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字遗书上已经告诉我们,你叔爷爷已经找到了白骨门!是我们没有仔细研究而忽略了。”在花月容观看中,张扬得意地说,不过他故意卖起了关子。
“啊!”果然花月容惊讶不信而出声,然后疑惑问道:“哪里啊?刻字遗书至始至终没有提到白骨门嘛……连我叔爷爷因为什么而兴奋地唱着歌回来都没有写清楚呢。”
“嘿嘿……你先说说从刻字遗书上你叔爷爷和二彪子差异,从性格等各方面分析一下。”在张扬诱导下,花月容思索着说:“从男人的情怀来说,他们都勇敢、坚强不屈、真挚友爱……比如二彪子和叔爷爷都不愿意丢下战友郑中华,还有叔爷爷被蛇咬伤后毅然断手,他们三个在这里五年相依为命的生活。”
张扬嗯了一声表示赞同,然后用目光示意花月容继续说。
“性格上就差异很大了……我的叔爷爷是一个在忧郁中长大的人,他沉默寡言,以致几年不说话,似乎成了哑巴。但是郑中华提到三人生活五年的后期,我叔爷爷开挑起了三人生活的重担,说明我叔爷爷为人擅于思索、观察和模仿。而二彪子却是一个暴躁性格的人,在绝望的坏境中,他到后期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说到这里花月容停顿了一下,然后小声说:“还有一点差异,我叔爷爷当时是处男,二彪子不是……这点从接触承载鸳鸯落红诱露蛊上就看出。”
“对!这是很主要的一点,可能也是你爷爷寻找到白骨门的重要原因之一,不过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的性格!”张扬说这话时候,看着花月容侧耳恭听的模样,他仿佛觉得两人又回到过去在网络上,自己滔滔不绝的说,花月容专注听的时光,一种久违的口若悬河演讲感再次回到他心中。
“一个人的一生里,性格将决定这个人一生。因为性格会使人在面临各种危机关头中,做出不同的反应和应变……二彪子性格暴躁,这样的最没有耐心,所以在很多会忽略很多细节,久找不到出路和人烟,他就开始绝望,从而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最后酿成了悲剧!是不是?”
“嗯嗯。”
“而你叔爷爷苏富贵呢,他就不同。从小失去了父母后靠你爷爷拉扯着他长大,这样的人经历了很多苦难,从而性格更坚强,也是面对重压越顽强不屈!虽然绝望的处境让他寡言少语,但是他在思索和寻找,所以估计当时才十七岁,或者是十八岁的他就挑起三人生活的重担……而在郑中华的刻字遗书中提到,除了狩猎到很多的猎物来改善生活,采摘更多的野果和野菜晒干储备外,你的叔爷爷不甘心就这样过一生,在寻找出路……开始的时候,他会在森林中过夜,但是第二天傍晚一定回来。慢慢地他在森林中过夜的时间越来越长……然后他带回来的夹基个子宝石就是证明他找到白骨门,在茫茫森林中找到了人烟。”
“嗯嗯,是这样!”
“傻女人……现在该知道去白骨门怎了走了吗?”溺爱的嗔骂后,张扬像循循善诱的老师一样,对自己的小学生花月容启发提问。
“呃……你没有说啊。”突然被提问的花月容小声抱怨道。张扬笑起来说:“你哦……把你最后一次的梦幻情景说一下,就知道怎么走了。”
“我最后一梦幻到:穿过一个狭窄的峡谷,来到一个美丽的坝子,坝子中央有着一个湖……四周青山上很多雄伟壮观的瀑布叠落,翻着波浪的溪水汇集到坝子中央的湖里……”说到这里花月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喃呢思索,尔后突然兴奋地喊:“水!是水!水就是路!”
“OK!正确……孺子可教啊!”得意的张扬张口乱打趣,看到花月容粉面上柳眉高扬露出嗔怒,急忙改口道:“哈哈,是吾妻聪慧!”然后昂扬顿挫继续演讲:
“整个野人山森林茫茫无边,在这个保持着原始丛林盛况的山区里,不同的树,不同的花花草草,复制多样性的物种资源伴生在一起,让这里既热闹又单调……所谓单调就是无论你走多少座山岭,爬过多少陡坡,垮过多少溪流,你所看到景物都是似乎是一样的,这样就让茫然在其中寻找的人,在这个色彩斑斓而复杂的世界感到视觉疲惫,从而绝望的情绪疯狂滋生,导致脑海中产生恐惧,失去了空间方位感,再加上联想人类多年来流传的各种诡异事件,而彻底绝望……比如这几天,我就感觉到鬼打墙,判定这里是森林魔鬼百慕大,而忽视了身边最细小常见的事物,当然这个事物是配合你的梦幻才成为我们走出迷宫的钥匙呢……”
“是溪水……丛林中无数条溪水流到哪里去了?就是流到我梦到有瀑布的低洼坝子去了,然后汇集成一个湖,所以顺着溪水走,就能到达白骨门所在地。”花月容总结性的结束了张扬的长篇大论后,两人发出这些天来最开心的笑声。
“咯咯咯……”
“哈哈!”
