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泪宝石1(1)
六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锦天行无所事事地坐在老板桌前,办公室外是一间大厅,有十几个员工在这里工作,手头上没什么工作的三五个女员工围坐在一起,正在小声议论着她们的老板。
“我怎么觉得老板蜜月旅行回来整个人都变了,一点也没有以前的精神劲,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带有明显南方口音的女员工抢着说道,“我听说老板和他太太在南方游湖的时候遇到意外,船沉了,一船人只有老板一人存活,老板的新婚妻子葬身湖底,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要我说啊,咱老板真是命大!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咱们的公司要越做越大了。”
“根本没有事故。”一名年纪稍大的员工捂着胸口,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听说老板游得那个湖十分神秘,经常有渔船神秘失踪,跟百慕大三角洲一样,进去了就出不来。”
这时候,一个妖艳的女人一边照镜子一边打断大家的谈话,她说话的声音嗲声嗲气,但是说话内容却是狠毒得很,“一切都是那个狐狸精惹的祸,谁知道她用了什么妖法迷惑住老板,他死了更好。咱老板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女人做老婆。她要是不死,老板还不知道被她怎么折磨呢。”众人都知道此女一直在追求锦天行,想尽办法靠近锦天行,可惜锦天行对她就是没有感觉。在得知锦天行有了一个叫做罗伊的美丽女朋友之后,她在心里恨不得掐死罗伊,现在罗伊生死不明,十有八九是不可能回到锦天行身边了,她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现在锦天行处于情感真空期,这是难得的好机会,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一定要把锦天行弄到手。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这人长相斯文,语气却十分严厉,不怒而威,“现在是上班时间,公司给你们发工资是雇你们来聊天吗?”正在聊天的员工被吓了一跳,乖乖地闭上嘴巴,低头工作,头都不敢抬一下。此人叫做常克达,是天行科技咨询公司的副总,他为公司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没有常克达,就不会有天行科技咨询公司的今天。他可不像锦天行那么好说话,被他开除的员工多得快数不过来了,目前公司正处于上升期,薪水待遇远远高于其他公司,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公司。
常克达走到带眼睛的女员工身边,“小骆,这是我起草的一份文件,你把它打出来,拿去总裁办公室,让老板签字,然后放到我的办公桌上。”
“还是我来吧,我打字的速度比小骆快多了。”妖艳的女员工抢过常克达手中的草稿,她正愁找不到机会靠近锦天行,机会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常克达看了她一眼,眼神像把锐利的刀子,能将人的灵魂洞穿,以他的聪明才智自然猜出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略一迟疑,还是将文件草稿交到她的手中,嘱咐道,“严娜,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老板签过字的文件。”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严娜以她进公司以来最快的速度打完文件,从皮包中拿出镜子和各式化妆品化了半个小时,又解开上衣的第二个口子,往下拉了拉衣服,露出雪白的酥胸,这才心满意足地朝着锦天行的办公室走去。
严娜敲响了锦天行办公室的房门。
“请进。”无所事事的锦天行正在看新闻,新闻正在讲述考古的最新发现。自从新婚妻子神秘失踪之后,锦天行就对世界上存在的诸多不解之谜起了兴趣,没事的时候就看诸如百慕大三角、亚特兰提斯、消失的玛雅人之类的资料。
红泪宝石1(2)
“考古学家在永州市江永县发现一种只在女性之间流传的奇特文字。经专家学者多次商讨,最后将这种文字命名为‘女书’,女书秀丽娟细,造型奇特,古意盎然。共有近二千个符码,却只有点、竖、斜、弧四种笔画,写呈长菱形,可采用当地方言土语吟咏。与汉字不同的是,女书是一种标音文字,每一个字所代表的都是一个音。这种神奇的文字靠母传女、老传少,一代代传下来。就算男人看到,也会把它当作装饰性的花纹,而无法识得。旧时江永地区有才情的女子通过‘女书’这种男人不识的字互通心迹,诉说衷肠,多将其刺绣、刻画、戳印、书写于纸扇巾帕女红,因为女书作品大多是传记婚姻家庭,社会交往,幽怨私情,乡里逸闻,歌谣謎语,也编译汉文唱本。在主人去世之后,女书作品多作为殉葬品焚化或掩埋,只有寥寥少数作为纪念品珍藏保留,因此民间遗存极少。目前第一批女书做平正在江永县文化馆展出,下面是本台记者在江永县文化馆发回的报道……”电视的画面切换到了江永县文化馆,在记者身后正有大批的参观者在欣赏各种女书作品。
突然,锦天行瞪大了眼睛,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在电视画面上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无数次地看过这个背影,在无数个浪漫的夜晚他曾从背后深情拥抱过这个背影。
就是她,那个让他曾经魂牵梦绕的女人,那个让他深夜辗转难眠的女人,那个让他相思成灾的女人,她的新婚妻子——罗伊。
严娜款款走到锦天行身前,双手捧着文件夹向前一伸,“锦总,请您看一下这份文件,没有问题的话请您签个字。”
锦天行一扭头,脑袋离严娜半露的酥胸不到十厘米,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一股热血上涌。
脸一下变得通红,锦天行迅速把头向后一摆。
严娜看在眼中,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你先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我一会儿看完了签过字拿给你。”
“不行。”严娜撒娇道,“这份文件常经理急着要,我可不敢惹他生气,您现在就看吧。”
“好吧,好吧。”锦天行被烦得没有办法,也没有细看,草草地扫了一眼,就在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递给严娜,视线重新回到电视机,有关“女书”的新闻已经播完了。
严娜还不想走,锦天行不满地问道,“文件我已经签了,你还有事吗?”
