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而活着。”他听上去好像心里感到苦涩。
“顺便问一下,她打算过什么种类的结婚生
活?我好奇,因为我看不出,她打算婚后怎样维319
持对待她姐姐伊斯特的那种诡计。”
“她想得到‘时髦的’婚姻。设施独立,事业独立,她为了保持她自己的名义——其他一切都是剩余。那时它听上去好像是露西宝石的怪念头。但是现在——”麦可卢医生皱着眉头,“现在我看出了这些是为什么。她一定能继续她的诡计。”他突然地爆发了,“一个女子怎么能愚弄一个男人,真是该死!”
或者一个男人,伊娃想着,愚弄一个女子。
她静静地说道:“我认为现在你能够回到你的办公室去了,迪克。今天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是不是,警官?”
警官拾起了逮捕令,并且把它慢慢地撕成两
半:“遗憾,”他说道,但从他的语气听上去好像并没有感到遗憾,他听上去只像是生气。
“那么我认为,”斯科特博士费力地说道,
“我认为我将去,伊娃……我今夜打电话给你。”
“是的,”伊娃说道,同时当他好像要弯腰再一次亲吻她的时候,她把脸转过去了。他有点愚蠢地微笑着,站直了身体,他的嘴唇周围苍白,320
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你们这些人也可以走了。”警官说道,“或者,不。再等一会儿。星期一下午,你没碰巧在周围什么地方看到那另外半片剪刀吗?看到了吗,麦可卢小姐?”
“没有,警官。”伊娃几乎没听到他说的话。
她左手第四指上的二克拉的切割成正方形的钻石燃烧了。
“你呢,瑞先生?”
“我?”特里说,“我没有。”
“当星期一我让你离开的时候,它是不是在
你的一个口袋里,现在说,是不是?”老人苦苦地追问道,“这教了我决不能——”但是,他没能说完。
“走吧,伊娃,”特里抓住了伊娃的胳臂,咧开嘴笑着说道,“如果你不从这里迅速地溜出来,这个老鳍鲸就将指控你,以便使他的皮制衣提升起来!”
第十八章
“我想吃东西了。”当他们站在中心大街前面建筑物的人行道上时,特里·瑞说道。他情绪高涨,“来,我将带你去遍及各处的冯家店。有一个中国人知道做蛋卷的方法。”
“我随便去哪儿都行。”伊娃说道。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并且带着罕有的享乐,
就好像她刚刚认识到,自由的空气是多么的甜蜜,即使在纽约也是如此。
“你怎么样啊,医生?”
“不能吃那种东西。”麦可卢医生心不在焉地说。
“那么我们去另外的地方吧——”
“不必了。”他吻别了伊娃,“四处跑跑,宝贝儿。忘了一切,你能够做到,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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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伊娃说道,但是她明白她做不到,同时她也了解他知道她不可能做到,“啊,和我们一起来吧,爸爸!我们将去——”
“散步将给我带来很大的益处。”他停下来,然后突然说道,“永远不要叫我做另外任何事情,伊娃。”然后在街道上改变了方向。他们沉默地看着他那大块头的身躯转向了警察学校的下一个路口。
“一流的家伙,”特里对着麦可卢医生的背影说道,“怎么样,奎因?你想到有什么地方要去吗?我敢打赌,你已经觉得疲劳了。”
“我饿了。”埃勒里说道。
特里看起来有一瞬间失望,然后他叫喊:
“哟,出租汽车!”而伊娃朦胧地发现她自己在笑。在去唐人街的短短的路途中,尽管车子摇摇晃晃,但特里仍在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在付给司机钞票时,他说:“不用找钱了,傻瓜。”然后引导他们穿过狭窄的皮尔大街的人行道,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地下室的入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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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乎这地方的外观。它是真正出色的。
全部中国人都在这里就餐。喂,冯。”一个宽面颊的中国人笑着,在地下室餐馆上下忙碌着。那地方只有三个人,一个年老的戴着黑帽子的东方人,除了啤酒瓶子外,在喝着米酒。
“不要介意,冯。我自己选一张桌子。那是
嶂螂从来不去的一张桌子。”
他把他们引导到一个角落,献殷勤地为伊娃
搬好了椅子。
“嶂螂,”他说道,“不过是个噱头。”她再一次微笑了。
“墙壁是讨厌的绿色,而且很肮脏,但是,
厨房无可挑剔。想看看它?”
