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鞋子里的尖刀、皮带里的毒针、袖口里的钢丝、裤腿里的手枪都派不上用场了。
女性对手反倒不是那么轻而易举战胜的,因为3个年轻姑娘一同冲了上来,而这3个姑娘中的任何一个若是和街头的小流氓交手,都可以对付10个8个的。
这种训练不存在怜香惜玉之说,其实对这3个皮肤又黑又粗糙、从脸蛋儿上辨别不出性别的姑娘也让我产生不出来怜香惜玉之情,即使她们上身穿着的黑色紧身衫所勾勒出来的胸脯给我的感觉都不是曲线美,而是可以禁得住捶打的肌肉。
什么地方能够让对方丧失战斗力就往什么地方出手,这就是结论。
结果是我的小腹中了一刀,3个姑娘全都趴在了地上,并被自己的裤腰带缠住了双脚,只能用双手拉着裤腰,否则肥大的迷彩裤就会脱落,露出里面非常性感的内裤。
外表缺少女性魅力的女人大都会通过内衣来强调自己的性别,女安全人员也不例外。
她们不服气地瞪着他,可又无可奈何,这无可奈何是真正的心态,没有一点仰慕和爱慕融合在里面,她们根本不会爱上这个没有一点白马王子风度的我。
但这恰恰说明在搏击这个项目上,我是高手。
而我刚刚要演练射击这个项目时,有人拦住了我。
“看看西藏的地图,这是命令。”
身为解放军特战五处的兵,我对西藏基本上没有任何兴趣,可阻止住我射击的老板,也就是可以给我下达命令的领导硬是甩给我一本关于西藏的旅游小册子,让我认真学习。
“什么任务?游山玩水啊。”我不像电影电视剧中的男主角,一听有任务就表现得激动万分,而是依然一幅嘻皮笑脸的模样。
“对,游山玩水,西藏一月游,全部公款报销。”处长点燃一根中华牌香烟。
“够腐化的。”我顺手抢了过来,叼到自己嘴上。
处长只好又点燃一根,一挥手:“走吧,跟我回办公室去。”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详细布置任务了。
我猛地抓起手枪,抬起胳膊,一连扣了7下扳机,7发子弹飞出枪膛,我的射击训练算是结束了。
射击训练的成绩应该也是优秀,因为25米外的两个壮汉和一个美女应声倒下。
6颗子弹穿过了壮汉和美女的眼眶,还有1颗子弹似乎不见了踪影,仔细观察,才能发现美女的嘴巴成了兔唇。
当然,他们都是纸靶子,若是真人,应该是当场毙命。
处长并没有夸赞,只是嘲弄地说:“咱们这活儿用不着你这本事。”
“正好,批准我调动吧,让我去国际刑警组织,金字塔那儿用得着我这盗墓本事。”我跟上处长的话茬。
“别废话!只要我当你的老板,你就别做那梦。”处长狠狠地给了我一拳。 。 想看书来
三
黄昏,步出拉萨机场后,我走上了布达拉宫东区的繁盛夜街。
我穿着每次出差最爱的制服——一套在任何场所斗不会太显眼的浅灰色西装。虽然并非顶级品,但裁剪十分适合我高壮的身材。黑色粗框平光眼镜,手提公文包外表平淡无奇,但背面的皮革内藏着一层超轻量合成纤维,九毫米以下的普通手枪子弹绝对无法贯穿。
我走在人行道上身影,带着远行人独有那股风尘仆仆的气味。除了高壮的身躯,我的外表看起来与一般游走于拉萨街头的汉族推销员无异。
内地人投资的“格桑花大厦”在拉萨很有名气,为巨型三角柱体状的全玻璃幕外壁设计,远看犹如一柄利剑。据说它还是一座“智能型大厦”,建造时已预先架设许多可供下世纪科技使用的庞大网络系统,大厦办公厅的价值亦因此比其它普通商厦高逾一倍。
我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框架,步进了“格桑花大厦”的玻璃自动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具有非凡气势的华丽大堂。地面铺着古雅的大理石板,木纹优美的巨柱延伸到三层楼高之处,加上适度设置的观赏植物和西洋风挂画,颇有后现代设计的味道。
我惊叹之余,已在短时间内辨识出大堂内三名便衣警卫与十二部监视摄影机的位置。
我走到左面的询问柜台。
柜台后一名身穿整齐制服的警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礼貌地向我鞠躬。
“先生是访客吧?”
我点头。“我来找……”发现柜台朝外成四十五度斜角的正面处,安装有一个二十九寸荧幕,映出高解像电脑绘图。
我指着荧幕:“是按这儿吗?”
“嗯。”警卫点点头。
我伸出右手,按在荧幕画面上。
我的食指轻轻在“键盘”上点按,打出了主人的名字。
指头最后按在“输入键”上。大约隔了五秒钟,画面再次变化,这次不再是电脑绘图,而是活生生的真人——一个身穿蓝色藏袍、笑容可掬的年轻小姐。
“晚安。”藏族小姐透过画面深深一鞠躬。“你是军刀吧?”
