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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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魂-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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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并不大,一根蜡烛能完全照亮一块空地,前头的道很直,我走的很小心,怕真有蛇之类的,不过洞里干燥的很,一根草也没有,地上是沙地,下面是干巴的泥土,走了十几步,是一个直角的向右弯,在转这个弯的时候,我非常担心,担心各种情况的出现,事实证明人在处于恐惧的状况下,思维与触觉都会变得异常敏感,但其实什么都没发生,我跟小鬼在洞里走了很多的弯道,都是十几步一折,以正常时间来看,应该走了5,6分钟左右,我还真怕一直这么走下去,不过在第十四个弯的时候,我看见了前面的亮光,我疾步走过去,浑身充斥着兴奋,吹灭蜡烛,迎着亮光我站在洞口,小鬼从我旁边钻出来,跟我一同惊讶的望着这天外天,现在我们是站在一个极高的悬崖上,洞的出口是一条围在山间的小路,底下是云雾缭绕的深渊。

  “小鬼,快去叫她们进来,我在这儿等你,蜡烛给你。”我将蜡烛递给小鬼,她已经忘了这个洞的黑暗,洋溢着满心的欢喜点了蜡烛进了洞。

  尽管这并不代表我们能顺利回家,可是能看见这样的景色还是很有价值的。在岳西县城里是不会见得到如此壮美的悬崖的,所以我也不能妄下断论说我们是在幻觉中还是进入了另一个时空,想到这我有点兴奋起来。我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表,还依然是一点四十一,只是秒钟移动了十几位,这里的时间过的越来越慢了,现在离小鬼离开已经差不多十几分钟了,可是,小鬼还没有来,我越发的焦急起来,我向洞里看了看,没有烛光,她们怎么搞的,我来回在洞口踱步,约摸又过了几分钟,我感觉到她们可能碰见了什么事,所以我往洞里摸索,蜡烛给了小鬼,我只能靠着微弱的手机荧光来勉强看清路径,洞里弯道很多,幸好走过一遍,不过我还是用了很长时间才出洞,或许在这里并没有什么长时间的概念,一切都像被注射了迟缓计。我并没有像预期一样在洞里碰见她们,但是我也很顺利的出来了。

  一片寂静,是的,都不见了,我围着山脚,大声喊着:“小鬼——楚繁——”没人回答我,她们不见了,像那片草林一样,消失了。我靠着山脚蹲下来,两手忖着头,眼泪流了出来,第一次我对孤独是这么绝望,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的时候,身边陪伴的人都诡异的消失了,害怕的颤抖,我毫无勇气的哭喊,在疫情喷发的时候,我们来爬山就是不好的预兆,她们被送去了那里,我一点也不知道。哭了好久,我擦了擦脸,站起身来,重新走进洞。

  这条围在山腰的小路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我侧着身子半趴在山壁上,一点点的挪动着步子,底下是深渊,我必须得小心谨慎,因为每一步都关乎着我是否能看见明天的太阳。路是一圈圈的盘旋向上的,时不时有几颗小石子滚下去,吓的我一震,双股战战,这样走我以为会通到山顶,但是只绕了两圈,小路就断了,在小路的尽头,依然是个山洞,但是比山脚的洞要大的多,大约两米高,五尺宽,我小心翼翼的探头看进去,黑洞洞的一片,犹如盲人一般,我打开手机,半弓着着身子,尽量使光照在前方的地上,走了几步路,我便在地上发现一节小棍,努力凑近一看,竟然是半截烧过的蜡烛,“难道之前也有人身陷此地。”我拾起蜡烛,想起身上还有一盒火柴。“斯”的一声响,马上洞里亮堂起来,至少我能大致窥探到洞里的情形。老实说,我一个人在无知的环境里,因为黑暗和无助,使我越发的恐惧起来,这漆黑的洞里,仿佛有许多眼睛正在紧紧的注视着我,我加快了步伐,努力的想忘记周围的黑暗。

  前方似乎变得宽阔起来,原来出现了岔道,有5个大小一样的岔道,每一条都深邃黑暗,看样子只有碰碰运气了,我选取了最左边的一条,只希望不要又遇见更多的岔道就好。事实证明没有,我很快走出了那个可能令我今生都难忘的山洞。见到阳光是我这么久最大的奢望,享受着生命被沐浴的感觉真的是重生的另一大喜悦,不过目前我还是得想办法出去。这里的构造真的相当的奇怪,当初从山脚进山洞,然后从另一面出的山洞,看见的不是田埂是悬崖,现在又出了山洞,竟然是一个地下室,有窗户有门的大型地下室,里头除了一个巨型的台子,什么都没有,台子打扫的很干净,像有人在这里居住一样,上面摆放了五个檀木盒,成一个W的形状,我小心的走过去细细的观看,我并不敢贸然的打开,万一里面是毒气或蜘蛛之类的可怕生物,我恐怕我应付不了。

