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奇妙得不可思议。“蕥蓎……”
他跪在她的双腿间,近乎崇拜地膜拜着她。她的双腿主动为他分开。当他找到入口佔有她时,她柔软的四肢缠住他,紧烫的娇躯包裹住他,用狂野的激|情与他相呼应,她抓住他的韵律,随他一起摆动。
他们盘旋而上,高飞又高飞,她要成为他的一部分,直到天长地久。在激|情完全爆炸后,当高潮来临时,她抬头狂野地咬住他的肩膀……
“喔!你真是一只小野猫。”柏烈赤裸的站在镜子前。细数肩膀上满佈的齿痕,笑嘻嘻地说着。
她害羞地躲在被窝里,直到不得不面对他为止。“天亮了。你要去上班了。”
“上班?”他彷彿觉得这个字眼很陌生的样子。
“对了!”她连忙从被窝里爬起来。“做妻子的,应该要做早餐给你吃。”
柏烈对她的举动不但吃惊,更有着满满的感动。
他知道她的家世背景,她是来自台湾的豪门世家,从来不知人间疾苦。可是一旦为人妻后,便努力地摆脱傲慢骄纵,成为平凡务实的妻子。
“不需要。”他连忙制止。“你怀孕了,天气又很冷,应该是我做早餐给你吃才对,你乖乖的躺在床上。”
她对他的体贴感到十分窝心。
他很快地做了简单的|乳酪夹心土司和热牛奶,放在托盘里拿到床边。“赶快吃吧!”
她饥肠辘辘的一口接一口地吃个不停。当她吃完早餐时,他仍然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我舍不得离开你。”他老实道。望着她睡眼惺松,头发凌乱的模样,却仍有一种独特的韵味,他着迷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美,有如芙蓉出浴……”
“才怪!”她大笑着嘲笑自己。“我头发乱得要死……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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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为丈夫的我,只好亲自替妻子梳理头发了。”他居然真的拿起了梳子,轻柔地梳着她那一头长到腰际,如瀑布般的秀发。
“你……”他带给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悸动。“你怎么可能会帮我梳头呢?”她实在难以置信他的温柔。
“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他也觉得疑惑。“我也不了解自己为什么总是好喜欢、好喜欢摸你——”才说着,他的双手又不安分地触碰她洁白无瑕的胸口。
她无力地呻吟着,努力抗拒着。“现在不行。你再不上班会迟到的。”
“喔!”他这才下情愿的松了手。“晚上你想吃什么?”他关心地问着。
“想不想到中国餐馆吃中国菜?”
“当然想吃啊!不过很贵呢!”她现在可是很会精打细算的。“这里的中国餐厅做得不好吃又贵。”她向来很挑嘴,更是挑剔厨师的手艺,而这里的厨师会做得比台湾道地吗?
“为了孩子,别想太多。你想吃就吃!”他亲亲她的面颊。“乖乖待在家里。我走了!”
他只是说要出门,并没有说去上班。而她却误以为他是要去上班,还安慰自己,起码他有工作就好了,虽然她并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柏烈出了门后,蕥蓎便一个人待在家。
除了放音乐,看看深奥的文学书籍和欣赏各地名画的画册,好好地做做胎教外,一整天里,她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柏烈。
她发现自己虽然还谈不上爱他,不过起码接受他是孩子的爹了。
而柏烈居然很快就下班回来了。当他进门时。满脸都是兴奋的光彩。“我今天赚了很多钱喔!”
