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鬼 婴- 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应,而且还不止如此,可能是照顾我奶奶累的吧,反应倒是比原来还更激烈了些,以至于连吃什么都不见胃口,人一下子就消瘦了下去。

  可能是因为我妈吃得少,又累着了,所以有一天上班时分竟突然晕了过去。要说晕了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怕是个孕妇。可是谁知道我妈这一晕,竟然莫名其妙把地肚子里的胎儿给晕没了,这于情于理都显得有点古怪。可是,更离奇的事情还不在于肚子里的男婴说没就没了,而是我奶奶就在我妈小产后的那天晚上突然就能下床走路了,感觉上就跟没摔过一跤似的。NND,真像是活见鬼了!我爸心里那真叫是有苦说不出,一个是自己的骨肉,一个是亲娘,你让他说什么去的好呢?得了,那就只能认命吧。

  反正,人生事,多坎坷,哪个成人没有历经过大喜与大悲呢?像这样一件流产的事,在当时那种男尊女卑的时代背景下,根本也算不上个什么事,最多别人给个同情或安慰的,然后也就自然而然地随时间过去了。可也就是这莫名其妙的怀孕与流胎,使得那日算命瞎子的话不由自主且清晰地涌上了我妈的脑海。难道说那瞎子真是个世外高人,竟然能将未发生的事掐算得如此精准,还是说这事只是一个不谋而合?我妈也就那么沉思了会就忘了,毕竟生活中开门七件事来得比什么都重要。改革开放的春风吹绿了整个江南岸,家家户户的心事都开始愁计着怎么应对没有大锅饭后的局面,谁还有空把一瞎子说的话当作一日三餐来琢磨?更何况,没过几个月后,我妈发现她又怀上了。于是,新喜冲走了旧愁,第一胎的男婴之事就这么被搁浅而遗忘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切,才刚刚开始
可是,谁知道,这瞎子说的话,却一点点变成了一桩桩离奇的事情,使得我妈的第二胎与第三胎各因一次撞车事故和一次“食物中毒”而被一一兑现。为什么说离奇?因为就说那次撞车事故吧,我妈也不过就是好好地走在人行道上,结果让旁边一位骑自行车的年青人骑车带倒在地。虽然本就窄小的人行道,人与车同向擦过是会挨着个边,可也不至于就那么巧出事吧。在那年代,人行道上车与人共行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别人都没事,怎么事就发生在我妈身上了呢,而且还不偏不巧发生在她怀上第二胎三个月左右的一天。据说,罪魁祸首是我妈那天穿着的一件毛衣,那种织得很宽松的毛衣。就因为那毛衣织得宽松,所以线眼很大,不小心挂着了刹车柄,然后我妈就给带着顺势而倒。这么一来,第二胎也就又没了。

  第三胎,那就更不提了。为了给我妈保胎,我爸特意让同事从东北那地方捎了不少人参与菌类,为了熬汤给我妈补补元气。全家人都没敢去碰一下,实在是因为我爸想儿子想疯了,要是这时候谁和我妈抢食,估计我爸一定会六亲不认,直接扑上去给那人一拳。可是,也就奇怪了,我妈竟然吃了后就开始上吐下泄,而且吃了止泄药后仍不起效,吓得我爸赶紧把她背进医院。医院得出结论说,可能是“食物中毒”。靠,“食物中毒”这是多可怕的名词!难道说有人存心要害一个孕妇吗?我爸为了这事对全家上下所有人进行了缜密地观察,可最终都没感觉得出谁是那个“凶手”。倒是那锅本想倒掉的人参菌汤,不知是谁忘了倒掉,仍搁在碗柜里,结果过了两天后竟然让我爸自己喝掉了,却一点事也没有。

  “天下事无奇不有”这句话敢情全在我妈身上印证了。从瞎子算命到我妈连着流产三胎男婴,无一不显示出了世界万物之莫须有定律。掉了三胎,而且全是男娃,把我们全家上下都搞得神经兮兮、人心惶惶。尤其是我爸,那会儿,谁都得绕着他走,因为他的眼睛都能放射出杀人似的目光。就在我爸耿耿如电的目光中,一年过去了,随后我妈突然间又怀上了,这才使得所有人的心里终于可以安然地放下一块负荷心脏N久的巨石。

  据我妈回忆,怀我的时候,一切都显得特别平静,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没有再发生,似乎就像瞎子说的那样,我的新生是建立在前三胎男婴夭折的基础上才得以顺顺利利地出生。虽然,我妈那时已经开始对瞎子说的话将信将疑了起来,可还是一味守口如瓶,对谁都不曾言语。而且,自我出生起,家里面都开始为着我忙碌了起来,我妈也就渐渐地把瞎子的话淡忘了。