“没事了。”严娜抱着文件,转过身去撅着嘴走出了锦天行的办公室。
小骆等几个员工在门外翘首以待,看到严娜的脸色就知道她没有得手,还碰了一鼻子灰。
“我就说嘛,咱们老板是个很专一的人,一旦爱上一个人,是不会轻易移情别恋的。”
“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严娜狠狠地说道,“你们等着瞧吧,我一定会把老板拿下的。”
锦天行拿着遥控器换了一圈,没有找到有关“女书”的新闻,有些懊恼地关了电视,转身盯着窗外,心中波澜起伏,刚才看到背影会是罗伊吗?是他看错了?如果是罗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女书的展览会上?难道罗伊和女书之间有某联系?
伸手拿过办公室的一个相框,里面放的是罗伊的照片,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像一条丝巾批在肩上,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这一笑就连阳光都醉了。锦天行双眼紧紧地盯着罗伊的额头,在罗伊额头正中双眉之间有一道竖起的皱纹,细若发丝,不仔细看难以发觉,这道皱纹越看越像是闭着的眼睛,看着看着,一股倦意涌上脑袋,眼皮变的有千斤重,支撑了两下,眼皮慢慢合上了。 。 想看书来
红泪宝石1(3)
“天行,你快醒醒,是我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你最爱的罗伊啊。”在睡梦朦胧中,锦天行听到熟悉声音深情的呼唤,他想睁开眼睛看个清楚,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听到脚步声渐走渐远,锦天行一着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靠着自己的感觉追了上去,追到办公室门口,脚步声没了,锦天行摸到门把,一把拉开了房门。
一阵清风吹过,锦天行眼睛一下能睁开了,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着实吃了一惊。
门外的办公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青山绿水,翠绿色山丘围绕着一座小山村,城中贯穿着一条碧绿水带,蜿蜒曲折,绕山丘,穿田涧,河水泫泫流淌,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一股清风吹过,绿色的植被泛起海浪般的阵阵碧波。
难道我是在做梦?尽管心里这么想,锦天行还是大声的呼喊道,“罗伊,是你吗?你在哪?你出来,我好想你。”
无人回答。
锦天行向前迈出一步,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感觉相当的真实。
松开抓着门把的手,房门缓缓地关上了。
“咣”的一声,锦天行回头才发现房门凭空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锦天行有些害怕,的心跳开始加速。
要冷静,锦天行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冷静,深吸一口气,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似乎是一个女子,正在往小山村的方向奔跑。白衣女子的背影给锦天行的感觉很熟悉,看着像罗伊,再盯看一会儿,感觉又不像是罗伊了。
锦天行决定一探究竟,便大步追了上去。
白衣女子跑得并不快,追了不到十分钟,两人间的距离缩短到了不到一米。
“前面的姑娘请你等一下,我没有恶意,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白衣女子的速度没有丝毫减慢,锦天行不得以伸手去抓住了白衣女子的肩头,手感冰冷湿滑,女子一抖肩就甩脱了锦天行的手,脚下的速度反而加快了,锦天行咬紧牙关也没追上。没过几分钟,白衣女子就将锦天行远远地甩在身后,拐了几道弯之后,白衣女子从锦天行的视线里消失了。
“这女人好脚力,快比得上长跑运动员了!”锦天行追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跑不动了,扶着路边的一棵大树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足足休息了有五分钟,锦天行才直起腰来,环顾一周这才发现,已经追到了村口,脚下踩的青石小路蜿蜒曲折的通向村里,远望去村里多是一些明清时期的古建筑,散发着古朴的气息,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村。锦天行好奇心大起,顺着青石小路向村里走去。
村子里似乎没有人,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咔咔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渐传渐远。
锦天行在村中看到了高大的风火墙,由清、绿、红等不同色彩古砖砌成房屋。村落依山就势,充分利用地形,沿河向东布置村内交通主干道,再与主干道垂直布置十条次干道。村子中还有一座三拱石桥,横跨前小河之上,过了桥再往前走不到三十米有一块石碑,上刻“靖康丙午年”,锦天行有点糊涂了,这是什么地方,而这一切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村子里为什么没有人?
