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视
四,淫视
当大霞开始欢呼的时候,小茵通常已经准备好了工作服。
她先套上大霞宽大的制服上衣,又低低地扎上牛皮腰带,把大霞的警棍挂上腰带扣,再将两只性感的光脚丫踩进大霞的长马靴,最后戴上帽子,便站到穿衣镜前,像要出门参加化妆舞会那样反反复复照镜子。
听到大霞开始欢呼,小茵恋恋不舍地最后瞥了一眼镜中的倩影,拖着长马靴踢踢踏踏地来到牵引床前,像居委会检查卫生的老大妈那样左看看右摸摸大霞剃出的癞痢头,慈祥地拍拍大霞的屁股鼓励她:不错,比上次进步多了。然后便招呼大霞:趴下。
听见小茵的夸奖,大霞眼光一闪,兴奋得好象得了红花的学前班,马上听话地趴下,骨感的屁股撅得老高。
小茵将警棍套褪下,敲敲她翘得太高的屁股:你是处女吗?
大霞把头埋在手上,羞羞答道:是。
小茵说:那你为什么要去嫖娼?
大霞身体兴奋得有些颤抖,喊起冤来:报告警官,我没有。
拷,还敢狡辩?看本警官怎么收拾你。小茵笑眯眯地低吼着,夹住警棍一挺一挺地朝大霞逼近去。
看到这种情形,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如同一张上弦的弓,灵感象岩浆一样迸发出来。
考虑到以上情况,有关朱有宗记录中的淫视罪,又可以这样描述。
朱有宗29岁那年,医院的产科分来一个小护士,名叫小茵。小茵家住一个叫做落凤坡的偏僻小镇,在城里举目无亲,所以寓居在医院的单身宿舍,每天到医院食堂就餐。
那天小茵在食堂打了饭,因为病房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边吃一边端着盆子往科里走,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好像被烟头烫了一下。于是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一个梳着大背头戴着金边眼镜的美男子在盯着自己看。她感到有些害羞,连忙低下头一路小跑就回了产科。
忙完了事情她就找科里的小姐妹打听,知道这个男人是外科的朱大夫,是院里的金牌王老五,有名的少女杀手。有个威猛的外号,叫猪公。
小茵当时正被科里的王主任和各路媒人搞得很烦。王主任在城里做媒很有名气,一心要把陈书记那个花痴的儿子介绍给小茵,她说那小伙人长得特别秀气,读过硕士,一副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样子,对姑娘特别体贴温柔。
王大夫说得没错,这小子上回到医院来看精神科我见过。小伙子确实特秀气,个头跟拿破仑似的,一米五九,干干瘦瘦,一副黑框眼镜里的黄眼珠子什么时候都是木木直直,只有看见漂亮姑娘的时候才会转。据说是函授过行政管理硕士,我看倒象是家政管理专业出来的,看见精神科的护士小白翘着屁股在给病人挂瓶子,职业本能马上作出反应,偷偷从后面掀起小白的护士裙,特体贴地掏出一块不知擦了几年鼻涕的脏手帕给她擦屁股。
跟医学院的学生一样,护校的学生也分两种,一种是有洁癖的,另一种是没有洁癖的。小茵也属于有洁癖的那种,一听说那块脏手帕,她马上趴在洗涤槽上呕翻了肠子。
对于主任的执着,小茵感到很为难。知道朱大夫在盯着自己的屁股看,所以她对朱大夫特别留意,便专门请大霞来,准备调查朱大夫的情况。那天大霞进去朱大夫办公室的时候,小茵就躲在办公室外面望风,所以她觉得自己对当时屋里发生的情况很清楚。
以下是小茵对那天情形的记录:
大霞进屋,带上门。
朱:你关门干什么?我这里不是妇科。(这句比较可信,由于被女病人骚扰得很烦,我经常向进屋的女病人申明这一点)
霞:是朱医生吗?小茵介绍我来看你。
朱:你什么毛病吧。
霞:朱医生,我怀疑我是不是得了癌症?我这里长了一个小疙瘩,不去挠它没什么事,越挠它越痒,挠着挠着它就长这么大了……
朱:哎呀,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我这里不是妇科,也不是皮肤科,你这个病得找他们看。
霞:朱医生,你就给我看看吧,小茵说你名气挺大的,这毛病都影响我工作了,搞得我一天到晚精神恍恍惚惚的,一闲下来就想挠。
朱:你是干什么的?
