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侠灵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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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侠灵异录-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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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明晃晃的刀子,思绪再度被打断了。脑子里突然又记起蔡峰上次将手术刀在手指间来回快速旋转的画面。那是多么的娴熟啊,可是他现在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看着他尖利的刀尖已经刺到了蔡峰的胸口,于是道:“慢!”

  验尸官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向前几步,仔细看着蔡峰的胸口,因为刚才我看到蔡峰胸口好像有一块核桃大小的阴影。果然,灯光下,蔡峰胸口果然有一块圆圆的阴影,但是那阴影不是成青色,好像放着一圈蓝幽幽的光。

  我问:“这是什么?”

  “胎记!”验尸官冷冰冰的看着那块阴影说。

  “有蓝色的胎记?”我有点不解。

  验尸官嘘了一声,像是在取笑我,但还是回答道:“胎记只是婴儿在母体子宫内,色块的偶然凝结,最多的是青色,当然也有红色,虽然蓝色很少见,但世界上确实存在各种颜色的胎记,他不是首例!”

  我嗯了一声,退后两步,等待他将验尸刀插入蔡峰胸膛里。黄琳的话又在脑子里飘荡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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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诡异的胎记(二)
“他和爱人两人呆坐在床上,不知道这声女子的尖叫来自哪里?只好打开灯,再度躺下来,可是就在头一沾枕头的时候,那声凄厉的尖叫又再度想起,好像那女子见到了什么恐怖之极的事情一样。他们夫妻两个被这声尖叫吓得后脊梁发麻,都不禁用手堵住了耳朵。不过,这次他们辨认清楚了,那声尖叫就是从这对新婚夫妻房间——也就是蔡院长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两人等尖叫声过去,壮着胆子,拿着手电筒走出了门,却正好看到四邻都战战兢兢的站在了蔡院长家门口,他看着有这么多人在场,胆子就壮了,于是使劲的砸了两下门,问出了什么事?”

  验尸官已经将蔡峰心肝等五脏六腑都掏了出来,摆在一个个小盘子里,好像是将要送到厨房里的猪心牛肝一样。他每掏出一样,就说一声:“某,无明显损伤,留作进一步化学检验。”

  我看着这些东西,突然觉得胃里有点不舒服,忙将头扭到了一边。

  站在我身边的黄琳看了我一眼,轻声道:“要不,你先外面歇歇!”

  我摇摇头。脑子里使劲回忆黄琳跟我说的话,尽量不使自己胡思乱响,

  “可是,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门里发出两声嗤嗤的笑声。大家断定是这对新婚夫妇在搞恶作剧。于是都对着门狠狠的发了几句牢骚,回去睡觉了!从那以后,后半夜就再没有听到尖叫声。

  “可是,到了早上,他出去买饭,经过蔡院长门口时,还听到有个女子的声音在嗤嗤的笑。他有点奇怪,不知道大清早的有什么好笑的?但也没在意,就上了街。但十几分钟回来后,还是能听到一个女子在嗤嗤的发笑。而且听那声音好像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样。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有点不对,难道那女子从昨天晚上一直笑着没有停过?于是,打了两下门,没有人应,这才意识到确实出了问题,才报了警!我们在十五分钟后赶到,并对防盗门进行了破拆。终于到了屋里,看到蔡院长就蜷缩在你看到的位置,而白护士却*着身子仰着头瘫坐在床上的碎玻璃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嗤嗤的笑,虽然身下的玻璃碎片已经刺破了她的皮肤,鲜血殷殷,而脸色也憋得涨成酱紫色,但好像她既没有觉的疼,也忘了呼吸,只是看着天花板笑。我们一看情况严重,白枫便给她穿了衣服,送到了中心医院里,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这时,蔡峰的尸体已经解剖完毕,连头颅四肢也进行了解剖,验尸官道:“初步来看,死者没有受到身体伤害,四肢蜷缩是因为在身亡的瞬间成蜷缩状,致使筋络肌肉僵硬,无法舒缓。应该能排除直接对抗伤害致死的嫌疑,不过死者本身是否有其他方面的疾病,或者注射了什么违禁药物,这需要等进一步检验分析结果出来之后。”

  “这需要几天?”我问。

  “两天!”

  我跟黄琳出去之后,看到白枫站在门口忧心忡忡的踱着步子。我走到她旁边,说:“白枫,带我去看看白小娟罢!”