  盒子做的很粗糙,檀木的年代好像也很久了,奇怪的是每个盒子上都刻有一模一样的狗头,凶恶的那种沙皮狗脸,我皱了皱眉,这种东西我不太有兴趣,好奇心是可以杀死一只猫的,当初要不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方来又出不去,吃一堑长一智,我没再理会,径直向门那边走去,离开这里才是我最希望的事。

  “啪”的一声,我的心一震,难道这里还有别人或者不是人?“阿弥托福,阿弥陀佛……”我默念了无数的阿弥陀佛才敢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刚才的一惊,我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循声望去,我才看见,成W形状的最左上角的那个檀木盒自己弹开了,我环顾了四周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我才一步步的慢慢走过去。盒子里静静的放着一个金属球,鲜明的光泽刺痛了我的双眼。然后那金属球开始变化,它逐渐变为半透明,接着就成为全透明式的,我试探着在盒子里摸了一把,真的没有了,幻觉么,我又尝试着打开其他的盒子,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盒子像粘了万能胶一样,粘的牢牢的,就是打不开,刚才那个自行打开的盒子也在慢慢的自己合上。我顿时觉得满身的诡异,赶忙跑过去拉那扇木门,伴着一声蹂躏木材的声响,一道极强的光线吞没了我,一阵眩晕袭来,我便倒下了。

第三章  变
貌似做了一个很长到不会醒过来的梦,梦里我活的很真实,但并不快乐,所有人的复杂的负面情绪,我都“享受”过了,梦里的世界太真,真的当我觉醒的时候,还以为我进入了梦境……

  很久,我醒过来了,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拿起枕边的手机,是14号,没错,我昨晚看物理睡着了,我望着枕边的物理书,回忆起昨晚的事。我的头有点晕,这几天的学习快要榨干了我的精力了,上一次的期末考,我考的很惨,所以我不愿看父母的眼光,是失落的神色,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可以,那段时间是我的低谷,我过的很难受,现在的暑假补课让我不自在,我看见书本就害怕,看书就想睡觉,有时候心情莫名的糟糕起来,一阵胡思乱想,接着就是捧着书睡着了,说实话,我讨厌这样的生活,被考试决定着我的一切,我甚至想过死亡,但我又不愿我的父母伤心,一个高中生,整天这么活在思想的纠缠当中。

  随便洗漱了一下,整理好书包我就去了学校。开始我每天的两点一线生活。讨厌不代表可以拒绝,有的时候是无声的忍耐。上历史政治课我基本都没听,跟后座的楚繁和小鬼传纸条去了。好容易挨到下课铃响,我如释重负的转过头:“烦死了,真想去自杀,天天上课。”

  “就是说啊,大热天的,在家吹吹空调,看看电视多爽。”小鬼应和到。

  “学校是折磨死人不偿命。上次说啥来着,5个高中生先后自杀,多恐怖啊!”楚繁将化学书往桌上一扔,弄出一声巨响,来发泄她的不悦。

  “是啊,她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要是火山喷发,地震洪灾什么的一来,不上课就好了。”小鬼自我做梦

  “呵呵,要是不上课,让我去死都愿意。”我说出了内心最原生态的感受。想起那几个学生的死我还是心有余悸的,一样的同龄人,在同样的困难面前,她们选择了逃避,丢掉了属于她们的一切。我的心里充满了苦楚,我着深深的惋惜与同情在她们的灵前献上了一束素菊,人都是有善的。可是那些记者在已故的死者面前,很暗快门的动作几乎将善消磨殆尽了。

  “怎么样,晚上吃晚饭出来上网吧?”岚调咚咚的跑过来,眉飞色舞的说,

  “哎,你老爸不是把你关在家念书么,你还能出来上网,你想死的很年轻啊?”

  “哈,我爸今天出差,老天照顾我哦!反正又不上晚自习。”岚调的语气都扬起来

  “是啊,学校最人性的就是暑假补课不上晚自习。”我懒散的盘弄着改正带接到。好像学生天生就是厌恶念书的,特别当占用我们休息玩耍的时间,那是在挑战我们的极限忍耐力。

  “但是我的老舅没人性,晚上还要带我去他班上上晚自习,他是不是心里变态啊?”楚繁五官狰狞的都错位了,小鬼夺过我手里的改正带,装进笔袋里,说:“算了吧!我妈要知道我跑去上网,我就使(死)翘翘了,到时候一定要记得在我的墓碑前烧些纸钱。”

  “我去,岚调,你晚上CALL我吧!”我仰头看着岚调,她露出喜悦的神色,“好,还是你兄弟。”她一拍我的肩膀,大步走开了。小鬼跟楚繁摇摇头,因为,又上课了,化学课得好好听着,哎——————仰天长叹啊!