霞(掏出警官证):你看看,我是公安局的,这是我的工作证。
朱:你们当警察的有没有学过生理常识?我估计你这个不是什么毛病,只是一种生理现象。你到妇科让她们给你看看吧,出门左拐第三个屋。
霞:不会吧,朱医生,上回我们扫黄抓了好多鸡,我特别留意过,那些抓到的女人,她们好象都没有长这种疙瘩。有些人长了疙瘩,法医说叫什么疣,说是一种性病,弄不好就会发展成癌症。我这个会不会是那个什么疣?
朱:不至于吧。你最近有没有……不会的,那个病叫尖锐湿疣。湿疣一般不会痒也不至于挠着就长这么大呀,你还是去妇科让她们检查一下吧。
霞:朱医生,你就给我看看吧,你看它现在就有点痒起来了……
小茵在外面听见情形不对,立即推门进来了:不好意思朱医生,这是我同学大霞,她找我陪她看精神科,我说忙完这阵子就陪她去,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原来是跑到你这里来了。
小茵的描述也很可疑。在我印象中,这样的案例在我的办公室里好象是有发生过,但是不是属于大霞,值得打上一个问号。
看到小茵的记录大霞笑弯了腰,笑完之后举着拳头满屋子追小茵。
按照大霞的说法,那天她到医院来确实是来看病,但是一遇到小茵,小茵就跟她眉飞色舞地谈起朱医生,所以她就忘了自己到医院来到底是干什么,决定跟小茵一起来看朱医生。
大霞算是个纯朴的女人,虽然长得一副修长清秀的男人身材,可心眼磁实,没什么花头。比如她说那天一看见我就觉得特亲切,觉得我特哥们。
但是大霞对自己有些看法,她总觉得自己只有穿上警服的时候才是个好人,把警服一脱,她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坏人,所以她大多的时候都穿着制服。只是因为实习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大霞那时候正在家里关禁闭,出现在我办公室那天她只好穿一身便服了。
大霞强调那天进我办公室的时候并没有关门,因为她知道小茵就在门外头听。她又说假如关了门那肯定是无意识带上的。废话。
大霞说我一进门就让你迷住了。猪公,你真帅。这句话是大霞现在对我说的,说这话的时候她用修长的指尖轻轻抚摸我的脸,两只杏眼含情脉脉地盯着我。只要一脱下警服,大霞就是这副温柔的女人样,跟她穿制服时候那种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她温柔的示爱方式简直叫人肉麻,让你觉得自己像个人妖。
我进门的时候你正在给一个女病人开处方。大霞说,所以我就站在那里看着你,你那神情专注的样子让我越看越爱看,我一下子就爱上了你。
那个女病人走了我也没注意,我在想,要是我有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该多好啊。
你连头也没抬,喊:下一个。
我赶紧坐到你桌子面前那张椅子上。
你抬头看我一眼:病历呢?
我没有病历,所以我说:我是小茵的朋友。
你又看了我一眼,应该是瞟了我一眼,用鼻子嗯了一声,然后拿起一叠处方:姓名?
小茵。嗯,不对,大霞。我有点紧张。
你又瞟了我一眼:我问你姓名。
哦,刘爱霞。
性别?
女。你又瞟了我一眼。
年龄?(从这一句看,大霞的记忆明显有错误,她以为这问诊是录口供呢,除了小孩子,我对病人一般懒得问年龄的,在年龄一栏就写个“成“字)
二十二岁。
什么症状?
也没什么症状,就是心跳得厉害,脸上有点发烧。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笑起来:年纪轻轻的,心跳跳有什么关系,不跳才麻烦呢。我突然好崇拜你,你简直就像个哲学家。一个英俊的哲学家。
一般什么时候出现?有没有既往病史?
没有,刚刚才出现。我简直让你迷死了。
呵呵,又不是见对象,心这么跳什么?你停下笔,望着我笑起来。你总算在认真看我了。
小茵说给我介绍个对象,让我来看看。我觉得自己好象变成了慕雄狂,都不会说话了。
不会吧?小茵是谁呀?
小茵是我的同学。最近好多人给她做媒介绍对象,她都忙不过来,说给我也介绍一个,叫我来看看。我有些迷糊,明明是小茵让我来的,你怎么会不认识她?
