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假包换!”阿多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不要走好吗?”语气里透着恳求,“外面下着雨,而且我保证不会对你乱来。”
找不到拒绝的理由,阿拉米斯再次坐到了床上。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睡吧!”阿多斯说着示意她躺下。
“哦,好。”看着他温和的目光,她知道没事了,便安心地背对着他躺下。
他伸出右臂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她……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她胸前的那双因为恐惧而变得冰冷的那双小手,他该不会……她有些怕,不经意间,颤抖了一下……
“傻丫头,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背后的他有所察觉,却将脸贴到了她的脸颊上,“这一夜,就让我拥你入睡。明天,我还是阿多斯,而你还是阿拉米斯,我们还是好朋友。不过你要记得给我一个答案,我会等,一直等到你给我答案为止。”
慢慢地,阿多斯闭上了他的眼睛,闻着她那清馨的体香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阿拉米斯呢,原本砰砰乱跳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靠着他的左肩听着他的心跳声,终于安心地睡了一夜……
不知不觉,她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六年前,那时候,她喜欢就这样靠着弗朗科斯的肩膀熟睡。只是现在身边的这个人不再是弗朗科斯,却比弗朗科斯更安全,他不会突然离开她……
一夜过去,旭日由东方渐渐露脸,染红了天边云彩,斜射进朴素的木质房内,辉映出一片木质的黄。
光芒笼罩上屋内所有的物品,最后停留在玲珑突起的薄被上,薄被下是一具颈长健硕的躯体,迷蒙的黄色光芒烘托出阿多斯俊逸的轮廓。
“恩,” 轻声呻吟了一下,他将怀里的“她”抱得更紧了,下一秒,他却惊奇地醒来,什么时候原本自己怀中的她竟然变成了枕头?难道昨夜的一切都是随风飘散的梦境吗?
起身,来到厨房,却发现思念的人正扎着围裙站在炉子旁忙活着什么。朝阳洒在她窈窕的身姿上使得原本就美丽动人的她更添几分俏丽。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阿拉米斯,我的幸福就是能够搂着你,守护你一生,不管你的幸福是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我的幸福就是,”阿拉米斯温柔地微笑着说,却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几乎是用吼的 “我要往菜理加盐,你能不能松开我?!”
汗珠挂在阿多斯的额头,他不得不松开了手,什么嘛?刚刚还那么温柔,现在又回到了起点……
5逝去的亲人
清晨,火枪队里,亦如以往,枪手们由前辈带领着练习剑法,只是今天并不是我们可爱的三个火枪手之一领队。
此刻,他们正和我们年轻朋友达达尼奥在特雷维尔队长办公室里听候吩咐。
不久,特雷维尔队长就表情凝重地来到办公室,语气沉重地,“我亲爱的孩子们,今天你们要再次去海尔布莱伯爵的古堡一趟。”
“什么?难道说那里又发生命案?”不祥的预感笼罩住阿拉米斯的心房。
“是的,今天早上接到报案,伯爵一家已经……”特雷维尔不忍说下去。
如同五雷轰顶般,阿拉米斯身子一颤险些摔倒,还好阿多斯及时扶住了她。
“阿拉米斯,你的身体好像不太好,这个案子你还是先退出吧?”特雷维尔心痛地看着自己的侄女,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不,我要去,”阿拉米斯忍住心痛,她告诉自己要坚强,“我要亲手抓到凶手。”
雨后的塞纳河畔景色秀丽,到处是欣欣向荣的景象,但是我们的火枪手们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了。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走着,他们已经疲惫不堪。阿拉米斯更是痛苦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吭一声,薄薄的嘴唇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阿拉米斯,不管怎样你都要冷静,你需要冷静的头脑。”阿多斯说着向兄弟一样搂起阿拉米斯的肩膀。
“阿多斯,谢谢你,我知道要怎么做。”阿拉米斯苦苦地微笑着,硬撑着,“我们双剑合璧可是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啊!”
