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赞道“师父,你好厉害啊,以后夏儿学了你的本事,咱们一块去捉鬼多好玩啊,哈哈!”
金树嘘了一声说道“刚才看你吓得那样,恐怕鬼一出来,你都吓得发抖了。”
“你又笑人家,我不理你了。”常夏说着小嘴一撅,转过了身去。
金树抬头望了眼天空,只见月色已渐朦胧,一颗暗星悬在天幕中,时现时隐,时隐时现,在昏黑清稀的云霭中发散着幽光,恍若天上的邪神睁开恐怖的魔眼,搜寻它要吞食的猎物。
金树见此星象,心中暗叫不妙。
玄空飞星法为风水中判断命理的重要方法,其以北斗七星加上辅弼二星共九颗星的方位组合来应验凶吉,这九星分别是一白(贪狼星)、二黑(巨门星)、三碧(禄存星)、四绿(文曲星)、五黄(廉贞星)、六白(武曲星)、七赤(破军星)、八白(左辅星)、九紫(右弼星),其中五黄、七赤、二黑、三碧为四大凶星,而又以五黄与七赤最凶,二黑、三碧次之,这四颗凶星又分别被称为五鬼、绝命、祸害、六煞。其中的五鬼凶星,其星属土,亦称五黄正关煞,也叫瘟神,为大凶,若流年值太岁加临,则凶性大发,轻则灾病,重则连丧多命。
常夏见金树望着天空,神情肃然,便问道“金树,怎么了?”
金树双眉紧锁,说道“今年年飞星‘一白’入中宫,一为坎位,为太岁,而本月中宫月飞星为‘五黄’,‘五黄’入中宫为伏吟,本已不吉,而太岁、伏吟同叠为大凶,所以我担心明天之行恐怕有凶险。” 。。
三耳
第二十六章
黄勇又仔细研究了集团公司网站上关于常秉德的资料,发现他自从发迹后就一直乐善好施,特别是对家乡县城的建设十分关心,无偿出资为家乡修桥铺路,建立学校、医院,还投资办起了乡镇企业,带领了一大批村民脱贫致富,被县城的老百姓封为“永久名誉县长”。
看来要找到关于常秉德上世纪九十年代前的资料,还得要去他的老家县城,黄勇心里想到。
于是黄勇回了公司,谎称老妈病重,请了几天假,在长途车站上了大巴,径往县城而去。
两个小时后,车到了县城,黄勇又转乘电动三轮,辗转到了常秉德的家乡。
下了车,看着乡间宽敞整洁的公路,路边走过的时髦的农村姑娘,还有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小洋房,令黄勇有种身处都市近郊的错觉,想着自己老家的泥巴路,土坏房,还有老实巴焦的农民,和这里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
黄勇到了路边一家小饭馆坐了下来,点了两个菜,狼吞虎咽起来,一上午的舟车劳顿,他也饿坏了。
“老板,我跟你打听个人,你知不知道这附近以前有个叫常秉德的人?”黄勇漫不经心的向老板问道。
老板笑道“你说笑嘞,这里哪个不知道常二哥嘞。”
原来这里的人管常秉德叫常二哥。
就又问道“他在这里很有名吗?”
坐在邻桌吃饭的一位中年人插口说道“我们乡里的路是他修的,桥是他架的,学校是他建的,工厂是他盖的,你说他有没有名嘞?他是我们乡的大恩人嘞。”
黄勇噢了一声,又问道“那我再打听个人,常忠原这个人你听说过吗?”
老板摇了摇头,“这就没听说过了。”
邻桌的中年人道“常忠原吗就是常二哥嘞,那是他以前的名字,小时候他的脸长得圆,他的外号就叫圆脸。”
原来常忠原真是常秉德。
黄勇心头一亮,其实他早就这么怀疑了,现在被证实了,他有几分得意。
“他现在这么有钱,他是怎么发财的,你们知道不?”黄勇装作十分有兴致的样子。
中年人说道“最开始他跟我们一样,都在外面打工,后来人家有头脑,自己搞建材,开矿山,一下就做发了,但二哥人好,富了也不忘乡亲,回来捐了好多钱,又投资办厂,我们都在他厂里上班,一边拿工资,一边土地租出去又收租金,大家都感谢他得很。”
“我听说他最早是在一个鞭炮厂打工哈。”黄勇故意问道。
“这个就不晓得了。”
“噢,我听说常二哥到现在都是一个人,他没有结婚吗?”
饭馆老板笑道“没结婚哪来的女儿啊,人家女儿都十*了,人长得漂亮嘞。不过他老婆死得早,好象是女儿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
“他老婆是怎么死的呢?”