“是吗?”她也高兴得笑了起来。
“当然。”他亲密地对她又吻又啄。“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她羞红了脸承认着。
“走吧!我们到中国餐馆吃晚饭。”他催促她穿衣出门。
那一天,他们又度过一个很美好的夜晚。
他知道她崇拜美,就带她四处去看美丽的事物及景色。
巴黎的夜晚是到处充满美景的。
夜里的艾菲尔灯塔是世界级的指标,塔身所散发出的万丈光芒,在白天和夜晚都是令人震慑的。人们啧啧称奇艾菲尔铁塔的设计,它创建于一八八九年,正值世界产业革命改革的阶段,艾菲两大铁塔建立于高空,象征着旧建筑,也代表着巴黎的过去,并预警着未来人类将要去实现新的理想及征服。
他又带她去红磨坊。在十九世纪。这地方成为欧洲艺术家心目中的胜地。
美丽风车上的长叶片,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标。许多喜爱艺术,或为艺术而活,却无法受到官方认可的人们,终于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和位置。纵使他们仍登不上红磨坊的排行榜,但他们已心满意足了。
“巴黎真的是让人情有独钟啊!”她感动不已道。“谢谢你带我来玩,还带我看了许多美景。”
“你是我的妻子啊!不带你,要带谁呢?不找你作伴,要找谁呢?”他耐人寻味地说道。
她娇笑着,突然觉得有个婚姻,有个丈夫在身旁,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好的事。
一连好多天下来——他几乎每天都会赚进很多的钞票。也每天都带她去吃大餐、看电影、逛大街。有时他甚至在中午的时候,就出其不意的出现。他总是说他想她,离不开她,而且怀孕的她,又确实需要人陪。
他总会带她到巴黎四处乱逛。
他们渐渐地陷入了恋爱般的甜美世界。
原本她觉得她最美的世界有了瑕疵,而他却又再次筑起她完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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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她去奥赛美术馆,这是号称最美的“欧洲博物馆”,无数的世界名画在此展出,在观赏了梵谷的真蹟画作后,他坎坷一生却不服输的生命力,在画里展露无遗,令蕥蓎不知不觉地流下感动的泪水来。
他知道她喜欢欣赏画,便又带她去罗浮宫。昔日这座固若金汤的城堡,现今已成为收藏大量史物和艺术品的美术殿堂。
他们也去了阿尔市场区,这是巴黎最古老的街区之一。他们到跳蚤市场去蒐购古玩物,让她玩得不亦乐乎。
他也带她到阴森的地方,感受鬼哭神号的滋味。那就是巴黎裁判所的附属监狱。
这里有着许多的历史回忆,引领人们去回顾法兰西那段遥远而充满动盪不安的难忘岁月。从十六世纪起,这里就一直是国家监狱,在法国大革命时,数以千计的市民被关在这里,然后沿着阶梯送上断头台。如今虽然人事全非,但心地善良的蕥蓎,仍不禁为枉死的人们祈祷,希望他们能好好安息。
他带她看遍真实的巴黎风貌。
每天晚上,他们旖旎缱绻,享受一切缠绵。能拥着他入睡,她觉得心里有着莫名的满足。
不过,当有一天柏烈愁眉苦脸的回家时,蕥蓎觉得她幸福的童话世界彷彿又消失不见了。
“我没有钱了。”他老实道。
“为什么?”她睁大讶异的双眼。
“我今天输了很多钱。”他有气无力道。
“什么?”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更不敢想像,难道……“不过,别太担心,这是机率问题。”他有些恼怒道。“是我不小心算错了机率,才会全输光了。我保证,明天一定可以拿钱回来。”
“你究竟在说什么?”见到他时的欣喜,顿时Down到了谷底。“你每天出门难道都没有去上班吗?”
“为什么要上班呢?”他反问道。“上班好吗?”
“你在说什么啊!”她忍不住叫了起来。“你不是去上班,那你究竟是去哪里?”
“我……”他似乎有口难言,还是一言难尽?
“你该不会是不务正业吧?”
“我没有。”
“你的职业是——”她直截了当地问着。
他咳了咳,轻轻说道:“现在是无业撸瘛!
“这就是了!”她气得嘟起了嘴巴。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啊,现在失业的人这么多!”他们极力辩驳着。
“是啊!”她刻薄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幸福不是用钱可以买得到的,快乐也不是用钱就可以获得的呢?”她轻经抚摸着肚子。“那孩子呢!孩子出生后,不用花钱买奶粉吗?”
她逼自己冷静,既然当初是为了孩子、才嫁给他。现在,她也要为了孩子好好地跟他沟通。
“你有想过要找分正经的工作,养我和孩子吗?”她质问着。
“没有。”他干脆地答道。
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我为什么要找工作?我靠赌博,一次就赚进上班族的好几倍收入。”他迷人的眼珠闪烁着胜利的光芒。“这种工作既轻松,回收又快。”
“什么?”蕥蓎差点没有昏过去。“你是赌徒?”
柏烈毫不避讳道:“是的。我靠赌博赚钱。靠精湛的赌术赢得一切。”
这噩耗狠狠地重击了她。
“你不配娶我!”她大小姐的刁蛮脾气顿时发作了起来。“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很难想像我竟然嫁给了一个赌徒?”
“这职业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他振振有辞地说着自己的人生观。“这世界上哪一个人不是在赌?赌命中注定或是赌战胜命运。买乐透彩不也是光明正大的在赌?我也可以赌你肚子里的宝贝是男是女?”
“错了、错了。我根本瞧不起你!”她摀住耳朵,不想听到他的歪理。
“你是我的耻辱!”