  可是,就在我六个月断奶开始,怪事又开始接踵而来。婴儿一般是四至六个月开始断奶,然后补充流质食物,这是一个医务人员都知晓的常识,于是我妈就在六个月开始给我彻底地断了奶,让我开始吃些稀粥等流质食物。可是,不知怎么地,自从断奶后,我原本显得非常正常的作息时间一下子发生了转变。

  我妈跟我说起这事时,流露出百思不得其解之困惑。她说,在我六个月断奶前,每天晚上一直是睡得太太平平,基本一晚上为我换上一次尿布后,我就能一觉睡到天亮,属于那种绝对很乖巧的女娃。可自从断了奶之后,不知怎么回事,我一到天黑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哭,而且哭得不带歇气的,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人惊恐的东西,所以才会那么没命地哭吵。

  一开始,我妈也没当回事,最多不过是全家人轮流地陪我,哄我入睡。可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我还是那样没完没了、一到天黑就大哭不止,不但把家里人都折腾得晚上睡不着、白天醒不来,整日都感觉昏昏沉沉的,而且因为那年代造的房子隔音效果非常不好,所以还连带了街坊邻里,也没一家可以太太平平、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于是,我妈终于觉得在我身上肯定存在了什么问题,只是谁也不知道问题到底是出在哪了。

  我奶奶不亏是一家之长,也觉察到了有问题,于是让我妈抱着我去了市里一个最具香火的寺庙烧了柱香,再顺便求着寺里的方丈帮着查看下问题所在。由于我爷爷在那段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曾帮过寺里的方丈渡过一难,所以念在昔日报恩份上,方丈终于送了两句话给我奶奶。原话是怎么说的,没有人知道,因为我奶奶对此只字不提。可是,我妈告诉我,从寺里回来后,首先,我所有大红色系列的衣服全部被我奶奶送了人,并且我奶奶也不知是从哪搞来了块玉符,让我妈给我贴身佩带,并再三嘱咐,无论发生什么事,这块玉都不能离身,并且此玉在身,绝不能与红物相随。

  别说,自从所有与大红色有关的东西不再近我身,再加上有这块玉符与我贴身不离后,我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就这样,日子年复一年、不紧不慢地走过一圈又一轮,我就这样从一个黄毛小丫头逐渐变成了一个婷婷立立的大姑娘。一切,谁都以为是结束了,其实,谁又能知道,也许它才刚刚开始呢?

第一章 罗盘游戏
安然无事了多少年,直到一切的风平浪静被三天前发生的一件事情打破,我才隐隐地觉得,其实在我身上的故事,其实才刚刚开始起头。

  三天前,睡我下铺的方铃,暑期里去了尼泊尔旅游,带回一个罗盘。她将我们整寝室的八位女生集合了起来,神秘地告诉我们,这是一个神奇的罗盘,里面住着一个幽灵,它可以行使某种超能的魔力,只要集合起八个人的意念并输导给它,便可以达成一个祈祷或诅咒。

  女生总是怀揣永无止境的好奇心,别说是方铃,哪怕像我这样的意志坚定的人,也不免被这种神秘的感觉所迷惑。于是,七嘴八舌的讨论之后,同寝室的八个人决定试上一把。然后,有人去反锁上门,有人去严实地拉上窗帘,再后,一场与罗盘间的意念交流就这样开始了。

  现在想想,我觉得很后悔。如果当时我坚决不参与的话,也许一个生命就不会那么早结束,可偏偏那天,我却像是被鬼迷心窍了一般,在见到那个罗盘的第一眼起,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好像这种冲动由来已久,只是蓄势待发罢了。而那天,隐约的,我感觉到胸口处有一阵燥热,好像是来自于那块佩于胸前的玉符,又好像是来自肌肤,反正到底是什么,我完全说不上,也许是,那天,就在见到这罗盘的时候,我的神智突然迷糊了起来。

  按方铃的说法,我们八个人,必须于八个不等的方向围坐在罗盘一圈,然后各自伸出一只手掌按在罗盘相应的方向上,努力地尝试将自己所要祈祷或咀咒的意念传递于按在罗盘的手心里就可以了。这样的仪式看来并不复杂,基本用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宣告结束。

  事后,方铃要求大家把自己所传递给罗盘的意念各自说一遍。首先是方铃,她说她最讨厌的就是同系的一个叫展展的女生,那女的整日把自己搞得跟一狐狸精似的,见到同性就趾高气昂,见到异性就两眼放光,于是她咒展展会死得很早而且死得很难看,最好是立马就消失。听完方铃的一席话,我不由地倒抽了口冷气。这屋里的人都知道,方铃原先的男友现在成了展展的跟班,方铃对展展一直忌恨到现在,所以才会口出如此恶毒之语。不管这罗盘的诅咒是否会兑现,可这样恶毒的话,怎么说,都让人感觉到一股子冷意。

  见大家听完了都默不作声,方铃似乎觉得她刚才说的也有点过了火,于是尴尬地掩饰了下心里的怒火,说,“不过就是随便发泄一下,又不当真,你们紧张什么?!”然后,她一拍坐在她左边的马小松的肩,直接问道,“你刚才想了些什么,赶紧说说!”