“出车祸,我听说当时是常二哥两口子开车回家过年,结果路上遇到滑坡,一块大石头从山上滚下来,刚好砸中汽车,他老婆当场就死了,他自己也受了重伤。”
“是这样啊,你们还知不知道一个叫聂通海的人?”
聂通海是黄勇在警署查到的,在东阳鞭炮厂爆炸案中除常忠原外的另一个幸存者。
“聂通海啊。。。”中年人想了想,说道“都死了二十多年了,咦,我说小伙子,你怎么晓得这个人啊?”
黄勇心里格登一下,聂通海不是在那次爆炸案中没事吗,怎么也死了。
“是这样的,我其实是一个杂志社的记者,想写一篇关于常秉德先生的人物传记,聂通海是我打听到的他们当初一起出去打工的其中一人,我想多了解一下常秉德先生发迹前的一些事迹。”
黄勇又撒了个谎。
“聂三耳这个人坏着嘞,死了他家里人都高兴嘞。”老板说道。
“能说说这个人吗?”
“他一边耳朵后面还长了个小耳朵,所以都叫他聂三耳,这个人一天到晚只晓得吃喝嫖赌,喝醉了就打人,好几次发酒疯还提着刀在村里乱砍人,钱用完了就找老爹要,不给就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卖,东西卖得差不多了,就把坐的板凳都偷去卖了,你说可不可恶嘛。好象有段时间回来感觉象是发了财,脖子上还戴了这么粗的金项链。”说着老板伸出小指头比划了下,又说道“结果没多久,钱又被他赌输完了,听说他又去找到常二哥,二哥好心给他安排了工作,哪晓得没多久就死在工厂里了,听他家里人说,是被锅炉蒸气烫死的,死的那个惨啊,身上的肉一块块往下掉,人都被蒸熟了,但他老爹说他死的好,死了家里倒清静,连尸体都没有给他领回来。”
一旁中年人说道“常二哥也是当了东郭先生,好心给他安排工作,他不但没有感激,还把人家的姐常忠梅给强_奸了,你说这人是不是造孽嘞。”
黄勇惊道“常二哥的姐被聂通海给强_奸了!”
这时老板娘也插嘴说道“是嘞!听说是聂三耳一直缠着人家,但你想常忠梅哪看得上他嘛,结果聂三耳就把人家给强_奸了!最后逼得她喝农药死了。”
黄勇叹道“这个人也真是坏啊。”
“谁说不是嘞!哪个都骂他死的好!”
黄勇又要了两瓶酒,仔细琢磨了起来,收集了这么多资料,他试图将这些破碎的信息一个一个串连起来。
渐渐的,他在心里勾画出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断定,当年鞭炮厂的爆炸案一定是常秉德和聂通海两人合谋制造的,目的应该是谋财——偷了厂里的钱再制造鞭炮自爆假象,炸死老板全家和全厂工人,掩盖偷窃罪行。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常秉德一人作案,在作案过程中被聂通海撞破,然后两人同流合污。他们分赃后各奔东西,聂通海将赃款挥霍一空后,在游荡中又遇到已经自己开工厂的常秉德,常秉德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上,明知他是个恶棍,也不得不收留他,谁知聂通海有恃无恐,一再要挟常秉德,甚至得寸进尺,连他的姐姐也强_奸了,还最终逼死了她,常秉德忍无可忍,又故伎重演,制造生产事故杀死了聂通海。
后来可能是常秉德良心发现,又或者是因为老婆意外身故,自己也差点没命,让他感到后怕和心虚,认为这是老天的报应,所以就一心积德行善,甚至连名字都改了,并且把当年鞭炮厂的旧址地也就是安东大厦买下来,每年在地下车库里偷偷拜祭,以求得内心的安宁,希望以此化解报应。
黄勇想到这里,早已禁不住心喜若狂了,他知道这个秘密对他意味着什么。
只要用这个把柄来要挟常秉德,那还不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不错,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他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但是象常秉德这种有钱人,把名誉看得比天还高,只要拿张鞭炮厂的合影照片在他面前晃一晃,也够让他心惊肉跳,还不乖乖掏钱。
想到这,他心里感到无比的舒畅,忍不住酒意大发,又要了几瓶酒,自酙自饮,再浮想着李莉那动人的身段,和即将到手的大把大把的钞票,好不畅快。
人生最得意的事也莫过于此吧。
得意之时须尽欢,他一杯一杯的喝着,偷偷的乐着,禁不住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常秉德啊常秉德,你现在有把柄在我手上,还不乖乖的就范。。。哈哈”
一股酒意又涌上了头,他打个酒嗝,醉倒在了饭桌上。
突然通体感到一阵透凉,一下苏醒了过来,眼开迷蒙的双眼,竟发现自己浑身湿透,被五花大绑关在一间屋子里,面前站着几个人。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儿?!”