带着满腹的疑问,锦天行继续在村子里的游览,穿过一条古街,远远地看到一棵巨大的榕树,树干有四五米粗细,五六个人抱不过来,粗壮树枝像一条条狰狞的弘龙欲冲上天际。老榕树把锦天行吸引住了,他调转脚步,向老榕树走去,转过一路口,老榕树就在眼前,锦天行停下了脚步,白衣女子一动不动地站在老榕树下,背对着锦天行,不知她在做什么。河水在静静的流淌,山风吹榕树发出哗哗的声响,白衣女人、无人的古村、加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
锦天行蹑手蹑脚的走近白衣女子,清清喉咙说道,“姑娘,你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白衣女子对锦天行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于是锦天行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白衣女子突然动了。
锦天行倒吸了一大口冷气,心脏差点从胸口跳出来,恐惧像一道电流顺着脊椎直冲大脑,头皮阵阵的发麻,头发根根直立。
只见白衣女子身体没有动,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锦天行。
锦天行被吓得连连后退五六步,待他看清白衣女子的容貌更是吃了一惊,虽然她的面色比她的白衣还苍白,虽然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半张脸,但锦天行还是认了出来,此女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妻子——罗伊!
恐惧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锦天行激动地喊道,“罗伊,我是天行,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不认识你。”白衣女子冷冰冰地说道。
锦天行急切地喊道:“你是我的妻子,怎么会不认得我呢。”
“你仔细看清楚了,我是你的妻子吗?”白衣女子扶开遮在眼前的黑发,锦天行骇的又连着后退的两步。女人脸的正中间有一道黑线,把她的脸分成了两半,一半倾国倾城,一半英气逼人,一半是罗伊,另一半是锦天行非常熟悉的另一个女人——蓝心琳。而在额头的正中央,黑线穿过的地方有一只竖起的眼睛,第三只眼!像毒蛇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锦天行。
锦天行不敢与她对视,心里弥漫着一股冷气。
红泪宝石2
与此同时,江南某地,莫家老宅。
整个院落散发着浓浓的古意,明媚阳光从深蓝色的窗幔的边沿微微透了进来,在地面洒上了一条金色的光斑,屋后的院子,繁花缤纷,芳草如茵,粉色的花瓣在空中盘旋回转,碧池的水平静得似一块无瑕美玉,水池很大,周围的假山倒映水面,不时几只红色的蜻蜓点水拂过,在上面划过一道道如碧链一般的涟漪。
一位七十多岁满头银发的老头悠闲地做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小口喝着香茗,旁边的小树上挂着一个鸟笼,一只鹩哥发出清脆悦耳的叫声,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这老人仙风道骨,胸前三尺如雪白胡,模样绝非一般人。
“莫老爷子,莫老爷子。”一声声欣喜的叫声打破的小院的宁静,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蓬头垢面的像个疯子般的手舞足蹈的从房子冲了出来,他兴奋地涨红了脸,口里大声嚷道,“莫老爷子,我有重大的发现,十分重大的发现,我要出去一趟,少则三四日,多则十几日,必将回来。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莫老爷子一把抓住中年人,“小黄,你发现了什么?这么着急你要去哪里?”老人口中的小黄名字叫做黄真,曾经是某大学的教授,曾经偶遇超自然事件,从此研究入了迷,如痴如狂的调查想要一探究竟,多年的调查没有结果,不仅被大学开除了,家人把他当作疯子离开了他,人们都称他为“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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