当她说出最后两个字时,没有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痛。
这句话彻底伤了他的心。
他不着痕迹地强颜欢笑,故做恍然大悟般地点头。“你希望你的丈夫很富有,或是有一个很好的头衔,而不像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赌徒。当你发现我不符合你的愿望时,就成了你的耻辱。”
“不是。”毕竟她不是那么现实,又唯利是图的女孩子,她还是重视精神生活的。“我只是要我的丈夫是个争气的人。”
“争气?”真可笑,他其实就是个唯我独尊、傲视群雄的人物。
“我的要求过分吗?”蕥蓎理直气壮道。“我相信全世界的妻子都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争气的,你有什么理由要求我跟她们不一样呢?你这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我看不到未来啊!你能忍受孩子有个赌徒的老爹吗?”
她希望他能问问自己,他能接受孩子是个赌徒吗?
“滚!”她居然又赶他出门。她兇巴巴地吼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等你想清楚了之后再说——”
“错了!”他冷笑的模样,居然让她头皮发麻,那是她不曾看到过的一面,他似乎戴上了面具,成为一个冷血跋扈的人。
一直以来,他究竟在逃避什么?
他不愿意回到过去的他,因为贝柏烈三个字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武器的制造者,一名杀人的刽子手。可是,为了蕥蓎、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能想像每个人都很羨慕你,但实际上你却痛苦万分的心情吗?”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反问着。
“不可能有人羨慕赌徒生涯的。”她嗤之以鼻道。
柏烈报以无奈的微笑。“也对。或许生活中的阳光与小雨,都是再自然下过的事。我该面对自己了!”
她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关上门后,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的她,又兇悍地把他的日常衣物,从阳台上丢下去——这算是再一次的分手吗?
算了!她何必欺骗自己呢?
把他的衣物丢光光是怕他没有衣服换洗。其实她很担心他,而且在乎他。
可是她只要大小姐的脾气一发作,就会说狠话、做狠事。而事后又往往后悔不已。
她摸摸肚子。
孩子、孩子!怎么办呢?你居然有个不争气的爸爸……
第四章
没有他的日子,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过了好多天。
与柏烈相处时,她不得不承认她的欢笑多了、快乐也增加了。她很久没有再想起不愉快的过去,每天的生活都愉快极了。
她所说的那些气话,一定深深地伤害他了,可是如果她不这么做,又怎么能让他彻底觉悟呢?
无论如何,她一定是处于弱势的。万一他丢下她不管,或真的递上一张离婚证书,那她不是更走投无路吗?
天啊!她该怎么办呢?
她是名门千金,到最后竟然嫁给一名赌徒?
这辈子,她就算怎么爱幻想、爱作梦,也没有想到她结婚的对象,竟然是一名赌徒?
她又开始不知所措了。彷彿回到了发现怀孕时的心情,而这次更为严重,因为她的丈夫竟然是个赌徒……当震霍抛弃她时,她还没有如此无助过,起码当时她可以很有骨气的远走他乡,重新开始。可是若要她再次远走高飞,这次她可不是一个人了,还多了肚子里的小生命。
她无法洒脱地说走就走。
她牵挂的下只是未出生的孩子,还有他……她想找他,尽管他离他只有咫尺而已,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她知道自己蛮横无理,可是高傲的自尊及倔强的脾气,让她根本扯不下脸来。
在她举棋不定时,竟传来了敲门声。她毫不犹疑地跳起来冲去开门,看到他彬彬有礼的站在门外。
她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是的、是他!他来了。这样她就下用主动去找他了,否则一向高在上的她会多没面子呢!
“我……”多日不见,对他所有的怨怼,一扫而空。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如此思念着他。
柏烈仍是一副帅气的模样,那种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个职业赌徒。“我来告诉你,我打算——”
他想了很多天,也挣扎了很多天,他深深尝到进退两难的痛苦。他对过去的贝柏烈深恶痛绝,可是他也心知肚明,如果他还要蕥蓎,就必须达到妻子的要求,做一个让孩子引以为傲的父亲。而残酷的是,他十分明白不能没有蕥蓎,所以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决定要照着蕥蓎的要求去做。
“不要讲。”她抢先打断了他。她怕。万一他是来告诉她,决定抛弃她……“我先说,我有话要告诉你。”
“是吗?”他挑起了眉,咳了咳道:“外面好冷,你愿意让我再度进入我们的房间吗?”
她毫下犹豫地退了开来,邀请他进门。
两人坐在沙发上,生疏且有礼的隔着一段距离,她满脸的尴尬,他却毫无表情。
“我知道,那天我的口气太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