“是的。”
“洛桑组长已在十三层等候。请用八号专用电梯。我会通知电梯操作员接待阁下。”这位小姐的语声非常动听,看来是千中选一的接待人材。
“谢谢。”
当我抬起头时,清楚看到了那名警卫眼中的诧异之色。
“先生,请……”警卫步出了岗位,深深鞠躬。“电梯在这边。”
在那位小姐的引导下,我走过铺着厚厚地毯的现代化办公厅走廊。
走廊灯光非常柔和,空气比街上还要清新。
“空气很好。”我漫不经心的说。
在前引路的女郎微笑说:“嗯,是经过双重电离子处理,还加注了2%的氧气。”
我瞧着她婀娜的背影,一头长发柔和如水,轻轻服贴在水蓝色的藏服上,充分表现了藏族女性那种温顺的美。
“这套藏服很适合你。”我不禁由衷赞美。
“谢谢。”她双颊绯红,连化妆品也掩盖不了。“不过是制服而已。”
我看见了走廊尽头是一道看来非常厚重的巨大木门。双敞的大门装有木条框架,上面整齐排列着发亮的铜钉,简直就是春秋大门的缩影。木门古雅的外貌,跟走廊上的现代化设计呈极大对比。
“组长就在里边。”她在木门之前站住。看来她无意推开木门,引领我进内。
“洛桑大概不喜欢属下打扰他吧……”我心忖,随即微笑说:“这儿就可以了,我自己进去吧。谢谢你引路。”
门内,一名身材壮硕的藏族男人背向我,跪坐在正中央,脸朝向壁上的神龛。
男人理了短短的平头,宽阔的肩膊满满撑起那套玄黑色的厚布服,左腰带上斜佩着一柄黑鞘金锷的古雅长剑。
男人静寂如山岩,保持跪坐的体势。
我感受到的那股压迫力,正是从男人背项透来。
我止步,沉静地凝视道场内不动如山的男人。
男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已渐渐上升至顶峰——
——白光闪现。
灯的光华亦为之黯然。
男人右臂向前平举,单手持着露出优美弧刃的长剑。剑刃水平停顿在男人身体右侧,剑尖指向前方。男人的左掌稳稳握着左腰间的鞘口;双膝早已离开木板地面,右足平踏在前,左腿虚跪,以足趾支撑着依旧沉稳若巨岩的身躯。
这拔剑水平一斩的动作几乎肉眼难辨。
男人缓长地吸气,平持的长剑缓慢地移向头顶。扶在鞘口处的左手顺畅地伸出,以双手握持剑柄。
剑柄停顿在男人头顶上方约一寸处,银白剑刃呈水平,尖端朝后对着我,形成火焰般的“大上段”架式。
我看得连呼息都热起来了。
男人浑身发出的压迫感充溢整座庭院。眼前幻想中的敌人已经被这股无匹气势牢牢困住,无处可逃——弧形锋刃挟带猛烈破风之音,以劈破高山的雄健威力从中央垂直斩下,刹那间却再度静止于男人肚脐的高度,彷佛从未移动过。
发出这记强劲的破面斩后,男人静静地从齿缝间喷出尖细的气息。
男人把左掌收回左腰握着鞘口,右手挥刃朝身前划出一道弧形轨迹。此动作称为“血振”,意思是挥去剑刃上的血渍。
“血振”后,男人缓缓把长剑收回黑色剑鞘,双腿随之恢复跪坐的姿势。一切动作就如电影的慢镜头般,依旧不失森然的气势。
我感觉男人身上的罡气此际才点滴平缓下来。男人徐徐把左腰带上的长剑连鞘解下,恭敬地放于身体左侧地上。
“军刀,你来了。”男人头也不回说。
我轻轻抹去额上的汗珠:“是我。”
男人转过脸来。阔大而轮廓坚实的黑脸,直挺的鼻梁,丰厚的嘴唇,唇上和下巴留着半白的粗硬胡须。本来平凡的容貌,在长期严格修炼下,自然地显现出充满气魄的魅力。
四
洛桑干布把我引领到身后的一个房间。
房间位于大厦三角形建筑朝向正北方的尖端。
呈梯形的房间中央放了一块矮几,此外再无其它家具。梯状的空间加上简单的摆设,使人产生一种房间比真实面积还要宽大的错觉。
我感觉就像处身于一艘巨大战舰的高昂舰桥上,默默凝视尖锐的舰首排开沉默而广阔的海洋,缓慢而无声地前进。
他站在东面的玻璃前,俯看自己刚才亲身步过的那个以欲望构成的城邑。——在这片纵横街道与混凝土硬块交织成的梦幻海洋上,浮沉着多少炽热动人的美丽恋爱与泯灭情义的斗争?埋葬了多少传奇与悲剧、希望与挫折、忠诚与虚伪、勇敢与怯懦、高贵与卑劣……
而一无所觉的混凝土海洋,仍然沉默地荡漾在朗朗夜空之下。