端起饭碗后,细嚼慢咽的花月容边吃又提出一个问题:“你不是无神论者嘛,怎么又相信梦中的事呢?”
“我是无神论者……嗯,真好吃!不过……”饿坏了的张扬狼吞虎咽中回答:“不过从认识你后,你们蛊门神秘兮兮的事,还有这一路上遇到的蟒龙和金冠红蚺……我自己夹菜就好,你也快吃嘛!嗯嗯,好吃……让我内心深处对这些东西半信半疑的,现在我觉得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不过世界是物质组成的,这些东西等科学发达了后,就能解剖疑团了。”
前程上已经拨开云雾见青天,又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大口吃着自己做的饭菜,花月容的心情很愉快,像很多居家女人一样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话题无非是今天的饭菜来源,明天启程的时间和准备,饭后她要用金冠红蚺做出两件马甲,等等……
不过两人都再次又回避了问题,那就是到了白骨门怎么和已经结仇的丑陋男人交涉,然后取得帮助而解除张扬身上的子午断魂蛊?还有神秘的花妃娘娘用梦幻托付给予两人什么使命?花月容爷爷的弟弟苏富贵下落如何呢?
篝火在幽暗中闪烁跳跃,照着花月容,也照着张扬。张扬想过这些问题,不过很快又放了下来,因为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的他只想着听花月容轻而细密漂浮在空中的话语,话语的流动和漫溢让他觉得心里暖和安定,更向往着今后和她一生一世的饱满世俗生活……
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将在真实自然的生活感情中白头偕老,当银霜满头时候,没有了矫饰,没有年少的虚浮,更没有曾今的激情,有的只是儿孙满堂后的繁琐和平淡,但那是他们生死爱恋的凭证,代表着他们的爱情的延续,没有完结。
夜已经深了,露水开始凝集到头发上,花月容还在飞针走线缝制马甲。不能说飞针走线,实际她是飞簪走绳,先用白玉龙骨梭穿出小洞后,再用裁成最细条的金冠红蚺皮绳,把几块防身瑰宝金冠红蚺串成马甲。张扬薄唇角抿着微笑,一直在看……
天刚濛濛亮时候,吃过早饭的张扬和花月容就开始收拾行李,这是第二十八天,他们还有七十二天的时间,虽然是两个月还零的时间,但是很紧迫。同时花月容已经有孕在身,等到肚子挺起来后大腹便便了,如果他们还在丛林中,那么后果堪忧!
穿好金冠红蚺皮做的马甲,再系上巧手的花月容做出护腕和护腿后,两人除了已经消耗得变轻的行李外,还多了刻字遗书、郑中华和二彪子的遗骨,还有重要的防身武器,一支枪!
顺着流过丛林的溪水开始出发,一路上他们看到很多平时忽视的东西,比如一只毛色绚丽的鸟在跟一只花斑虎纹松鼠争食一朵花的蜜汁,一条红色黑背的水蛇在远方水面上快速几字形窜过水面,几只色泽较深绿的石蛙在溪边树林和石缝跳跃,发出“咯咯、咯咯……”引诱雌蛙来交配的鸣叫声……
第八卷迷失森林 卷八第五章逃生野猪口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6:47:50 本章字数:3646
溪流在丛林间欢快奔涌,有时候窄成一道细流,有时候平缓宽阔漫成水潭,还有时候从高处叠落形成小瀑布。两人顺着溪流往下游走,当日到中天的时分,发觉溪流钻进了一个黑暗幽深平坦菁谷,而整个菁谷上空若隐若现升腾着雾气,在晴空下不细看是无法注意到的。
“前面菁谷里有瘴气,我们必须绕道。”既然花月容这么说,张扬是绝对不会反对她的建议。俩人停下脚步观察了菁谷两边的山势后,张扬指着菁谷右边坡面较小的山岭说:“走这面好了,看起来平坦点。”
实际上张扬有点私心,因为这座山岭对着菁谷的一面是向阳坡地,坡上丛林中植物色彩斑斓,估计有很多野果树之类,他想为两人的旅途补充一些水果之类。
当踏上张扬选定的路线后,两人发觉这里有一种特别的安静,似乎很多小动物在这里没有踪影。而张扬敏感的第六感觉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诫他最好原路退回。就在张扬正准备停下脚步,把心中感觉告诉花月容时候,林中传来奇怪的哼哼声,似乎在警告擅闯树林的两人!
从林子里传出的哼哼声,既像人家里饲养的猪在遇到不顺心事时候的哼哼,又像是一个人发出不耐烦时候的哼哼,张扬听到后忍不住大吼一声:“谁?出来!”
当张扬才喊出谁字,林中就“哄”一声动物的怒吼响起,话音刚落时密林中小树摇晃不停,一个黑影对着两人冲来!
