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车里点燃烟,慢慢地看他们。
一包烟,我们抽还剩四根,突然两辆面包车如箭从我们车边掠过,停在酷子房门口,从车上跳下十几个人手握冲锋枪见人就射,酷子的那些人枪还未拔出就倒下了。
李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骂了起来:“他妈的,拔枪速度那么慢,还当杀手,简直是木棍来的。”
那十几个冲进门里去,里面的人听见外面有枪声,早就有了准备,那十几个人不得不退出来,躲在门口,拉掉手雷导火索,扔进门里,一声巨响,他们就冲了进去。
酷子在房间里与其女友正在亲热,听到枪声,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酷子的女友,用酷龙的女友,因酷龙死了,酷子就占为其有,这种人让我不禁想起闯王李自成和那个谁(我忘了)抢那陈圆圆。不过酷龙的女友太风骚了,谁见了都想上。人人都把她当作意淫的对象。想上这词只能仅供五脏六腑交流。
酷龙的女朋友听高雄说叫陈园。现在由酷子管着,如果酷龙见了定把酷子五马分尸。酷龙在天堂找不见回阳间之路,没办法,任由他们。
“我们赶快逃吧,他们杀进来了。”陈园对酷子说。酷子在房里踱来踱去,不知从哪里逃走,房子四周早已有人包围了。
“我操?从哪里逃啊?房子早已被包围了。”
“你请那些人是干什么用的?”
“还讲那些有个屁用啊?现在只有跟他们拼了。如果不死,东山再起肯定把整个农利县踏平。”
“那你去跟他们拼,我在这里等你,等你胜利归来接我。”
“好啊?耐心的等吧。”说着从裤袋里抽出一把手枪指着陈园。
陈园吓得全身发抖,声音发抖地说“酷子,你发疯了,拿枪指着我干吗?”
“陈园,你好聪明啊?你好伟大啊,鼓励我去拼命,而你却从背后溜之大吉,现在灾难临头,却让我拼命,而你为何不跟我同舟共济,你们女人真他妈的识相。”
“酷子,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几时有这种想法了。”
“你听到枪声就有这种想法了。”
“你如果认为有,就开枪吧。”
酷子二话不说,扣动了扳机,屋子里传来了一声枪响,接着,陈园倒地的声音。
酷子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手握着枪,他还未看清敌人是谁,肚子已中了数枪。原来他们已消灭完了他的保镖和杀手,扣着扳机等人出来送死。
酷子嘴里流着血,眼睛盯着他们眨都不眨一下。
那帮家伙手断够绝,倒了两桶汽油,一根火柴把酷子燃烧,熊熊的大火红透了半边天。
我与李忍在车中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出来之后坐车就跑了。
“我们要不要追他们啊?”李忍问。
“不用追。”我说。
“为什么?我们不知他们是哪一帮啊?”
“我已经知道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
“他们的手段果真有点惨忍。”
“我们市里面不是有一个叫‘三合帮’吗?你听说没有,他们的手段就是消灭一个帮就是毁尸灭迹,在江湖中一有人提到‘三合帮’都有点谈虎色变。”
“我们市里的帮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呢?”
“难道也是来抢那些钱的?”
“不可能的啊?是谁走露了风声。”
“如果市里的帮来了,那笔钱真的有点难拿到手,不如我们先把他们干了,免得到时麻烦,你说是吧?兄弟。”
“说得有道理,走,追上去。”
李忍启动车子,加大油门,一溜烟消失在路的尽头。
灯光闪烁的街上一辆车停在一家叫双木酒楼面前,车上下来两个人,那两个人便是我和李忍。
“他们的车停在这里,他们进去了。”李忍说。
“那不一定,注意看四周一下,是否有可疑之人。”我提醒李忍说。
李忍四周瞄了一下,确定没有可疑之后,说“进去吧。”
我们一进门,两位迎宾服务员便对我们哈腰点头并说欢迎光临。我心里想,每一个人都屈服在金钱之下了。
我们上到二楼,李忍拍我肩膀用手示意我看墙角那边,我望过去,看见他们十几个人在角落那里喝酒吃肉。这时有一位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们:“两位先生,需要服务吗?”
