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人之玉镯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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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有人之玉镯迷魂-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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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人不可欺啊!”毕不凡又坐了起来,转身打开窗户,似乎自言自语道,“下雨天,留客天,可是雨已经停了呀。雨过天晴,正是采摘山珍的时候,看来我也该走动走动了。”
  我知道这是毕不凡在赶我们走。我和这个老头子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却感觉他表面上虽然随意,而却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看来,如果我没有足够打动他的礼品供奉,他是不会帮助我的。何况还要开坛作法,如果没有贡品,怎么开坛。
  我看了看窗外,果然在不知不觉中,雨已经停了。天空出现一片火烧云,太阳正抓紧一天中最后一段时间,把光芒播撒在大地上。我和张静宜一起起身,向毕不凡告辞。毕不凡面朝窗外,背后的右手摆了摆,再不言语。
  走在阳光下,我终于看清楚了这里的环境。
  毕不凡的小茅屋位于一个三十来米高的小矮坡上,周围种满了桃树,在桃树的掩映下,这里还真像高人隐居之所。下了缓坡,前方是一块七八亩大小的西瓜地,地头有一座瓜棚,想必是看瓜人的居所。顺着西瓜地往前走,穿过一百多米的玉米地,就到了土路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张静宜觉得胸口很闷,都有缺氧症状。我们两个在桃树下大口呼吸了三四分钟新鲜的雨后空气,头脑才清醒了些。站在瓜地边缘往回看,茅草屋已经完全湮没在桃林中,不见踪影了。
   。。

吞吃自己尾巴的蛇(2)
走着走着,我和张静宜同时看到了一个破碎了的大西瓜。西瓜的一半已经碎裂成拳头大的小块,而另外一半却呈半圆形,里面的瓜瓤没有了,活脱儿一顶绿皮帽子。想一想刚才在雨中,我戴着这样一顶奇怪的帽子,鲜红的西瓜汁顺着额头鬓角往下流的滑稽样子,我们两个不由得相视而笑,紧张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
  “站住,别跑!”伴随着一声大喝,从瓜棚中蹿出一个彪形大汉。大汉手持一根木棍,哇哇怪叫着向我们冲过来:“偷瓜贼,我可抓住你们了!”
  所谓瓜前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我刚才因为蹲下身子察看那个西瓜帽子,被人误会成了偷瓜贼。现在人赃并获,将很难解释。
  也许偷瓜的人经常光顾这里,那个看瓜人显得非常气愤,大踏步跑到我们面前,二话不说,举起木棍就往我身上打来。
  看瓜人明显是一个莽汉,棍子举得老高,双脚分得太开,光顾着打人,一点防范都没有。他的动作太笨拙了,而且也太慢了,对于这样的攻击,我自信能在三秒钟内结束战斗——如果我下狠手的话。
  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根本不需要我出手解决问题,张静宜就把这个莽汉料理了。
  看瓜人冲过来的时候,首先要经过张静宜的身边。这个看瓜人也许认为张静宜是个女孩子,只要抓住了我,她根本不需要理会。看瓜人的策略是对的,可是他没想到,看似娇柔的张静宜居然抬起了右腿。
  “呀!”一声娇喝,张静宜的右脚正踹在看瓜人的裤裆上。
  