  吃饭的时候,老妈又问我啥时候考试。她整天就是这样,我怀疑她每天进的食转化的能量都让嘴巴给消耗了。前两天我们还因为上次期末考的事情打了起来,并不是我要动的手,她自个儿跟我争吵到激动处,突然冲过来就拽着我发疯,哎,女人真可怕,结了婚的女人更可怕,生了孩子的女人是让人忘记了可怕为何物。只是她总是对我冷嘲热讽,所以致使我对她产生了很大的敌意,或许我们天生就不和吧。我很不爽的回答“不知道”。她察觉到我的不悦,又说:“要发狠念啊,上次考的那么差,你还说你要念研究生,我看哎,算了,不打击你的积极性,不过你要是不念还好,念大学得花我多少钱那!”“那我不念好吧!”我顶撞了一句。老爸把碗狠狠的“放”到桌上,我明显的感觉到桌子的颤抖,就闭上了嘴。“还顶嘴!”老爸扯着粗糙的声音指责我。我不敢回嘴,只闷闷的把饭使劲的往嘴里硬塞,好快点结束这顿晚饭。

  我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拿起小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不知什么时候,发呆成了我的专利了,常常坐在那里想小心思,有点闷骚的样子,其实谁能了解我内心的痛楚呢,哎。“咦?”我撩起前额的留海,摸了摸眉心处。“怎么有一块青的,撞到哪去了吗?不疼哎!怎么搞的。”手机这是响了起来,是岚调发来的短信,让我去FELL网吧门口等她,我扔下镜子,抓起钱包,夺门而出。

  网络的虚拟世界的确让人沉醉,人的苦涩没人倾诉,无人理解,只好浸身于网络里寻找依赖与*,人不适恋网成瘾,而是烦恼成瘾。

  我小心的打开门,还好,老爸老妈都没回来,我跑到房间,拿了衣服就去洗澡,大热天的,出了一身臭汗,想马虎还真不行,以往老妈叫我洗澡,我都故意将喷头开的很大,弄出冲洗的声音,接着就回房了。

  “啊,洗完澡好爽。”我站在镜子前,梳着湿漉漉的长发,白皙的脸映在镜子里,我很满足的端详着我的脸,还算漂亮,不是我自恋,的确是这样,呵呵。但是相比较我白净的皮肤,印堂处的痕迹就更为明显了,几个小时前还是青色的,现在已经变成淡紫色了,我下意识的去触摸它,依然是没感觉,我梳下前额的头发去遮盖它,然后进了卧室,隐约间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街上很冷清,我站在街上,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人掠过,他们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又走开了,酷暑之际,好像尽显了冬日的荒凉,长长的鸣笛声,一辆白色的车疾驰而来,幽灵一样,穿过我的身体,我张大了嘴巴,吼叫着,但是我动不了,眼睁睁的望着车子这么无视我的存在,好像我真的不存在……

  一身的汗,我又做噩梦了,几天来都是这样的噩梦,我看了看钟,7点了,要上课了,我极不情愿的下床走进卫生间。我一边刷牙,一边回忆昨晚的梦,到底什么意思啊,说人如果总是做同一个梦,是有寓意的,我咕了一口水吐掉。扯过毛巾擦了擦嘴,“天哪。”我惊呼出声,摞起额前留海,那个印记已经变成黑色的了,使劲按下去,白的,但马上又变成黑色。顿时一丝影像略过我的脑海,我使劲的想,但又想不起来。算了,赶快去学校吧!           “青弦,你怎么搞的,头上抹得的是什么呀?”正正看着我额头伸过手来想要帮我擦掉,我推开她的手,说:“不知道,昨天就这样了。”正正转到后头,让小鬼跟楚繁帮我看看。

  “哎呀,你印堂发黑啊!凶兆。”小鬼一本正经的说到,好像还有点像算命的,如果带个黑墨镜,加个棍儿的话。

  楚繁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你以为你神算子啊,迷信。”

  “哎,不对,啊,青弦,你怎么手臂上也有啊!”小鬼盯着我的手臂叫到。我低头一看,真的是,手臂有的地方青紫的,有的地方已经是淡淡的黑色了。

  “不会啥病吧!”正正看着我说。我握紧了拳头,头有点痛了,我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楚繁则一节课都在叮嘱我中午一定要去看医生。

  回家的路上,我带着一脸邪恶的神色,路人很惊异的看着我,我的眼神变得冷酷,心境也开始狂暴起来,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我很不想这样,但是,上午最后一节生物课,老师说起传染病的时候,我想我记起了一切……

  我不想回家,可是我仿佛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所以我一进家门,便将自己繁琐在房间里。我很镇定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瓶子,这应该是事先就准备好的,我将这瓶子里的液体倒进杯子里,加了一些开水,晃动了两下,等待着它冷却。我内心深处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很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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