“不啦,谢谢你。”
“就是那个!你的嘴旁边有个酒窝,你应该
更经常地显示它。哟,奎因!振奋起来。你看起来仍旧很阴沉?”他咯咯地笑着。
“住口。”埃勒里易怒地说道,“你在这种地方,究竟要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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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委托给奥斯卡叔叔。魏!”一个腰上带着围裙却没打领带的矮小的中国人急忙奔跑过来,“大大的万摊。蛋卷,三份。虾炒杂碎。中国美味。山东风味。在大米上重压。酒。茶。开始!”
“听上去好像可怕的阉象,”伊娃说道,“我只要一些中国美味和茶。”
“我给你什么你就要什么。”特里从他的肩上不经意地抛掷了他的帽子,而它却奇迹般地挂在墙壁的木钉上了。
“如果你觉得热,脱掉你的外套,奎因。冯
不会介意。”
“麦可卢小姐也许介意。”
“啊,我不介意!”
“说吧,你没问题了,美丽的小姐!感觉好
些了?”
“你没给我感觉任何事的机会。”伊娃说道,“我母亲在什么地方,特里?”
特里向远处看着。通过极大的厨房门,魏出
现了,端着庞大的像个地图册一样的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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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但是你说过——”
“我知道我说过什么。”他转过身,拿起她的手,心不在焉地摸着她的手指,“那是一些花炮吗?我必须说些事情,小宝贝……重心失控,那就是原因。”
“那么你不知道!”伊娃叫喊道,“没有人知道任何事情!”
“别紧张,伊娃。别想了。记得你那老爸说
过什么,他是正确的。忘了它,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魏来到了,在他们前面放下一个巨大的盖
碗,发出了砰的响声,溅出了一些汤。
“万摊。”他宣布道,然后拖着脚走了。
这是地道的中国汤,里面有丸子,漂浮着厚
厚的猪肉块,就像河流中的屑片,热气腾腾,闻上去美味可口。
“啊,”特里蹭了蹭他的手说道,“这里,小宝贝,把你的碟子递给我。那些是中国的炸馅饼。知道炸馅饼是什么吗?我过去经常买它们,326
在查理大街下去离老芬克乐斯丁不远的地方,那时我还是个卖报纸的小孩子。他用一个小的运输车推……”
埃勒里听着特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不给伊娃
一点时间去思考,使她笑,使她说话,一切看起来令人感到非常凄凉。
当他喝着汤时,他想到了这个活泼有余、优
雅不足的特里·瑞先生,是个异常地敏锐的青年。他沉思着,你从不会知道瑞先生真正思考的是什么。
“美味的汤。”埃勒里说道,“现在请原谅我打断你自传的细节,但在我看来,特里,你像是一个疑心重重的人,在暗中吹着口哨。”
“你这么认为?”特里叹息道。
“我应该怎么办?”伊娃在惊慌中说,“你是正确的,奎因先生。这不是好的借口。”
“再来一些蛋卷。”特里说道。
“你是好心,特里,但这真的没有用处。我
深深陷入事件之中,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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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瞪了埃勒里一眼:“那么,你知道你的
老爸,他现在打算做什么?”
“寻找那剪刀丢失的一半。你能确定你没在
任何地方看到它,伊娃?”
“确定。”
“它不在那里。”特里厉声地说,“任何一个人都会向他把这个工作推掉的。你的老爸也知道这一点。他的人用真空吸尘器从头到尾检查了那些房间,所有的地窖、庭院、房子内部和外面——”
埃勒里摇了摇他的头:“我希望我知道应该
怎样做,但是我不知道——完全地迷茫。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案件,在外观上是如此圆润,但可以琢磨的事实又如此之少。”
“我对一件事情感到高兴,”伊娃一边吃着蛋卷一边说道,“母亲不能——没有杀人。因为那个门是从卡伦的卧室里面闩住的。”
“那么,无论如何,我们还有休息的时间。
在爸爸发现那个卧室门的事情之前,我们没问题。”埃勒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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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样去发现?他惟一能够发现的办法,
就是我们之中一个人说出来。”特里皱着眉头,“还有一个人可以。”
“谁?”同时伊娃的脸红了,她知道他指的是谁。
“给你那块钻石的家伙,那个斯科特。到底
是什么使你爱上了他?再来一些炒杂碎。”
“我希望你不要用那种方式谈论迪克!他在
心烦——他不应该么?他不容易面对,他的未婚妻正处在因为谋杀而要被捕的边缘。”
“那么,这对你是比较容易的了,是吗?听
着,小宝贝,他是个卑鄙的家伙。让他走开吧。”
“请不要说了!”