抱头鼠窜的看瓜人(1)
张静宜这一脚太过突然,动作快如闪电,而且极其准确,正好击中男人身体上最薄弱的环节。看来张静宜作为一个护士,专业知识真的没白学,知道从哪里打击男人最有效果。
  那个大汉裆部受到重创,惨叫一声,棍子一扔,扑倒在我脚下:“啊……疼死我了!”
  张静宜踹倒大汉,兀自不依不饶,冲上前去对着大汉的身体一阵乱踢:“我不是偷瓜贼,我不是偷瓜贼……”
  那个大汉双手捂住裆部,身子弓成了虾米的样子,哪里还有力气躲闪。大汉在瓜地里滚来滚去,嘴里竟然发出呜咽的声音:“呜呜……疼死我了,呜呜……来人哪,救命啊,杀人了……”
  我害怕出事,慌忙拉住张静宜。张静宜突然一扭头,把脑袋埋在我胸口,呜呜哭泣了起来:“我最恨偷瓜贼了。小的时候,一次我和唐姐路过一片瓜地,就是被他们抓住暴打了一顿。回到家里父母打我们,老师骂我们,连同学们都嘲弄我们,呜呜……”
  原来是这样。我理解张静宜,童年的记忆往往是深刻的,甚至能够影响一生。她和唐美丽曾经被人误会为偷瓜贼,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因此反应才如此激烈。
  “不是偷瓜贼是什么?你看看,瓜都让你们打烂了,还想抵赖啊!”看瓜人脾气很倔,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是依然坚持认为我们是偷西瓜的。
  “朋友,我们真的不是偷瓜贼,我们是路过……”看看周围的环境,如果我说是路过的,他一定不会相信,于是我改口道,“刚才下雨,我们是过来躲雨的。”
  “躲雨?大杨树下面不躲雨,偏偏跑到西瓜地来躲雨。怎么躲,钻进西瓜里面吗?”大汉好了伤疤忘了疼,挣扎着站立起来,吹胡子瞪眼道,“两个城里人,跑到几十公里外的西瓜地里面躲雨,鬼才会相信。”
  “我又没说到你这里躲的雨,我们是在那里。”我指了指毕不凡茅屋所在的那片桃林,“那里有几间破房子,我们在那里躲雨了。”
  “什么?”刚刚站立起来的大汉竟然吓得脸色苍白,一屁股重新摔倒在地,“你……你们去了鬼屋?”
  我对大汉的表现感到很好笑。什么鬼屋,如果真是鬼屋的话,我和张静宜刚才岂不是见鬼了?我伸出一只手,想要把他拉起来。毕竟踩碎了他的西瓜,还打了他,于情于理都是我们不对。
  然而那个大汉并不领情,双手用力支撑在地上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害怕我手上有毒似的:“你们看到什么了?”
  “一个老头子,名叫毕不凡,你们两个既然是邻居,我想你应该认识。”我收回手,站在两米开外说道,“我们在一起聊了一个多小时,而且还吃了兔子肉,喝了酒。不信,你闻闻,还有酒香呢。”
  “毕不凡?不认识。”大汉蹲在地上想,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在农村里,因为血缘关系错综复杂,相互打招呼的时候一般会称呼辈分关系,人们的名字往往被忽略。毕不凡是一个七旬老者,而这个看瓜人年方三十出头,因此他很可能并不知道毕不凡的名字。
  “他还有另一个外号,叫毕疯子。”毕不凡曾经给过我一张名片,上面的署名就是毕疯子。
  “毕疯子!”
  我没有想到,看瓜人听了我的话反应竟然如此强烈,如同屁股上被捅了一刀似的,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大汉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一边往后退,一边指着我说道:“你……你刚才和毕疯子喝酒了?”
  “是啊。”从大汉的表现来看,这个毕不凡在他们村里一定颇负恶名,大汉听说我竟然和疯子一起喝酒,被吓坏了。
  “啊……”一声尖叫。大汉的叫声近乎歇斯底里,整个山谷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大汉撒腿就跑,其速度一点不亚于百米短跑运动员。大汉已经慌不择路了,奔跑中踢烂了好几个大西瓜,还被西瓜藤绊倒了好几次。一时间瓜瓤四溅,瓜藤横飞。很快,大汉就钻进玉米地里,消失不见了。
  

抱头鼠窜的看瓜人(2)
我和张静宜面面相觑,这太有点不可思议了吧。这个大汉在张静宜的摧残之下兀自嘴硬,可见并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可是为什么听到毕不凡的名头会吓成这样?一个糟老头子,顶多会一些功夫,难道说还是一个杀人魔王?
  张静宜和我有同样疑问:“林哥,莫非他真的是疯子?”
  “管他呢,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和张静宜往回走,可是刚走了几步,天空中就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天空中的云团在凝集,很快就又要下雨了。为了能够在天黑之前赶回B市,我只好打消了回去看看的念头,领着张静宜来到土路上。
  其实毕不凡是不是一个疯子,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他知道灵魂挂件的秘密。只要能把这只要命的镯子从我的手腕上摘下去,对方就是一个杀人犯我也不怕。
  回到土路上,我们看到,那颗被雷电劈倒的大树已经被挪开。看来,在我和毕不凡聊天的过程中,已经有别人从这里经过了。
  站在阳光下审视这棵大树,我心中一阵阵感觉到后怕。大树被劈断的地方整整齐齐,如同刀砍斧剁一般,强大的电流竟然能够造成这样的效果,是我以前从来不曾想象过的。万幸那个司机的技术比较过关,如果汽车再往前开两米,我们即便是不被雷电劈中,也会被大树砸伤的。
  大树的主干大部分被烧成焦黑,可见当时的电流之强大,火势燃烧之凶猛,竟然能够在滂沱大雨下面长久不息,真是大自然的奇迹啊!
  “林哥,吃西瓜。”张静宜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大西瓜,咔嚓一声在石头上一磕,分了一半给我,“嗨,又红又沙,城里绝对买不到。”
  “我说你怎么一直在后面磨蹭,原来你真的做了偷瓜贼啊。”我接过西瓜咬了一口,果然又甜又沙。
  “哼,既然被诬蔑成了偷瓜贼,不偷出一个西瓜来,岂不是吃亏了。”
  

结尾故事梗概
经历了种种惊险的遭遇,林峰渐渐摸清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原来,那玉镯是一种叫做“失魂引”的灵魂挂件,当它和生命石柱结合在一起时,会使两千多前的中山靖王转世复活。
  林峰意外死亡的好朋友陈飞家中有一本残破的《还魂宝卷》,《还魂宝卷》上就记载着这样的话——“月圆之夜,入王墓寝室,衣玉衣而卧,头枕祭坛,毙牺牲,魂归来兮。”
  在一个小型的拍卖会,林峰发现了生命石柱的踪迹,他跟随持有生命石柱的人来到一个神秘的别墅,又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险境:在靖王的坟墓里,还魂祭坛已然备下,灵魂挂件、生命石柱、棺床、金缕玉衣诸事齐全,玉镯早已选定林峰做它的祭品,两千多年前的灵魂可能转世并占领现代人的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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