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去责怪他,毕竟他用了这么婉转的方式。她只觉得自己很丢人,暗恋被对方发觉,还让人家拒绝靠近……她是不是该偷偷溜掉,再也不出现在计肇钧的面前?可是,她不仅花痴还路痴,在计氏大厦都会迷路,何况是在深山里?
自怨自艾中,她再度迷迷糊糊的睡去,但睡得极不安稳。
正如刘春力所说,她意志力不强,所以非常容易接受心理暗示。只要晚上看过恐怖电影或者小说,当天必然会梦到相关情节。何况,山里的暴风骤雨与平时她所经历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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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我又忘记定时了……抱头,下次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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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世界那么大,她算哪根葱?
山风哀鸣嚎叫,房前的树枝被吹得拍打着屋檐,听起来就像有人敲窗似的。
梦中,她看到她的y玩偶突然变成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好巧不巧的,惊醒后,正看到乱摇的树枝影子映在墙壁上,就像个小巧的娃娃在墙上慢慢爬行。那低沉的滚雷声,听起来像有人拖着一只伤脚正一步步走向她的房间。
咚……哗啦……咚……哗啦……
诡异的声音如催命符,那恐惧令路小凡没办法单独待在自己的房间。而客厅里隐约的光芒闪现,吸引着她直接跑了过去。
没有电,山间之夜哪怕是在夏季也阴冷着,计肇钧不知何时点燃了壁炉。
火,仿如生命的源头。它欢快地跳动着,温暖了空气和光线,驱散了所有能躲藏在阴暗处的魑魅魍魉,逼走所有的恐惧,甚至隔离了窗外风雨的暴虐,慷慨的给予人们保护,哪怕只是方寸之地。
路小凡犹豫了片刻,见计肇钧睡在壁炉前的长沙发上,一动不动,才敢蹑手蹑脚的走近。
阳刚至极的火气扑面而来,她暗暗舒口气,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他太高大,整个人把长沙发占得满满当当,一条薄薄的毛毯乱糟糟的搭在他的腹部,给了他凌乱、随意又慵懒的气质。他似乎睡得很沉,五官深刻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但并不让人觉得莫测难明,反而莫名的令人有安心感。
这样的他,少了攻击性,却仍然令人无法忽视,倒卧的山岳一般稳定。
路小凡在噩梦中飘摇了半天的心,突然就踏实了下来。她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姑娘,看到计肇钧的样子,自然要上前帮他盖毛毯。幸好她及时住手,缓缓后退到对面的双人沙发上,尽量减少存在感的的把自己缩进去。
他不知情,她才可以靠近他。否则,她就要走开。
虽然她并无所图,可他能让她不那么害怕。
她倒没细想,为什么计肇钧有舒服的房间不睡,却偏偏要到客厅里窝着?
计肇钧那样对自己很严苛的男人,永远也不会因为疲倦或者懒散就随意睡在某个地方。他是经过她房间,从没有关紧的门缝里看到她睡得极不安定,辗转反侧,忽然后悔了自己给白兔姑娘讲恐怖故事的行为。
为什么要欺侮她呢?这让他觉得自己非常不厚道。哪怕,这是为了她好,免得以后两人都麻烦。但他当初带她过来就是错误,不知为什么突然害怕寂寞,却没考虑到会造成的困扰。
而她胆子太小,就算怕死,也不会半夜来敲他的门寻求帮助。于是,他就只好待在能让她轻易找到的地方,以这种无言的方式道歉。
但他沉默着,一言不发,直到夜雨变缓,才睁开一点眼缝,从睫毛下偷窥路小凡。见她团成一个小球,丢屈又可怜,却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心里的罪恶感减轻了些,因怕吵醒她,干脆也没动,翻了个身,真正的入眠。
其实路小凡哪里睡着了呢?离喜欢的人那么近还能睡着,得多大的心!不过她不敢动弹,就像怕打碎了这个梦似的。哪怕,这个美梦是跟随噩梦而来。
小小屋檐下,两个人,两样心思,都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对方揣度。而情绪明明翻腾不安,他们却在不知不觉中宁静了下来。
渐渐的,风雨停息,窗上映出朦胧的鱼肚白色。
半梦半醒的路小凡轻巧的起身,回到房间,穿好衣服,然后跑到屋外去,努力不惊动计肇钧。
雨后的山间,空气清新凛冽,沁入肺腑中,似乎连灵魂都被洗涤了。远山如水墨画,天空青碧如洗,路小凡深深呼吸,只觉得精神振奋,心血来潮地跑去拿了厨房的梯子,慢慢爬到屋顶上去。
真冷,但足以让人清醒。
于是,仿佛一下子就想通了:世界那么大,她算哪根葱?