“快上树!”顾不得帮助花月容爬上树的张扬,抬脚将前面的一段枯树干对着黑影踢去,同时端起了手中的毛瑟枪瞄准一扣扳机。
“嘭!”
子弹和枯树干同时命中了黑影,近距离巨大的冲击力让黑影身势一顿,地上的落叶被它搅得飞飞扬扬中,张扬看清了黑影是什么东西……
一头嘴尖毛长,背上棕褐硬毛高耸的野猪!
“一猪二熊三老虎”,这是流传很广的俗语,说的是在野外遇到这几种野兽的危险性排名。野猪,在人们心目中是比老虎和熊都要厉害的狠角色!这头野猪粗短的四肢上身躯健壮,没有成獠牙状晌上翻的犬齿,还有它的腹部一排乳房缀缀甩甩,说明它是一头刚生育后的母野猪。
可怕的是,张扬刚才踢起击中它的枯树枝,对于皮厚肉粗的它没有任何威胁,只有毛瑟枪的子弹在它涂有凝固松脂腰身上擦出一个小伤口,滴滴答答流了几滴血后就再没有血滴出。
但是伤口的疼痛似乎更激怒它,身势一顿中尖嘴后面暗红浑浊的小眼恶狠狠盯了张扬一样后,母野猪发出一声玩命前的嚎叫“嗷!”巨大的身体竟然灵巧一跃,像武功高手踏“梅花桩”一样,踏着高高矮矮树枝腾空对张扬冲来,粗大的长嘴张开,血红的口中獠牙森森!
这一分钟的张扬,没有任何选择,只有继续端枪瞄准,一扣扳机!
枪响过后,血雨倾下!
可是被命中的野猪继续对这张扬扑来,无法再开第三枪的张扬只能身形一矮躲避,被野猪重重撞在肩部而倒地翻滚,端枪的左手在翻滚中撞到树干上,钻心刺骨的疼痛中手一松枪不知掉落何处。
当他刚翻滚后四仰八叉面朝上时候,骇然发觉同样撞到自己后的野猪已经返身来到自己面前,自己刚才一枪是命中了它的口中,腥血从它暴怒张开的大口中喷涌出来洒到自己脸上,血染红的上下两排獠牙已经在自己眼前晃动……
而这时候,张扬左手是钻心疼痛,右手边能抓到的不过是些枯枝烂叶。想再一次翻身躲避开,没有那个时间!
就在张扬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中一片空白时候,“嘭!”一声闷响过后,母野猪发出了一声闷哼,倒在张扬头边。而闷响声继续不停,似乎要把整个野猪砸烂才罢休……
张扬用右手的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腥血后,看清是花月容弯腰站在自己和野猪尸体边,正在一次次抬起手中的大石砸在野猪上,而野猪的脑袋已经被大石砸破,鲜血和犹如豆腐花一样的脑浆溅得花月容一脸一身。
“你没有上树?”也许是死里逃生后神经短路,也许是被血腥的一幕吓坏了,张扬问出了一句白痴的话。
“嘭!”再一次把大石砸在死了的野猪身上后,花月容才惊魂未定望着张扬说:“你喊我上树,我转身就对着后面大树跑去,刚跑到大树边野猪已经被你第二枪命中,但是它继续对你扑来,把你撞倒后就地一翻滚,张开淌血的大口要咬你,我急忙捡起大石砸在它身上……花妃娘娘保佑啊!一下就砸中了野猪……可恨!我们没有招惹它,为什么非要置你死地?”
“你真勇敢!”赞叹后张扬在花月容的搀扶下坐直了身体,啐了两口流进嘴的污血后,他习惯抬起双手准备再次用衣袖擦脸,却发觉左手无法动弹,急忙说:“你看看我的左手,好像是骨折了。”
闻言花月容紧张地用手端起张扬左手,仔细检查后松口了一气道:“没事,是脱臼了。”说话中两手猛一端,“咯嘚”一声骨响,疼得张扬呲嘴咧牙,不过马上感觉到左手能动能使力了。轻甩了两下膀子后,张扬擦了擦满脸的腥臭污血说:“一般母野猪刚下崽后,护崽心切下攻击性很强,你和我又穿着红马甲、护腕和护腿……这头母野猪就是保护自己子女的紧张心理下,又看到我们身上令它狂躁的鲜红色,自然把我们当成攻击的对象,而拼命了。”
“也不知道它的孩子多大了,唉……早知道我就不砸死它了!”身为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花月容听到张扬的话后慈悲心大发,惋惜地说道。
“傻女人……如果你不砸死它,那么死的就是你老公我了……当我看到它腥血喷涌的大嘴在我脸上方,一个个染血的獠牙在晃动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万幸你及时砸死它,真万幸!”说话中张扬回想到刚才危险的情景,任然心存余惧。不过他的话提醒了花月容注意到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血污后脑浆,同时注意张扬满头满面的污血,一股膻味顿时钻进鼻孔里,忍不住哇一声大吐起来……
在花月容的带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