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整个头颅都埋进水槽内,萧雨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已从背影中认
出此人就是李雷。
他就这样弓着背,弓着腰,坚韧不拔的站在那里,看上去好像正朝某个人在
顶礼膜拜。
奇怪的是,他竟然能保持着这样一种姿势颓然不到,双腿就好像牢牢粘在水
泥地面上一般,宁死不屈。
萧雨终于明白,那“滴嗒、滴嗒”的声音,并不是流水声,而是流血声。
恍惚中,他忽然看见李雷已缓缓抬起头来,如同死鱼般的眼睛紧紧瞪着他。
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正对着萧雨露出一个诡异无比的笑容,慢慢地朝着萧雨的方向
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啊——”萧雨终于发出了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
第十二章 恐慌
第十二章 恐慌
翌日清晨,尸体被抬走后,举校上下一片哗然。
如果说沈晨的死只是让他们提心吊胆,而黄莹的死他们还能够承受的话,那
么此刻李雷的死已经摧毁了他们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们彻底崩溃了。
刹那间,辍学的辍学,逃课的逃课,转校地转校,各种纷纷离校的理由应运
而生。
许多家住本市的学校,再也不敢住在寝室内了,一到放学时间就像逃避瘟疫
似的向温暖舒适的家里赶去。大部分住在寝室内的,也都三五成群的挤在一起,
忐忑不安的熬过漫长的黑夜。大家都过得惶惶不可终日。每天,教师都会对着教
室内空了一半的学生摇头叹息。一到了晚上自习时间,教室内更是空无一人。寝
室内也没有往日那么喧哗了。特别是女生寝室,更是出奇的安静。走廊上,也再
也听不到纷沓的脚步声,嬉笑打闹的嘈杂声以及爽朗的脏话。曾经还是乳臭未干
的毛头小伙子仿佛一下子都长大了,变得沉默寡言。大家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
生怕惊动了那个嗜血如命的变态恶魔。若是有人不慎将脸盆或水杯掉在地上,都
会传来一阵尖叫以及无数惊恐的回眸。
与此同时,校保卫工作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保卫人员在以前的基础上又
翻了一番,并且每个人都配发了塑胶警棍。一些便衣民警也悄悄潜入学校,各个
角落都能看见手拿塑胶警棍,神情严肃却又异常疲惫的保卫人员。一时间,曾经
安逸祥和的校园变成了戒备森严的集中营。
而萧雨常常会被可怕的噩梦惊醒,大汗淋漓的聆听着室友们或均匀或急促的
呼吸,然后点上一根烟,望着窗外广袤无垠的夜空。心里的疑问就像奢侈的睡眠
一样,没有归宿。
(由于近段时间工作比较忙,暂时不能腾出时间来继续写
作,我会抽空尽快上传。)
吴旭军
第十三章 雪夜惊魂
第十三章 雪夜惊魂
覆盖着积雪的操场显得空旷无比,雪停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天地间一片苍白之色,咋看上去。像是身处在美妙的童话世界里,显得虚幻而美丽。
此时已近午夜零点,朦朦胧胧的月光从云层间探出头来,竭力照耀着这个混浊不堪的世界。一排排威武高大的建筑物在夜空中缄默不语,对它们来说,人世间的尔虞我诈只不过是一具粉墨登场的皮影戏而已。
在校园西南角人工湖旁的树林里,却仍有一对情侣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缱绻难分。
那是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和所有的80后一样,他们正是挥斥方遒的一代天骄,在如火如荼的人生道路上,他们唯我独尊,舍我无才。一面是心高气傲的自命不凡,另一面则是不堪一击的脆弱内心。
俗话说:“秀色可餐”。似他们这般豆蔻年华的少年,又哪能抵挡的住异性的目光,情人的怀抱呢。在大学里谈恋爱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而这些屡见不鲜的男欢女爱更是成了乳臭未干的少男少女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更有胆大妄为的,竟然在隐蔽的角落里,用青春的躯体上演更加激请的好戏。
眼前这对男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那男的长得倒也不含糊,明眸皓齿,剑目流星,在凛冽的寒风中更显得英姿飒爽。如果我们宽容一点的话,还勉强可以将他划入“帅哥”的范畴。
那女的也确属女中翘楚,娥眉淡扫,樱口瑶鼻,举手投足间尽显倾城倾国之色。
他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似乎已融为一体。此刻无声胜有声,任何语言都显得多余。
良久,男孩关爱地揉了揉女孩的手,柔声道:“冷吗?”