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也不要把自己的丢脸放大到天翻地覆的程度。不就是暗恋被对方发现了吗?不就是被隐晦的拒绝了吗?有什么呀?
爱是多么美好的感情,喜欢一个人是多么光明正大的事。她是偷偷把他放在心里呀,她是配不上他呀,被揭穿或者不揭穿,她还是她,也没少块肉。反正她不觊觎,不奢望,他们彼此之间就不会有困扰。
“你在干什么?”计肇钧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带点指责的语气。
“看日出啊。”路小凡望着天际那抹似乎透明的橙红色。
有一种美,是无法形容的。
“在屋顶上看?”计肇钧后退几步,令自己不用过度仰着脖子。
他从没有在这个角度看过路小凡,内心有些小小的惊艳。晨曦给她染上了明亮的色彩,令她不但不那么平凡了,还宛如山间的精灵。
“我路痴嘛。”路小凡有点不好意思,“山林里更辨不清方向,万一图看风景而走丢,计先生还得带人找我。我妈常说,别只图自己高兴就给别人添麻烦。”
“好妈妈。”
“我妈最好了。”路小凡得意中站起来,结果身子一晃。
计肇钧在下面看得吓了一大跳,以为她要摔下来,下意识的伸手接。好在路小凡及时蹲下,把自己重新稳住。
“明天……”只说了两个字,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明天怎么了?”路小凡笨拙地向梯子移动了半尺,问。
“明天带你到那边山头去,天不亮就得出发。”计肇钧终于继续说,“跑到屋顶上?你是侮辱日出吗?”说完也不等路小凡回答,他直接回到屋子里。
对着浴室的镜子洗漱时,计肇钧忽然啼笑皆非。
路小凡是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她明显是可以坦然面对他了,他再刻意保持距离,反倒显得很鸡贼。
“你是有点在意她吗?”他自言自语的问镜中人,“不然你管她去死。计肇钧,人在荆棘丛,不动即不伤。”他自嘲的甩甩手。
镜面,立即被水滴晕染得模模糊糊,混沌难明。
然后,有重物落地声传来,还有女孩子哎呀哎呀的惊叫声。
“又怎么了?”他忍不住吼。
“梯子!梯子倒了!我……我下不去了。”
计肇钧按按额角。
深山里宁静的清晨,居然有鸡飞狗跳的感觉。时光蓦然就鲜活起来,是他前二十八年里绝少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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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本书的第一位盟主绯月雾心童鞋荣升为副版主。
往后我忙起来,实在没有时间的话,她会帮我管理书评区哒。
谢谢绯月德妃!
第二十一章 2b牛奶蛋白
在繁华喧嚣的大城市,此刻也不消停。
刘春力发了很久的心灵感应,路小凡也没有半点回馈。然而,他即不能再去麻烦警方,又不能报告家里,更不能从此甩手不管,想来想去,只有从本次事件的男主角计肇钧这边下手。
幸好,他还没全疯。顾虑到路小凡这一层,并没有到计氏总部大吵大闹,也没有随便逮个人就逼问。而是经过“缜密”的研究,确定陆瑜是个突破口。
为什么呢?助理嘛,就是干脏活累活隐秘活的,路小凡之前就这样。何况据调查,陆瑜跟前跟后的,是计大少身边第一等心腹。而计肇钧带着他们家无辜纯洁的小凡“私奔”,又有大批狗仔盯紧,必然会有帮凶才能成事。
显然,陆瑜就是帮凶!
可惜计氏总部保安严密,他没办法直接找上去,就只好用笨办法:死等。
然后……在下班时间,陆瑜本来吹着口哨,神色轻松地开车出了地库。哪想到脚才要踩下油门,一个人影就冲他的车头直扑了过来。
“我靠,碰瓷碰到这儿来了!”紧急刹车后,陆瑜又惊又怒。
“告诉你啊,我有行车记录仪!”他跳下车,先吼。
其实,他并没有。不过先吓吓对方,表示他不是好惹的。而且,公司车库外面应该有摄像头吧?
