或大或小,或急或缓,又分急流与静流之说。据她观察,这应该是一条巨大的静流水脉。
黑老五听得很是不耐烦,说:“什么伏牛、伏羊的,无非就是地下暗河嘛,你五爷爷我翻江倒海那会,趟过的暗河比你见过的河都多,你就痛快说到底咋回事吧。”
桑佳慧淡淡一笑,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撩了撩河水,说:“既然那个水瓶不是咱们扔下的,而且生产日期还那么长,那就只能是顺着地表水流到这里的……”
我似乎听明白一些,兴奋地说:“我知道了,你刚才说断裂面,还有石幔隧道什么的,现在又说地表水,是不是这个瓶子通过上面河里的某个窟窿掉下来的?”
桑佳慧点点头,说:“没错,我觉得,只要咱们顺着这条暗河一直走下去,或许就能找到…找到你说的那个窟窿。我想,咱们头顶上方必有一条地表水脉,肯定是沈阳浑河。”
她又告诉我们,这里距离地表极远,如果不是上方发大水,水压增强,瓶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流进,所以她估计沈阳现在肯定下大雨。
接着,桑佳慧又说了一些什么虹吸、真空之类的解释,我却没怎么听明白。不过,归根结底就一句话,逆流而上,一定可以找到出口。
听她这么说,黑老五咝咝几下将外衣撕成两条,分别将我两只手腕与他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