是的,同行六年,阿拉米斯和阿多斯二人合作没少破奇案。波尔多斯心思单纯、头脑简单,自然不会是破案的好手,而达达尼奥是新手,对于破案还是外行。所以破获这启案子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到这两个人的肩上。
不知不觉,四个人已经到了古堡的门口。
古堡的大门打开着,四个人走了进去。
客厅里一片惨象,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仆人们的尸体,每个尸体的下面都有一滩色鲜血,沙发被刀剑之类硬物胡乱地割开,露出里面的海绵。柜子的抽屉也被拉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洒落一地,一地凌乱,但奇怪的是里面值钱的东西却一样不少。
四个人检查过现场,然后便上楼来到书房,眼前的情景让阿拉米斯心痛到不能呼吸。
伯爵倒在了地上,银色的头发盈散在地上,如奶妈迪·安古拉一样,他似乎是死前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同样是放大的瞳孔,张大的嘴。唯一不同的是害死他的那一枪是打在他的胸口上。
此刻,她是如此地想扑到他的身上痛哭,即使他的身体变得冰冷,可是那里有她思念六年的味道,如今,她找回了当年的味道,面对的却是……可是她不能,她要做的却是冷静地看着看着亲生父亲死去的惨象,因为她是来调查的火枪手……
不能哭,她告诉自己不能哭,苦苦地支撑着自己,让泪水流在心里吧……
“阿多斯,你看,这里有一封信,”达达尼奥的话将阿拉米斯的思路拉了回来,他将那封信递给了阿多斯,“信好像是一个叫德·拉费尔的人写来的。”
什么?德·拉费尔?怎么可能?阿多斯的心里咯噔一下子,自己根本没有写过信啊!慌忙打开信,信上竟然说德·拉费尔记恨着海尔布莱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露娜·海尔布莱的逃婚让他丢尽了面子,所以他要来报复。怎么可能?他根本就没有记恨任何人啊!况且他疯狂地爱着露娜·海尔布莱,怎么可能来报仇?
“这封信是要留下来当作证据的吧?”达达尼奥虚心地请教道。
“是啊!”阿多斯还是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你收起来吧!”
“好奇怪啊!”波尔多斯也凑过来看着这封信,“阿多斯这封信的笔迹怎么那么像你啊?”
“怎么可能啊?”阿多斯心虚地说着,“只是有一点相像而已。”
“阿拉米斯,你说像不像啊?”波尔多斯说着,把信递给阿拉米斯。
“啊?”阿拉米斯从悲痛中醒来,看着信竟然大吃一惊,真的和阿多斯的笔迹一模一样,可是她知道并不是他写的,于是回答说,“只是有一点点相像啊!”
“阿拉米斯,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点怪怪的啊?”阿多斯说着看着阿拉米斯说。
“是的,阿多斯,你注意到的,我也注意到了!”虽然心痛,但是阿拉米斯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冷静的头脑。
“你们在说什么啊?”绿巨人摸不到头脑,“不要打哑谜了好吗?”(笔者:怪你头脑简单!)
“尸体中好像是缺了一个人,”阿多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而且现场还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不,”阿拉米斯说着感觉头有些晕晕地,“尸体中缺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而且……”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眼前一黑,身子不禁向后一歪。还好,波尔多斯及时扶住了她。
“阿拉米斯,你没事吧?”波尔多斯关心地问着。
“没事,就是有些头晕而已,”脸色惨白的阿拉米斯依旧淡淡地笑着,“如果我的推理没有猜错的话,凶手就是那两个消失的人,连同迪·安古拉那件案子都是他们做的,而且想嫁祸给德·拉费尔伯爵。可是动机呢?我想不通啊!”她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脑子,强迫自己想着,却怎么也想不通。
“阿拉米斯,你不要这样,案子是一步一步地破,急不来的!”阿多斯安慰着阿拉米斯,心痛道。
“我要亲自抓住凶手,我一定要亲自抓住凶手!”阿拉米斯激动地喃喃自语地说着。
“阿拉米斯,你清醒一下,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揭露的,”阿多斯说着走到她身边,轻拍着她的肩膀。
“哦,”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了,阿拉米斯蹩脚地解释着,“对不起,我不该如此太心急。”
待到夕阳西落时,忙碌了一天的四个人,各自回了家。阿多斯很想送阿拉米斯回家,但是为了不让伙伴们继续怀疑,他还是罢手了。
“让开,我要见飞利浦亲王!”阿拉米斯冲到了亲王的住处,却被两个侍卫挡住了去路。
“亲王已经就寝,不能见客,请回吧!”一个侍卫拄拦道。
“不要逼我动手。”说着,阿拉米斯将手放到了击剑的手柄上。
“好!”另一个侍卫说着要回屋子里,“我去看看亲王殿下有没有睡着。”
几分钟后,侍卫出来了,“你很幸运,亲王还没有睡,他会在书房等你。”
走进飞利浦亲王住处的大门,一个仆人就喊道:“火枪手阿拉米斯到!”他就带她到了书房就关上了门。
如愿见到飞利浦,阿拉米斯坐到了他的面前,却没有说话,细细地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穿着睡衣,正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他,眼里有些猎奇的手的喜悦,至少她是这么认为,凶手是不是他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想着想着,一丝神秘的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
“阿拉米斯,您今天找我是为了?”飞利浦亲王先开口说话了。
“哦?”阿拉米斯挑了挑嘴角,“我今晚来找您,不正是您预谋已久想得到的吗?”