李忍说“要两杯饮料。”
我们坐在一个近窗户的座位。原因是等下干掉他们直接从窗户跳下去。
李忍站起向窗户下望下去,说“这么高跳下去会脚断的。”
我说“不从这里跳下去,那从哪里下去啊?你跑楼梯会被人发现的。”
李忍说“不行的,跳下去可以,但怕下面会有人走路,会把别人压死的。”
我们聊到这里,墙角那边的他们中有一个人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去了,可能喝酒多了。
我悄悄对李忍说“大好机会,顺便在卫生间把他干了,快去。”
李忍跟了上去。
约两分钟过去,李忍过来了,坐下对我说“干掉了。”
墙角那边的他们有说有笑,因我们离他们远,不知他们都聊些什么。
约十分钟这样,一个家伙又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李忍这回不用我说,自己又跟了过去。
李忍走到那家伙身后,叫道:“兄弟!”话一出口,飞刀已射进他的喉咙。就在他回头那一刹那,还未得看清叫自己的人是谁,喉咙已被异物穿破了。只得应声倒地。他走了回来,我以为他直接来到我们座位,他直奔角落那帮人去。手握着手枪,人多,谁也不注意谁,来到他们身后,连开数枪在他们身上,立马转身过来。人们一听到枪声响,手忙脚乱地站起乱逃,顿时人群涌到楼梯口,尖叫着、桌子翻地声,乱成一片。
李忍走到我身边,说“趁现在乱,走吧。”
我问“他们你都干完了吗?”
李忍说:“他们每一个人都中了我一枪,是死是活,那是他们的命定。”
我们涌进人群,依次下楼来。
坐上车扬长而去。
我们两人在车里大声狂叫,汽车在马路上狂奔。
当车开到我家门口时,已是十一点多了。楼上的灯还亮着,我知道杨艳艳还没睡,就对李忍说“上去喝两杯,解解寒。”
“不用了,我得回去养好身体,明晚还可能做事呢。”
“晚晚还久着呢,明天白天又不做什么事,随便睡。”
“你自己一个人喝吧。”
“那你好走啊!”
李忍与车一溜烟在我眼前不见了,我心里想:他如果与我是同道中人该多好啊。老天爷真会捉弄人,为何偏偏让我遇到这么好的一个人,又偏偏不是与我是同道中人。
我上到屋里,杨艳艳见我回来了,扑到我怀里,竞哭了起来。
“傻妹子,哭啥啊?”我摸着她柔顺的头发。
“刚才高雄来找你说,你去找酷子去了,让我担心死了,你和李忍单枪匹马去,他们那么多人。”
“你就为这个哭啊?我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
“人家见你完好无损才哭的,因为高兴才哭的。”
“好了,不哭了哦,哭了就不漂亮了。”
杨艳艳停止了哭泣。
我依然抱着她,因为我发觉我的爱和她的爱已融为一体了,谁也离不开谁了。
高雄回我家找我和李忍,不见,回到自家一直发牢骚,说什么我和李忍都是糊涂做事,这么大的事,不叫兄弟我一起去,牢骚发完后,独自一个人喝闷酒,喝着喝着,竞把自己给灌醉了。
他老婆想扶他上床睡,无奈,他重得和死猪一样重,只好让他睡在沙发上。独自一人去卧室睡。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说“我知道你想自己拥有3000万现金钞票,可你想过没有农利县大小帮派多如蚂蚁,你最好合作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我忙追问“请问你是?”
“我是谁对你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让我们留点面子,不要太过份了,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吓唬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来这一招,未免太过时了吧?”
“你可以说是飞鹰帮老大吧,因为你已把酷龙干掉了,酷子又被‘三合帮’干掉了,你又干掉了一些‘三合帮’势力。……”
“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是谁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
“重要,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
“好吧,我告诉你吧,你听好了哦:
有口的人生个儿,
弓字有角又有尾。
森林无林下有子,
磨刀用心带滴泪。
你听清楚了吗?”
“听是听清楚了,可听不出叫什么名字?”
“你自己慢慢想吧,到时我会再与你。”
“等等,你现在在哪里。”
“废话,你认为我会告诉你我的地址吗?”