黑山
第二十七章
黄勇被绑在一根木桩上,两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个水桶。前面一张椅子上坐着个老头,屋里灯光昏暗,现在看不清长相,他身旁站着的三个人虽然也看不真切,但黄勇认出来是刚才饭店的老板和老板娘,还有那个中年男人。
那个老头站起来走到黄勇跟前,问道“记者先生,你醒了?”
他的声音阴阳怪气,黄勇再看他的相貌,见他形容枯瘦,两只青蛙眼突爆欲出,还留着一撮山羊胡子,这副面目让黄勇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你们为什么把我绑起来?”黄勇眨了眨眼睛,头发上滴下来的水流进眼里让他很难受。
“请问你是哪个杂志社的?你的记者证呢?”老头又问道。
刚才说自己是记者,只是随口编造的谎言,他哪有什么记者证,只好说道“我没带在身上。”
这时饭店老板娘说话了“你看他五大三粗的样,哪点象喝过墨水的人,还敢冒充记者,一坐下就打听常二哥以前的事,还对聂三耳问长问短的,我就寻思他是个骗子嘞,谁想他喝醉了就自言自语,说什么抓住常二哥的把柄了,那意思好象是想找常二哥讹钱嘞。”
中年男人喝道“说,你跑到我们村来,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干嘛?!”
黄勇心里暗骂自己醉酒误事,他装出一副可怜相,“我真的是记者,刚才是喝醉了说的胡话。”低头看了眼绑在身上足有二指粗的麻绳,哭道“你们干嘛把我绑起来啊。”
饭店老板骂道“你狗_日的还想狡辩,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嘞!”说着上前举手就要打。
怪老头摆摆手制止了他,说道“行了,行了,你们都回去忙吧,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嘞。”
中年男人恭敬的说道“那村长,我们就先走了。”又看了眼黄勇,恶狠狠的说道“这小子要敢打什么坏主意,就整死他!”
原来这个怪老头是这里的村长。
然后中年男人和饭店老板两口子就走了,屋里就剩下村长和两个小伙子守着黄勇。
村长对黄勇说道“我说小伙子,你也别撑了,我知道你不是记者,你是不是打听到些什么关于常二哥的事,说给我听听,你要说了实话,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嘞。”虽然声音还是怪里怪气的,但语气缓和了很多。
黄勇心想看来如果不说点真话,今天是没法脱身了。于是给老头使了个眼色,又朝他身后的两个小伙子看了一眼。
村长会意,就对身后两个小伙子说道“你们先出去在外面守着,等会我叫你们再进来。”两人应诺都出去了。
“说吧。”
黄勇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我查到常秉德也就是常二哥,在发财前犯过事,所以想。。。”
村长噢了一声,惊异的问道“是什么事啊?”见黄勇沉默不语,又问道“杀过人?”
黄勇心道既然你猜到了,我说出来也无妨,于是点点头说道“他发迹前曾经在一个厂里打工,偷了老板的钱,然后和聂通海合谋把老板全家和厂里所有人全杀死了。”
村长大吃一惊,问道“真有这事?你有什么证据吗?”
黄勇摇摇头说“没有,但是他每年都会去那工厂的旧址偷偷拜祭,那个地方很隐秘,只有我一人知道,他在那个地方供有那些他杀掉的人的遗物,被我拿到了。”
“那个地方在哪?”
黄勇阴险的笑道“村长,你只要把我放了,我就告诉你,我们一起去找常二哥,用这事给他一诈,保管他大把大把的钱拿出来塞我们的嘴。”
村长想了想,说道“那这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就我一人知道。”
“啊~~~哈~~~~哈~~~~”
村长发出一连串笑声,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黄勇寒毛都竖起来了。
村长说道“那就是说,现在我把你杀掉,就没人知道这事了。”
黄勇冷笑道“他拜祭的地方只有我知道,你要杀了我,你就没有任何证据指控他,他才不会理你呢。”
村长说道“你知道常二哥是谁吗?常二哥是我们村乃是整个县的大善人,县里的税收一半都来自他的工厂和企业,这里百姓的收入也主要是靠他,你说这里的人会想他有事吗?”
黄勇说道“常秉德身家不知道多少个亿,我们俩如果合作,用这事一诈他,让他拿个几百上千万绝对没问题,够我们一辈子花的了。”
村长又是一连串的阴笑,说道“我说你这傻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活在梦里。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这里的村长。。。”
“啊哈哈哈。。。没错,我是这里的村长,我还是这里的家族长老,这个村一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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