再上下打量一下碰瓷者,年纪二十五往下,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身材虽瘦小但灵活,整体风格很是非主流。
这画风不对啊!碰瓷的不都走老弱病残风?最好容易引人同情,而不是这种看起来就欠抽的。
“你有什么仪,干我**事?”刘春力白个脸,嚣张地反嘴。
他也吓坏了好吗?为了拦住陆瑜,他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艾玛,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就他这小体格?真撞上的话,小凡得去世界尽头给他收尸了。
“你不碰瓷?”陆瑜好奇了。
“碰你麻痹。”刘春力脾气不好,自然爆粗,“过来谈!”
在陆瑜愕然的目光中,他毫不客气的开车门,坐进去,还对陆瑜吼,“等我抱你吗?还不进来。”
“这到底是谁的车啊?”陆瑜气不打一处来,人没进车,手臂先伸进去,揪住刘春力的衣领,“给我滚粗……”
“你们家计肇钧把我们家路小凡拐哪里去了?”没等陆瑜说完,刘春力就翻了个白眼道,“趁早说实话,不然我报警!”
陆瑜僵住,那只手就保持着要拎刘春力而未拎的样子。
山里没有通讯设备,路小凡不能对外联络,计肇钧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刘春力一问,他只能发愣,更兼好奇。
老板带了那位路小姐去山里?那地方可是老板的心灵净化之所,但凡他有不开心的事,就要去住几天的。就像……野兽独自疗伤的地方,从没有别的人能踏足,何况还是女人。但现在神马情况?老板春心动了?不过那个路小凡……长得很一般,也没什么个性啊。为什么是她?关键是……他现在很不爽有木有?老板什么时候有事要瞒着他了,他不是第一心腹吗?完了,被抛弃了!
他这样外表痴呆,内心澎湃的德行,让刘春力误会了,以为是被自己逮到破绽,当场就火了,一边试图拍下揪着自己衣领的手,一边开始口无遮拦,“快告诉我计肇钧去哪儿了?若不然我家小凡有什么变故,我管他是何方神圣,都饶不了他!哈,杀妻的丑闻还没过去,这又拐带起未成年少女了!”
“我警告你,不许胡说八道!”事关计肇钧,陆瑜回过神来就不能忍,“再敢瞎bb,我让你这娘娘腔彻底变女人!”
“好啊,老娘还省得做手术了!你来,你快来,不敢动手的,就是全世界娘炮们的公共孙子。”因为陆瑜的手指指着刘春力的鼻子,他张口露牙。
“你敢咬我!”幸好陆瑜躲得快,没伤到,但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两个智商上有硬伤的人,正事没提几句,就从车里打到车外。
刘春力在武力值上当然与陆瑜相差很远,但架不住他没完没了,锁字决用得得心应手。而陆瑜又不便真的动手,两人很快就纠缠在一处。
刘春力颠三倒四,翻来覆去的就一句话:计肇钧在哪儿?
陆瑜逮到机会,猛地把刘春力推出两米远,气急败坏的骂,“别过来了,再不然我真不客气了!”
“告诉我计肇钧在哪儿,老娘立即就闪。”刘春力累得叉腰扶膝,“你以为我想知道姓计的那些破事?我是想找到我们家小凡。”
“我老板的行踪,我是不会泄露的!至于路小凡,别说我不知道她人去哪儿了,是不是跟我老板在一起。就算是,她都多大了?你管?你谁啊?她男朋友?”
“我是谁男朋友?看我口型,四个字:关你屁事!”刘春力叫,本想继续使用武力,不过刚才这通折腾,搞得他气喘吁吁,有点扛不住了,“你等着,先等我喘会儿。你不说,咱俩就没完!”
正乱着,后面有人不耐烦地按汽车喇叭。刺耳又突然的“嘀嘀”声,打断了前面两人的吵架节奏,令他们同时向后望去。
“怎么回事?这是聊天的地方吗?别占着车道不动地儿呀。”江东明从车窗探出头,唯恐天下不乱地说,也不知道他在那儿观望多久了,“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太不雅观了,怎么不干脆去开房?”
“别强迫我殴打公司高层啊!”陆瑜感觉心里的邪火根本没地儿撒。
刘春力却明白,眼前这帅哥是讽刺他的战斗力。他打架的力量和技巧都渣得很,可谁让他爆脾气呢。没办法,在对上陆瑜这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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