“如果你是英雄好汉的话,会告诉我的。”
“那我不想做英雄好汉,拜拜。”
“喂,喂……。”
我一连喂几声,对方已挂了电话,我气得差点摔手机。
我把他给我的那名字谜语抄了下来,想。一连想几个小时,都想不出到底是啥名。
杨艳艳在一旁也帮我分析,也分析不出结果来。
我自语:“如果兄弟李忍在就好了,他也许会分析出来。”
杨艳艳在一旁冥想苦想,突然听到我这么一说,她立马说“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她说“我知道了,原来是他。”
“你说是谁啊?”我连忙问。
“你被你兄弟开了个玩笑。”说完她笑了起来。
“开玩笑?我被李忍开了个玩笑?”
“你看好了,有口的人生个儿,就是兄,弓字有角又有尾,就是弟,森林无林下有子,就是李,磨刀用心带滴泪,就是忍,总念过来就是兄弟李忍。”
“哦,原来那家伙耍我。”
“不对啊?他的声音不是那样的啊?”我接着说。
“你猪啊?人的声音可以改变的,你自己捏你鼻子然后说话一下,看你自己的声音变不变。”
我自己捏了一下,果然连我自己都听不出自己的声音。
我以为对方就是兄弟李忍时,就放心了下来,以为他跟我开个玩笑而已。突然脑子一转,不对啊?李忍怎么知道我想独占那3千万现金的。他是否知道我是国际刑警了呢?再或者他也想占有那3千万现金。一连串的猜测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左右为难时,接到了高雄的电话,他叫我去金利来酒店和他说。他在电话里嘱咐我千万别要让人跟踪。
我安全的来到了金利来酒店,早已来到的高雄坐在一个角落里等我了。
“有什么事非得见面说才好的?。”我来到他身边问。
“李忍他想另立门户。”
“另立门户?。”我一听到这四个字,吓了一大跳。
“对,他的兄弟比我们的还多。”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们的一个兄弟看见他和三个黑衣人一起进入香格里拉酒店,他还左右望了一下。”
“这一点证明不了他自立门户啊?”
“他出来之后就开车到一家叫“芳芳”旅馆里去,他进去不到十分钟,就有二十五个人进去,过十五分钟,他们就一个一个地出来。兄弟们打听那二十五个人手中最少的有一百多个兄弟,看来他们对那三千万现金也太感兴趣了。”
“怪不得,他刚才打电话给我。”
“他打电话给你了?”高雄反问。
“也可以说是吓唬我。”
“我们兄弟少,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既12月30日还有十几天,我们争取在这十几天里把那些对我们不利的团伙和帮派,一一干掉。”
“好,听你的。”
12月11日白天,青龙帮老大在去凤凰山游玩时,被我兄弟狙击手一枪射死。
12月12日晚上,三合帮老大陪女友逛超市时,被我兄弟狙击手一枪打死。
12月13日下午,红星团老大去与一个客户签合同时被我一兄弟半路炸死。
12月14日早上,龙虎团老大去洗桑拿时,被高雄捅死在桑拿卫生间里。
12月15日中午,湖南帮老大在双木酒楼和其女友开房时,被我用定时炸弹炸死。双木酒楼也从此化为乌有,有五百多人陪葬他。
自从接到那个陌生号码起,李忍再也不与我联系了,打他手机总是关机,我想他可能换了号码。
我的私人侦探打听到李忍情报,李忍做了一个集团老大,拥有一千多人的兄弟,我不禁想起拿破伦的一句话: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决不是好士兵,不想做老大的杀手,也决不是好杀手。现在这个社会,有谁不想拥有大钱,有谁不想拥有一切,有谁永远想被别人呼来唤去的?没有,所以想拥有一切,就得必须不惜一切手段和代价。
李忍我想也是这样,一个好好的兄弟既是我的私人杀手,也不想一辈子为我服务。所以就得离我而去另起门户。
我仔细想了一下,如果我不是刑警该多好啊,这样我们兄弟俩相互来往,为了那三千万我可以不要,兄弟的感情岂能用金钱买来的。有句话说得好,亲人谈金钱伤亲情,情人金钱伤感情。我不想因那点钱而伤了我们兄弟之情。
可我是为国家服务的,而他仅是为自己服务的。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再有更多的钱或更大的权利,国家一旦有什么不测,你还不是沦为别人奴隶。
现在做什么事都是以大局为重,我的大局是国家,李忍的大局是他兄弟,可这两种大局截然不同,一个是白的,一个是黑的,一个是正的,一个是邪的。自古历史以来,邪不胜正,邪你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敌不过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