“阿拉米斯,您的意思是?”飞利浦亲王微笑着说,似乎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要说那封写给我父亲的信不是您写的,”阿拉米斯优雅地说着露出了微笑,“目前为止,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人没有几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就更少了,而您,我亲爱的亲王殿下,您是具有以上两个条件的人,而且您有别人不具有的动机。”
“哦?是吗?”亲王殿下摊了摊手,“说来听听。”
“在火枪队办公室里,您对我做过些什么,我至今也没有忘记,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就连您亲爱的老师弗朗科斯都不曾这样对我,这就是写这封信的动机,对吗?”
亲王说着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算是默认了。
“您冒充我的笔迹写信给我父亲,引他来巴黎,他一到巴黎,您就向他示好,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够把我嫁给你,但是使您失望的是他的选择是尊重我的选择。”阿拉米斯依旧笑着,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那么我是怎么模仿您的笔迹呢?”亲王说着自己的疑问,“六年里,我们好像没有任何交集,我不可能知道你的字迹是什么样子的。”
“喔,”阿拉米斯歉意地笑着,“看来,您是让我翻六年前的老黄历了。当年,我写信给弗朗科斯,他却没有收到,我想那些信应该在您的手上吧?”她看着亲王的眼睛说,“六年来,我把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当火枪手的基本功上,所以笔迹不会怎么变化,您自然能模仿出来。”
“哦,”飞利浦亲王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真的不能不佩服您聪明的才智了,的确,您的推理完全正确,一切都是我做的。”
“就因为他没有答应您的请求,所以您就派人杀了他,”说着阿拉米斯起身,拔出剑将剑尖顶在了飞利浦的喉咙上,一系列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可见其身手有多利落。
“啊?”飞利浦一惊,但是马上又镇静下来,苦笑着,“您说是我杀的那就是好了,我不否认。”
“你为什么要杀他?”阿拉米斯换了称呼改叫“你”,说明她已经愤怒了。
“很简单,我要娶你,那个老家伙不给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只不过是一个死了未婚夫的寡妇而已,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人做梦都想成为我的情人,只有你们父女不识抬举,”他的笑容有些苦涩,却有说不出的灿烂,“所以我就派人把他给杀了,既然得不到你的爱,那我就让你恨我一辈子。”
看到飞利浦古怪的表情,阿拉米斯起了疑心,真的是他吗?凶手真的是他吗?想着想着,“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么你是怎样杀死他的呢?”
“我……”想不到阿拉米斯会问这样的问题,飞利浦有些语塞,“我就是派人把他给杀了!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怎样杀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派的杀手?他们又何时向你禀报完成了任务?”阿拉米斯突然换成了戏谑地笑容,“用不用我来提醒你?我们是今天才发现我父亲的死。”
“昨天晚上衬着大雨,我派人到硬闯到他家杀死他的!”飞利浦说着貌似愧疚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你杀了我吧!我就是杀死你父亲的凶手。”
“呵呵……”阿拉米斯却讪讪地笑了起来,“尊敬的亲王殿下,请原谅属下的冒昧,”说着她将剑放回了剑鞘里,“凶手根本不是您,您没有必要替谁来顶罪。”
“露娜,你……”想不到自己的谎言竟然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亲王殿下,您想让我错杀了您,让我愧疚一辈子吗?”阿拉米斯猜到他的心里去了,“很可惜,没能让您如愿,信的确是您写的,但是害死我父亲的却另有其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飞利浦惊奇道。
“因为现场少了一样东西,少了这样东西,凶手就不会是城堡外面的人。”阿拉米斯转身想走,心里有些失望,本以为找到了凶手,但原来仅仅是……
“露娜——”飞利浦轻声呼唤着阿拉米斯的女名,声音里有些怜惜有些疼爱。
原本已经快走到门口的阿拉米斯却停下了脚步,回过头,苦笑着,“请叫我阿拉米斯,谢谢!”说完径直离开了。
夜晚,阿多斯有些失眠,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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