第二章 诡异的胎记(三)
车子在公路上匀速行驶,我和白枫都没有说话,看着街道上已经恢复正常的市民或在匆匆赶路,或在街道两边驻足交谈。我看着这些呆呆的出神,眼前却不停的晃着蔡峰被验尸官从拉开的胸腔里取出鲜血淋淋的心肝肺的画面。顿时一股烦恶又涌了上来。

  我见过死人,就是死状再恐怖十倍的人也见过,我也可以保证即使面对他们也绝对不会害怕到要张嘴呕吐的程度。但是这次不同,因为每当想起原先还活蹦乱跳和你说话的朋友躺在手术台上,毫无知觉的被人任意摘取内脏,心里的自责便会冒出来,总觉得躺在上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每当见到眼前血淋淋的内脏,总以为那是自己的,自己身上相同器官的那个部位也会莫名其妙的一阵疼痛,胸口的烦恶便会莫名其妙的涌上来。

  我想摇开窗户,透下新鲜空气,刚产生这个念头,挨着我的车窗就缓缓开了一条缝,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我扭头看了看白枫,她向我微微一笑。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难过,这是意外,是谁也控制不了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你还记得李教授说过的话吗?”我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道。

  “他说的什么?”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意外!”

  白枫略带沉思的重复道:“世界上根本没有意外,是的,没有意外,我相信我们会查清楚的!”

  “是的,会查清楚的。但是我突然想起你昨天对我说蔡峰看起来有点奇怪,我当时就应该放在心里,但是我却忽略了。这是我的过失,你觉得他哪里不对?”

  白枫苦笑道:“其实我也是随便说说的,也没有发现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只是觉得蔡峰的所筹划的婚礼很不符合他的个性。我在警校曾经专门学习过心理学。我那位心理学老师曾说过,一个人会作什么事,会取得什么结果,其实在他没有行动之前就能看出来,因为每个人的行动都取决于这个人的性格!”

  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我当然知道,也很认同,于是我点点头,等待她后面的话。

  “蔡峰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自信的有时候有点固执。而且他不是基督教徒,我很难理解,一个土生土长的人,既没有国外生活的背景,又没有西方的宗教信仰,为什么会偏偏选择一个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大都市都不大会采用的西方婚礼方式,这不是很奇怪吗?而且医学是一个很严谨的学科,学医的人应该也是很严谨的,他难道没有想到在S市举行一场这么不合中国习俗的婚礼,会惹得很多亲朋好友非议吗?”

  她分析的很有道理,其实那次和他一块去定婚宴的时候蔡峰就很奇怪,固执的有点荒唐。他是一个固执的人,但绝对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那么,这是为什么呢?

  白枫继续说道:“我和他们敬酒的时候,我老是觉得蔡峰好像有什么心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是身边有一个杯子掉在地上,他也会很惊恐的去看。这不是他平常的样子,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去挖开李默然坟墓时的情景吗吗?”

  我点点头。但却微微蹙了下额头,意思问当时她到底看到蔡峰有什么古怪的举动。

  “当我们看到李默然的尸体不是在坟墓里,而是在离坟墓十几米他自己挖的尸道里的时候,当时,几乎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有的人还倒退了好几步,可是只有你和他只是皱了皱眉头,你,就不用说了,这种事见得多了,胆子大是出了名的,可是他就不一样。连上过无数次手术台的李教授都变了脸,可蔡峰却只是皱了皱眉,当时我心里就想:这又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

  她既然说了又,那么我给她的第一印象恐怕是另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了。我挤出一丝笑,道:“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我自然不是在为蔡峰吹嘘,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确实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

  “是啊,这就是我奇怪的原因,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会被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吓的惊慌失措呢?这不是很奇怪吗?除非……!”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于是接口说:“除非他心里有一件很害怕的事情一直难以放下,这件事情使的他心神不宁,草木皆兵!”

  白枫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另外我推测他之所以会选择举行一场很奇怪的婚礼,好像也与这件事有关系!好像是在故意……!”她停顿了一下,可能是在想用什么词来形容能最贴切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逃避,你是想说逃避对吧?”

  白枫使劲点头道:“对,逃避,好像是在逃避什么东西,可是,他在逃避什么呢?”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除非蔡峰突然活过来或许能说清楚原因!

  车子到了一个岔路口,白枫轻拧方向盘,车子向左拐去,

  我记得这条路,这一条不是去中心医院的路,我诧异的看了一眼白枫。

  不用我开口,白枫就说:“我们不去中心医院!”

  “那去哪?”

  她叹了口气,凝重的道:“市精神医学研究院!”