  马小松被方铃这一拍似乎吓着了,偷眼环顾了下左右,然后轻声地说,“其实,刚才我紧张死了,什么也没想,脑子全是空的”。

  “靠,你真没出息,还不如不参加,纯粹就是凑数的感觉!”方铃给了她个白眼,打心眼里,方铃就不爱搭理马小松。本来马小松就是个见了蛇虫鼠蚁都会吓得惊声尖叫的人,她能有胆量参加这个游戏就已经属于超常胆大了,还能指望她什么?方铃于是也就不再追问她,直接按着顺时针方向的下一位问去,“你呢?”

  千子看大家的眼神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不免也有些紧张,咽了下口水,道,“我想我爸的病能尽快好起来,其它的就没了。”

  千子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大家都知道她父亲去年得了重病,一直未好,家里的一切现在全是靠她母亲一个人支持着,又要打理家务,又要拼命打工赚钱来负担她的学杂费,所以这一年内,千子比原来沉默了很多。

  气氛不免尴尬,我不得不出来打圆场,“算了,方铃,别问了。既然每个人想的都是自己的私事,何必说出来呢?再说了,不过就是个游戏,大家玩玩的。我看这么着,晚上我们一起去外面涮一顿,我来请,怎么样?”

  听到出去吃饭,阿吉第一个就跳了起来,赶紧附和上我的话,“好好,这个建议我赞同。方铃,我帮你把罗盘收起来吧,现在都快五点了,刚才我使了吃奶的劲拼命地意念啊意念,都把我的肚子委屈坏了,过会我得把它全部吃回来。下次有机会时,我们再一起玩。”

  方铃使劲地瞪了我一眼,估计她是怪我坏了她的好事。其实,我比她对这个罗盘更具有好奇心,可是,毕竟看着大家都便便扭扭的样子觉得没必要,所以才这么说。不过,好在方铃也感觉到了一屋子的人都不想再继续罗盘的话题,于是也就悻悻作罢,收了罗盘与我们一同出门找地涮去了。

  那晚回来,我竟然破天荒地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三个小男孩在一个墙角处玩着剪刀石头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玩着。就在我出神地看着那三个小男孩的时候,身边莫名地出现了一个白衣的女子。她的脸上蒙着轻纱,让我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只觉得她的出现,无形中带来了一种森冷,沁入我的肌肤。莫名的恐惧感袭上心头,我想拔足而逃,可是,我的全身就像被冷凝了一般,根本挪动不了半分。万分惊恐下,我大声地呼叫墙角处的三个小男孩,可是任凭我怎么嘶声力竭,空气中都没有被弥散出一点声响。正当我放弃了徒劳地挣扎,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衣女子一寸一寸地向我靠近,阴冷的寒气漫漫地爬上我的肩头时,我突然看到有三张小脸出现了在我周围。他们一个人拿着把剪子,一个人拿着块石头,一个人扯着块布,向着那个逼近我身边的女子击去。。。。。后来,我忘了,因为我冷得晕了过去,只惟一记得那个女子用着清冷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我还会回来的”。

  第二天醒来时,我还能清晰的记得那个梦,这不由地让我想起了那天我对罗盘许下的意念。那个我最后没有说出来的意念,其实是,我很想知道算命瞎子对我妈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我的出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二章 诅咒成真
就在罗盘游戏结束后的第二天中午,也就是前天中午,我与方铃一同去食堂打饭的路上,方铃非常神秘地凑在我耳边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昨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林展展从教学楼的顶层跳了下去,结果就摔在我面前,五官全都扭曲了,满地都是鲜红鲜红的血,还有一滩白色的脑浆。”说着时,她的脸上显现出一半兴奋一半惊恐的表情。

  方铃的言语突然让我的脑子里闪现出了一个场景,好像方展展高空坠落的身姿就近在咫尺,然后如个瓷娃娃般,抛物线地掉在我脚跟前,她如一滩烂泥般软软在趴在地上,分不清哪是身躯与四肢,只见得一地浓晕的鲜血喷溅四散,然后入鼻而来腥稠的气味。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产生种好奇,好奇那鲜浓猩红的血为什么那么鲜丽。这个念头只是那么一闪而过,然后我又听到方铃在我耳边继续说道,“昨晚我还梦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蒙着面纱,好像很神秘,她似乎想对我说什么。”

  “穿白衣的女人?”我的神经一个紧绷,眼神炯炯地直逼向方铃,问,“后来呢?”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