女孩抬起娇艳欲滴的脸,深情地望着男孩的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
“今晚我们就在这过夜吧?”男孩一脸坏笑的戏谑道。
“去你的——”女孩没好气地白了男孩一眼,继而又低下头去,依偎在男孩宽大的胸怀里。
男孩轻轻抚摸着女孩的长发,眼波渐渐迷离,他轻轻捧起女孩的脸,诚挚的说道:“我爱你。”
女孩听了男孩的话,本来就娇艳可爱的脸显得更红了,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她羞涩地低下头去,忸怩不安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我也爱你。”女孩如同梦呓般的呢喃着,将男孩抱得更紧了。
男孩深深地吮吸着少女身上特有的芳香,身上的某一部分已起了变化,一种最古老、最原始的欲望不可遏止的迸发出来。
他痴痴的抚摸着女孩的脸,脖颈那双本来安分守己的手,此刻却不听使唤,如同被赋予了魔力一般,不由自主的向下滑去。
女孩则微闭双眼,嘴里发出一阵近似一阵如同梦呓般的呻吟。
女孩的呻吟似乎刺激了男孩的欲望,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揉搓着女孩的身体,火热的双唇已亟不可待的盖上了女孩鲜艳的红唇。
可是,他们连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他们身后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诡异的黑影正站在一棵老槐树下,偷偷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就像一个邪恶的幽灵,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脸上露出极难懂的表情。
男孩的呼吸越来越重,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大,竟胆大妄为地滑向了女孩坚挺的乳房。
女孩发出一声不可遏止的叫声,却也没有太多的阻止。她似乎已陶醉其中,任由男孩的手恣意妄为的游走。
那黑影仍旧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如同一截枯死的黑木桩。
夜色中,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这对偷吃禁果的男女,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温暖酥软的乳房似乎更刺激了男孩的雄*望,他一只手紧紧揉搓着女孩的乳房,另一只手竟明目张胆地伸向女孩的*。
女孩似乎有所警觉,她如梦初醒的叫了一声,轻轻地推开了男孩炽热的身体。
男孩似乎并不甘心这样收场,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嘴里喃喃有声地不知在抱怨着什么。
女孩猜到了男孩的意图,她故意板起一张脸,朝地上努了努嘴,嗔怪道:“你看看这里,能行吗?”
“那我们去开房间?”男孩的双眼立刻发出明亮的光芒。
“开你个头啊!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女孩用力点了点男孩的脑门,没好气地说道。
男孩意兴阑珊地看了女孩一眼,别过脸去,索然无味地盯着地上的积雪,赌气不再理她。
女孩看着男孩兴致索然地样子,又于心不忍,她捧起男孩的脸,含情脉脉地说道:“再过一段时间,等我们大学毕业了,我会给你的,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你,好吗?”
望着女孩信誓旦旦的承诺以及那张吹破可弹的脸,男孩的内心一阵涌动,他再一次将女孩拥抱在怀里,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
相对于自己之前的小人之心,女友的落落大方、善解人意让他不禁有点自惭形秽。人生若得一如此红颜知己,今生五马分尸也值得了。
正所谓“人生得此,夫复何求”啊!
女孩的眼里闪着泪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截黑木桩仍旧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却起了变化,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
忽然,他慢慢地走向这对男女,一直隐藏在背后的手突然抽了出来,其上却多了一把坚硬硕大的榔头。
他缓缓地走向这对正在鱼水合欢中的俊男靓女,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诡异,甚至是——邪恶!
那对情侣却浑然不觉身后的异样,仍迷恋在恋人的怀抱中。
良久,男孩终于松开女孩,柔声说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睡吧?”