“如果我可以打断这浪漫的插曲,”埃勒里说道,他正努力用筷子去夹住虾,但是徒劳无益,他只得放下了筷子,然后用叉子去搜寻,“我认为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们一致叫喊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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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勒里用纸餐巾擦了擦嘴唇:“伊娃,当特
里朋友走到卧室门时——我指的是那个通向屋顶阁楼,并且发现它被用门杠闩上的门——你在什么地方站着?”
特里眼睛收缩了:“这一点会产生什么问
题?”
“有可能关系非常大。说呀,伊娃!”
她看着他,又看着特里,然后再一次来回看
着。
“我想我是正对着卡伦的桌子。有什么关
系?”
“那是对的。”特里说道,“为什么问这个?”
“在他去屋顶阁楼门之前,你看了插销吗?”
“没有。日本式的屏风一直把它挡住。我告
诉了他门所在的地方,他把屏风搬到了一边。”
“然后他的身体被门阻塞了?直到他搬到一
边,你都没看那插销?”
“那时我一点也没看它。他正好告诉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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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等一会儿,”特里说道,“你到底搞的什么把戏,奎因?”
埃勒里猛地坐了下来:“你知道,我有那种
类型的头脑,不能理解不可能的事情的。我是个习惯性的怀疑一切的人,特里。”
“跳过这些粉饰辞!”
“根据事实所显露的情况,只能说一种解答
是可能的。假定那儿有三个出口在卡伦·蕾丝的卧室里。一个是窗户——但是,窗户被铁棍栏杆拦住了。一个是通向屋顶阁楼的门,然而,它在卧室里面被闩住了。第三个是起居室——但是,伊娃说没有一个人穿过它,并且,她一会儿都没有离开过那里。解决方案:伊娃杀了她的姨母。
她是有可能去杀人的惟一的一个。如果基本的事实是真的,只能如此。”
“那么,她没有做。”好斗的特里说道,“又如何?”
“忍耐一点,我的男孩子。我是假定如此,
当然了,伊娃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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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伊娃冷嘲热讽地说道。
“那么,我们有些什么事实?窗户——那是
我亲自验证的事实,它们根本不能够用作出口。
起居室——如果如同我们做的那样,我们假定伊娃无罪,另外,我们必须假定她说的是实情,并且任何人真的没有穿过那里。这样,我们就只能把怀疑放在通向屋顶阁楼的闩住的门上了。”埃勒里坐直身子,“而相当奇妙的是,特里,门被用门杠闩上的证据不能被证实。”
“我不理解你说的。”特里慢慢地说道。
“我确信你所做的。我们怎么知道当伊娃走
进卧室,发现她的死了的姨母的时候,门是被用门杠闩上的?她看了它吗?没有,屏风隐藏了它。然后你到达了,并且终于你把屏风搬到一旁,同时声称门被用门杠闩上。那时伊娃看到了吗?没有!然后紧接着她昏厥了。事实是,当她苏醒的时候,她知道了插销——你开始和它搏斗,发现它显然地粘住了——但这是在她一段时间的无意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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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你取笑的是谁?”特里的脸再一次变成红褐色,“她仅仅几秒钟的失去意识。而那个插销真的被粘住了!”
“正如你说的,”埃勒里小声说道,“我们仅仅根据你的话这样说。”
现在伊娃在用战战兢兢的询问的目光凝视着
那个褐色人;这时他是如此狂怒,使她想到他将穿过空间去猛烈抨击埃勒里。但是,他控制了他自己,并且用噎着的声音说道:“好吧,让我们从论证的目的去说,我从伊娃的角度谈一下。我们假设当我看到的时候,那门没有被闩住,我仅仅假设它是那样。为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
埃勒里像用叉子似地把中国美味放入了他的
嘴中。
“如果门从来没用门杠闩上,那情形也不是
不可能的。那是赞成这种推测的一个观点。某人通过屋顶阁楼,杀了卡伦,然后经过相同的路线逃脱了,这是可能的。”
“但是,为什么关于那插销,我要撒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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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埃勒里口含中国美味含糊地说道,“作为前提,你已经刺杀了卡伦·蕾丝。”
“你这个疯子,想入非非!”特里喊道。
冯跑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特里!你不
要叫,你不要吵闹,你停下来!”
“你下地狱!”特里叫喊道,“我杀了她?为什么,你……”
“好了,好了,特里,你没有沉思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