第二章 诡异的胎记(四)
市精神医学研究院是这家医院的全称,如果简单的说就是精神病院。我刚听黄琳给我讲案情的时候,本来以为白小娟只是受到了惊吓,等安定下来后就会好了,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其实,那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一个刚刚步入婚姻殿堂的青春少女,在新婚的当晚不是享受和新郎如胶似漆的甜蜜爱情,而是眼看着丈夫形状可怖,神态诡异的死去,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孩子,精神都有可能崩溃。

  白小娟躺在病床上,身子僵直,如果不是呆呆的向上看的眼珠会在瞪视几十秒后,微微转动一下。恐怕会让人觉得她就是一具尸体。

  初做新娘的白小娟已经完全没有了昨天的楚楚动人,脸色煞白,头发蓬乱,嘴唇干裂,连正常的呼吸好像都忘了,每过好长一段时间,她才会大口的吸上一口气,然后停止,再过一会,又吸上一口。呼吸仿佛不是人体应有的本能,必须要自己的大脑时刻提醒自己的肺部做这个动作一样。

  白小娟的母亲——一个慈祥的中年妇女,坐在病床边,手里拿着一块湿手巾,不停为女儿擦拭着干裂的嘴唇。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泪腺好像已经没有了闭合的功能,泪水顺着脸颊一刻不停的往下流淌。

  我将手里的水果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白枫走过去,握着这位母亲的手,轻声的安慰着。

  虽然我有许多问题想要问白小娟,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张了张嘴,只能说:“伯母,事情已经这样了,您也不要太伤心。好在小娟没事,慢慢会好起来的!”

  白小娟的母亲听到我的话,只是使劲点了点头,但眼中的泪水却流的更加快了。

  我看着白小娟的脸,狠狠下了决心,向白枫使了个眼色。白枫会意,温声安慰着将这位伤心欲绝的母亲搀扶出了屋子。

  我微微俯下头,伸手拉住了白小娟冰凉的小手,温声问:“小娟,你看看我,你还认识我吗?”

  我将这句话反复说了有三四遍,才看到白小娟眼睛呆滞的看着我,不言不动,好像一截木头。

  我又说:“我是异度侠,异哥,你不记得了吗?”

  她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的嗫嚅着:“异度侠?异哥?异哥……”

  我想她此时一定在混乱的脑子里使劲想着这个名字,但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在嘴里念了四五遍以后,我突然觉得她的手很用力的抓住了我,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双眼惊恐的看着我,身子瑟瑟发抖,声音大了好几倍,几乎声嘶力竭的大叫道:“异哥!快,快救老蔡,快救救老蔡!”

  我心里一急,就想出声问:“老蔡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但我知道精神受到惊吓的人最害怕别人大声叫喊,因为这种狂暴的声音更容易使她想起自己的恐怖经历,这样非但得不到你想知道的答案,可能会适得其反,造成她本来就已经十分脆弱的神经再一次崩溃!于是我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急迫情绪,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小娟,异哥来了,老蔡没事了,放心。”

  白小娟本来变得极为惊恐的情绪微微有了好转,眼睫垂了下来,好像在昨天那恐怖的夜晚,我确实出现在了当场。

  我轻声问:“你告诉异哥,你看到什么了?”我尽量使声音温柔,以免她会失控。

第二章 诡异的胎记(五)
“我看到,我看到一个……一个……不,老蔡,你不要跟她走,不要!”她说着说着声音又大了起来。浑身颤栗的如同筛糠,伸出了双手向前虚抓,好像要抓住蔡峰的手掌一样。

  我心里大急,知道她的精神又紧张到了将要崩断的极点,就算我温言安慰也不可能使她恢复平静,因为她此时已经深陷入昨晚的恐怖经历中,根本就不会再将我的话听进去。

  我咬咬牙,突然狞笑着喝道:“走吧,跟我走吧!”

  “不要,不要!”白小娟好像发了狂,一边大声叫着一边向前挥舞着手,不知道是在抓还是在推挡。

  我大声道:“你看到我了?我是谁?我长什么样?”

  “你……!”白小娟大叫一声,神经终于绷到了极点,只说出这句话,身子突然僵住了,直直的向前栽去。

  我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以免她摔下床来。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惊叫声从我身后传过来,惊骇中带着哭腔,她从我手中将白小娟一把夺了过去,然后狠狠地向后推了一把。

  她虽然使足了力气,毕竟已是过了中年,何况是女人,如果我硬扛着不动,她的这些力气肯定不会推动我,但我还是顺势向后倒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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