女孩嘤嘤答应一声,极不情愿地站起身子。
男孩趁势在女孩的*上捏了一把,一脸的淫笑。
“讨厌!”女孩娇喘一声,却忽然察觉到身后的异样。
她扯了扯男孩的衣角,战战兢兢地转过脸去。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黑影的榔头已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
第十四章 人体艺术 … 第四个死者
第十四章 人体艺术 … 第四个死者
凌晨五点,雪似乎小了些。冬日的黑夜似乎显得特别的长,太阳依旧躲在地平线那边,似乎始
终没有上升的意思。整个苍穹间一片白茫茫的灰色,显得极不真实。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寒风凛冽的清晨,Z市师大校园内操场跑道上,却有一个两鬓苍苍的退休
教授在奋力地奔跑着,那是师大学院的常青树——严珍华教授。
严教授早在建校以来就在这任职了,可谓是风华正茂、挥斥方遒的新一代教师的老前辈了。这
么多年来,她一直致力于教学事业,为培育下一代任劳任怨,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可谓劳苦功高
。如今,她已是六十多岁的高龄了,那双饱经风霜的脸经过岁月的风剥雨蚀早已爬上了深深的皱纹
。不过她的身体却依旧硬朗,因为她每天都坚持体育锻炼,围绕着操场跑上两圈。这么多年来,无
论刮风下雨,几乎雷打不动。这不,天刚蒙蒙亮,她就跑上了。
一圈、两圈当跑到第三圈时,她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在操场西南角的双杠上某个位置,竟然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双杠——顾名思义是两根两头弯曲相对而立的金属空心铁管子。虽然这个双杠有点特别,通俗
一点说应该是“吊环双杠”,它的杆子顶部离地面约有两米,其上在相对的铁管之间又均匀插着数
十根铁管子,那是给人们练肌肉、膂力用的,人们抓着横插在中间的管子走过去,就算是完成任务
了。
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即便是中间插了管子,其两管之间的距离也还是叹为观止的,可现在的
问题是,双杠上面挺大一块面积竟然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怀着好奇与忐忑不安的心情,严教授慢慢地靠近双杠。
五米三米…两米,
近了近了…更近了,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严教授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一种不详的预感一下子笼罩了她全身。
渐渐地,她终于走到了双杠底下,也终于看清了那个落满积雪的物体。
她简直连做梦也想不到,那竟然是一具*的女尸。
那女尸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此刻却如同一束千年冰雕似的,笔直地垂了下来,亘古不化。
她那具少女独有的光滑如玉的*,此刻也已成了青紫色,那样子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严珍华活了大半辈子,还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愣愣地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直到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女尸已经僵硬干涸的长发轻轻晃动,触及到她脑门上时,她才如梦初
醒,既而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萧雨与室友到达现场的时候,操场西北角已围了个水泄不通,越来越多的学生都争先恐后地朝
这里赶来,使原本就有限的场地更显得拥挤不堪。
保卫处的干事奋力地撕扯着嗓子吆喝着,竭力维持着秩序。刚哄散一批学生,又一批学生立刻
接踵而至,大家的表情都惊人的一致,都是瞪目结舌的望着双杠上的女尸,呆若木鸡。
俄顷,周文带领一干刑警风风火火地赶来。他们一上来就疏散了双杠旁边的学生,拉起了警戒
线。
此时已近凌晨六点,彤红的朝霞在地平线的那一端蠢蠢欲动,似乎随时就能呼之欲出。
女尸的手脚被捆在双杠的两侧,身体摆放得恰似一个“大”字。她的嘴里塞了一块粗糙的方巾
,两腮由于长时间都处于鼓着的状态,此刻已显得臃肿不堪。那张如同死灰般地脸上,镶嵌着一对
白多黑少的眼睛。惨白的眼球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外暴突出来,那恐惧、痛苦与绝望的眼色
让每个人看了都心胆俱寒。
她的衣裤俱已被扒光,*地躺在双杠上。乍看上去,倒像是一个为艺术现身的少女模特
。
两名刑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抬了下来。接下来调查、取证一切按部就班却又井然有
序地进行着。
良久,法医疲倦地从地上站起来,慢条斯理地对周文说:“死者是在午夜零点至今天凌晨一点
之间被绑上双杠的。从死者嘴里的方巾上提取了少量的乙醚残留物,估计是被麻醉后再捆上去的。
死者当晚曾遭到过性侵犯,不过在其*内并未发现精液,估计凶手使用了避孕套一类的避孕用具
。”
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死者身上并未发现刀剑挫伤及榔头、扳手等钝器伤,而具体死亡时
间是在今天凌晨三点与四点之间,死因不言而喻,死者是被活活冻死的。”
萧雨想象着昨天晚上的情景,在气温零下四、五度的深夜。女孩被*绑在冰冷的铁管上,本
来就已到了承受的极限。当晚又在下雪,雪花落在她那尚有余温的身体上。雪花被融化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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