请问你是干什么的?你有些警觉的样子。
我是公安局的。你看看,这是我的证件。那上面出生年月写错了,我应该是二十二岁。
我就说呢,你是跟我开玩笑嘛,原来是便衣。请问你想要调查什么?你顿时敌意起来,搞得我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对你说。
这时候小茵就闯进来了:朱医生,不至于吧?不知道小茵是谁?天天盯着我的屁股看,连我的屁股都认得你猪公了。大霞,你也真够贱的,自作多情什么?他们这些男人,就没有一个正经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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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与大霞
五,小英与大霞
历史有时候惊人地相似。比如有关朱有宗跟小茵大霞的相识,就还有另外的版本,在下面这个版本里,大霞的名字叫吴月霞,而小茵则叫小英。
假如历史倒回去二十年,朱有宗在我们乡中心小学读初小。中心小学设在西塘的朱氏祠堂,据说那是解放前我们这一片最好的青砖瓦房,所以解放后这里充公做了乡公所。后来乡政府新建了楼房,领导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把小学从那破茅棚子里搬过来吧。
朱有宗们的班主任是个回乡女知青,名叫吴月霞,留一条长辫子,长得挺漂亮,在城里读了高中,算是个知识分子。估计她父亲也是个村支书什么的,反正不会是四类分子,四类分子的子女那时候很难上高中。
朱有宗们指的是朱有宗,简称猪鬃;张二龙,简称二聋子;吴月英,简称小英。以及一群跟他们一样灰头土脸的鼻涕虫。小英是吴月霞的妹妹,是吴月霞到小学来代课的时候带来的。吴月霞那时候还只是一个代课老师,但是她民办老师的身份是可以预期的,如果有指标,她甚至有可能转正,也就是当上国家教师,因为她是我们乡上刘书记儿子的对象。
虽然没有当上城里人,毕竟在城里念过高中,学了一点城里人的作派,所以尽管脸蛋也是红扑扑的,屁股也是圆滚滚的,吴月霞还是跟我们生产队那些天天在田里晒太阳踩牛屎的村姑有很大的区别,皮肤白嫩嫩的好象吹弹得破,整日穿一件大翻领的列宁装,里面是一个的确良的白衬领。这是一种假领,有点像现在的小姑娘将吊带衣倒穿,是那个年代爱俏的姑娘们主要的装饰品。
衣服大约都是学生时代出头露脸时准备的礼服,如今身体发育得日益丰满起来,穿在身上就有些紧绷,就象现在大街上内衣外穿的美眉,引得三村四邻的后生整天像想打水的骚鸡公一样围着我们学校转。他们私下里把吴老师叫大霞,说她奶婆大,屁股也大。
这种情形又像小茵现在穿上那套护士裙,每一个男人看见了都想掀开检查一下,看她那里面鼓鼓囊囊的都塞着些什么。
二聋子跟我说他们不配。他跟小英子一样好象天生对配与不配之类的问题总是很清楚,比如他说我们家老四跟他们家黑花就配,另外吴老师跟我们教体育的朱老师也配。朱老师是我们朱家远房的一个堂哥,我们是西塘这一支,他属东塘那一支。
小英子说那不行,我姐姐跟刘书记的儿子订了亲的。刘书记有个儿子在陕西当兵。假如他爹不是书记,那当兵的不趁着自己在外面当兵的时候在家里订上一个媳妇,一旦退伍回来,也只能做苍蝇。
学校外面是一口大大的池塘,那就是西塘。西塘过去有一个小小的集镇,朱有宗的父亲就在那里做脚猪公。每天放了学,小英子就会跑到那里去跟猪鬃二聋子们玩。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吴老师就会来到学校大门口用她那荒腔走板的塑料普通话喊:小英,回来吃饭。
学校的食堂饭早,吃过晚饭,朱老师有时候会到我家里来散步,跟他老骚叔扯扯谈。朱老师很得了我们朱家的遗传,身材高大,一表人才,由于练体育的缘故,肌肉也特别发达,只是生性内向,不大做声,见人便有些腼腆的样子,二十###岁了还没有成家,也没看见他有对象。
现在回想起来,朱老师这种性格很有些像我。或者应该说我有些像他?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洁癖。
由于朱老师性子粘粘糊糊,所以我经常听见父亲教训他:有种啊,做男人,要有点气概,砍了脑壳不过碗大的疤,搞他个把女人怕什么?巧了,他们那一支怎么也刚好排到“有”字辈?
有种说:叔啊,我倒不是怕他当书记,大不了我就不教这个书回去种田去,她那是军婚。
我父亲说:军婚个鸟,你不是说她人都没见过?人家只怕是拿个民办老师做引子喂喂自己的###,扒灰哩。
我们家里的饭晚,我娘正在灶边烧火做饭,听见男人左一个鸟右一个###的,赶紧安慰远房的侄子:莫听你叔的,有种你这样文质彬彬的蛮好,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学了你叔,是个女人就想骑上去。你要找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好好过日子。
我父亲便骂:男人家讲话堂客们少插嘴!你懂什么?女人还不就是要男人骑?你不去骑人家就骑。
有种有些丧气说:婶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就是让书害了,人家给我介绍了好多对象,我就是觉得太乡气,硬是一个也看不上。
看到我娘在摔摔打打地发闷气,我父亲又转口劝朱老师:你婶讲得倒也不错,不日白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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