站在我身旁的洛桑干布张开丰厚的嘴唇:“我常常面对这片夜景打坐冥想,培养心中的气势。”
洛桑招呼我在矮几对面盘膝坐下。
我把一直提在手上的黑色公文包平放在几上。
“从北京飞来后一直没有睡吗?”洛桑把覆在几上的两只小巧茶杯翻开,提起以冰盘镇着的古雅茶壶,往我面前杯子里倒出晶红色的冰麦茶。
我略一点头道谢,啜了一小口冰凉的麦茶,吁出长长一口气。“我的生理时钟大概还停留在北京时间。”
洛桑掏出一叠照片。
“军刀,我有一些东西你看一下。”
他把相片放在矮几上,推倒我面前。
十几张照片全数拍摄一道伤口,一名西藏老喇嘛的喉管和动脉遭利刃割破。照片以不同角度、距离拍摄了伤口的形状,还有验尸解剖后分析照片,以及高解像电脑绘图重构的各种纵、横切面图像和立体图。照片上标示着伤口上各处特征。
每张照片左上角都有一小行相同的文字:“大雪寺,扎吉喇嘛,特战六处狙击手。”
“很详尽细致的图解……大雪寺的扎吉喇嘛是我们特战六处的卧底?”我问。
洛桑点头。
“很利落的斩法……不,应该说是‘削’法。”他的右掌微握,缓缓在半空中比划,下意识地模仿击杀图中喇嘛的那一式剑招。
“凶手只是以剑刃前端划破死者的咽喉。准确而致命。这个喇嘛死时大概来不及露出惊栗的表情吧?照片只集中拍摄喉部伤口,并没有把死者的脸纳入镜头内。
洛桑露出着魔似的神情,提起几上的长剑,把剑刃轻轻拔出,细心端视刃尖。
“我用电脑根据伤口的长度、深浅变化、凶器的速度,计算出凶器的大概重量和运行角度,再估出整柄剑的长度。虽说有十分精确的电脑帮助,也花了我整整一个月的心血。”
洛桑抚着下巴的硬须。“假若是实力高强的剑客,往往能透过剑尖接触洞悉对手架式的空隙、体势的弱处、呼吸的节奏,甚至情绪的状态,从而寻出制胜之道。真正高手对决,在这交剑的一瞬间就已分出胜负。”
他指向茶几上的高分辨率电脑绘图说:“图中所见,伤口的深浅轨迹随着死者喉部器官和血管的构造起伏而变化。那就是说:凶手能把触觉延贯到剑尖之上……凶手是一名异常可怕的刺客!”
“大雪寺,我清楚了,告辞。”我把几上散布的照片收回公文包内,站起来向洛桑鞠躬说。“有机会再跟你喝一杯清洌的麦茶……不用相送了。”
我在房间外的木板玄关上穿回皮鞋时,后面传来洛桑的声音。
“军刀,总部已经调遣国外执行任务的阿修罗,罗刹,孔雀三人回国,同你协同调查。”
我一凛。
特战五处的人员身手不凡,其中有三人更是诡异,分别是:阿修罗(女)的吻,罗刹(女)的玫瑰,孔雀(男)的拳头。
这三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在北京我没见过他们,因为特战五处都是单兵作战,这次处长调集这么多高手来西藏,看来一定出大事了。
五
翻过喜玛拉雅西麓的央金大雪山,我已经气喘嘘嘘。
军用安全护目太阳眼镜,反映出上方那片万里无云的蔚蓝晴空。
“西藏的天气实在完美。”
我独自站在山脉间一面悬崖峭壁上,在高达海拔二千八百七十六公尺的的山岩上,我显得像一只微不足道的小麻雀。
山脚下就是大雪镇,镇东头是大雪寺。
我透过护目镜极目远眺那以灰岩和白雪层层构成、刚毅得令任何男人心弦震动的山脉峻线。
悬崖下白雪皑皑的平缓山坡尽显眼前。
我准备跃下,目标是那个潜伏的寺庙。
一切装备已再三严密检查妥当,我回过头,瞧见遗留在崖上的十字镐、登山索及其它杂物。
“就留在这儿吧……总会有需要它们的人经过。”
我拍拍背在怀里的最重要伙伴——凌云夺。
“大雪寺……”
我长长吁出一口白雾,再次望向崖下。崖石、树木、房屋……一切远近景物映在眼底。清晰的高度感带来高空跳伞无法比拟的浓烈恐惧与刺激。
虽然隔着特殊材质的保暖衣,我仍清楚嗅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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